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深夜更容易酝酿多愁善感的情绪,网友们读完这些半文半白的翻译,泪点低一些的竟然眼眶湿润。
一条大尾巴:我看完了,快乐消失了,眼泪却多了。快过年了,你深夜放这玩意儿就是为了刀我的(大哭)。
DJ:所以这种半文半白的翻译也是故意的吧?是吧?为了仿照那种历史记录,好让我哭是不是?
你够狠,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已经在哭了。
洛神赋:谁能理解一个颖江市人的震撼?
这些铭文就TM是颖江市广为流传的传说啊!我们小时候都听过这个传说,颖江里有个镇守妖怪的大鼎。我还记得小时候,经常有老人去江边拜拜呢!
而原先颖江市江边确实有个超级老旧的祠堂,几十年前没有保护意识所以拆了……我的天,居然连起来了。
我真的……谁能理解我的语无伦次?
落雨:什么叫封建迷信呢?是朝代轮换,政权更迭,史书换了一本又一本。写不了史书的百姓口中依然称颂你的功绩,他们爱你祭拜你,奉你为神。推倒了祠堂,但没有推倒传说。
也许民间传说,是人民赞美英雄的史书。
即便是深夜,铭文翻译也在网上掀起了讨论的浪潮。
大概真的只有颖江人才能理解,口口相传的民间故事一日成真的震撼和感动吧。
次日早上,尤星越打开手机,看着热度爆炸的话题,无声笑了笑。
“笑什么?”
时无宴抱着他。
尤星越道:“我们今天去拜拜江……”
尤星越手机震了震,是景熠给他发来了信息。
这么早发信息,不忙着连口诀了?
景熠不会打字,发来的是语音。
尤星越点开播放。
景熠:“老、老板,开开门。”
尤星越一头雾水:“你在干什么?喘成这样?”
景熠发了新的语音:“我……我在你门口。”
尤星越:??
他打开门,震惊地看着景熠——
景熠背着一个硕大的蛇皮口袋,大早上累得额头上都是汗,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尤星越:“我熟练障眼法和缩小的法术了,我来找你玩!你上次说,你家有好多器灵呢。”
尤星越看向景熠背后快一米高的蛇皮口袋:“你管这叫缩小?!你怎么来的?”
景熠什么证都没有,浑身上下只有两百块钱,对人类社会的认知还很简单,这是怎么过来的?
景熠竖起一根手指,喘着气说:“我……我走了一夜!”
尤星越:“……”
嗯,能在江底里守上两千年,背着本体走一整晚,又算得了什么呢?
与此同时,市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每日巡查,肉眼看不透障眼法,丝毫不知道令他们做梦都笑到醒过来的镇山河大鼎,已经背着他自己跑了。
至于景熠扛着鼎,连夜跑了的问题……还是尤星越处理了。
尤星越撑着门框,看着景熠闪闪发亮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我就跟个幼儿园园长似的。”
景熠有点不安:“我提前和管理局的老师说了,我跑过来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管理局来教课的老师看看他,然后笑着说:“那就出去跑跑吧,去看看这个世界。”
尤星越拍拍景熠的发顶,展颜笑道:“不,并没有。”
景熠已经考虑得很周到了,反而是他考虑得不够。
江底那么冷,好不容易见到尘世繁华,怎么能耐得住寂寞呢?景熠已经忍了十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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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bug!修了!
小剧场:
网友们(稀里哗啦)感动嘤嘤嘤
景熠:连夜扛着自己跑了。
镇山河:一个两千年的孩子罢了。
第132章 联动(结尾维修)
“你说那个江边的祠堂?”
程明浅尾巴圈住妹妹,懒洋洋道:“我记得啊,确实有一个祠堂,老早就推平了,后来不是修了观景亭吗?”
尤星越接过时无宴递来的羊奶,试了下温度,放在狰崽的旁边,疑惑道:“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程明浅道:“你能有什么印象?那都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你还没出生。那祠堂不是说有两千多年历史吗?我都还没出身,你这屋里就往复和不留客有两千多年。问那玩意儿干什么?”
很多上了年纪的人还记得颖江边上曾有个小祠堂,里面的神像早就不见了,当地的老人也记不得那是祭祀什么神的神像了。
景熠小心翼翼道:“那是我的神祠。”
程明浅打量景熠一眼:“哦——你是江里那个鼎是吧?”
景熠点点头。
时无宴换掉尤星越杯子里冷了的茶水。
尤星越特意解释:“四五十年前的话……那时候保护文物古董的意识还不够,所以才……”
程明浅很不客气道:“那祠堂太破了。别说你们人类盖的玩意儿,就是阴司鬼王们的住处隔两三百年都得修一次,那祠堂一两千年够能抗的了。”
景熠道:“我理解的。听说几十年前,很多人家连饭都不吃饱,如今日子好了很多。”
说到“饭都吃不饱”的时候,景熠的眉心下意识皱起来,很快又舒展开。
尤星越默了几秒:“也是。”
几千年的建筑还是很少见的,尤其是建在江边上,很少有人维护的祠堂。
时无宴道:“当年神像在祠堂内的时候,连接景熠的灵力还能维持祠堂。但如果神像丢失,祠堂香火凋零,就难以维持太长时间。”
“挺好的,如今大家不需要求神拜佛了。”
景熠这几天在外面逛了很久,也听到了很多关于自己的传言,他还挺高兴的,虽然舍身那一刻没有太多的想法,但是发现自己没有被遗忘,还是一件很值得快乐的事情。
这种快乐在古玩店里被放大了十倍——他很少见到这么热闹的地方!每天都有来来往往的客人,器灵们也停停走走,离开的有时候会回来,突然来的也会突然离开。
不留客确实从来不留客。
而不留客和老板仿佛有说不完的神奇故事。
紫檀簪子养出来的头发戴在别人头上、听说快化龙的白蛇躲进了神像、剪刀和做衣裳的女孩走了,女将军还有心爱的小红马……
管理局一点都不拘束景熠,早早给景熠办了手续,明面上说镇山河不参与展览,实际上让这器灵满世界撒欢去。
市博物馆里放着障眼法,管理局打算打一个跟镇山河差不多的鼎,稍加障眼法,代替景熠不时露个面。
镇山河本鼎虽然跑了,但是关于镇山河的研究还在继续。
比如皇子熠到底是哪个皇子?皇子熠以身祭鼎到底是自愿的,还是另有隐情?女帝是否像阴谋论中那样冷血无情,用活人来祭祀?
乾朝出世的文献不多,就连史书也多有后世杜撰。
史学家都知道一点,凡涉及一些特立独行的杰出人物,总有一些埋藏得更深的隐情。
至于知晓一切的景熠……
反正红口白牙一张嘴,他倒是能说,却没有史书佐证,最后也只能变成流言。
超薄放着动画片,不留客晃着小腿看,超薄自己在底下开了个弹窗看新闻,突然道:“诶诶!大佬们!”
一屋子的大佬一起歪头看向超薄。
超薄:“市政府打算在颖江边重建一个新的祠堂!用来纪念镇山河!不得不说,市政府这反应力可以啊。”
从经济上来说,颖江市本来就有相当耀眼的人文文化和自然美景,旅游业相当发达,镇山河神祠一建好,基本也算多了个打卡点。毕竟镇山河是不会丢的,作为令人惊叹的历史文物,永远都会有人为他的故事和身姿着迷,这就是个不会凉的流量点啊。
从历史人文上说,颖江市本来该有一座两千多年的神祠,虽然没有保护到今天,但是他们可以重新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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