丸子头女孩打开门,鲁东海紧跟其后,进入房间里,连多余的废话都不想说。
“我们今天想了个方法,把205的门牌号和201的对换,这个人选想让你做。”
旗袍女人眼睛转了转,“可以。”
鲁东海点头:“你愿意就好。”
如果真不愿意,那就只能少数服从多数了。
还剩半个多小时,没有可以浪费的时间。
这家宾馆老旧,门牌号的钉法也是很普通的钉子,一个门牌号左右被用两个钉子固定。
席乐伸手去碰,准备试试稳固程度。
他才刚动,殷白鹤就察觉他的意图,“我来。”
门牌号上灰尘遍布,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男人的手指碰了碰就轻轻晃动。
“不稳。”席乐说。
“那换了怎么固定住?”白筝皱眉,“不能让它掉了。”
“用东西往里稍微砸一下就行了。”
“这个简单,就是看她有没有那个力气了。”
“别人扶着她的手去做也是可以的吧。”
七嘴八舌里基本就定了可以。
只要十二点一到,旗袍女人就换掉门牌号,然后进入新的201房间。
如果新的房间里没有新娘,那就说明新娘还是在旧的房间里,这个方法是错的。
如果确定新的房间里有新娘,那就用备用钥匙,直接进入旧的房间里搜索。
找到镜子就直接离开。
距离行动的时间越近大家就越紧张。
席乐好像回到了第二次进入镜子里的那一刻,只不过那一次他们更有把握。
这一次目前为止只死了两个人。
等到出去的时候,也会是这样好的场面吗?
席乐和殷白鹤站在楼梯口。
微风和阳光从窗户落进来,吹散了席乐的声音。
“其实一开始我想的是,如果没有触碰禁忌的人同时进了201会发生什么事。”
他弯了弯眼睛,“不过这个太没有根据。”
只可能作为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殷白鹤一抬眼,就能看到他卷翘的睫毛,还有鼻尖上吸引人注意力的一颗小痣。
他见过的新人很多,聪明的,愚蠢的,还有其他……
被他看着的席乐正在苦恼:“不知道这次的新娘可不可以被杀了,上次公司可以砍碎,就是有点血腥了。”
“……”
当初做法血腥的殷白鹤默了。
十二点临近前,旗袍女人休息好,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其他人。
自己肯定会活着的,她想。
因为换门牌号这个行为的风险性,大家帮的不是非常明显,虽然用的时间不短,但好歹成功了。
旗袍女人深吸一口气,站在新的201房前。
鲁东海心中微叹,“祝你成功。”
旗袍女人哼了声:“借你吉言。”
走廊静得吓人,每个人都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呼吸,还有她的敲门声。
最终结果没有让他们失望。
门开了一条缝,缝内漆黑。
旗袍女人其实心里很恐惧不安,之前的猜测失误,这个房间里是有新娘的!
她能不进去吗?不能!
她眼前不断闪过皮裤男他们的死法,想要临阵脱逃,但是最后又想到了中年男人――
不进去也会死。
她肯定比皮裤男会化妆……让新娘满意就可以吧?
抱着侥幸的心理,旗袍女人咬牙推门进入了房间,房门随后关闭,黑暗和阴冷包裹住她。
人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会胡思乱想,感官也会放大。
新娘呢?会不会新郎也在?
待得久了,她感觉自己好像可以看见什么了,前面是两张床,床上似乎有人――是尸体吗?
旗袍女人哆嗦着摸开了灯。
光线乍亮,她闭眼又睁开,床上的尸体映入她的眼帘。
她倒吸一口冷气。
两具尸体?!
第59章 化妆13(女尸。)
旗袍女人不是第一次看见尸体。
她工作的地方距离家里很近,一个小时车程,爷爷去世时回老家看见了他的尸体。
那时候没有害怕,甚至连悲伤也没有多少。
除此之外,就是在一些新闻、影视剧里看见尸体,有时候看到类似巨人观还会害怕。
可今天和以前截然不同。
从前两天到今天,所有人说话时都在透露着一个信息:“新娘是鬼。”
旗袍女人进来时做好了会见到电影中那些鬼怪的场景,却没想到会见到两具尸体。
另一个是新郎吧?
两张床上分别躺着两具尸体,旗袍女人不停地咽着唾沫,走近了一步,看到了全景。
右边的是一个男人,长得很普通,面色青白,双眼紧闭,唇色发白,活像一个鬼,他身上穿着白色西装。
旗袍女人心怦怦跳,转向左边。
左边的是一个女人,穿着婚纱,双手交叠地平躺着。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具女尸皮肤太过白皙,像抹了石灰一样,也像刷过的墙壁。
唯一红润的是女尸的嘴唇,像涂了口红。
怎么化妆?
怎么让新娘满意?
旗袍女人口腔干燥,心要跳出嗓子眼,余光猛然瞥见了床头柜上的化妆品。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还好,是给尸体化妆,不是鬼,尸体又不能动,就当自己是入殓师了。
但心底隐隐有个想法往上窜――
皮裤男为什么进来之后出去自杀了?
对了,他们说要找镜子,找到就可以离开――自己可不可以在这里找镜子?
旗袍女人冒出这么个想法,眼底迸发出惊喜,立刻看向了化妆品中带镜子的东西。
眼影盒可以,粉饼可以,其他很多都可以……
旗袍女人一一打开,但令她失望的是,里面没有。
镜子难道真的在旧的201房间?
旗袍女人如坠入冰窖,半天才做好心理建设,想要离开这个房间,就需要先让新娘满意。
她本想偷懒的,但是恐惧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海绵蛋按到女尸的脸上时,整个脸颊都坚硬得像石头,根本按不动,旗袍女人吓了一跳。
等上手后,她又感觉好像没什么。
皮裤男会死是因为不会化妆吧,毕竟是一个从不用化妆品的男人,就算临时教了那么点时间也不可能学会。
即便如此,旗袍女人画眼影时手都在哆嗦,总觉得那双眼下一秒就会醒过来。
女尸的眼皮随着刷子动。
旗袍女人正要继续,发现少了东西,只好回头去找。
她正在里面寻找,却没注意到一步之遥的床上,惨白皮肤的女尸忽然睁开了眼。
目光直勾勾地看向她。
旗袍女人弯腰在化妆品里翻找,灯光从头顶落下,窈窕的身体阴影垂落在地上。
耳边响起一些细碎的小声音,很奇怪。
她正要扭头,却忽然停住了动作――
地上,自己的影子旁边……似乎多出来一个头。
旗袍女人瞪大双眼,紧紧盯着影子,就好像自己身后站了一个人似的,可这个房间里除了她只有两具尸体。
是谁?
是新郎?还是新娘?
旗袍女人抓住一把修眉刀,猛然回过头,身后是空荡的环境,什么都没有。
两具尸体依旧安静地躺在床上。
旗袍女人静默许久松了口气,不知为何汗毛和鸡皮疙瘩却控制不住地起来。
低头时,她要化妆的手一顿。
床单有褶皱。
刚才尸体肯定动了……
房间外,走廊上站了全部的人。
鲁东海刚从楼下上来,低声道:“我已经拿到了钥匙,我们是一起进去还是?”
一起进去当然有全军覆没的风险。
席乐说:“你们随意。”
他自己肯定是要进去的。
最后还是大家一起进去,里面房间不大,如果镜子是很小的事物,那肯定就需要把房间翻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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