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只有他看得到整个高山镇外溢的黑气吗?因为贝平音的实力不足?
拍摄到晚上九点,镇子上的人都睡得早,导演也让大家散了。
叶时青和余清丽住在一栋楼,两人一起回来,余清丽趁周围人不注意的时候,低声对身侧的叶时青说:“小叶,我听杜礼提了,其实你不用多想,我之前推荐你去参加综艺,是为了还周助理的人情,感谢他帮我看清了前夫的嘴脸。”
叶时青有点懵逼,但他很快想到当初杜礼曾提过一嘴“你怎么知道余姐的老公包小三”,忍不住满头黑线起来。
他那时下意识地给杜礼推荐了周见朴的淘宝店,后来没下文了,还以为杜礼没当回事,原来周见朴已经搞定委托了啊!
这么想来,自己和周见朴一起看余清丽和她老公离婚的新闻发布会时,周见朴当时脸上的笑容好像是挺嘲讽的。
此刻听了余清丽的话,叶时青终于有踏实的感觉:原来周见朴是真的有工作的!
“……这样啊,额,恭喜余姐,也许能开启第二春?”
“噗,借你吉言吧,只是现在的我对这方面完全没心思了。”
余清丽微微侧脸,秀丽的面容上流露出淡淡的惆怅。
“人都是会变的。”
下一秒,她突然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我听杜礼说,你们两个正在……是我多言了,希望你们幸福。”
叶时青认真地回答:“不是多言,余姐,你说的没错,人都是会变的,世间万事万物都在变,只有死亡才不会变。”
余清丽一愣。
叶时青继续说:“但我讨厌死亡,所以不管他是否会变,我肯定会不断变化的。如果我变了,只要求他不变,这不公平。”
余清丽不可思议地看着叶时青,这什么意思?别人变心之前我先变心?该说不愧是周见朴交的男朋友吗?
“以前的事我管不着,也不可能去管,但既然在一起,那他以后的变化里必然有我的推手和因素,或者说我们会互相影响对方的变化。”
叶时青看向余清丽。
“所以如果他变心了,是不是说明,我也有责任和问题呢?”
余清丽听后如遭重击,脸色白得像鬼。
她脱口而出:“你是在说,他找小三是我的错的吗?”
叶时青有些诧异:“不是,您想多了,我只是在说我不怕周哥变心而已。”
余清丽一言不发地上楼了。
叶时青有些无措,周见朴笑眯眯地走过来。
叶时青小声说:“刚才余姐和我说……”
“哦,我听到了。”
周见朴可是将叶时青加标签了,自然听到了叶时青说的话。
“别搭理那个女人,她还没走出来呢。”
十数年夫妻感情,哪可能一朝抹消。
叶时青有些不安:“余姐是不是生气了?”
周见朴无所谓地说:“人生变成什么样,都是自己做出的选择。但苛责和悔恨自己有悖于人类求生本能,所以自己不会错,一切都是别人的问题。”
“将责任推卸给别人是本能,她只是生气被人揭露了而已。”
就像那次被周见朴看出来她是表演型人格一样。
周见朴才不在乎余清丽怎么想的,他更在乎叶时青说的那句话。
他笑吟吟地说:“我未来的变化都有你的因素,这可是你说的哦,如果我要下地狱,你得陪着我。”
叶时青的第一反应是:“为什么不是上天堂?不对,我们种菜国人难道不该喝孟婆汤走奈何桥,去阴曹地府报道吗?”
只是不等周见朴开口,叶时青就自信地说:“你不会下地狱的。”
周见朴一愣,他好奇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叶时青掰着指头数:“你比我大四岁,按照现在人均百岁的寿命,我还要参与你未来最少七十四年的人生。”
“哪怕你前面二十六年不干好事,我带着你做七十四年的好人好事,也足够你跟着我一起去天堂了!”
周见朴:!
周见朴如遭重击。
他怔怔地看着叶时青,夜色笼罩着青年,但在周见朴的感知里,青年的存在感强烈得如煌煌昊日,夺目耀眼。
这一刻,无形而浓烈的情绪催生着身体的变化,周见朴甚至有种放声高歌的冲动。
这声音绝对能在瞬间传遍整个蓝星。
周见朴别过脸,尽力压住心底的澎湃,他不敢再看叶时青,快速上楼了。
叶时青茫然地看着楼梯口。
他算错了吗?一百减去二十六,不是七十四吗?
第53章
深夜,周见朴睁开了眼睛。
他无声无息地起身,微微拉开一点窗帘,看向窗外。
月光被浓重的云雾笼罩,山下的小镇漆黑无比,没有一点灯光,连狗叫声都没有。
但在周见朴的感知里,有人从山的那个方向回来了。
一行六七个人轻车熟路地进入了河流上游那户人家,紧接着有人搬了箱子放在河口的竹筏上,一个人撑着竹筏,顺着河水轻飘飘向前,十来分钟后,人和箱子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周见朴微微蹙眉,他刚想放下窗帘,突然标签之一的贝平音有了动静。
贝平音早早睡了,此刻正是清醒的时候。
贝平音本是打算晚上盯梢周见朴的,毕竟觉醒者大部分都是晚上能力更强更活跃。
结果周见朴还在旅馆没动静,小镇上却有人举止诡异。
贝平音的确无法感知到镇子的怪异之处,但刚从山里回来的那几个人身上有浓郁的被污染的感觉,尤其是送出来的那个箱子,如果贝平音没看错,那应当是一箱子从原始山林里挖掘出来的、被污染的物品!
蜀中这片广袤的原始森林占地大约快两百万亩,与数十个村镇相连,难道这个高山镇是走私路径的一个出口?
贝平音抿唇,他是想要相信周见朴的,但结果周见朴刚来第一天,就碰到了走私团伙运送变异物品,这真的是巧合吗?
贝平音决定追上去,只有抓住那个人,问清楚上下线,就可以知道是否与周见朴有关系了。
贝平音追着那个撑竹筏的人顺流而下,他身轻如燕,虽然是睁眼瞎,但空气中传来的气息很明显,倒是不用担心追丢。
只是贝平音刚这么想的时候,竹筏穿过某个桥下,像是进入了异空间,居然没有出来?
贝平音侧耳倾听,只听到潺潺流水声。
他犹豫了一下,手指的指甲化为了紫色,无形的毒粉顺着空气溢散了过去。
十分钟后,贝平音试探着来到桥边,瞪圆眼睛努力看去。
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贝平音满腹问号,人呢?
旅馆内,同步感知到这一切的周见朴沉吟片刻,他神色凝重地压下窗帘,钻进被窝,闭目休息。
第二天一早,摄制组带着五位嘉宾开车进入了高山镇附近的高山林地。
在车里,几位嘉宾按照之前说好的台本开始互相猜测今天的任务,有的说是来观察动物,有的说是来采摘植物,有的说是来做野外训练。
陪同的镇干部和护林员都笑而不语,直到抵达了目的地,下车后,五位嘉宾都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眼前这片林子下面生长着青翠的植株,这些植株不断绵延到远处,很多植株上都挂着小牌子。
“咱们高山镇的支柱产业之一是高山连,我们现在是位于海拔两千米的背山处,这里是咱们镇子上的药材种植区。”
镇干部热情地介绍着高山镇出产的药材,“高山连是黄连的一种,但被称为连中精品,在古代是贡品,又被称为贡连。”
导演让摄像跟着镇干部拍摄,录制了一段关于药材的介绍后,才笑眯眯地对五位嘉宾说:“今天的任务就是看护高山连!”
高山连种植不易,只能在海拔两千米左右的林下栽培,想要采摘最快也要五年后。
这期间镇子上的居民需要定时定期过来查看情况,精心呵护这些极品药材,五位嘉宾今日就要跟着经验老道的农民来体验一把如何除草如何查看药材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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