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气得险些把牙咬碎:“刚刚?你上岛之前你们还搞过一发?!”
“是刚刚你,你把我按到地上的时候弄的。”
赵行再去看,发现那个红痕好像确实是他的指印。
但他脑子里的愤怒值已经到达了顶峰,即便如此,也没有半分下降的趋势。
他再次打量洛鸣山,却发现他身上布满了自己施暴的证据,洛鸣山皮肤又白又薄,捏一下都会有红痕,现如今上面青青紫紫的,十分骇人——可这样,他反倒分不出那个狗男人在洛鸣山身上留下的痕迹了。
赵行一把将洛鸣山推到墙上:“那行,你亲口告诉我,他碰了你哪儿?嘴巴也被碰了吧?嘴巴这么红,是被亲了多久?”
赵行一边咬牙切齿地说着,一边靠近。
水温逐渐上升,浴室里雾气升腾,将洛鸣山脸庞和唇瓣都蒸出了绯色,平白增添一抹欲气。
——他在那个男人身下,也是这副模样吗?
赵行气得想杀人,暴躁得想发疯。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情绪充斥在他心间,让他舌尖泛苦,心脏都被勒着疼。
赵行递出无数道近乎羞辱般的询问,却在洛鸣山张嘴时按着他的嘴不许他回答。
赵行用粗粝的指腹狠狠擦拭着洛鸣山的嘴唇,好像这样就能抹掉别人的痕迹一样。
可是越擦越红。
那艳红的颜色好像在不停地提醒赵行——这里已经被人品尝过了。
赵行手指从洛鸣山嘴唇的位置滑下去,死死捏着洛鸣山的下巴,然后他用力地凑上去,发狠地咬上了洛鸣山的嘴巴。
洛鸣山浑身僵住。
赵行也好不到哪儿去。
在他碰上洛鸣山嘴唇的那一刻,他就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
并不宽敞的浴室里。
赵行左手拿着花洒。
那花洒本来正对着洛鸣山的脸,现在水流却在他们两个人的脸上冲刷。
水从脸颊往下滑,汇合到两人唇齿交接的地方,然后再一起流下。
随着水流一起流走的还有赵行所有的冲动,暴躁,不理智。
花洒啪嗒一声掉到地上,赵行下意识地往后移。
可他忘了他们还唇齿相连,洛鸣山的嘴唇都被他这一动作轻轻拉扯了一下。
赵行大脑一片混沌,就在他准备张开嘴彻底结束这混乱的一幕时,洛鸣山却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唇缝。
——带着一些懵懂的引诱,像是初识情欲的小狐狸。
赵行“轰”地一声炸了。
从暴戾到冷静需要一个意外的吻。
可让刚刚恢复冷静的脑子重新丧失理智,同样只需要一个吻。
洛鸣山把嘴唇贴上来的时候,赵行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怎么这么会?和成渝亲了多少次?!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盘旋生长,扎根发芽,瞬间长成参天大树,摧毁了他的所有理智和冷静。
他将洛鸣山按到冰冷的墙面上,动作粗暴地撕扯他的衣服,毫不温情地啃咬他的嘴唇。
察觉到身下的动静,他动作一顿。
随即,他掐着洛鸣山的下巴,俯身在他耳畔,说的话恶劣又下流:“宝宝,这样就有反应了?你怎么这么浪?是被别人调教了多久?”
洛鸣山身子绷紧,从耳朵尖到脖颈都是一片通红,他难耐地把头偏过去,试图推开赵行:“不是的,赵哥……你别这样……”
赵行却强行把他的头扳了过来,恨恨地打断他:“洛洛都出去卖了,不知道被别人玩过多少次,让哥哥玩玩怎么了?”
“没有……”洛鸣山闭着眼,试图控制自己汹涌而至的陌生欲望,他声音又干又哑,“……没有被别人玩过。”
赵行伸手去拿沐浴露的动作忽然顿住。
他眯起眼:“你说什么?”
洛鸣山睁开眼看向赵行,嘴角染着血,眼尾却泛着红,眼睫湿了,看不出来是水渍还是眼泪。
他说:“成渝把我带到地上之后,我和他起了争执……”
洛鸣山呼吸发烫,思绪一阵混乱,但还是竭力寻找着合适的措辞:“……他见我之前只是假意顺从,就威胁我说要把我卖给节目组,让我上岛,成为所有人的公共奴隶,我想到你在这里,就同意了。”
赵行停下所有动作,身上暴虐的戾气也一点点散去,他眯起眼,情绪变得复杂。
赵行:“你说的是实话?”
洛鸣山:“……是。”
赵行:“你没当别人的情人,没被别人碰过,也没被别人亲过?”
洛鸣山刚准备摇头说没有,动作却顿住了。
他看着赵行,睫毛颤了颤,神态中带着不自知的引诱:“只被哥哥亲过。”
“……那不算!”
“那就没有。”
赵行一把他推出浴室,冷冷地丢下一句:“你先出去,好好反省一下吧。”
关上浴室的门,赵行低头看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拾起花洒,挂到墙上。
温度调到最低,冰凉的水顺着头往下流,洗掉所有的混乱和冲动。
暴怒失智的情绪一点点消散,灰飞烟灭的理智也死而复生。
赵行一拳打在墙壁上,然后捂着脸缓慢地蹲了下去。
……操啊。
他差点儿……差点儿就做了畜生。
冰冷的水不间断地头顶浇下,一遍又一遍地让赵行重归冷静。
冷静下来的他开始复盘刚刚自己像是失了智一般的行动。
他承认,他现在已经半弯不直了。
他承认,他对洛鸣山拥有病态般的占有欲。
他承认,他和外面那群被洛鸣山皮相迷惑,生出觊觎之心,满脑子都是下流思想的畜生们没什么两样。
赵行关掉水流时,指尖已经冷得像冰一样了。
他换上浴衣,走出了浴室。
洛鸣山已经换上了家居服,正在厨房做饭。
白塔里的家居服是最简单的白色T恤和短裤,露出了洛鸣山修长漂亮的四肢。
只是他白皙如玉般的皮肤上如今却染着点点瘀痕。
如同上好的白瓷布满了裂纹。
听见动静,洛鸣山转过身来。
看见赵行,他脸色白了一些,慌忙开口:“……赵哥,我反省过了,我知道错了,我只是想给你做个晚饭,等你洗完澡出来吃,你别生气。”
赵行走过去,看见桌子上只有组装了一半还歪歪扭扭的三明治:“这是你做的饭?”
洛鸣山:“我还在学……”
“捕捉到关键词——做饭,主人,请问您是想做饭吗?”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料理台上有一个圆台体的机器人忽然亮起了灯,它又开口:“主人想吃什么?只要您把食材放到我的托盘上,我就可以在十分钟之内给您做好!”
洛鸣山看了眼台子上惨不忍睹的三明治,抿了抿唇,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些米,放到了做饭机器人的头上:“煮粥。”
“好的,请等十分钟。”
机器人自动移动着身体去淘米煮粥。
洛鸣山看向赵行:“过会儿就好了。”
赵行却越过他,拿起料理台上那个一塌糊涂的三明治,咬了一口。
洛鸣山:“这个不能吃!”
赵行:“有毒吗?”
洛鸣山:“……没有。”
赵行两口把它塞到嘴里吃完,又拿起旁边的水喝了几口:“行了,说说你的反思成果。”
洛鸣山站得笔直,看起来有点紧张:“我不该跟着成渝从地下出来,我不该在明知道赵哥你不想见我,想和地下的人割断一切联系的时候,也执意上岛找你,我不该成为你的拖累和负担……”
赵行听着洛鸣山的“反思”,心绪却一点点散开了。
他视线从洛鸣山小腿处被他踢出来的瘀青开始上移,最终落在他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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