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小黎(顺手往分.身上套个重生者身份):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我们拿的剧本似乎不太一样。
ps:宝子们!我发现一件事,会阻碍我码字的不是小说,也不是学校,而是我爸!我又又又被拖出去带回老家吃饭了qaq,但我觉得我应该能写完,应该可以……的吧
第33章 蛇蛇-蛇蛇蛇
这里是一间类似休息室的地方, 白色的天花板垂下吊灯,暖橘色的光线落在木质地板上,浮现一片片柔和的光晕。
仿若家中般的温暖舒适, 让人不自觉卸下心底深处的防备。
然而背后是阴森怪异的走廊,暗中隐藏各种未知危险, 只要一想到身处敌方大本营,齐斯书就根本无法放下警惕。
他下意识退后一步,牧白黎倒是经过他直接踏入这房间。
齐斯书试图拉住他,但被躲开了。
“你就不怕这是陷阱?”齐斯书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对牧白黎毫无戒心的反应气笑了。
“还行吧,不怕。”
牧白黎头也不回地开口, 直接坐在其中一张沙发上, 随后才侧过脸看向门口的齐斯书,若有若无藏有几分笑意。
“我先前不是说过了么,与你碰面前, 我遇到的房间都是这种类型。温暖,舒适,吃喝玩乐样样不缺。就仿佛背后那人全心全意地侍奉我, 即使我并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牧白黎”。”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这是一颗裹藏蜜糖的炸药,先是麻痹我的警惕心, 最后给出致命一击。”
他的声音中透着漫不经心,“至于动机, 谁知道那些疯子在想什么呢。”
“……”
齐斯书皱眉,“那你还进去?”
“我走累了。”
牧白黎迅速往柔软的沙发里一瘫, 情绪肉眼可见地变差。
这个回复着实出乎齐斯书的意料, 他望着懒懒散散窝在沙发里的少年, 烦躁地皱眉,但最后还是踏入这间屋子。
“五分钟,然后必须离开这里。”
“哦。”
牧白黎不是很乐意地应了一声,从旁边桌面取来一瓶矿泉水,也不打开,只是用指甲摩擦玩外面那层包装,发出细微的声响。
在踏入房间之前,齐斯书就已经用肉眼将屋内每一处角落检查过三四遍,但始终寻不到任何异常。
他并没有放下戒心,坐在牧白黎对面的沙发上,时刻警惕四周。
就在这时,在他眼里已经完全陷入温柔陷阱的牧白黎冷不丁开口了。
“在你眼里,我是一个什么形象?”
齐斯书有些诧异,回忆近一段时间的相处,吐槽,“聪明但任性,安静得有些孤僻,经常气死人,时常有种游离在外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感觉。”
牧白黎意义不明地笑了下,“那你觉得我像那个人吗?”
“像谁……!?”
齐斯书心脏漏了一拍,但很快调整呼吸,恢复冷静,“你想说什么?”
牧白黎低头玩包装,语气轻淡。
“在多数人眼中,我才刚刚成年。过去十几年里的生活极为简单普通,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也没有特殊的惊险经历,和无数的普通高中生一样,为着高考努力。”
“只是有天,因为突然出现的那些重生者,因为那些真实性有待考证的未来信息,就把我推上被万众瞩目的高度。但是很奇怪,你们的整体行动又给我一种互相矛盾的感觉。”
“明明身处漩涡中心,却仿若被忽视的透明人。”
“你们到底在想什么?”
矿泉水瓶外的包装终于被他不小心扣下来,黏糊糊的胶水让指腹极为难受。
牧白黎暗啧,直接把矿泉水瓶放回桌面,双手扣十,抬头直视齐斯书,目光沉沉,“我有点生气,齐斯书。”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直直凝视牧白黎,忽的笑了起来,捂住嘴肩膀颤动,“抱歉,但我挺开心的。”
牧白黎面色有些阴沉,“我没和你开玩笑……”
“我知道。”齐斯书压住笑意,带有几分感慨,“这是你第一次直白表露你的想法,真让人意外。那我也来说说我得到的信息吧。”
他咧嘴笑了笑,“重生者,那些投靠国家的重生者被称为启明者。已知的最早重生者是出现在红夜日的一个星期前。”
“那一星期里发生了很多事,而他们的存在也的确为我们解决不少突如其来的危机。J市的大型连环车难,B市的七级地震,H市上空鸟群突袭飞机事件等等。以及在红夜日之前,那些出现异变的动植物也被提前控制和解决。”
“与你相关的事件,是20号那天,A市会出现一场离奇的、将整条小吃街化为废墟的未知地震。”
“根据那些启明者的报告,上面有派人去调查你。但即便以最高的效率,调查的时间也只有两天出头,只能围绕你的日常轨迹和人际关系进行匆忙调查,而紧急上报的资料全都表明你身上毫无异常。本来下一步是准备派人与你进行沟通,然而这个时候,专门负责相关事件的那位最高领导人生了场大病,有关你的相应计划下达给下面的人,本来想着让他们商量选出最佳方案,结果没料到时间过于仓促,越紧张越慌乱,多方意见始终无法统一。”
“最后,魏卓那个混蛋直接敲定最容易引发冲突的那个方案。”
齐斯书理直气壮,“所以全都是他的错。我最开始就和你说过,别看他表面上温温和和,实际上心眼比谁都黑。你气不过,下次我们可以组队去揍他,把他揍个半死,留一口气给他去医疗部就行。”
牧白黎做出思考的模样,表情却一如既往的平静,“是这样啊。”
齐斯书皱眉,虽然平时牧白黎也是一副冷冷淡淡对什么都不关心的模样,但此刻反应太平静了,有种暴雨前的压抑感,让他心生不妙。
“牧白黎,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得说,那位最高领导最近病情好转,我可以直接上报给他,由我担保,再加上最近你出色的表现,等我们回去,你的处境一定会——”
牧白黎打断了他,眼中浮现明显的困惑,“为什么?”
“在你们看来,杀死暴君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吗?杀了我,未来那些令你们恐惧的事情全都会消失,这不好吗?”
“……”
齐斯书微愣,随即神情瞬变,脑海中冷不丁浮现一个想法。
排除那个“未来”的干扰影响,此时的牧白黎的的确确只是一个拥有异能的觉醒者,一个甚至没怎么步入过社会的少年。
即使拥有恐怖的力量,但他不是那个“暴君”,他没有那种游刃有余、处变不惊的心态,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恐惧警惕,甚至遭到敌视,他会选择怎么做?
——被他们推向“暴君”那条路。
他以前为什么没想到这点,不对,为什么没有人提出过这点!?
魏卓为什么偏偏选了最麻烦的那个方案?为什么他没有拦住那家伙!?
后面计划书上写的安抚活动去哪儿了?
说好的魏卓负责,他负责到狗X去了啊!
——妈的,魏卓!!
齐斯书深呼吸一口气,压下莫名产生的悚然,直视牧白黎,神情认真,“我不是重生者,我也不认识那什么暴君,我只认识现在我面前的这个牧白黎。”
“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感觉到的。”
“在一切还未发生的此刻,我认为你不会成为那个暴君。”
“所以,我不会对你动手。”
……
草。
牧白黎很难描述此刻的心情,最后他只能干巴巴吐出一句,“好的,谢谢。”
他从桌上又取来矿泉水,指尖微微颤抖,强撑着扭开盖头,喝口水冷静冷静。
万万没想到,他还没表露出信任,对方率先把真心想法一股脑地扔了过来。
这不是显得他太卑鄙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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