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被网络通报的几个人里,有一个就是司文。当时警车声响时,我刚走到小区路口,就看见司文被警察抓走,不得不说这件事对我的冲击太大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平日里生活在一个小区中的普通人被抓。而且这个普通人平时对我还不错,可转眼他就成了造成帝国几日动荡的传谣者。
这种感觉,不亚于突然发现生活在一起的人,竟然会是大明星。
司文也因为这件事后,成为了小区的茶余饭后的谈资,每天都有人说着“人不可貌相。”当时司文家的小超市都成了旅游景点,每天有无数人来参观,里面大多是各种媒体记者。
后来国会狠狠地批判了传谣者,司文被关了好几个月,回来后就更加神神叨叨。小区里的人都说他有妄想症。
我当时心里对底波拉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毕竟离我的生活太遥远,可是司文的话,吓得我好几天没睡着。
他说神被人类谋杀了。
又过几年,浅川就爆发了病毒。
亚当看我一直站在那里,陷入回忆中,便上前拉住我的衣摆道:“苏纺,你的头太大了,挡住我了。”
我道一声抱歉,走到下一副壁画前,看见壁画上还是明月殿下骑着巨龙,将那些怪物清除的故事。
孙彦彦脱下兜帽,继续道:“我和何洋到底波拉时,正是白昼,当时何洋就说情况不对,说这里根本就不是他记忆中的底波拉。他想面见宗主教,却被人告知根本没有这个人。最可怕的是,黑夜一降临,这些人就被一群天使攻击,但是白昼一出现,无论这些人被撕成几块,都会重生般,长出新躯干。”
我问:“然后呢?”
孙彦彦苦笑一声,道:“后来,我们被圣宗的大主教救了,才知道这里是三十年前的教皇诞辰日,也是底波拉的爆发瘟疫的那一天。”
孙彦彦把大主教原话,复述了一遍。
他说,三十年前,教皇诞辰日,很多贵族都入城为教皇祝寿。整个底波拉都沉浸在教皇诞辰的欢悦中,期待着晚上的舞会盛宴。
这一日,只要是底波拉的合法民众,都有权利入茨伯利修道院,与教皇一起共享欢愉。
那一日,天黑的特别快,好像没有黄昏就进入了黑夜,月光下,无数洁白翅膀带着月光降落底波拉,将底波拉变成了地狱。
很多民众被吞噬,还有些神职人员变成了怪物。
他说到这里就停顿下来,让我忍不住想问:“那个啥,后面呢?总要有人收拾烂摊子,把这些怪物打败吧!”
孙彦彦摇摇头道:“没有,那一晚直到天明,也没有人来拯救他们,所有底波拉的居民都被死了。”
都死了!
这也太残忍了吧!何况不是说瘟疫吗?这只是说底波拉居民被屠啊!
我把这些问题又问了一遍孙彦彦。
孙彦彦摊开手无奈地道:“这就不知道了哦,大主教说完就把何洋拉到小黑屋继续聊,我这种地位低下的普通人自然不能知道更多。”
我指着他嫌弃道一句:“废物!”
孙彦彦还恬不知耻地回我一句:“谢谢夸奖。”
我和孙彦彦在一起拌嘴,亚当在一旁道一句:“天使屠城,这并不符合启示录。”
又是启示录?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苏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回一句:“不是屠城,是生祭。”
我问:“你怎么知道?”
苏沅没有回答我,只是看着壁画上的明月殿下不语,他好像认识那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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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晚上还有~
第81章 14.1逃亡的第二十四天
14.1
底波拉的地下有一套完备的城市系统,里面的设施齐全,有商店、医护室,还有门卫在重要关口守卫。
入城者必须要在几台巨型仪器上进行全部检测后,才能进入。孙彦彦说这是避免出现感染者。
我本来很担心苏沅、亚当还有我过不了检测关,好在我们跟在孙彦彦身后,靠何洋的大名顺利地进入了地下城。
孙彦彦说这里是底波拉最后的幸存营。
他指着路上穿白袍的人,告诉我们他们是骑士派,现在负责地下城的守卫工作;另一边穿着黑袍的人,是主教派,他们负责地下城的运营。
我问他:“既然都在地下了,那你又怎么会出现在地上呢?”
孙彦彦听了我的话,苦笑一声,继续跟我介绍道:“因为骑士派每日还要去地上查探线索,今天我也是凑巧跟那个秃顶哥一起外出,听闻有不一样的居民,才特意赶来,没想到会是你们。”
我听到这里,又问了句:“除了我们就没有其他人了吗?我们当时进城的有6个人。”
孙彦彦抓了抓脖子,道:“那就不知道了,每日出去的小队有十几个,也许被其他队伍的人救了也说不定。”
我想了想,觉得他们也许早就离开这里了。
孙彦彦听了我的猜想,摇摇头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告诉你苏纺,圣宗这地方邪门的很,踏过原罪门,见过底波拉的血月的人,终究还会回到底波拉。他们告诉我,这是底波拉的诅咒。”
我道:“这是底波拉的迷信。”
孙彦彦见我一脸不信,继续道:“你不信是吧?我告诉你,地下城就有一个人,每天都试图离开底波拉,可是他每次一出原罪们就不自觉地走回小镇中。”
我摇摇头表示孙彦彦在胡扯,根本没有那么邪乎。
苏沅听了话,道:“跟原罪门外那些成虫有关吧。他应该是被原罪门外的成虫逼回内门的。”
孙彦彦立刻点头,夸苏沅聪慧。
我翻了个白眼,继续问道:“那这个探查小队主要是探查什么?”
孙彦彦给我介绍道:“目前有四种,第一种是探查物资,将空缺的物资带回地下;第二种是探查可疑之物,发现立刻带回地下;第三种是探查原罪门外动向,有些队伍还要在原罪门边缘处理一些成虫,并带回部分血液,送往黑袍主教的实验室;最后一种,也是最危险的小队,负责探查教皇的安危。”
教皇的安危?
亚当听完孙彦彦的话,已经将所有的话都记录在薄笔记本上。他还提出一些专业性问题。
他问孙彦彦,为什么不能接通这里的网络服务。
孙彦彦听完就叹息一句,那是因为这里只有内网,而且有加密信很强的网络墙。
亚当听了这话有点遗憾,手牵着我的衣摆,小声地嘀咕着:“这个地方太坏了、太坏了。”
没有网络,亚当的作用只剩下记录与计时了。
我摸了摸亚当的头,在一个像广场的地方见到了何洋与圣宗的大主教。
何洋跟我们打了一声招呼,就抱住孙彦彦各种撒娇,也不知道孙彦彦中了什么蛊,竟然红着耳朵任由何洋撒娇。
他们两个人关系已经这么好了?
上次我记得孙孙彦彦还挺讨厌何洋,这才几天已经变成如此亲密无间。
我走上前道一句:“呦,好久不见。”
何洋也对着我来了一句:“好久不见。”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马甲,看上去不像一个骑士,更像一个富二代。
何洋身后站着圣宗的大主教。这个大主教的头发花白,皱着眉盯着我们。
何洋立刻向我们介绍了大主教,还告诉我们,他现在是教皇的代理人,主持地下城事宜。
他等我走上前才戴上老花镜,看了我们队伍一眼,竟然被吓的跪倒在地上,嘴里说着:“恶魔来了,恶魔来了。”
他双手合十,全身都在颤抖。
何洋看到这里,问他谁是恶魔?
他竟然伸出手指指向我。
我当时一惊,立刻闪到一边。
那皮包骨的手掌还指着原来方向,好像害怕到了极点。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转头一想,我身后就只跟着心事重重地苏沅了。
我又看向手指所指的方向,果然是苏沅。他露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嘲讽地笑了一声,慢慢地走向大主教,并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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