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望舒自己呆了会儿感觉没意思,想找AI说说话,于是传唤了“知心好姐姐”S66。
“呜呜呜,我跟你说,白赱那老东西不是人哦,折磨死我了。”易望舒还没说话,S66先发制人,“他把我捆在床头,用东西搞了一晚上,呜呜呜。虽然我擅长这个,但也不能总这么搞啊……”
“呜呜呜,他还用各种道具,有皮鞭、蜡烛、手铐……”S66声泪俱下叫苦连连。
“停。”易望舒打断她,捂着耳朵晃脑袋,想把刚才听到的晃出去。我这是做的什么孽,找她来给自己添堵。
“呜呜呜……”S66抽鼻涕,甩着胸过来跟他玩贴贴。
易望舒吓得后退好几步,撞到走廊的仿生花。
S66想起他说过“晕胸”,抹了把眼泪,仔细瞄了眼易望舒的小身板儿,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哈,多少男人拜倒在姐姐我的石榴裙下,我说你怎么无动于衷,原来是gay啊!
S66通过扫描分析,看出易望舒身体的损伤痕迹,若有所思道:“您的小指是不是受过伤?”
易望舒哪好意思承认是自己笨手笨脚弄伤了手。
“脚踝也断过,呃,还有您脖子的伤还没好……那个,那什么,您……”
易望舒猜到她要说什么,慌忙打断:“不是你想的那样。”
S66点点头语重心长道:“我懂。”
你懂个6啊!
“不是,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易望舒想跟她解释,但在S66眼中这些伤痕她都曾经历,解释无用,只会越描越黑。
S66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她看易望舒面色发绿像是吃了苍蝇,想必是被撞破了隐私不好受,便又宽慰道:“白赱那老壁灯,就特么会玩花的,真刀真枪三分钟缴械,啥也不是!您主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没想到玩这么野哈,那什么肯定特别猛,真羡慕!”
你羡慕个6啊!
易望舒脸更绿了。
“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易昀搞那个!
电梯门开,几名黑衣人从电梯走出,穿西服打领带戴墨镜,一群人浩浩荡荡。为首的黑衣人对易望舒说:“请问易院是在哪间办公?”
易望舒话说半截被打断,心里很不爽,没好气道:“他没在,你们什么事?”
在他印象中,易昀没什么朋友,来找他的多半是媒体或商务,那些人没有授权进不来Lapino。即便是AI圈子有授权能进来的,易昀多半也不会见,回绝的理由是:“又不认识,见什么。”这些人不请自来,想必不是善茬。
黑衣人一板一眼道:“我们找易院。”
Arch
{扫描比对
左1:梅投挠,32岁,单身,爱好打电动,追番剧,宅男;
左2:卜搞星,26岁,有对象,没钱买房,爱好追别人的老婆,骗富婆钱花;
左3:钱多多,28岁,有老婆,没钱,除了干保镖还做安保、厨师等兼职;
中间:蓝建飞,43岁,有3个老婆,2个领证;4个孩子,1个不是他的,2个私生子;有钱,蓝羚集团董事长,爱好投资搞钱,钻法律空子。与易宇是同学,与白赱为合作伙伴,近期与Lapino有资金往来……
右1,右2……
}
Algorithm=蓝羚集团的,上次在阳台跟易昀通话的,想用拆机组装S级的愚蠢人类。
傍晚的光透过Lapino落地窗为易望舒冷漠的容颜镀上金光,他像座雪山矗立在黑衣人前方,难以接近和融化。
蓝建飞上前笑得和蔼:“我们与易院约好了时间,他在忙着敲代码没回我终端信息。这层办公室太多,我们初来乍到找不到他,劳驾给指个路。”
易望舒冷冷道:“这话编的还真是,没一句对的。”
蓝建飞老脸挂不住,身后的黑衣人上前,抓住易望舒手臂,语气刻板生硬:“问你话听不懂!”
易望舒面无表情地给抓他手臂的人来了个过肩摔。
“噗通!”摔的廊道震天响。
S66亮着星星眼,心里的土拨鼠在尖叫:啊啊啊啊,这么帅的AI,为什么偏要做gay呢!
蓝建飞心想:面前这小孩儿能轻易将打手摔地上,不好惹,多一事并不如少一事。
“哎呀,这确实下手重了,你怎能先出手打人呢?我们就是来找人,不是来打架。”老狐狸先把屎盆子扣易望舒头上,再转话题。那意思:我们就是来找人,你快告诉我易昀在哪,我就不跟你计较。
S66连忙打圆场指着易望舒说:“这是易院助理,易院去开会了,你们有什么事儿跟他说也成。”
蓝老狐狸眼珠子转了一圈,像变色龙似的换了个表情,毕恭毕敬道:“原来是易院助理,这冒犯了不好意思。易院平时工作挺忙的,我们不便叨扰,这样,我们加个终端,他什么时候不忙了,您告诉我下,我们再来。”
“行。”易望舒与他交换“终端”,瞬间黑了他终端。
蓝建飞出师不利碰到钢板,一行人在16层转了半圈儿,办公室的门都没进去,灰溜溜地从哪来回哪去。
易望舒撵走一堆人后,心情好了些。易昀这渣男欺负他,他得欺负别人找补回来!回办公室后,他揪着大花猫抱枕的“耳朵”,噼里啪啦又给抱枕一顿抽,抽完还是不解气。
易望舒烦躁地在屋里踱步,S66的凄惨经历给了他灵感——
哼,易昀你这渣男,我要替天行道,给你绑床上,用各种道具,拿小皮鞭抽死你!
第29章
易昀修改终端课题备忘:
1.AI与情感:20%,缺少实践数据,本周重点
2.AI特定功能:40%,缺少实验目标对象
3.拆机安全:100%,课题已提交
4.Arch与Illustrator、DOS、Gentoo系统兼容性,待开展
……
易昀认为AI只能模拟人的情感,不能具有主观情绪。他认为易望舒的所有回应,都是基于命令,易望舒只是在做算法指向的表达。
他不想被拆机所以勾引我,他不想让AI遭受不平等待遇所以去6层,他崇拜我所以关注我的一举一动……他的每个举动都有理有据,有很强的因果逻辑,而非出于主观情感。他对我没有情感,只是为了完成既定目的。
他做的很对,出问题的是我自己。
易昀烦躁地关了终端,满脸阴云:一个月前,我就该拆机。
舌尖舔舔利齿,咬破嘴唇,吸吮咸腥的血液。
不够,我想要更多。
想要更多血,更多尖叫,更多哭喊。
我想把他吃拆入腹,让他哭着喊着求我别拆机。我想jin入他的身体,看看他的血是不是跟人一样骚。我想把他弄坏,cao到神志不清心智不全,让他再也不能喵喵叫。我想咬破动脉,露出白骨,把他啃掉层皮……
易昀深深吸了口气,用拇指擦擦唇上的血。
“哟Esun,什么风把你吹来啦!”徐远拿个尺子绕A30609腰部一圈,正在给它量体宽。
A30609木讷地举起手臂,想要放下,又怕触碰到徐远,只得尴尬地僵在半空中。
易昀问:“你要给它做衣服?”
“是啊,穿蓝色的像十年前的送水工。我想给它做套灰色的,看上去精神些。”徐远量完腰宽量胸围,皮尺穿过A30609腋下,A30609不敢看他,扭头看向别处。
易昀心想:如果A30609是S级,现在应该是脸红的表情。与易望舒一样,产生肢体触碰就会脸红。现在看不见它的表情,木讷的机械脸,不好分析情感。
于是,AI狂人抛出个大胆的提议:“我可以给它人类的身体。”
徐远愣住,A30609放下手臂虚扶在徐远颈肩。
它不敢触碰徐远,但它想。它渴求触碰,渴求一个拥抱。
如果有人类的身体,或许就可以离你再近一些。
A30609无法抑制地兴奋,甚至忘记模拟人声,直接用机械声音说:“我想要人类的身体。”
它没有向徐远询问,而是表达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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