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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了，回头看了看，秦宴没在，好像上楼去了。
小段笑着说：“小辞，你在看什么呢？”
林辞摇头，他刚想说没什么，但犹豫了一下又问：“那在你记忆里，宴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他以前是什么样的？”
听到这个问题，小段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才说：“跟现在没什么差别吧，以前他也是这样冷着一张脸。”
小段感受不到曾经情绪的起伏，他只能从记忆里看到从前的画面。
秦宴一向爱冷着脸，偶尔跟他们出去喝酒才会笑一笑，但秦宴很忙，跟他们出去的时间很少。
只有程溪爱跟他出去玩，但是后来因为工作的原因，也很久没有一起玩了。
所以，小段也说不出什么来。
林辞有点失落：“那好吧。”
小段觉得林辞不高兴，但它想让林辞高兴点，想了想，转头去找东西去了。
林辞刚想继续问问小段为什么把秦宴当王，转头就发现尸已经不见了。
他无奈的到沙发上坐下。
夏白和于也于晓三个人在根据秦宴的计划商量他们来这里的原因，明天该怎么说，怎么做。
林辞有点想休息，刚站起来朝秦宴的主卧走，小段就从书房出来了。
它手里还捧着本相册，激动的说：“小辞你看，王的相册！”
林辞一下来了兴趣，立刻就去看。
相册很老旧，看起来放了很多年了，他觉得相册里应该是秦宴小时候的照片，打开一看，确实是秦宴小时候的照片，但和他想的却是天差地别。
他以为秦宴小时候应该是个高冷帅气的小孩，穿着干净正经的小西装，像个小王子一样高贵。
但实际上却是，小小的秦宴玩的满头泥巴，手里拿着死掉的青蛙高兴的对着镜头摆姿势。
照片很多，七八岁的小秦宴掏鸟窝，抓青蛙，逮小蛇，甚至连老鼠都没放过，身上永远脏兮兮的，不是在玩泥巴，就是在玩泥巴的路上。
总之，看起来就非常的调皮。
镜头里偶尔还会出现程溪和段浔，但这两人就正常多了，经常嫌弃的看着秦宴笑。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秦宴的照片越来越少，整个人变得干净，冷漠，最后几乎是一年一张，气质变化越来越大。
小段根据自己已有的记忆，把它记得的东西语气平静的讲述出来。
林辞一边看一边听，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秦宴和程溪在二楼商量好接下来的计划后，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小段在给林辞说他小时候的糗事。
秦宴脸色一变，连忙从二楼往下跑：“段浔，你他妈死了也不忘揭我的短！”
程溪眼睛一亮：“是不是找到他小时候的相册了，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林辞正听小段说秦宴下塘摸鱼，然后光着脚被鱼塘主追了两小时，就听到秦宴大喊：“不准看，闭嘴！”
林辞抬头，秦宴一脸着急的冲过来，拿过他手里的相册，不太自在的说：“你别听一个丧尸瞎说，他会骗人。”
小段看秦宴来了，立刻起身躲到阳台上去了，看样子随时准备跳下阳台逃跑。
林辞忍着笑，伸手去拉秦宴的手，小声问：“宴哥，你小时候，没和父母住在一起吗？”
秦宴愣了一下才点头：“嗯。”
他父母是保密科研人员，从小就和他分开，他其实是在乡下长大的留守儿童。
林辞有点心疼，站起来轻轻抱住秦宴的手臂，小声说：“要是我小时候就能遇到宴哥就好了。”
秦宴眼里带上点笑意，低头亲了亲他，低声说：“现在也是一样，人生还长。”
他一定能保证林辞的安全。
如果段叔真的不可靠，做完检查他就带着林辞走，反正丧尸那么多，他在丧尸堆里找几个医生护士也不算难事。
大不了，他学医！
林辞笑着点头：“嗯。”
他想了想又问：“对了宴哥，小段之前说，现在人类已经很少了，你们不会再扩散了，那以后打算怎么办呢？”
人类和丧尸，能和平相处吗？
现在这个世界，还能恢复吗？
秦宴愣了一下，低声说：“你也许不会相信，这场病毒灾害其实……”?
第八十一章
“其实是……”
秦宴说到一半就顿住了，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林辞抿了抿唇，小声问：“是，是科研院做的吗？”
他之前就猜测过丧尸病毒是怎么来的，现在看秦宴这样，他觉得跟他猜的八九不离十。
但没想到的是，秦宴居然轻轻摇了摇头说：“可以说跟科研院没关系，但又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
秦宴还没说完，程溪就从楼上冲下来，抢过秦宴手里的相册就跑：“你这相册我想看很久了，偷偷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没想到被老段找到了哈哈哈哈……”
然后，林辞眼睁睁的看着要给他解惑的秦宴朝程溪冲了出去。
秦宴：“妈的，你是不是想被我咬死！”
小段躲在阳台上偷笑，夏白和于也两兄弟躲进了次卧。
程溪一边看相册一边躲秦宴的攻击，还不忘朝沙发上的林辞揭短：“别看秦宴现在人模人样的，小时候他是村里最疯狂小alpha，每次我下乡回去，都能看见他出各种奇葩的事，最可怕的一次，他居然玩牛……”
程溪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秦宴从后面按住了。
整个人被按在客厅的地板上，嘴被秦宴拿了一卷卫生纸塞了进去。
程溪脸色一变，立刻挣扎哀嚎。
眼看着打起来了，林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伸手捂住耳朵，乖巧的说：“宴哥算了，算了，我不听就是了，我不听的。”
他其实很想知道秦宴的过去，但秦宴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不好奇了。
看到林辞那么乖巧，又看看程溪，秦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从程溪手里拿过他的相册，起身踹了程溪屁股一脚，然后才朝林辞走过去。
林辞仰着头，看着秦宴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伸手把他捂在耳朵上的拿下来，笑着说：“别听他乱说，回房间。”
林辞点头：“嗯。”
他跟着秦宴回到房间，关门的瞬间，他听到“呸呸呸”了一阵的程溪大叫：“秦宴，你果然是个狗东西……”
“碰！”
程溪的声音被关在门外。
林辞有点累：“宴哥，我想躺会儿。”
秦宴点头，带着他去浴室洗了手和脚，然后才去床上。
程溪的小闹剧并没有让他忘记刚才秦宴说的问题，他趴在秦宴怀里，小声问：“宴哥，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叫做和科研院没关系，但又不是完全没关系？
秦宴犹豫了一下才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丧尸是有记忆传承的吗？”
林辞：“嗯，记得。”
秦宴：“除了我以外，第一批丧尸并没有在同一个地方，是在多地同时尸化的，它们有的在s市，有的在h市，有的在a市。”
为什么会这样？
科研院有那么厉害吗？
林辞没懂这其中的原因，但也没打扰秦宴，安安静静的听他说。
秦宴：“它们身份不一样，工作不一样，有穷人，有富人，有公职人员，也有无所事事的闲人，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它们并没有被什么咬伤抓伤，或者感染什么病毒，也没有接受过什么科研药物和注射之类的，更没有吃过什么奇怪的食物或者水，它们就只是突然尸化而已。”
秦宴的表情很严肃。
林辞心里紧张的不行，终于忍不住的小声问：“所以，这些事都跟科研院没关系吗？”
他觉得科研院做不到这种地步。
如果只是小片地区的人尸化，科研院也是可以做到，但地方那么大，那么广，人那么多，科研院没有那样的权利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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