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他能干,否则和那些关起来的疯女人有什么差别?”
道长有些怀疑,岩庭所表现出来的性格,对方真的会对临乔言听计从吗?
“还有问题吗?”岩庭似乎是没了兴趣。
“有!”狐狸眼开口道:“你看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能告诉我们长平藏在哪里吗?”
岩庭嘴角微扬:“不能。”
狐狸眼面子上挂不住,道长提醒道:“冷静,总会见到的。”
“想杀长平的还有胡同里的NPC老太太和他鬼儿子岩世鹏。”
狐狸眼有些不满:“我知道,可长平这到底是在躲NPC还是在躲玩家?”
临乔挑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接下里的日子里山石村果然组织村民们聚众,主要是选巡逻的队伍保护村子以及找孩子。
负责领头的巡逻队队长是李家扬,那个和长平认识的男人。
一时间村子又活过来,大家开始正常走动,仅限于白天。
不能去的街道照样不能去,附近入口都安排了人守着。
尤其是准备祭祀的事情,人手筛选得更加严格,仿佛在防着谁。
岩庭也开始忙碌,他没有按照村长的要求带临乔一起。
男玩家们在巡逻队伍,女玩家则是跟着几个村里的婆婆妇女去收拾出事的地方,比如说遍布尸体的游客住所。
这些最低年纪也在四十左右的大妈手头很利索,并且丝毫不怕,习以为常。
“这两个男娃好能杀,要是醒着能进巡逻队。”
带花头巾的大妈们一边收拾着残肢断臂,一边指指点点:“这丫头的身子碎的,抓不起来。”
“死喽可惜,我幺儿还没媳妇。”
“屁股不大,瘦巴巴的不好养,她可是那个家里的,谁敢要她......”
女玩家中由于机械女是太过于“奇装异服”大妈们不收,剩下都在,她们再次听说了一遍长平的丑事。
期间也遇到过几次袭击,大部分都是变异村民。
一夜之间整个山石村又出现不少怪物,抓到后便绑起来放祠堂。
大妈们身上衣服很厚,这证明攻击力不低,总能扛到巡逻队过来。
经过几次“并肩作战”,大妈们没开始那么冷漠,主动讲了些事情。
比如刚开始变异的那户人家就是因为拍喜才导致的,跑掉的那几个已经抓了回来。
除此之外还有说漏嘴的:“你们都不是村子里年轻的女娃,要是你们男人是村子里的,他们才不会让你们来。”
双马尾嘴甜道:“为什么?”
大妈们嘀嘀咕咕,敷衍道:“不好嫁人。”
然后女玩家们就发现大妈们经常用眼神上下打量,几个聚在一块说着什么:“这个不行,裤子穿的露。”
“屁股大好生养,规矩以后再教,到底是外地的,没村子里孩子懂事。”
“不听话就打几顿,让儿子打......”
女玩家们忽然意识到,不让村子里女孩来的原因,恐怕是怕女孩们同女玩家接触。
双马尾忽然道:“遗弃女婴的一家还有个年轻媳妇,她人呢?”
与此同时男玩家发现村民果然在以找孩子的名义找长平,还派人紧盯着玩家们。
另外一边的临乔没在巡逻队,他和机械女在祭祀的戏台子前看戏。
“你知道她在哪里。”临乔笃定道。
机械女偏头:“你不也知道?”
第40章 到底谁是恶鬼?(逻辑剧情多)
临乔笑起来,他偷偷凑近:“那你说旁边监视我们的人知道吗?”
围着戏台的除了表演的戏子,只有村民。
那些男性村民在红色的雾霾中若隐若现,装作看戏,目光却是放在临乔和机械女身上。
同为外来者,山石村的村民怀疑“游客”和长平勾结。
机械女被科技感十足的墨镜遮挡着眼睛,看不清表情,她笃定道:“他们不知道。”
两人凑近说话的举动成功让监视的人竖起耳朵,巴不得贴上来。
临乔可不怕消息泄露,有时候恐怖游戏的屏蔽机制很好利用,比如说现在。
临乔故意大声道:“你怎么知道NPC长平在这里的?我可是想了好久才明白,一出舞台剧的主角藏在舞台上再合适不过。”
机械女也做出看戏的模样:“我的眼睛被恐怖游戏改造过,我可以根据数据测算,从而知道那个人真实的模样。”
两人的话被屏蔽机制更改,变成了讨论戏文。
临乔听着那如歌如泣的声音,眯了眯眼睛,他已经判断出自己在哪里听到过。
疯女人一直在哼唱,从副本一开始就唱给了所有玩家。
忍不住笑出声的临乔赞叹道:“这个副本真的好像一场电影,不竭余力的展示着,希望被观众发现。”
“就比如从头到尾,玩家们经常能听到的戏腔。”
机械女好奇道:“你听出了什么吗?”
“其实不仅是我,其他玩家也打听过唱的是什么,但都没看出问题。”
“除了主角名字,两者完全不沾边。”
准确来说是没能和副本故事联系在一起,感觉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件事。
因为《乡村青色》说的是重男轻女导致的复仇,戏台上的则是一出掺杂着爱国情谊的爱情故事。
“戏台上表演的是《帝女花》,故事讲述的是一位公主的故事,公主叫做长平,因奉帝命选婿,下嫁太仆之子周世显。”
“无奈反贼攻入京城,皇城遂破,皇帝刃众皇女后自缢。”
“长平公主未至气绝,被大臣周钟救返藏于家中。后来新皇帝灭了反贼,建立新国。”
“长平公主知悉周钟欲向新皇帝投降,便在周钟之女瑞兰帮助下逃跑,隐姓埋名在尼姑庵。”
“结果长平再次遇到曾经的未婚夫周世显,两人几番试探下重认。”
“然而新皇帝威迫利诱他们一同返宫,夫妻二人为求新皇帝厚葬旧皇,佯装返宫,并在乾清宫前连理树下交拜,然后自杀殉国。”
机械女重复完剧情,伸手抚了下墨镜,她很少做多余的动作,抚墨镜只是为了对比别人看不到的资料。
“根据副本信息,目前已知长平就是长平,长平的父亲就是旧皇帝,大臣周钟是岩世鹏。”
“可不对,剧情对不上。”
临乔略微思索,想明白了什么,他看着戏台提出新的观点:“两者可能只是像而已。”
“有时候不需要一比一的复刻,毕竟不幸各有不幸,也许只是映射。”
机械女没有否认也没有赞同,他们眼前正是公主长平与驸马周世显双双自刎的场景。
两个穿着红色喜服的人将脸涂得苍白,廉价的头饰闪烁发光。
被贴在面额的假发上顶着凤冠霞帔,绿色的叶子在红雾中冒出头,漆黑的圆木点缀其中。
看不清的凑乐者打着拍子,观众眼里尽是若隐若现的重影和热闹的吹拉弹唱。
那女角看不清面容,戏腔婉转哀伤:“怕驸马惜鸾凤配,不甘殉爱伴我临泉壤。”
男角也唱的动人心弦:“寸心盼望能同合葬,鸳鸯侣相偎傍,泉台上再设新房,地府阴司里再觅那平阳门巷……”
机械女听着听着觉得不对,猛然转头。
她看到临乔在学台上的男角,不仅是肢体动作,还有唱腔韵味。
虽说磕磕绊绊不甚熟练,脸上也没太多悲伤,可是真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意味:“将柳荫当做芙蓉帐,明朝驸马看新娘,夜半挑灯有心作窥妆。”
机械女:“……”
机械女试探的问道:“需要我唱女腔吗?”
临乔摇摇头,继续学台上人的动作。
机械女觉得也许临乔扮上也不错,虽然妆容过分了些,但是临乔底子好。
一直等戏台结束,临乔还兴致勃勃:“我去后台学习唱几句,你要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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