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言眯起眼睛欣赏着眼前的脸,懒洋洋的吐出一个单音,“哪?”
“我看你的时候光明正大,他却只敢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窥视。”
左言眉毛挑起,“所以你吃醋了?”
顾执淡淡道:“是他经不起调查。”
至于没点破的愿意,自然是他还没做什么,更甚者,只要不惹到他,关于政治那些问题,和他无关。
阳光打在身上,暖洋洋,慵懒的人很想睡,左言半睁着眼睛,“我想起一事儿。”
“什么事。”
左言拿脚丫子抵着墙,另一只放在顾执的怀里,“在梦里你为什么总是想不起来我是谁。”
左言想得这儿就有点后怕,要是梦里不发生那些事,现在顾执可能真就忘了他了。
听顾执说,就是在最后那场要了他命的爆炸中,他才把一切想起来的。
顾执抓住他不安分的脚丫子,捏了捏他的脚趾,“是你一直在阻止我想起你。”
“什么意思。”
“梦境相互影响,你不希望我想起你有关你的记忆。”
左言确实有过让他忘记和想起中犹豫,他就是怂,万一顾执说他后悔救他了……
总之怂成了球。
顾执见他睡眼迷蒙的样子,拍了拍他的屁股,“起来进去睡。”
左言把头发都蹭乱了,伸出手对着他,“起不来,抱!”
顾执站起身,刚弯下腰,就听眼前的人突然睁大了眼睛,“妈?”
回身望去,站在船上的夫人一双美眸眨了眨,“你们好啊。”
——
左妈妈特意来看望儿子,还带来了许多吃的用的,也没看儿子瘦没瘦,进来就抱住了肥,从脑瓜顶撸到尾巴根儿,还念叨着怎么养了头豹子。
“妈,它是猫。”
说完看着二狗,胖的都没猫样了。
温兰看了看怀里的,又瞅了瞅对面的儿子,在顾执把水杯放在她眼前的时候叹了一口气。
“它叫什么?”
“二狗。”
温兰又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男人,你确定这二傻子你还要?
顾执目光无声的表达一个出一个字,“要。”
左言没看出来二人的对话,说:“妈,你怎么找到这儿的?”他们这个位置本身就很偏僻,顾执没把他们的地址告诉过其他人。
“你爸跟我说的。”
“我爸怎么知道?”
“哦,从军部查到的。”
左言佩服他爸,滥用私权啊这是。
“我爸怎么没和你一起来?”拉着顾执的手,就着他的杯子喝了口茶。
温兰看在眼里,“我担心你们私奔后的地方不够住。”
确实不够住,整栋房子只有一间卧室。
晚上顾执下厨,做了一桌丰富的全鱼宴。
左言就在饭桌上敲着碗,嘴里念叨数来宝。
顾执端菜过来摸着他的脑袋亲了一口,这段要饭用的快板才停下。
“妈,吃饭了。”
温兰抱着猫走过来坐下,看着两个人一起端菜。
“给我吃一个。”左言拣起一块叼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好次。”
“是吗?”眼前一阵黑影,剩下的半块儿被咬走,顾执眼中带着笑意看着他,“确是实好吃。”
也不知道是说他,还是说鱼。
左言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两个人才一起走出厨房。
温兰哄着猫,仿佛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
吃过饭,左言坐在沙发陪他妈聊天,怀里抱着一盏灯,抠了半天也没发现是在哪亮的。
“二狗怎么了这是?”温兰看着在屋子里叫的烦躁的猫,问儿子。
左言看都没看,说:“想鱼了。”
“鱼?”
“对,水下养了只鱼,二狗想吃好几天了,二狗,别找了,你晚上吃的就是。”
二狗突然就不叫了,眼珠子瞪溜圆,僵硬在原地。
左言低头鼓捣灯,“你别看我,你吃的最多。”
二狗僵硬的走出了门,站在门口每天逗鱼的位置,扒拉着小球,一会儿就看看水里。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招猫逗狗。”
左言笑了一会儿,刚要说话,就愣住了,怀里漂亮的灯盏就分尸成了几块,当他找到开关,他才发现,他忘了怎么安回去。
顾执洗澡后出来,见他一脸纠结,“怎么了?”
左言仰头,“我拼不上了。”
"儿子,你知道有种动物叫二哈吗?这种动物在以前被禁止训练成警犬。”温兰看着他说。
“为啥?”
“因为它们很容易和罪犯达成共识,而且,这种物种热爱撕家。”温兰叹了口气。
顾执正拼着灯盏,闻言说道:“他很乖。”
左言点着脑袋,“就是就是。”
“他是我的金毛。”
除了狗就是狗,温顺大金毛他也是狗啊。
左言等得到他妈上楼后,搂住男人的脖子。
“我要是狗你是啥。”
顾执说;“狗粮。”
左言看到他的目光,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负责喂饱你。”
顾执暧`昧的勾起唇,左言心跳的砰砰响,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去啃了一口。
门外,二狗忧伤的看着月亮,脑袋突然被喷了一朵水花,一条大鱼尾巴末入水中。
第204章
“顾执身体不好,你别像二哈一样每天搞破坏。”几年不见杀伤力比小时候还厉害。温兰不由得想起5岁以前的左小言,什么都喜欢拆开看看,至于拼的上拼不上,就不再他的管辖范围内,有一次差点被小一给拆了,也不知道这么多年爱玩游戏,是不是当时修复的时候哪出了问题。
“我没有。”左言无奈的说,他每天手软脚软的哪有那时间。
温兰想起儿子上学那阵的,补充了一句,“还有,你别总是欺负他。”
左言眼睛瞪大,“我冤枉。”然而面对他妈一脸我都看到了你就别解释了的表情,他瞥向了顾执,“我欺负过你吗?”
顾执说:“没有。”
这才对,他天天跟他弟弟打我屁股,啪啪的,到底谁欺负谁。
抢在他妈之前,左言说:“温女士,你看看他,再看看我,到底谁才是你亲儿子。”
温兰说:“你,”然后指着顾执说,“但这儿可是我儿媳妇。”
左言听着这个词舒坦了,给他妈竖了个大拇指。
本来老妈昨天才来,但是早上左肆打电话,说是老爸受伤了,当问及伤势,左肆说只有一个医生能治,说这话的时候看着老妈。
左言这才放心,左轶先生这是想媳妇了。
“你脸怎么了。”
提到这个左肆就生气,“这个是替你受的。”他爸也是,是左言拐走老妈,借着切磋的借口把他揍好几顿,明显欺负他没人心疼。
左肆说完人就被挤开了,左轶的脸出现在屏幕中,看见他沉声道:“我老婆呢。”
“妈,你老公找你。”本来已经去收拾东西的左女士转身就把手机拿走了,夫妻俩嘘寒问暖。一点也不像是一天未见。
收拾好东西,左妈妈走在前头,左言搂过顾执的脖子,身高不够脚跟儿还得抬着,冲着美人痣的位置亲了一口。
“早点会儿来,媳妇儿。”
顾执捏了捏他的腰,目光宠溺,“在家等我,别出去。”
等人走后,左言抱着二狗瘫在沙发上,肉眼可见的二狗同学又长大了,按照高度来算,已经越过他的膝盖,体重更是不用说,反正刚来到家里能一只手拎起来,现在,抱着都嫌沉。
晒着阳光昏昏欲睡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接通后发现是熟人。
“你身上穿的那是啥玩意儿?”
系统问:“好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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