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迁只差没连夜扛飞行器逃走。
如果说贺临渊所在的贺家是帝国军权的顶点,那宋家就是帝国所有金钱流动与商务的汇源,从小在这样条件下成长的少爷,本身聪明又帅气,怎么可能忍得了这种“管教”,还因为时也,宋年迁被他那群狐朋狗友们笑没用了好几年。
两人越吵越凶,最后时也长大了,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傻叉,也不管宋年迁了。
因此不想退婚的反而是宋家,如果说谁最想退婚,那肯定是宋年迁。
宋年迁没听见时也的声音,于是道:“我听到广播了,你在校长室外吧?我正要去找你呢……啊,看到你了。”
时也转头就见一个男人朝他这边走来。
宋年迁染了一头叛逆的奶奶灰,搭配耳钉看起来就是个典型的富二代。商系学生不像军系那样必须穿军服,因此宋年迁全身上下都是昂贵而花里胡哨的服饰。
宋年迁走到时也身边,脸色却是变了变,时也的信息素让他极度不舒服。
当然就这个信息素,没有哪个Alpha能舒服。
宋年迁不动声色地退了几步。
时也抱胸看着宋年迁。
宋年迁干咳了声,压下了不适上前伸手就揽住时也的肩膀,热情道:“婚不会退的,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吧?你不相信我吗?”
“也许是有什么人看不惯你,故意破坏呢?”
时也微微蹙眉。
校长总不会骗他,但宋年迁也没有说谎的必要,这是怎么回事?
为了证实,时也道:“我需要和你领证结婚,然后用你的签名和法院申请通融。”
“好啊,我让律师去写合约和准备领证需要筹备的东西。两天后我家办宴席,到时候你来参加的时候我给你签名。”宋年迁意外地很好说话,甚至比他以往都要好相处。
时也都觉得有些魔幻,宋年迁什么时候对他这么和颜悦色,百依百顺过?
不过没出什么岔子就好,反正他和宋年迁早领证晚领证也就那样。时也看着眼前开始对着终端呼朋唤友去玩乐的男人,只觉得疲惫。
赶紧拿到签名,然后自己搞事业将来去前线赚大钱,离父母和宋年迁都远远的!
“啪!”
时也和宋年迁同时转头看向传来声响的方向。
“不好意思。”贺临渊站在一旁,弯腰捡他掉落在地上的书本,抬眸温声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原本是想来看看书,没想到你们在。”
“啊,原来是临渊,没事没事。”宋年迁狐狸眼笑得咪咪的,商家毕竟还得靠军家放行么,贺临渊还是这种身份,于是友善道:“我们也说完了反正,这地方你用呗。”
“多谢。”贺临渊就这样堂堂正正地走进了亭子里。
宋年迁见时也看着贺临渊,怕他俩在自己面前打起来,拉住了时也的手腕道:“走。”
“啪!”
时也一愣,发现贺临渊也拉住自己空着的另一个手腕笑道:“不好意思啊,我有班上的事要和时同学说。”
贺临渊是班长,他这样说确实合理。
时也一左一右被拉着,在亭子里呈了一个“大”字。
时也转头睨着贺临渊。
这是要继续今天早上没打的架么?还是说他这个单身狗心里不平衡了?
时也和贺临渊撕逼了几年,大到课业格斗,小到4X99小游戏都要争一高下,而时也有联姻对象但贺临渊没有,自从发现贺临渊真的会不爽,时也就像打鸡血那样天天在贺临渊面前秀和编造他那不存在的恋爱与温存。
“……行。”宋年迁心想打架就打架别拉上他就行,于是松开时也快步走了。
时也一个反手拉住贺临渊的手想要折过来,“你是不是又偷偷调查和跟踪我。”
他和贺临渊闹掰后贺临渊就经常调查他好找他茬。
贺临渊反应很快就抽回手,心道这次他还真的冤,他父亲的私人秘书今天不知道吹什么风,说要亲自来接他放学,贺家的私人飞行器很惹眼,因此贺临渊让秘书在这没什么人的偏门等他。
“不仅仅是退学,我还知道其他的事呢。”
贺临渊退开几步,动作优雅地整理他的白手套,“比如……”
时也冷着脸看他。
“宋年迁在骗你。”贺临渊歪头看时也,“不过反正你也被那个花花大少骗了不少年,笨比。”
时也喝道:“你骂谁笨呢!”
贺临渊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时也,语气是只有两人独处事时才会展露出来的恶劣和尖锐,他笑道:“骂的就是你,你以为宋年迁不会用抑制剂信息素影响健□□/理不契合为由逼迫宋家解除婚约?”
贺临渊的一个兄弟恰好是宋家小妹的男朋友,于是便知道了。
“你果然又调查我,像昨晚那样!”时也气道:“他退不退婚关你屁事!”
“也是。”贺临渊挑眉道:“ 有人自欺欺人,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关我什么事。我就是看着可怜,真可怜啊。”
随着贺临渊挑眉的动作,他眼角边上的泪痣也随之挑起,十足地挑衅。
两人昨晚原本就吵了架,而今天早上时也经历了分化、转系危机、糟心父母和宋年迁一系列事,此刻哪里忍得住,情绪直接就上来了。
“贺临渊你皮痒了!”时也直接揪住了贺临渊的衣领子,神色凶狠,原本迷惘和黯淡的眼睛又鲜活了起来。
时也心道,匹配机果然是坏了才会把他和贺临渊扯一起。
和贺临渊结婚?怕是母猪都能上树!
话就放这了,他时也就算死,饿死,死外边也不会和贺临渊结婚!
“是你心痒了吧?恋爱脑分化成Omega真合适,迫不及待要和宋年迁结婚了吧?”贺临渊摊手,“那就恭喜你咯。”
此刻的贺临渊哪里还有半分他在外人面前的谦和模样,暗红色的眼睛里都是恶劣和促狭,还有些时也看不明白的情绪。
谁期待和宋年迁结婚了!
他和宋年迁从来就没有过温存,不过是在贺临渊面前打肿脸皮充胖子罢了。
时也胸口剧烈起伏,手下力度加重。
贺临渊抓住时也的手腕道:“放开你的狗爪,不然别怪我把它折断。”
“那你试试。”
时也甩开贺临渊的钳制,手掌拢成拳头朝贺临渊挥去。
他们经常打架,时也也喜欢和贺临渊打,因为军校里唯一能打得过他的只有贺临渊。
“嗖!”
时也作风一向果决,拳脚招式更是凌厉,这会儿没客气地直接一个高抬腿踢了过去,贺临渊熟练地把手交叉架在身前摆出防御的姿势。
时也的腿脚打在了贺临渊的手臂上,贺临渊一尘不染的白手套沾上了灰。
贺临渊侧身闪过,微微蹙眉。和早上的若有似无不同,也许是因为激烈动作,时也的信息素肆意地蔓延开来。
贺临渊有一瞬间的分心。
“砰!”
两人本就势均力敌,于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空隙,贺临渊随即就被时也给狠狠踹开了。
贺临渊低声笑道:“时同学……下手好狠啊。”
他眼里的促狭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野兽捕猎时才有的锐气与危险,像是在酝酿一场狂风骤雨。
时也呼吸一窒,也许是因为分化了,所以更能感觉得到贺临渊那可怖级别的信息素。
时也心想,这才是真实的贺临渊。
时也早就知道,贺临渊平和的皮囊下是一个随时都会发难的疯子——从两年前开始。
两年前,距离军校不远的小巷子,他看见几个不认识贺临渊的小混混在向他勒索。
最后小混混被击败,贺临渊笑着说,“算了,让他们走吧。”
时也觉得很恶心。
先不提这是不是伪善和不分青红皂白的善,贺临渊他本身……
“少装了。”时也翻了个白眼道:“明明想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但还要装得一副高尚人上人的模样,给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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