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湿哒哒……
古山龙一身湖水爬上岸,大致数数,十几个湖底的收获包括旅行袋、塑料袋、水果网兜、锅具、烧水壶……
随手开了一个。
古山龙讽刺想:“哪吒?大藕?要是人被碎尸,还能靠莲花活过来,那该有多好。”
他就知道,这么一湖现成的东西,有人不把侄子剁成肉泥打包丢进抚仙湖底是不会罢休了。
如此一来,古山龙装好礼,回民宿了。他没拿走盖画像的东西,先去二楼。这一次,是空白画像无声无息迎接了他。
开门的那刻。
差点又以为屋里有人,可定睛分辨真假,他发现人像‘走’到了房间中,这回,画的内容有了改变。
人从睡姿变成背对。
古山龙看不到画中人的表情了。
画里,还多了摆设。
有一个画框,立在当中。
这叫画中画了。
画里有人临摹出了一朵拜祭死人的莲花和一只鹅腿。地上的水杯没动,但洒落的水迹无心汇成了一句话:“它在屋里,别看它。”
作者有话说:
哈哈,所以啊,这两个人是用一只鹅腿创造了打怪基础啊!
感谢唐戳同志给小侯爷直播间送了一只鹅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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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木头人,不许动(8)
◎哦,不,应该叫阴间干饭人。◎
这在说谁?
仅用一个鹅腿, 死者真的从画像中显灵了,看来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也是吃货啊。
哦,不, 应该叫阴间干饭人。
刚进过水库下方, 摸过这人的大礼包,古山龙的脑海中只记得那一包包切割整齐的死状,他要冷静冷静。
弯下腰。
他勾住了卷轴下的碧玉搭扣, 把它提起来, 决定将画中人的真实样子刻在眼底再说。
古山龙对画像说:“你怎么到这儿的?风吹的?你本来在一楼吧。”这么一挨近, 画里和画外有感应传递, 古小侯爷的眼睛里闪烁一片彩云之南赐予的神山碎光。
画纸起反应了。
上头的人物没动。
它的纸张动动,好像在说, 谢谢兄弟, 这不是晚饭吃多了么,我饭后出来锻炼锻炼。
古山龙看了一点不意外:哟, 你挺能吃,那你咸不咸,要不再给你倒杯茶。
但古默到底是不是这起命案的知情者之一?你叔为什么弄死你?你见没见过黑八仙?
这些问题, 古山龙不好当面问出来。
他得保守自己这个身份的秘密。
才能进一步查年凤九的死因。
把画这么一丢原地,古山龙到楼下刷牙洗脸去了。其他线索还没出现, 背后到底是什么, 他暂时一眼不关心。但木楼内藏有龌龊,是肯定的。
等跑上楼,古山龙把拿去接水的杯子放下。
有样学样‘画’地板:[它是谁?你是谁?画里的你为什么不转过头?我能信你是我要找的人么。]
会跑来云南折腾,古山龙可不好糊弄。
画像里的人不能转身, 估计只有两种可能, 一, 现实的房间里真有怪物令他害怕,他在救古山龙;二,他就是杀死人类的怪物本身,在和自己玩套路。
没亲眼看到脸,古山龙不能全信一个背对自己的画中生命。
他可是一个调查员。
要首先尊重自我发掘出的事实,而不是盲从他人。
对此,在仿古画像上的年凤九低头不动。
他白惨惨的玉质侧影坐着,没死之前,这人是天生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贵命。一个能恶鬼索命的人肯定不是这样。
多看一眼,画里的技法表达自带一股浓浓的悲伤情感,古山龙感应到旁人的沮丧袭上了乐观正常的心态。
耳边仿佛有一个家伙在哀怨拖长嗓子:小侯爷啊~~~~~你我知己一场~~~~~~啊~~~~你为何不信我~~~~~~
这种肉麻到让人鸡皮疙瘩的情绪,和南波当初的感觉一模一样!
古山龙熟悉到倒吸一口冷气,背对他的就是年凤九这家伙没跑了!
[“行了,知道是你,你别给我乱丧,凶手还没死呢,怕什么。”]古山龙教训这个死人。他比年凤九大,论岁数真能说他两句。可骂完人,他想到年凤九的惨死跟自己有关,古山龙觉得这人简直碍他的事。说是人精,没精到位。
古山龙投降状躲他远远的:[“你千万别靠近我,大哥我怕你了。屋里的东西,我再给你想想办法,你也只能信我了,小谜题。”]
画像就等他这句话呢。
踏踏……古山龙知道是欠他的,决定好好找找画像预警的根源了。下了床,古山龙来回走动,一双胳膊在使劲。
他的下颚线被毛巾盖住,光着身子,如虎伏击般打量四周,看样子要随时拔刀了。
天气……真的好闷。人的后背有好多汗水……滇地燥热,夏虫乱生,床底的蚊香片散发着光点……
一番巡梭,在少数民族青年呆着的这一片空间,仅有一个动物脑袋工艺品安在墙上,会不会是床头上那个……他好像记起来了,那玩意儿的长相和名字是挺独特,它叫,犴。
等等,收。
不是说了现在不能看么。知道可能是这个就行了。
把翡翠眼一闭。
古山龙很不服从命令,但选择听听画像的话,装老实。
湖那边,有对岸传来的吹笛声……也许是游客吧。古山龙‘悠哉’听着笛子,把脚翘着,搁到另一条腿上……久久的,坐床头走神,想着想着,古山龙抽过枕头躺下了。他开始回想屋里的陈设。
首先,下水捞东西时,他用做饭的炉灶灰四处洒了点,门口的墙上多了几个脚印子,但不是正常的那种。
其次,望远镜没动过。书架那边……嗯,架子上好像有变化,等他晚上看完那本《拾遗记》再说,不过走之前,房间的窗户并不开着,风如今把画吹起来了……地上的拖鞋还被碰乱。
抿了抿发涩的舌尖,古小侯爷数了数,觉得附近埋伏的未知生命少说有两个,还不算操纵者,他们全等着要自己和画像的命。
他抄起编织毯,丢在脸上深吸一口气,得出结论。
所以,这木楼,又有虫子又有怪物,好不吉利……年凤九,你本事这么大,怎么不直接用画像找你叔叔索命,找上我了呢。
九爷,你这是看我好欺负压榨人呢。
画也没法亲口告诉古山龙里头的原因。
古山龙无所谓,一二三木头人,我整晚上给你候在这里,咱们等等看先动一下试试吧。
古山龙去找周公探讨生命起源了。临要睡,他找出船工老头的名片,想打个电话找对方明早摇船过来,老头可能睡了,没搭理。
这一觉,到夜里大约两点。
朦胧中,闹醒古山龙五分大脑意识的是笛子。
他继续睡。
窗外,湖上始终泛着一种阴冷诡异的怪声。想起先前是白天,对岸一直好像也有一个吹笛人,古山龙起初以为那是老乡或者旅行过来的,现在看来不是,没人会大半夜还在湖心中央扰民。
这时,身下有一种诡异的摇床感。
“嘎吱,嘎吱。”床抖动的相当猛烈、刺激、有规律。
想想单身二十年,他一次没碰上过这种梦,有点稀奇。
古小侯爷做着大梦往旁边一翻身,抽出一对有压力感的枕头,把毯子盖脑袋上继续装死。
竹子床马上不摇了。
和他睡到一起,却被抽走了枕头。
爬床找人的不乐意了。
在黑乎乎的傣屋里,只见一个面孔模糊奇怪的苗族人影子把手伸出来,‘她’留着两行血泪,黑色鬼爪子交叉,一张布满裂齿的嘴比铁锅还大——竟是个身高快4米的恐怖老太婆。
作者有话说:
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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