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招,空中突然落下来三只仙气饶身的丹顶鹤,温鸢弹了下崽崽们的额头,溺爱道:“行了,去玩吧。”
尤一不知道要怎么玩,以为就是跟小动物互动,他见大炮二蛋抱着丹顶鹤脖子,爬到后背上坐好,也有样学样的照做,然而下一秒,丹顶鹤就挥舞着翅膀,冲天而起,直入云霄。
“呀——”
身下的景色瞬间缩成米粒大小,把小尤一吓傻了,抱着丹顶鹤的脖子瑟瑟发抖。
好在龙族生来就是要腾云驾雾的,小尤一没一会儿的功夫就适应了,开始跟大炮二蛋一样,骑着丹顶鹤在空中跑酷,咯咯的笑声回荡在不知山头顶的高空中。
把孩子们打发走,大人们开始围绕在桌前唠家常。
释迦不敢说话,一说话老丈人保准要怼他两句,所以他沉默的嗑着瓜子,每当面前出现一小把瓜子仁,就呼啦呼啦拢到掌心里,塞进明凰手里。
气氛虽有些别扭,却还算融洽,直到明凰犹豫着,将他跟释迦想再要个孩子的想法说出来,明昊突然就炸了,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要什么孩子?还要什么孩子?有大炮跟二蛋不够吗?这是你们谁的主意?”虽然是质问的语气,目光却毋庸置疑的落在释迦身上,明昊心里早有答案了,肯定是这个挨千刀的,又想折腾他儿子。
“哎呀,老头子,你先别激动,听凰儿怎么说,再激动下去,高血压又该犯了。”温鸢连忙劝说,一边给明凰递眼色,一边拉着明昊重新坐了下去。
“爸,是我想要的,你要是生气,就骂我。” 明凰想也不想,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释迦搁平日里破马张飞的,眼下却跟个小媳妇似的往明凰身边凑了凑,他拉过老婆的小手,就想吧唧两口,气的对面的明昊瞪着眼吼他:“你干什么呢?你给我放下!”
释迦没办法,顶着压力快速的偷香一口后,将媳妇纤长细嫩,葱白如玉的小手放下了。
“你……你就包庇他吧!”明昊气的声音都发抖,冷哼一声,撇过了头。
但这个话题远没那么这么容易带过去,明昊越想越气不过,突然扭回头来,朝着释迦吼了一句:“凤凰虽然雌雄同体,可凰儿毕竟是男儿身,你还让他给你生孩子,你……你你,你怎么想的你?”
释迦觉得老丈人这话就不讲理了,小声嘟囔着反驳道:“俺跟老婆亲热天经地义,既然亲热了难免中招,中了招可不就有了孩子?这有了孩子还能打掉不成?”
“你还敢顶嘴?这是什么歪理?凰儿修为甚高,没那么容易有孕,还不是你……”说到这里,明昊红着老脸卡壳了,他粗喘几口,剩下几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还不是你这老秃驴不知节制?
释迦撇撇嘴,这老丈人怎么就好意思说他呢?他年轻的时候不也没干人事?
“冰凤凰跟火凤凰结合也不易有子,不然冰火凤凰为何世间少有?爸,你可太谦虚了,咱俩半斤八俩,谁也别埋汰谁。”
一听这话,温鸢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明昊则是气的仰倒,他用手捂着胸口,哆嗦着嘴唇,声音颤抖道:“我的地平片呢?快!快!血压上来了。”
温鸢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拍着后背帮明昊顺气,素手一翻,掌心里出现一盒降压药,明凰则赶忙起身倒水,伺候着明昊把药吃了下去。
一阵手忙脚乱,明昊才不至于被气的蹬腿,可不敢再让这俩爷们在一块地盘上了,这有人看着都能呛起来,谁知道下次会不会直接动手?
明凰冷着脸把释迦拖走了。
释迦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的跟在明凰身后,他觉得自己没做错,说实话有什么错?分明就是老丈人看他不顺眼,挑事在先。
明凰一转头看他那样,就知道,今天就算跟他磨破嘴皮子,释迦也不会低头。
这男人犯起倔来,比驴还驴。
轻叹一声,明凰满心无奈的开口道:“本打算今天一起吃个饭,让你跟爸和解的,结果倒好,又泡汤了。”
释迦扭头看沿途的风景,不吭声也不回应,摆明了不想配合。
“算了,是我不该心急的,慢慢来吧。”他跟释迦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也不见明昊彻底接纳这个儿婿,又哪是一朝一夕能够促成的。
走着走着,来到不知山的梧桐神树下,旧地重游,难免触景生情。
这棵树承载了太多回忆,故事从这里开始,也在这里结束。
明凰伸手抚摸粗糙的树干,感受着生命的纹理,思绪却飘远了。
看他面上浮现几分怅然若失,释迦冷硬的表情松动了,他把手从裤兜里掏出来,走上前去,将人从背后拥入怀中。
双臂锁在明凰胸前,埋下头去,用脸拱了拱明凰修长白皙的脖颈,释迦到底是服软了,声音沉闷道::“老婆,你是不是又想起往事了?咱不想了成吗?我早就改了,以后都不犯浑了,好不好?”
明凰回过神来,笑着回应道:“好。”只是不知为何,声音听上去有些干哑,眼眶也酸了。
他本是天之骄子,本该万众瞩目,浴火重生中,要世间百鸟俯首称臣。
可那是在遇到释迦之前。
遇到释迦后,凤凰又如何?冰火凤凰也一样,养在笼子里,就只能是金丝雀,想起来逗一逗,想不起来就晾着,逃了抓回来,或者打上门去,让天下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他无聊时取乐的玩意罢了。
这就是曾经的释迦,曾经的天地共主,随心所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你还记得,拂尘仙子吗?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一听这话,释迦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了,膝盖落入俩深坑中,不宽不窄,正是他的尺寸。
多少年前,他就在这棵树下跪过,死乞白赖的把人求回来的,当初留下的坑,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也没能埋上。
“老婆,你饶了我吧,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真的别再提了,丢死人了。”
释迦从小野蛮生长,最后问鼎修真界巅峰,脾气坏,手段狠,心肠黑,哪知道怎么追人啊?
他就是喜欢明凰,就是非老婆不可,可他不承认,还得欺负人家。
要他哭,要他疼,要他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围绕自己展开。
当初要不是为了气明凰,他才不会跟那个劳什子拂尘仙子逢场作戏,结果玩脱了,娇妻带球跑了。
他现在连拂尘仙子长什么样都记不得了,估计早就化作红粉骷髅。
释迦抱着明凰的腿,把脸凑到明凰手前。
“老婆,要是气不过,就再抽我两下,老子真的是,恨不能穿回去一刀捅死自己。”
他后来知道了,那不是正确爱一个人的方式,可混账事已经犯下,以至于后来沤的肠子都青了。
就他这样一个混人,却娶了个好老婆,明凰自打原谅他之后,从不拿之前发生过的事揪他小辫子。
但释迦知道,哪那么容易忘记?不过是封存在脑海深处,强行不去触碰,却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满脸泪痕的惊醒过来。
“老婆,我爱死你了,从始至终,只稀罕你一个,你看看我,你低下头看看我。”
真是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好在他只是蠢,没干出替身挖肾掏子宫这种狗血事,不然,真的骨灰都给扬喽。
明凰低下头去,看他急的像个无头苍蝇又无处下手的郁闷模样,瞬间不忍心了,他抛开刚才的话题,抿紧了唇,绝口不再提。
顺势蹲下身子去,整个人蜷缩到释迦怀里,明凰声音悠悠的开口道:“释迦,你抱抱我。”
“好,好,抱,老公抱。”释迦手忙脚乱的,像捧着珍宝一样,把人小心翼翼的揽入怀中。
他埋下脸去,亲吻这失而复得的宝贝,动作不再粗鲁,温柔的一反常态,让明凰很是受用,手臂揽上他的脖子,与之缠绵。
“老婆,听说过标记覆盖吗?既然这棵树上没留下什么好回忆,那咱们就推翻重来,创造一些美好的回忆怎么样?”
如果释迦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毛手毛脚,一脸急色,明凰还真信了他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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