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没去过医院。
“你是不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儿?你知道女性怀孕得付出多大的代价吗?你男性的身体本来就不具备怀孕的器官,你还不时刻注意自己身体的变化?”
江辞:“我那不是,我觉得特管局的医生那么忙……”
黄无恶一听,他这是要甩锅在他们局的头上啊,立刻就反驳道:“虽然是忙,但是只要江老板去,他们肯定能抽出时间来。”
“而且,我还听说他们可是给你打过电话的啊……”
江辞瞪圆了眼睛,脸上一派无辜:“有吗?”
陈曦:“江辞。”
江辞脸上的表情一收,垂下了头:“我有空了就去。”
“明天就去。”
“这周还得找那个钥匙呢,大家都很忙。”
“下周。”
“下个月吧,这都月中了。”
陈曦不顾他的挣扎,直接拍板:“我帮你约下周一的时间,记得准时过去。”
江辞顿时脸上一片颓然之色,黄无恶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轻松,江老板,我们医院不吃人。”
“你把你脸上的笑收一收比较有说服力。”
黄无恶一脸惊讶:“我笑了吗?哎呀,我好像真的笑了。”
羊肉汤锅的店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包厢,汤锅和火锅不一样,还讲究喝汤,所以现在锅里面沸腾的汤都是奶白的。
桌子的周围还摆了一些青菜,粉丝和豆腐等可以后放进去的素菜。
最显眼就是一大盆红色的羊蝎子,等江辞他们落后几步到的时候,就看到奇珂珂拿着骨头已经啃得满嘴都是油了。
江辞今天大受打击,他垂头丧气地给自己调了一个料碟。
这边吃汤锅的蘸料都是用煎过的青辣椒剁碎做成的油泼青辣椒,吃起来味道不辣,还很香,平时也可以用来配着吃豆花。
他给自己的碗里给加了辣椒放了一点醋拌了拌,然后夹了一块羊肉在自己碗里放着。
黄无恶他们早就饿了,闻到这鲜香的味道哪里忍得了,直接就开吃,还好羊肉是煮熟了端上来的。
然后等他们吃完了一锅以后,吃饭的动作才慢了下来。
“真好吃,这羊肉挺嫩的。”
黄无恶用纸擦了擦嘴,放下筷子就夸道。
江辞抬起头,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空荡荡的锅底。
他就感觉自己发了一会呆,然后一回头就发现里面就已经空了??
他正想说你们这是饿了多久,然后就听到了奇珂珂叫服务员再加一份羊肉的声音。
江辞:“……”
就连十分成熟稳重的陈曦都抱着自己肚子,快摊在凳子上了。
“你们这是多久没吃饭了?”
黄无恶往锅里面下了一盘青菜,说道:“吃倒是吃,就是吃得很不舒适。”
“抓人的时候是没时间吃,有时间吃就是和上面的人周旋,那饭是吃得我胃痛。”
“还好那边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啊,还是在这里舒适啊。”
江辞:“我听王良说那些人不好处置,最后你们送哪里去了?”
奇珂珂叼着一块骨头,满不在乎地说道:“监狱呗。”
“这也不让,那也不让的,越拖就容易出事,最后找了一个远离市区的监狱送进去了。”
吴思雨喝着酸梅汁,一边和江辞聊天:“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们要求严密管控,但是他们还是疏忽了,竟然让他们弄到了召唤的材料,看到他们被召唤来的小怪物啃掉的样子,那些人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奇珂珂把手里的骨头一扔,开心地叫道:“不管怎么样,我终于要拿到我人生中的第一笔奖金了,太快乐了!江哥哥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江辞看了他一眼,笑着问道:“真的?”
黄无恶哈哈大笑:“别客气,狠狠宰他,我们奖金十分丰厚。”
奇珂珂顿时捂住了的口袋:“不能太贵!我的钱可是要留着娶老婆的!”
“什么?”吴思雨大惊:“你有喜欢的对象了?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早恋!”
奇珂珂理直气壮:“纸片人老婆不是老婆吗?我还打算做一个等身人偶呢。”
在他们的吵闹声中,陈曦拿着装着饮料的纸杯对着江辞举了举,然后嘴唇勾起,露出了一个不常见的明显的笑来。
江辞也笑了笑,懂了她的意思。
看,我们终于不是游离在人群之外的孤影了。
黄无恶转头对着江辞说道:“对了,林桐让我提醒你,不要老是不回她消息,不然小心她亲自找过来。”
江辞无奈地道:“知道了知道了。”
朋友多了也有其他的烦恼啊,林桐怎么可以有那么多话呢?
吃过了饭,奇珂珂还闹着要去夜市吃一圈,几个人没办法,只好跟着去了。最后江辞直到明月高悬才带着一身的烧烤味回去了。
洗澡的时候,他看着自己的肚子叹了会气,然后进了卧室把床上睡成一大摊的罪魁祸首打了一顿。
洛兹现在也逐渐暴露自己的本性了,不在江辞身边的时候,往往都是一副似睡非睡的神游状态,只有偶尔心情好,会变成报丧鸟去回应在临死之前召唤祂的死者,顺便取走它们的灵魂。
所以现在被江辞打了也只是身体颤动了一下,然后就一副任打任骂的躺平样子。
还好,江辞动过手以后,心里的气顺了很多,关上灯爬上床睡了。
第二天,天边才刚如鱼肚泛白。
云市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从一个病人床边的机器发出了尖锐的报警声开始,整个医院就突然忙碌了起来。
护士们和医生熟练地带着东西去进行急救,虽然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熬夜的疲惫,但是眼里也全都是救人的信念。
然而,到了病人面前的时候,所有人的动作却突然停下来了,脸上出现了一些震惊和隐约的惊恐。
床上躺着的病人整个身体都胀大了一圈,全身覆盖着密密麻麻的水泡,组织液把薄薄的皮肤撑得亮晶晶的,似乎轻轻一碰它们就会破开,然后给你流上一手的液体。
而垫在他身下的床单也已经湿透了,是病人躺在床上导致后背的水泡受到挤压而破开了。
病人的眼睛已经被挤得看不见,他大张着嘴,所有人能清晰地看到里面肿胀的舌头已经堵住了他的口腔。
他过于恶心和狰狞的面容不是阻止医生下一步动作的主要原因,而是因为他的病情还在肉眼可见的加重。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身上的水泡开始一个一个的破开,就像被戳到的泡泡。
其他人睁大了眼睛,最开始他身上流下来的还是透明的组织液,到了后面流下来的却是他身上的肉。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些肉迅速地变成了另外一种东西,细软的就像滑滑的沙一样从骨骼上滑下来,在床上堆成了一堆红白的混合物。
“呕——”
有人呕吐了一声,但是没人往后退。
领头的医生们对视一眼,心脏狂跳,细菌感染还是……?
到了最后,只有他腹腔的内脏还完好无损,在中间堆成一团。
他们通过床上患者的腕骨上挂着那个手环再次确定了他的身份,上面明明白白显示着两个字——孙宇。
作者有话要说:
洛兹的一天:跟着老婆,老婆去玩了就睡觉,睡觉中有人召唤,心情不好就不理,心情好就去挑个顺眼的灵魂吃吃。
第49章
在场的医生里面有没工作几年的新人,也有在医院从事了二十年以上的资深工作者,他们从未进过如此离谱的场景。
平心而论,人类的医疗史上记录的发病部位可怖,发病状态犹如中邪的病并不少。
畸形胎儿和连体人就不用提了,后天的比如肌肉囊虫症,作为囊虫病的一种,患者皮下的囊虫结节可达数千个,头部、躯干部较多,患者后背那一个个可移动的凸起,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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