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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便不想管了。过了一会儿, 他看着房间的门被敲响。
“进来。”
一高一矮两个天使走了进来，看起来并没有打得多激烈。
“这么快？”池楚不禁好奇。
“不快。”小珍珠看上去表情不太好，一看就是输了。
不过他不是打架打输的, 而是扔骰子输的，作为条件, 他需要答应拉法尔一件事。
此刻，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书，眯了眯眼睛, 心想，垃圾教材，误人子弟。
是的，他答应的条件就是帮忙监督并辅导池楚学习。
拉法尔把书放到桌子上，道：“考试日期已经通知下来了，我打听过了，其他学生都是直接去向导师请教的, 不过鉴于我只有你一个学生，所以……”
“所以你想榨干我？”
“……”被他的话噎到了, 拉法尔皱眉, “我似乎能理解你的意思, 但是这句话好像并不妥当。”
池楚点点头, 想了想, 道：“你想耗死我。”
“为什么不直接说我想害死你呢？”拉法尔冷笑了一声。
“原来如此。”池楚恍然大悟, 似乎明白了过来，慢悠悠道，“你好恶毒。”
小珍珠附和：“他确实恶毒。”
“你知道你缺了多少课吗？或者你知道你只上了多少课吗？”拉法尔点了点他的桌子，坚硬的实木桌子被敲出沉闷的声响，池楚怀疑这原本是要敲在他的脑门上。
完全不慌，池楚道：“你要相信，以我的资质，不论看多少书，都只会考零分。”
小珍珠点点头，表示赞同：“难得你有自知之明。”
拉法尔睨了他一眼，然后道：“是吗？池老师，您的底气很足？”
池楚面无表情地应下：“过奖了，拉法尔先生。”
空气安静了几秒。
小珍珠转过了头，看着被无语到的拉法尔，评价了一句：“蠢。”
“呵呵。”
……
不论如何，被按头学习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池楚坐着学，一开始只负责听拉法尔讲话，他只需要点头就行。后来，做习题的时候，就是小珍珠一边不屑一边教，他负责点头。
只有点头点多了的学生才知道，原来点头也是一种体力活。
后面池楚没忍住，看着这少年低下头时露出的雪白又脆弱的脖颈，伸出手就是偷袭。
猛的被按在桌子上的小珍珠：“……呵，你不想活了？”
池楚很平淡地回答：“是因为你的脖子看起来比较漂亮。”
“你嫉妒？”
“是，我嫉妒。”
然后池楚盯着对方莫名红了的耳根陷入沉默，半晌后才道：“脸红什么，又不是亲你。”
“你还想亲？”银发少年红着脸道。
池楚：“……”
“我们没可能！”
池楚目睹了拉法尔走过来又拎了一次他的领子的场景，他扔去之后转身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华而不实的东西，没有喜欢的必要。”
“华而不实，比如你吗？”
空气安静了几秒。
如何几句话让两个老师离开我。
池楚看着拉法尔出去，然后关上了门，十分愉快地看了一眼手中的作业。
作业上画着很多叉叉，还有小珍珠和拉法尔的亲笔。字迹最能体现一个人的个性，这两个，竟然挺不一样。
真正的男人，敢于正面应对调戏，并且坐怀不乱，这一点，他早就做到了，但是这两个似乎还不行。
池楚摇了摇头，放了作业，关了灯，躺在床上。半晌后，他看着窗外的月光，突然想到。
他今天替汲霜面对的是一个很像妖精的恶魔，而刚刚因为他的调侃不好意思的是拉法尔和小珍珠。
有什么线索要串联到一起了。
池楚思考片刻，突然发出了一声叹息，啧，不会吧，这两个都有可能是他的潜在追求者？
曾经在人间，他还为了打入婚恋市场做过观察研究，按照他的经验，这俩好像真有点苗头。
不，应该不可能，嗯，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两个人常常因为打架把他扔在一边，而且拉法尔虽然一开始劝他扔了小珍珠，但是如果真想扔，应该有很多办法扔掉。之所以小珍珠脸红，是怕拉法尔误会，拉法尔拎他出去，是因为吃醋了……
这脑洞，汲霜听了都要啧啧称奇：“跟了你这么久，我第一次佩服你的想象力。你说你有这技术，写小说不好吗？”
“……”池楚保持沉默，因为他怀疑自己是看手环上的新闻看多了，脑子发昏了。
呵，都不存在的，只要他当做没看见，就不用猜来猜去。
汲霜补充了一句：“当然，我觉得还是他们两个互相喜欢更带劲一点。”
莫名更喜欢那种喜欢着喜欢着就能把对方打死的情侣呢。
……
那张考试表，池楚看了，这个月的13号，就是考试的第二天，学院的老师办事很绝，就是喜欢用休息的日子考试。
对此池楚表示不理解，身在天堂，这些天使应当更尊敬神一点，明明，双休日便是由于那创世的典故，以神明创造事物的时间为周期，将末尾作为休息与礼拜的日子。
连他在人间也有所耳闻的传说，没道理天使不遵循吧。
池楚有些好奇地问了拉法尔。
拉法尔道：“因为创世的末尾也是检验结果的时候。”
“这个理由又是哪个资本家想出来的？”池楚问。
拉法尔道：“资本家？”
是了，压榨劳动力的资本家应该不会成为天使，所以拉法尔不理解也正常。
那么看来，真是有这样的意思咯。
无所谓，反正他不会认真考试的。
池楚一直是这么想。虽然拉法尔和小珍珠一直努力地给他叭叭叭，他也听进去了一些，不过这成绩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少用处，还白占名额。
在考试前，他还把监狱长给的衣服，鞋子和耳坠送给了小珍珠，对此拉法尔只有一句话：“我呢？”
池楚看了他一会儿，把他看得眼神都开始闪躲。
池楚恍然大悟：“你想跟他穿情侣装？”
拉法尔：“……”他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只是有些渗人。而小珍珠收到衣服时，还嫌弃地收下了，听到了这句话，他当场祭出了光刃。
“你说什么？”
这两个人一副很嫌弃彼此的样子。
池楚点点头：“没事，我只是随便说说，不要大惊小怪。”
“话可不能乱说。”身后传来轻飘飘的威胁。
黑发少年直接往外走，脚步都不带停的。
作为常常出现在新闻上的人物，考试前记者们自愿加班来采访。
池楚发现了他们的妙用，那就是他们会自动开辟前进的路，池楚在他们的问话中偶尔还会反过来问一句：“教室在哪？”
记者们安慰自己，没事，天才不拘小节，正常。
每当记者们抛出一个话题，比如问他对这次考试的感想，以及做了哪些准备这类的，池楚就会问：“吃饭了吗？”“你们见过下雨吗？“走累了，能背我去教室吗？”之类的话。
到了教室门口，这段路原本不需要多久，的硬生生被拖长了一倍时间，而这样的时间里，记者们竟然一句话也没有从池楚的嘴里套出来。
因为无关人员禁止进入考场，他们只能看着池楚淡定走进教室的背影。
第一门就是魔法课，分为实验和笔试两个赛场。
台上的老师，他眼熟，是他的隔壁班那个后背衣服烧糊了的那个。
池楚低头看了一眼试卷，不，是看了一眼天书，然后左手手支起脑袋，右手拿起笔，低着头闭眼运功。
看似他和其他学生一眼写试卷，实际上他在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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