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这般想着,忍不住笑了一下,尾巴也跟着翘了翘。
笑完之后,猫猫又抿起了嘴巴。
再守一会吧,它这么想,早餐给唐年准备好了,那不如守到午饭的时候,刚好可以带一点午饭回去给唐年。
虽然唐年自有钱后和猫猫说咱家发财了,不需要猫猫每天都出去辛苦地摘果子,但实际上,猫猫并不觉得那对自己而言很辛苦。相反,它甚至有点喜欢这个过程。
每次回去的时候,它都能看到唐年对自己展露出明媚灿烂的笑容。
一想到唐年的笑容,猫猫心底就更思念了。
“唉……”
它轻轻叹了口气,抖了抖爪子上沾着的晨露。
“好端端的,怎么叹气啦?”
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飘进了猫猫的耳朵里,旋即,是一双白皙温暖的手探了过来,包裹住了猫猫的爪子。
阿尔:!!!
猫猫睁大眼睛,微微后退,显然被身旁的唐年吓了一跳。
它回过头,对上唐年笑着望来的眼睛。那弯漂亮的湖泊如镜子一般,明亮透净地倒映着猫猫的身影。
也不知唐年来了多久,看了自己多久。
——然而它还半点都没发觉!!!
阿尔整只猫猫都要被惊得炸毛了。
但很快,肉垫被掌心包裹的温热很快就传递到了整个感官里。
它只来得及问了一句,“你怎么来这里了”,连态度都还没来得及继续矜持镇定,喉咙就不受控制打起了细小的呼噜声。
唐年将阿尔的肉垫捂热,然后又抚了下它头顶乱乱的毛发,顺手将在外边度过了大半夜、身体都带了点冰寒的猫猫揣进怀中。
“来找你啊。”他笑着回答说。
不等猫猫回应,唐年又问:“阿尔方才在做什么?”
唐年确实很好奇,他盯着猫猫这么久,却只看到猫猫耐心地在试验田前蹲着。
猫猫努力挣扎了一下:“没做什么……等、等等!”
它要是不挣扎还好,一挣扎,唐年就更想捉弄它了。
本来唐年还只是把猫猫搂进怀中,现在却得寸进尺地亲了下它的耳朵,在它彻底脸红冒烟前,才终于放下了阿尔。
猫猫捂住自己被亲了一口的耳朵,漂亮的绿眸瞪着唐年:“现在不可以胡闹的!”
唐年托腮:“为什么不可以呀?”明明是在问话,少年的神情却带着点狡黠的笑。
阿尔整理好自己的斗篷,本来想回答唐年的,结果看到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又恼羞成怒了,大声道:“没有为什么,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唐年揉揉自己的脸,努力收起笑,以免自己猫猫真的生气。
他探头去看猫猫原本看着的地方:“所以阿尔,你到底在做什么呀?”
猫猫很严肃地说:“在看种子。”
“种子?”唐年愣了下,回头凝视着阿尔,“为什么要来这里看种子?”
猫猫继续揣爪爪,装很冷酷的样子:“想来就来了。”
“来的时候怎么不带上我啊。”唐年鼓起腮帮子问它。
猫猫说:“因为你在睡懒觉。”
唐年:……
这个回答,可真是够真实的。
唐年悄声无息挪回猫猫身边,蹲下来和它一起看着前面的地:“你可以叫我的。”
猫猫继续很冷酷地说:“你起不来的。”
唐年反驳:“我起得来的!”
猫猫哼了一声:“每次你都这么说,每次喊你都喊不醒。”
唐年试图挣扎:“也不是每次都起不来。”而且主要是猫猫喊唐年的时间并不固定,唐年都没上线,角色怎么可能会动,但这落在猫猫眼里,就是唐年又在撒娇赖床了。
唐年辩解的话慢慢消散在阿尔猫猫“= =”的注视下:
“——就是、偶尔会有点例外……”
猫猫理了理自己的斗篷:“算了,你睡吧。事情交给我来做就好。”
没想到唐年却愣了下,他古怪地盯了猫猫一会,然后伸手帮阿尔将斗篷扶好。唐年边感受指尖下的冰凉,边拧了拧眉头,问道:“你今天来的很早吗?”
猫猫的瞳孔微微动了动:“诶?”
唐年也眯了眯眼睛盯它。
阿尔猫猫故作镇定,任由唐年打量。
它又没做什么坏事,它干嘛要心虚!
唐年盯了阿尔好一会,突然说:“阿尔,你是来看种子的吗?”
猫猫:!!!
唐年大为感动地感慨了一句:“昨天还以为你不喜欢种这些东西呢,没想到你竟然这样上心……”
猫猫:才没有!
“完全看不出来诶。”
猫猫:因为是本来就没有的事情!
“如果这样的话……我和你一起早起吧!”唐年越说越流畅,他朝猫猫露出灿烂的笑容,“这样的话我们就多出了很多时间,完全可以多种一点种子。阿尔,你有什么比较喜欢的植物吗?我们多种点。对了,早上的时候要不你固定一个时间喊我?我一定努力起床。”
这回到阿尔诧异了。它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唐年,一只懒洋洋的咸鱼竟然要早起了?就为了这些种子吗?莫名的,猫猫竟然有点吃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尔:可恶!他就只会想着种子吗?他竟然愿意为了种子早起!!!
三更√
第57章
猫猫捏紧拳头, 突然很想咬唐年一口。
虽然猫猫愿意大晚上过来给唐年看护种子,但是唐年要是为了种子特地早起, 猫猫又觉得很不爽。它都没让唐年早起过, 随便唐年睡到什么时候,这些种子凭什么可以让唐年牺牲睡眠时间。可恶!
它黑着脸,还没说出什么话, 就见到唐年伸手捏了捏土壤。
猫猫:?
阿尔连心底的怒火都卡了卡, 它歪头:“你在做什么?”
唐年却答非所问,若有所思地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建立一下大棚?”
“你瞧,”唐年伸出手臂, 撩开外套, 露出里边的毛衣, “平日里我只穿一件外套都没怎么感觉寒意的, 今天明明加了衣服, 但打开门的时候都感觉风有点大过头了。这些种子面临气温骤降的情况, 要是不做些防护, 也不知道能不能长出来。”
猫猫:???
虽然现在出着太阳的,但这些土壤分明还沾着早晨的寒意, 唐年今早打开大门的时候都感觉一股寒气直扑而来, 他好歹有着外套可以保暖,但这些种子突然受冻的话,会不会还没发芽就冻死在土壤里?
面对唐年的担忧,猫猫却很冷酷地说:“不用担心它们的。”
“可是……”
“没有可是!”
种子种子, 就知道种子!可恶的笨蛋!
明明大半夜还过来帮忙驱散寒冷的能量,守了大半天都心甘情愿的猫猫, 此时看着唐年全部心神好像都被种子吸引走的模样, 阿尔莫名其妙就生气起来了。
它揣着爪爪, 说着一些带着点自己都没发觉的吃醋和恶意的话:“这些家伙在这里生长了这么多年,要是连这点气温变化都受不了的话,长不出来也活该。”这么说着的时候,猫猫甚至都忘记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了。
这下子到唐年冒出问号了。
不知道是不是唐年错觉,他总觉得猫猫心情好像不太好。
……唔,或者应该把好像这个词给去掉。
唐年偷偷瞄了阿尔一眼,发现猫猫黑着一张小脸,瞪着眼前土地的模样就像是和对方有仇一样。
唐年戳了戳猫猫,猫猫沉着脸躲开了。
唐年再戳了戳,阿尔猫猫换了个方向避开。
唐年还想伸手过去的时候,猫猫终于肯抬头看唐年了。它气呼呼的瞪着唐年:“你干嘛!”
唐年说:“想碰碰你呀。”
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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