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舍不高兴了,他又不说话了。
汪望嗦完面条,他还一副冷面坐在旁边。说实话要不是汪望知道他这个样子是在闹别扭,别人一看还真会被吓到胆颤,看这阴沉阴沉的,多吓人啊。
汪望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脸蛋:“亲一口!”
秦舍虽然还在生气,但还是吧唧过来了,一蛇一汪吧唧吧唧了半天,秦舍的气就消了。
***
虽说秦舍的气消了,但这不代表秦舍就放弃这件事儿了。
他率先打电话给金妮:“哥。”
金妮给他雷的一哆嗦:“你又干嘛?!”
无事粉红鸡,有事金哥哥,他算是明白秦舍这么个不要脸的臭德行了。
“汪望要什么时候忙完?”秦舍问。金妮查了查行程表:“再过半个月杀青,但是休假也没多久,之后有一个常驻综艺……你又怎么了?”
秦舍自作主张,大刀阔斧宣布道:“我要和汪望结婚了。”
金妮:“……”
草,神经病。
“这事汪望知道吗?”金妮问他。
秦舍想也没想:“知道的。”
汪望知道是知道,但是知道不代表答应;也就是说汪望就算没有答应,他也通知了的。
金妮深吸一口气,挂断了电话,丢下来一句:“你在想屁吃。”
秦舍:“?”
这么过分一定要晚上回去告诉汪望听!!
他于是仍不放弃,一个电话打到了绵阳那里去:“绵阳。”
绵阳悚然一惊,这哥打电话给她那是必然无好事:“怎么了?”
秦舍继续大刀阔斧宣布:“我要和汪望结婚了。”
绵阳沉默了半晌,迟疑道:“恭……喜你?”
一听她这个语气,就知道她压根没把秦舍的屁话当回事,秦舍一到汪望的事情就感觉脑子都不是自己的了,虽然本来脑容量就不大,但是也不能天天干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啊。
秦舍电话打了一圈,发现没人理他,蔫了。
其实汪望压根不在意有没有结婚这个事儿,他们俩现在反正就扯不开了,有没有结婚根本关系不大,反正他们不结婚人人也知道是一对的啊。
但秦舍就是脑子扭不过筋来,他沉吟了片刻,决定自己动手。
汪望被他搞的这两天都没法好好睡,昏昏沉沉地抱怨:“你就不能歇会嘛?”
秦舍说:“你先睡。”
“过来吧。”汪望把被窝掀开,啪啪啪拍床板子:“我都捂暖和了。”
秦舍看了看自己眼前的东西,又转头看了看汪望的被窝,思考了半秒钟之后,还是非常诚实地钻过去了。
这几年来,他俩的O生活那是非常和谐,除了有时候秦舍老惦记着塞俩甘蔗之外,一切都好。汪望也不是没想过翻身做主人,但是毕竟武力值不够高,他试着跟秦舍提的时候,秦舍一脸正义的说什么“那我两根不就白长了”什么的,把汪望气的够呛。
冬天的时候除非开了暖气,秦舍是很懒的,懒到O都不想做了,就想赖在汪望怀里睡觉。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世上哪有因为天气太冷怕冻就不想做O的攻呢?!
汪望使劲睁着困困的眼皮,把秦舍往怀里揽了揽,然后把灯关了,几乎下一秒就打起呼噜来。
秦舍比他大个,平生最恨的就是不能把自己整个塞进汪望怀里,只能把头委屈巴巴地靠在汪望的脖子旁边,听着汪望震天响的呼噜声。这要是平常人来了绝对会受不了,但秦舍不一样,汪望放屁他都觉得那是鸡蛋味的,是条看汪望睡觉能看一整天的男蛇,又怎么会在意小汪打呼噜呢?他甚至觉得很可爱。
这样的生活又持续了好几周,迟钝的汪望才发现秦舍背着他在藏东西,多见不得的宝贝似的,看一眼都不许。
汪望有点疑惑:“那是什么?”
秦舍瘫着脸把东西塞进口袋里:“没有。”
“我视力很好的。”汪望跟他讲:“你让我看一眼我就知道了。”
“不行。”秦舍头一次拒绝他:“这个不可以给你看。”
汪望对此感到非常困惑。
他倒是不担心秦舍干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而且秦舍都开始背着他藏东西了,还天天黏着他一口一个“结婚”“结婚”的,连金妮都要听腻了。
自从汪望事业有了起色之后,他是很忙的,几乎成天都要连轴转,毕竟是上升期嘛,和秦舍能相处的时间也就随之变短了,不能一整天都看着他。
秦舍在家里头自顾自忙活着,每过个几天就把大眼仔热搜上“XX和XX宣布婚讯”的信息拿给汪望看,底下是一片祝福,秦舍眼巴巴看了一会儿,非常正经的和他说:“我们也可以。”
汪望:“……可以是可以,但是没必要。”
秦舍伤心地扭着屁股继续忙活去了。
绵阳劝汪望,让秦舍有事情做也挺好的,不然成天就想着莫名其妙的东西,他没事干就会给别人找事干,那现在这样总比之前好吧?
汪望觉得她说得对。
十二月底的时候,汪望接到了一个拍摄杂志封面的活,金妮跟他好说歹说,说这是什么一线什么五大六大,反正就是很厉害的杂志,让他不要丢人现眼,好好拍。
这么多年下来汪望的业务水平也有所进步了,但毕竟本职是个演员,拍杂志这活比较少接,汪望一到大灯底下就全身僵硬,生怕杂志方又给他搭出个什么奇奇怪怪的衣服来。
职业生涯第一套杂志服装,就是那套高领露脐小毛衣,实在给他留下太大的阴影了。
摄影棚很大,汪望按照惯例提前三十分钟到场,身后还跟了个小尾巴。
秦舍问他:“要多久?”
“可能挺久的。”汪望跟他好好说话:“你自己去找点东西玩好不好?”“玩什么?”秦舍不觉得能有什么事情比黏在汪望身边好玩:“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汪望:“……”
这思维也太跳脱了一点吧!
这个摄影棚比较老旧了,好在设施齐全,汪望也提前看到了自己的那套衣服,中规中矩的西式外套加长裤,他放下了心。
场上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员没有一个对多出来的小尾巴秦舍感到诧异的。毕竟他俩的关系圈内圈外都不是秘密,而且汪望除了拍戏的时候不让他跟,其他时候秦舍要黏上来他一般不会拒绝,有的时候录综艺秦舍就坐在观众席下面,那眼神,死黑死黑的,搞的主持人都不敢说一点稍微过分的话 。
秦舍黏在他屁股后面:“要开始拍了吗?”
他想快点和汪望回家,快入冬了,外面冷呢。
汪望安抚他:“还没有。”
“秦舍?”总负责人是个高挑的女性,看到秦舍的时候还有点开心,跟他开玩笑:“你也要一起拍么?”
秦舍思索了一会:“好吧。”
总负责人:“……?”
她真的只是客气一下。
但是看秦舍这么一副立马就要换衣服上场的模样,她对圈里这俩的传言又深信了几分。
瞧这个形影不离的样……
拍一张如果效果好的话放在副刊或者增刊也不是不可以……
汪望拧秦舍的耳朵:“你又来了!”
“没事没事,”总负责人笑的有些微妙:“两位看上去相性也不错,可以试着拍几组。”
秦舍连连点头:“嗯。”
没办法,汪望阻止不了,他很快换了套相同色系相同风格的服装,扭着身子挂到汪望身边来了。
摄影师把镜头对准了他们,头顶上的大灯开关被打开了,瞬间轰然一响,灯光剧烈闪烁了几下,老化的线绳骤然断裂,一整个大灯从高高的摄影棚顶上坠落下来,直直对着秦舍的头顶,现场顿时一片惊叫声!
汪望的脑子没来得及多想,他以他这么多年狗生所能发挥的最快速度,朝一旁拉着他的秦舍猛地扑过去,一蛇一汪纠结着摔到了地上,秦舍被他压在身下,大灯重重砸到汪望的身上,炸裂开来,晶莹的碎片溅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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