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资源摆在眼前了,哪个修士会不抢?三大算什么,传说中的仙人来了,也得先试着抢一手再说,不然对不起修真界资源拮据的整体状况。抢得多了,对手当习惯了,就算曾经有过敬畏感,也早就磨干净了。
各有输赢的竞争对手,有时也合作。七大与七大之间、三大与三大之间、七大与三大之间,都是这么个关系,所以并称没毛病。
所以,我真不是在抬云霞宗的身价,我只是在按照实际情况阐述而已。
为什么我要强调这个呢?因为我又听到有人在给七大排名次:把药宗排到第一位,把剑宗排到第二位,争论窥天门、妖盟、妍幸门和钟粟门哪个该是第三,最后认为云霞宗排最末争议不大。
云霞宗在这种争论中吃亏就吃亏在门派特色不明显上了。提到云霞宗,修士们第一个想到的是把忠诚列入门规的那个苛刻门派,与提起药宗就想到丹药大牛和提起剑宗就想到纯爷们好像根本不是一个类别的。
关于剑宗的纯爷们印象,剑宗的女修们已经冷笑很多年了,并为此多次抽打过当面这么形容剑宗的人,但抽打之后,人说:“不愧是剑宗的,这妹子真爷们。”
剑宗的男修们对此表示:“有什么好计较的?不就是这些人词汇量少吗?怜悯一下他们文盲得了。还动气?也不怕显老。”
——剑宗弟子就是有一种天分:劝着劝着架就要被拉上场打架。
第327章
1401_难道还怕了不成?
阙莫:“每次听到这种话题,我都想拿出云霞宗制服披身上,或者拿身份令牌拍桌上。”
年铉:“那最多只能让人当面道歉,背过身他们还要更添油加醋,没意义的。”
阙莫:“看他们诚惶诚恐起码让我出口气。”
苏缘:“有什么必要呢?会给七大排序的,不好说全部,但也基本都是根本考不上十大的人,你跟他们计较做什么?”
我:“不见得,药宗有时候也会排序七大。”
苏缘:“那只是排丹修的序,这个序,我是认的。”
好,我也认。
阙莫:“明面上药宗确实只排丹修的序,但是,”他瞥了眼还在高谈阔论的人们,“这些家伙的言论,当真没有药宗的推波助澜吗?”
江湄:“来这的大部分都是准备参赛丹修大赛或者想挖丹修的人,言语中多捧着一些药宗也很正常?”
我们的谈话一直做了声音屏障,其他人听不见,也就打扰不了他们排序的乐趣,但是,越来越多的人,目光却聚集到了我们身上。
“不,”年铉说,“他们只是在看你。”
苏缘:“复现通明果的比赛会比丹修大赛主赛先开始,而来参加这个比赛的,恐怕至少也看过裴道友的影像一眼?”
年铉:“一眼就够记住的了。”
苏缘:“我也这么想。而且就算真有特别脸盲的,抱猫也是一个比较显眼的特征。”
我面无表情地坐着。
其实来之前我就考虑过这个问题。我的影像不是今天才开始大范围流传的,但通明果之后、随着丹修大赛的临近,知道我长相的人在急剧增多。为了安静,我应该披上伪装,反正我也有一张好用的假皮。但我转念一想,我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人多看几眼又怎么了,难道我还怕了他们不成?或者他们除了看还能拿我如何?他们敢拿我如何?
一人走到我们面前,说:“裴道友既然提前来此,不知可否就通明果的炼制讲解一二?”
金丹初期,单就修为来说,倒是符合复现通明果比赛的报名要求。
1402_放话说
我:“如果我说不呢?”
那人笑着环顾四周:“大家可都期待着看看事实。否则光凭传言……”
我:“你们怀疑我炼制不了?”
那人:“不敢。云霞宗的招牌我们还是很相信的。”
哦,不敢,而不是不会;信的是云霞宗,而不是我。
我:“质疑复现通明果比赛的合理性就去跟药宗抗议,认为通明果作假就去云霞宗申请丹药鉴定。一个金丹期鼓动舆论来找我一个筑基期的麻烦,你谁?不敢清清楚楚说出对我的质疑,那你敢报出名号、家庭住址、职业方向、专长属性以待我集结师兄师姐们找你麻烦吗?”
那人沉下脸色:“裴道友这是代表云霞宗……”
我:“别说话说一半,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还去揣摩你的心思。想说什么就直截了当说完整。就像我不爽你我就说我会找你麻烦。另外,找你麻烦不需要我代表云霞宗,金丹期就够收拾你了。既然你看起来很懂行,那你就应该知道,云霞宗的金丹期还没有代表云霞宗的资格,我这个筑基期更没有。我私人关系找你麻烦。”
苏缘:“小心哟,喜欢裴二公子的人可多了,不局限于云霞宗弟子哟。你猜,如果裴二公子放话说要收拾谁,会有多少人主动出手呢?”
毛球:“咪。”
小随里的裴冰在我脑内说:“喵。”
阙莫:“我。”
年铉:“加一。”
江湄:“再加一。”
苏缘:“也加一。”
邹域:“我也加一个。”
鹦鹉彩虹不知道听懂没有地学舌:“加一?”
我对那人说:“我现在就放话说要收拾你,你看你能不能安然度过今天。”
那人怒道:“别太张狂了!这里可不是你云霞宗地盘!你想下药宗的面子吗?”
我:“笑话,你能代表药宗?你是药宗弟子?药宗想整我会派你这种蠢货来?他们又不是真把脑子搁丹炉里煮熟了。”
苏缘看了我一眼。
看什么看?我没生气,更没气昏头,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人:“好,我拭目以待。”说完他拂袖而去。不过没去多远,就坐到了药宗的圈地木牌旁。
呵,还是怕的嘛。
1403_亲友团
药宗的圈地木牌在圈出的那块预定比赛场地的圈内,因为药宗随时可能来人在那块地上搭建比赛场、观众席之类的设施,所以聚集在这附近的人都很少踏进圈。偶尔有一些溜达进去凑近了仔细看看木牌的,也会很快溜达出来,不会在里面停留太久,于是整体上,那个圈内很空,圈内多出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周围的人都能一眼看见。
那个金丹初期坐在圈内,大概就是想用众目睽睽的威力,来压制可能想对他动手的人们。
舆论啊。介意的话,是很可怕,积毁销骨,众口铄金;但不上心的话,耳旁风,不痛也不痒,又有什么所谓呢?
我观察了他一会儿,然后提着剑站到了他的面前。
我在观察中看到了他愤怒、慌乱、坐立不安,整个过程里他的灵力受情绪的影响激荡起来,不能好好收敛,给了我看清他灵力特性的机会。他对我有大等级压制,即使他的灵力因暂时的控制力欠缺而浮动,我也只能看出皮毛,不过这点皮毛就够我知道我现在想知道的一件事了:
正面打,我有赢的几率。
“哎哟,怎么就自己上了?我特地赶过来帮你出气呢。浪费我的激动。”我姐的声音——谢谢你来帮我撑场子,但是你出现在这里不太对?你现在不是该在闭关吗?
“排队去,我先来的。”我哥的声音。
“明明我才是第一个呀。”这是实际上从小随中爬出来、但假装自己是传送出现的裴冰。
“我三天前就在这儿了。”这是丹修峰的师姐。
“边儿去,打架有你什么事?”这是法修峰的师兄。
“姐姐修为比你高。”丹修峰的金丹后期师姐说,“你还想安然度过今天吗?”
有被丹修峰投毒经历的法修峰师兄左右张望,不知道是转移话题还是真惊讶地说:“卧槽,大师兄的前姘头。”
他指的是喻桥。
喻桥的出现让我惊了下,但略一琢磨,喻桥对通明果早有兴趣,复现通明果比赛会吸引他就不足为奇,他确实是有可能出现在附近,但这精神病的表情可像是要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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