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植物系攻防(53)
她似乎愣住了没见过这样的情况,要说关于白羽的翅膀,她小的时候就见过白羽没有翅膀的样子,他和亚兽一样浑身光溜溜的却没有翅膀,一点也不像鸟人,所以白羽才会被嫌弃,可是后来白羽就好了,有了白色的翅膀只是因为不能飞,依旧被嫌弃。
她是见过大世面的鸟,可她从来没想过白羽可能不是鸟人。
白羽的脾气那么暴躁,他行动却小心翼翼的,吃起饭来也是趴着,原本以为是阿羽懒,可现在想来,是不是那对大白翅膀就是摆设的原因?
巫奴偷偷看了一眼白羽,居然是一个亚兽!
他记得白羽之前都是鸟人的啊,虽然看起来不协调可好歹是鸟人,现在……巫奴突然知道了白羽和多拉多年不孕不育的原因——种族不同怎么生小孩?
多拉回怎么做
巫奴压住想偷偷溜出去挖鱼鳔的藤蔓,自己的藤蔓却不听话,是不是他所有的金手指都是为大巫服务的?
巫奴悲伤逆流成河。
多拉仿佛不知道白羽不是鸟人似的,挡在巢穴口翘着屁股翻箱倒柜,不知道找些什么,找不到就开始大吐家当了,地上很快就堆积了一堆的宝贝——骨匕首、桃木牌、大石盆、干枯的草药……以及他家的白汤圆?!
巫奴看着奄奄一息的白汤圆可怜兮兮的望着他,那双芝麻大的眼睛像是褪了色的玻璃珠,他现在的五短身材,想跑过去直接被多拉的大翅膀扇到了,滚到了白汤圆的面前,他一把抱住奶狗一样的白汤圆,干脆直接滚出多拉翅膀的范围。
怪不得他的白汤圆不见了呢,巫奴揉了揉白汤圆,看着怀里的小东西满满的恢复神智,一恢复精神就吱吱咋咋的乱叫,小小的红色鼻子不停的耸动,跳出巫奴的怀抱八条腿走不好,直接走一步滚一圈滚到巢穴外面去了。
白汤圆是寻宝小能手,巫奴已经见识过了它的寻宝能力。
多拉找到了白色的贝壳,小小的贝壳还没有她的爪子大,巫奴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贝壳,用贝壳装东西是大巫的风格。
早在见到了桃木牌,他就该想到了的多拉和大巫有过联系,卖家与买家的关系。
多拉的翅膀伤的很重,巫奴摸着空荡荡的肚子,脑子里的黑藤蔓又威风凛凛,他憋着嘴巴坐等白汤圆给他带来吃的,要是多拉没事了,他一定可以吃东西。
巫奴走的并不顺利。巢穴里的兽皮太厚了不好走路,他走到白羽的面前,差点没有多拉一翅膀扇出巢穴外。
“我帮你。”
鸟人的爪子太大了,打架斗殴是一把好手,可要是上药吃饭这就不方便了,更何况是开贝壳这样精细的活儿。
多拉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巫奴,面前这个小小的半兽人,要不是阿羽她一定不会留下这个累赘。
阿羽的手和他一样。
多拉点头,带起的风凉丝丝的,巫奴摸了摸身上的兽皮,多拉的大爪子太大了。他的手放上去的时候,小的不可思议。
掰开贝壳里面果然是红色的果冻一样的凝结块,他可以肯定这是穿越者的血肉,他偏头看了看白羽惨白的脸色,真的怀疑外伤圣药能让白羽醒过来吗?
多拉等的不耐烦的直接用翅膀推了推巫奴,示意巫奴快一点。
“白羽吃了这个可以了吗?他的身上没有伤口,他需要休息。”
巫奴真的觉得,白羽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反而是多拉才需要贝壳里的血肉治疗自己,甚至是那散开的桃木牌。从只言片语,巫奴基本可以拼凑出一个神奇的白羽,白羽居然是亚兽啊,可他的白色大翅膀是怎么来的?
白羽的大白翅膀是一个秘密。
“吱吱。”
白汤圆抱着金黄色鱼鳔,献宝似的给巫奴看,另外一双爪子讨好食物,巫奴表示他现在一穷二白什么也没有。
突然鱼鳔被多拉拿走了,巫奴按住跑出来的黑色藤蔓,多拉的眼睛在看到黑色藤蔓的时候,神色古怪,像是想到了什么。移动翅膀直接把巫奴扇到了一边。
鱼鳔突然被抢走还不给搬运费,白汤圆一愣芝麻大的眼睛都瞪大了,后来回过神来了,看着高大恐怖的鸟人多拉,再看看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直接滚出去了,眼泪水也不敢抹一下,看着可怜极了。
大大的鸟爪子小心翼翼的勾着鱼鳔,巫奴看着多拉费心费力的喂白羽鱼鳔,那个鱼鳔一到白羽的最上方,白羽像是有意识一样直接张开嘴巴,尖锐的牙齿一看就是肉食动物。
鱼鳔一点点碰到了白羽的嘴巴,巫奴清楚的看到白羽双眼猛然睁开,直接把上手把鱼鳔塞进嘴巴里了。
他边吃边踹多拉,嘴里含糊不清的抱怨,“你看看泥,受伤了也补老湿,等我踹你时不时(是不是)?”
感情刚才巫奴以为白羽昏迷不醒,一时力竭结果人家眼睛闭着,却看的清清楚楚的,和修炼出了神识似的。
巫奴根本不知道白羽知道的是什么,只觉得神奇。可惜的是大巫现在脑子混乱,智商直接变成了负数,哪里会知道宝藏就近在眼前呢?
白羽醒了,巫奴摸摸自己的肚子,直接滚去外面和白汤圆作伴一起开挖红鱼,红鱼总共就二十来条,巫奴也不好意思全部吃完了,压住黑藤蔓直接吞了二整条红鱼,带着一个金黄色的鱼鳔滚进巢穴。
两条红鱼,两个金黄色的鱼鳔都被白羽吃掉了!
巫奴躺在兽皮堆里看着白羽给多拉上药,白羽醒了多拉的脸色就温柔似水,动作都轻了很多,至少他没有再被一翅膀扇的滚出去了。
他尝试联系脑子里的大巫,因为他发现按照现在的趋势,除了大巫没有谁可以让他吃饱,吃那些鱼肉吃了满嘴巴的鱼腥味,目前除了红鱼他吃什么也填不饱肚子。
天大地大都没有肚子大。
巫奴紧闭眼睛试图靠近黑色的藤蔓,脑子疼的厉害,那些红色的血水突然之间蔓延开来,他不仅仅没有靠近黑藤蔓反而被推开了。
脑子突然之间发生大地震,巫奴眼前一黑直接吐血昏迷不醒了。
白羽一脚踹过去,“看看小崽怎么了?”
多拉动动大翅膀委屈的直掉眼泪水,她突然嚎啕大哭抱着白羽,委屈巴巴的抽泣。
“你怎么了?”白羽结结巴巴的,伸手抱住多拉,不熟练的给她顺毛,他一向横行霸道惯了,哪里会安慰人啊!
有了白羽的安慰,多拉越发无所顾忌了,巫奴听着她假哭都尴尬死了。
多拉停住假哭,犹犹豫豫的说“你骗我,”一个雄性比雌性还脾气软,“你不是鸟人,怪不得我们没有孩子。”
白羽惊讶的看着多拉难以置信的反问,“我不是鸟人我是谁啊?”
多拉指着旁边滚来滚去的巫奴,瓮声瓮气的说,“这个是兽人里的半兽人,我是飞行商人不会看错的。”
鸟人天生翅膀,只要白羽是个例外,他小的时候没有翅膀被人忽略,长大了翅膀不能用被人耻笑,所以看见半兽人白羽并不觉得他很奇怪,可多拉不是糊涂人,她看的一清二楚。
她最爱的伴侣,在兽神的见证之下结为伴侣的他们,居然隐瞒互相隐瞒了巨大的秘密。
白羽抬抬手,他很清楚的知道多拉说的话没有错,他或者真的不是鸟人,小的时候阿姆护着他,现在多拉护着他,要是多拉不要他了,他想象不出来之后的生活会如何。
“你是不是要抛弃我?”
白羽很漂亮,一头白色长发散在哪里,脸小嘴红眼睛漂亮,就算是问着很悲伤的问题,他的腰背依旧挺的直直的,神色没有即将被抛弃的悲伤感。
多拉看的心都要碎了,她哪里敢抛弃他?
多拉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肩膀耸拉着一双巨大的翅膀托在地上,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巫奴摇着红红的尾巴,玩着白汤圆不让它去挖鱼鳔,本来就没多少红鱼,它要是一下子就挖完了,白羽没有鱼鳔,多拉还不把他扔进海里淹死啊!
白羽要是等的到多拉憋出话来才奇怪呢,他直接一脚过去踹在多拉的翅膀上,他没好气的说,
“你不说就滚蛋,那么慢!”白羽的眼泪水一下子就下来了,美人落泪虽然美人的脾气不怎么样,可多拉就吃这一套啊!
他直接拉着白羽脱口而出,“我不是孤儿,我知道黄金鸟的常驻地。”
白羽异口同声说,“我不想离开你。”
话一出口,两个人的脸色换了一下,白羽的脸色立刻不好了,反而是多拉满脸幸福,拉着白羽的手,任由白羽这么踹都不介意。
因为生活了那么长时间,白羽一直以为多拉是孤鸟,他自以为足够了解枕边人了,结果多拉居然隐瞒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鸟类几乎没有常驻地,唯一的常驻地就是出生地和葬身地,除此之外它们一生都在飞翔,可黄金鸟是异类。
黄金鸟和兽人、植物人一样,他们有常驻地,那是他们的……家?
多拉为什么会离家出走?
白羽碰见多拉的时候,多拉还小一直在他家做客,所以才说她是“离家出走”的孩子。突然心疼他停止对多拉的拳打脚踢,任由多拉抱住他。
巫奴算是看出来了,白羽没有鱼鳔就活不了,至于为什么巫奴这样认为,还不是因为狼牙整天抱着红水晶喝啊,这鱼鳔就像是白羽的特效药。
巫奴根本没想到特效药也有没用的一天,接下来的时间里白羽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多拉的情绪越来越暴躁,巫奴经常躲得远远的以免伤及无辜。直道有一天白羽一昏迷就是一整天,而多拉不听白羽的话跑出去抓红鱼了,整个巢穴只剩下了巫奴一个可以动的人。
危险在靠近。
第57章 危险进行时
巫奴站在巢穴的交界之处,瞭望远方,那个快要变成小黑点的人影就是多拉,巫奴想不明白为什么多拉一定要出去呢?
巫奴初以为多拉是听白羽话的,就像是阿拉斯加犬,可现实就是多拉在迁就白羽,迁就她的伴侣,他摸着心口空荡荡的,里面有很真实的蠕动的感觉,他很清楚的知道心脏处是大巫,那黑色的藤蔓就在心口盘踞。
白羽昏迷不醒。
巫奴撸了一把白汤圆,抱着家猫大小的它盘腿坐在白羽边,一放开它,不一会儿它就拖着大贝壳滚了进来。
白色的巴掌大的海贝,巫奴的爪子还软软的并没有长大之后的锋利,他无奈的翘起屁股去摸骨匕首,也不知道多拉在想什么,她这些日子陆陆续续的在搬东西,要不是巢穴外冰雪不绝,鸟人的繁衍季还未过去,他都要怀疑多拉是想搬家了。
大巫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巫奴捂着肚子完全可以肯定了,就是大巫把他的饭抢走了,所以他无论吃多少的食物,都填补不抱他的胃。
“吱吱咋咋。”
白汤圆抱着一堆的鱼鳔,得意洋洋的向巫奴展示,它挥舞着八只手脚身体被金黄色淹没,巫奴提起白汤圆直接掀开兽皮一角直接塞进去——
“我怎么就忘记了,不管着你,你就闯祸,熊孩子一只。哎呦我的妈啊,我怎么就忘记了大巫呢?”巫奴无奈抚额,一小堆的鱼鳔被黑色藤蔓吞了一半了,其实巫奴也不确定是不是吃进大巫肚子里来着。
因为,黑藤蔓直接卷住鱼鳔,透明的黏糊的液体涌出,直接包围住金黄色,很快大巫手里就有了一小捧金色液体了。
巫奴也不确定藤蔓的那一部分是不是大巫的手啊,他看着大巫如法炮制直接吃掉了二分之一的鱼鳔,巫奴制止住大巫。
“好了,我要喂白羽鱼鳔了,不能给你吃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巫奴居然是藤蔓上看见了委屈,尖锐的刺都软了下来,看起来怪可怜的。巫奴一把捉住大巫直接塞进兽皮裙里,来个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