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除了郑袖袖和王沛奇的死亡条件是完整的,其他人的名字都压在了血迹中,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完全变成红色。
郑袖袖挑了一块最明显的区域,擦掉了几排NPC的陈述。
她擦完之后,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便让开了身子。
这时,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希桃,突然瞪大了眼睛,抬起的手微微颤抖。
“你、你做什么擦掉了我的名字!”
郑袖袖皱眉,转头一看。
她刚刚擦掉NPC学生的陈述时,不注意带到了一点,正巧希桃被压在血迹中的名字挨的很近。
唯一露出来的“希”字,也一并被她擦没了。
而黑板上被擦掉的字,却没有再出现。
“我不是故意的,意外。”郑袖袖的解释显的很没有说服力。
希桃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整个人看上去都快要哭了。
谁都不知道名字从黑板上擦掉,到底会发生什么。
而最坏的结果,就是死亡。
“妈呀,这可怎么办。”站在宜图身后的王晓磊低声道,“她这说不是故意的,都没人信啊。”
宜图也觉得这事不好说,郑袖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毕竟她在擦黑板的时候,身体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我知道你因为找不到面膜的事很着急,但是你不能为了你自己,拿我做实验啊!”
希桃气极了,双眼微红的看着郑袖袖。
而郑袖袖在听到她说的话后,整个人愣住了,随后脸上浮现一抹羞恼。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就拿你做实验了,都说了是意外是意外!”
“你这么怕死啊?要是擦个名字就会死,你怎么还好端端站在这胡搅蛮缠?!”
她气急了,不仅仅是因为希桃泼的这一身洗不掉的脏水,还有她居然将自己一直焦虑担心的事,当众说了出来。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死亡条件根本构成不了条件。
因为她找不到致死的面膜,更别提到底是哪一张了。
希桃被她凶的湿了眼眶,咬着牙哽咽道:
“明明是你做错了,凭什么……”
郑袖袖的脸彻底沉了下去,“你说我凭什么?你偏要我把所有的难堪都……”
她话还未说完,希桃紧张的瞳孔微微一缩。
但好在这时,牧城打断了郑袖袖的话。
“你做错了事不仅不道歉,怎么有脸在这理直气壮的乱喊乱叫?”
牧城目光阴冷的看向她,“就因为她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否则你早死了。”
郑袖袖笑了,“你威胁我?牌场里玩家不能自相残杀……”
“哦是么。”牧城不耐烦的再次打断,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让一个人死的办法多得是,你以为谁杀人都是明目张胆拿着刀子的么?”
郑袖袖的脸色变的异常难看,她的目光沉沉的落在了希桃的身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希桃却目光微微闪躲,并不敢与她对视。
【匿名玩家965:这两人不对劲,绝对有鬼。
匿名玩家357: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讲真的这事本来就是那个擦黑板的不对,要是我,我也翻脸啊。
匿名玩家498:对啊,事关生死,谁不紧张?她倒比倒霉蛋更生气,无语。
匿名玩家532:额,我能说这两人都有问题么?郑袖袖确实不对,但那个小白莲可是说了一个致命关键啊。
匿名玩家476:???找不到面膜也算致命关键?
匿名玩家432:怎么不算啊,郑袖袖的死亡条件是面膜,找不到不意味着不存在啊,你想想,这东西要是被其他人找到了,或者……
匿名玩家608:卧槽,好像是这么一回事,而且现在所有玩家都知道了这件事,恐怕都在猜她的死亡触发条件了。
匿名玩家438:这能咋办呢?谁叫她自己猜不到啊,要是被别人先猜到了,没有恶意的就算了,有恶意的,她必死。
匿名玩家596:你们有谁看了这两人的视角么?她们住一间宿舍肯定发生了什么。
匿名玩家411:我看了,但是没看懂(尴尬一笑.jpg),两人说话也是奇奇怪怪,一脸懵
匿名玩家432:我也……反正这两人不对劲。】
这件事随着上课铃的敲响,而告一段落。
但宜图却还在想着那两人吵架时,希桃说出来的那句话。
宿舍里没有郑袖袖要找的面膜,那面膜到底在哪里?
宜图想了几处地方都不太可能出现,坐在他身后的王晓磊也在绞尽脑汁的猜测,时不时小声和他嘀咕几句。
但凡他们中有人猜对了答案,那么无疑是抓住了郑袖袖的性命。
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晚,郑袖袖一直惦记的面膜,居然和强制任务里的情书一起出现在了玩家面前。
两节自习课过后,众人离开了教室,回到宿舍休息。
宜图一边思考着郑袖袖面膜的事,又想着语文老师口中说的情书。
他坐在座位上随意翻了翻手中的漫画书,伤口散发的疼痛无情的拉扯着他的注意力。
六小时一过,阿道灵之身进入冷却状态,疼痛在语文课结束没多久,就尽数的返还回来。
宜图聪明的提前吃了止痛药,但还是觉得疼的指尖发颤。
回来的路上,都是江寒屿搀扶着的。
他的伤口毫不意外的又裂了,蹭了男人一肚子的血。
此时,他正在浴室里洗澡,水声哗啦啦的响。
宜图无聊的换了一本漫画书翻着玩,他也好想洗澡,但是伤口根本不能碰水。
只能拿热毛巾擦一擦身子,动作过大,还怕扯到伤口。
没一会儿江寒屿从浴室出来了,依旧毫不避嫌的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湿漉漉的头发不断往下滴水,宜图看罢忍不住皱眉。
这人走来,散了一身热气,几滴水珠随着他漫不经心擦拭的动作,恰好甩到了宜图的脸上。
宜图:“……你能不能站到别处去擦。”
男人闻言,微微挑眉,这便看到了那人脸颊沾染上的水渍。
他不仅没有听话的到别处擦头,反而向前跨了一步。
江寒屿就站在宜图面前,头顶着一块黄黄小太阳的毛巾,然后抬起了手。
宜图:“?”
男人温热的指尖触碰上了他的脸颊,抽离的时候,那点小小的水渍也被一并带走。
“好了。”他满意的回道。
宜图:“……”
“你可能搞错了我受伤的地方。”
他看着心情还不错的江寒屿,微微一笑。
男人这样一弄,他有种自己断了手断了腿的错觉。
江寒屿听罢,笑了:“有区别么?”
即使没有断手断脚,却也因为伤口疼痛而不敢动弹一下。
宜图的后背早就湿透了,全是伤口疼冒出来的冷汗。
他有些不服,但又实在没力气争辩,这时江寒屿开口了:
“想洗澡吧?”
“想。”
宜图心里一动,难不成这人想帮他,真的如此好心?
然而男人终究没有让他失望,江寒屿特意压低了身子,凑到他面前。
笑的嚣张,又半哄着说道:
“你求我。”
宜图动了动身子,衣服紧紧的黏在后背上,难受的发痒。
想洗澡。
“嗯,求你。”
当这人的声音软下之后,乖巧的过分,尽管透着一股无法忽视的疲惫和困倦,江寒屿的心还是猛的一紧。
他突然站直了身,紧缩着眉头,上下打量着。
但到底什么也没看出来,反而他才像是被戏耍的那个。
男人神情变了变,随后转身进了浴室。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的是宜图的毛巾,和洗漱用的脸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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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袖袖出事的时候,男人刚帮宜图擦拭好,衣服还没来得及穿,宿舍门就被敲响。
江寒屿见状,便扯了块浴巾披在了宜图身上,转身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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