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气质清冷连长相都有些凉薄,一双眼睛犹如一汪清潭。
“从安,今日莫要如上次般胡闹,不然我也护不住你。”
陈半白没想到对方一出口便是跟那岑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警告。他瞥了一眼贺从安的脸色,很好,更红了。
贺从安差点绷不住自己的形象掀桌子,他看着林鹤年咬牙:“你不是护不住,你是不想护吧?”
林鹤年抿唇,不置可否,也没管贺从安气炸了的模样,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又看向了窗外。
房间内气氛凝滞,林灵见此连忙打圆场:“姐姐莫气,哥哥他一惯这个性子,你别和他计较。”
贺从安刚想说什么,原本静静看窗外的林鹤年突然蹭的站了起来,然后快步的超门口走去。
他走得快一不留神撞上了垂首站在门边的陈半白。
“嘶……”陈半白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吸气声。
林鹤年原本没注意陈半白,他顿了一下看了眼陈半白,对方垂着头看不清模样。
看这模样也不是什么宾客,而且这人似乎是和贺从安一起来的,现在还和贺从安的婢女站在一起。
林鹤年只是看了一眼,也没多在意,直接越过陈半白走了。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了热闹的动静。
陈半白听到有人说,司徒雪来了。
他瞬间明白林鹤年刚才为什么一直看窗外,又突然这样离开了。
一切都是因为司徒雪。
陈半白倒是想去看看那司徒雪,但是贺从安垮着脸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压根没出去的意思,他便也只好继续站桩。
直到,他的耳边传来了一道带着笑意的男声响起:“贺小姐。”
男声有些磁性,像是带了小钩子,听得人耳朵都酥酥麻麻的。
陈半白用余光悄悄瞥了一眼对方,对方比他稍高些约莫一米八出头,他只看到侧脸,却忍不住生出一丝惊艳。
这男人,长得像一副浓墨重彩的水墨画,连眼角和睫毛的弧度都显得秾丽。
冷不丁的,那个男人突然转过头,和陈半白的视线撞到了一起。
陈半白像是受到了惊吓连忙收回了视线,头低得更低了,而……司徒雪,他的视线在陈半白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在司徒雪的身上,所以他视线停留的时候,其他人也都因此留意到了低着头的陈半白。
司徒雪身边的几个男人都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人是贺从安带来的,难道有什么问题?
这样想着,一道道凌厉的视线便都钉在了陈半白的身上,像是要将他整个的焚烧。
作者有话说:
我更的着实有些慢了(小天使们对不起呜呜);
不过我终于开了文其实挺开心的,之前连开文,码字的勇气都没有,也的确很久很久没有在文档里敲过字了啊……现在重新开始,有什么东西开始重新被激活了的感觉;
再给自己几天时间,到时候开始追求一下日更,重新做一个正经作者叭,冲!
第7章 血色之城7
就在陈半白要被盯成筛子的时候,司徒雪率先挪开了视线,很自然的上前和贺从安打招呼,说了几句客套话。
贺从安语气僵硬的回了几句。被林鹤年岑王等人的注视着,他有一种如果他要是说话不好听,给司徒雪难堪,这些人就会弄死他的直觉。
贺从安觉得,他来,就是个错误。
不过若不是陈半白,他也的确不想来。
贺从安瞥了一眼低眉垂眼的陈半白,又有股邪火往上冒,他在这憋屈受气,这人倒是清清静静的。
待司徒雪带着人前脚刚离开,贺从安就朝着陈半白丢了一盏茶杯过去。
茶杯里头装了茶水,那杯子撞在陈半白旁边的墙上,水却洒在了陈半白身上,而且一道迸裂的碎片在陈半白的耳朵上割了一道口子,血珠霎时低落。
司徒雪听到了动静,透过那半透明的帘子看向了陈半白,只见那头也不敢抬的青年一动不动像个木桩子一样站着,梅花一样的艳丽的血珠在那白皙的耳朵上格外扎眼。
岑王自然也听到了那动静,他没注意陈半白,只认为贺从安这是在故意针对司徒雪,顿时脸色便不太好:“这贺从安……”
司徒雪收回了目光,笑了笑:“贺小姐年纪小,有些举动不必过于介怀。”
岑王摇了摇头:“她比你小不了几岁。”
司徒雪没接话,走向了另外的包厢。
这三楼里的客人,他今日自然都得挨个儿去见见的。
包厢里,林鹤年面色比刚才更冷淡了一些,他对贺从安道:“我若是你,便不会做这些有损脸面的小动作。”
“我这茶杯丢的是我的奴隶,又不是司徒雪,这你也要管?”贺从安反唇相讥:“我不觉得我哪儿丢了脸面,倒是你,我的好表哥,你怎么……”像条狗一样围着那司徒雪?你好歹也是才满帝都,迄今为止最年轻的状元郎!
后面的话贺从安没能说出来,因为林鹤年冰冷的眼神像是能将他冻结,求生欲让贺从安打住了。
他身份不差,但是和司徒雪身边的那几个男人,包括他的表哥林鹤年比起来,他现在什么都不是。
女孩儿的身份当初帮他娘从侧妃成为继室,让他从庶子变成嫡子,但是也因为此,他的所有未来也被扼杀了,权势地位这东西与他没了关系。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他如此被动的原因。贺从安冷静了下来,冲林鹤年冷哼了一声:“你不用这般看着我,好似我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一般。”
林鹤年冷声道:“不必辩解,你的小心思,人尽皆知。”
“你不讲道理,我教训我的奴有什么错?”贺从安说着随手拿了一个糕点又冲着陈半白丢了过去,那糕点砸在陈半白的头上,滚落下来时头发上沾满了碎屑。
贺从安咬死了他就是在针对自己的奴隶没针对司徒雪,林鹤年也没有继续同他争辩下去。
不过包厢里的气氛比刚才更为不如了。
一旁的林灵看了眼贺从安又看了看林鹤年,最后也什么都没说,安静的喝着茶,期间眼神还略带好奇的瞥了一眼狼狈的青年,但是青年始终谦卑的低着头,也没什么好看的。
宴会随着司徒雪的到来便正式开始,没一会儿厨房便开始上热菜,吃到一半,秦亲王和储君一块儿到了。
虽然两人并没有久待,只是露面送上了礼物和祝福后就离开了,但是,那可是储君和秦亲王!
往日也只有极受宠爱的重臣才有那个面子让两人特意上门道贺,尤其是身体有恙的储君此时也拖着病体前来,司徒雪何德何能?
偏偏这两人就给了司徒雪这样的恩宠,其他人眼红也好,不屑也好,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贺从安没有什么食欲,桌上的菜他几乎没动,也就是喝了点茶。
眼看着其他人疯狂吹捧着司徒雪,他便如坐针毡扭头就想走,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今天可不能白来,总的做点什么。
然后,贺从安看向了陈半白。
陈半白像是头上长了眼睛,这时蓦然抬起了头。
贺从安看懂了陈半白眼中的暗示,不过待他仔细分辨一下的时候却发现陈半白又低下了头,像个低眉顺眼的小媳妇。
“……”要不是见过陈半白的真面目,他可能也被这人这幅样子给骗过去了。
贺从安找了个由头留下了侍女,然后单独带着陈半白离开了包厢,来到了后院。
云阙楼是帝都最知名最奢华的酒楼,除了酒楼本身,居于酒楼后方的云阙园也以绝佳好景闻名于帝都。
云阙园并不对外开放,只有在云阙楼积分达到一定数额的宾客才有资格进去游玩。
这会儿,云阙园安安静静的很是清幽,完全和酒楼的喧闹隔绝了开来。
走在前后无人的长廊上,陈半白捏了捏自己的脖颈缓解酸胀,忽然耳朵上多了一道柔软温热的触感。
贺从安用帕子给陈半白擦了擦耳朵,不过耳朵上的血迹都干了,“耳朵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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