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宝走了两步,又叫起来往外走,“不摸摸啦,我们下次摸摸!”
一只猫反常还能忽视,两只猫一起就让人有些不安了。而猫尖锐的叫声,也在此刻加深了他们心中的不安感。
曾叔祖垂下眼睛,“你们去看看,要是有人拦着,就动手,务必看仔细了。”
几人闻言站起身,道:“我们这就去。”
曾叔祖看了眼两只猫,喊住人:“别说是猫带你们去的。”
他看向两只猫,“藏着点儿知道吗?”
被老人看着,绵宝和瑞哥心里打鼓,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装傻地喵喵两声,连忙跑了。
村委几人在院子里看了下,找了几个看上去就会打的往外走。
两只猫看见熊景炎跟上,脚步一转就蹭到了他的脚边,只做自己是黏人的猫猫。
雪地上,两排猫脚印一路延伸往前,有人好奇地询问什么事情,村委几人都沉着脸,一副讳莫如深的神情。
人类顺着脚印往前,绵宝越看越不安,“太明显了,脚印太明显了。”
瑞哥蹭蹭它,思索了下,“你跟在人类身边等会儿。”
绵宝不想黑猫离开,但在它说话之前,瑞哥就已经速度极快地消失在了转角处。
绵宝顺着原路往回跑,听着人类疑惑脚印的话语,尾巴烦躁地甩动着。
熊景炎看着面前的脚印路,弯腰把绵宝抱了起来,安抚地从头摸到尾。
于是关注脚印的一群人,视线又转移到了他身上。“绵宝怎么了?”
熊景炎摸着它,含糊地应付道:“看着像是吓着了,也不知道是遇着了什么。”
绵宝和瑞哥冲过来的时候,他刚好没在院子里,两只猫过来就进曾叔祖房间,也可以说是进去找他。
闻言,大家笑话了猫两句,又安抚地轻拍两下脑袋,话题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在他们往前时,瑞哥已经走别的路线到了比熊家门口。
“比熊,你现在沿着我们跑过的路跑过去,看见绵宝就大声凶它,一定要大声。”
“大壮沿着我们从家里过来的路跑几圈,瞎跑,跑乱它!”
两只不解地对视一眼,没有问太多的问题,分成两条路跑了。
看见人类浩浩荡荡,跑过来看戏的猫狗见状,颇觉好玩,分开跟了上去。
瑞哥看着它们离开,爪子把院门前的雪花扒拉乱,重新跳到墙头上,顺着猫路走回去。
它抄了近路,先比熊一步遇到人类。
它穿进人群,好像一开始就跟在熊景炎身边一般。
绵宝看见瑞哥回来,挣扎了一下。
熊景炎低头看了眼,把猫放下。
又过一个转角,比熊嫩声嫩气的叫声突然响起,它的身后跟着一群猫狗。
瑞哥突然开口:“跑!”
绵宝爪子一顿,跟着瑞哥瞬间转身,撒丫子朝着大院的方向跑。
浩浩荡荡的猫狗们忽视了人类,气势汹汹地追上去。
人类茫然地看着它们,“绵宝和瑞哥这是干什么了?被追着打……”
熊景炎看了眼被猫狗们踩乱的地面,耸了耸肩,“肯定是犯众怒的事情。”
有人好奇,“你不担心它们?”
熊景炎很是淡定道:“瑞哥没有还手,也没有带着绵宝往屋顶上跑,肯定是它们自己心虚,我担心什么?”
大黑猫打不过部分狗,但在猫的世界里,它可是佼佼者。
几人一想也是,又不问了。
村委的人带着他们,一只在比熊的家门口停下。
院门被敲响,里面走出来一个看上去很是懦弱的男人,“水哥?你怎么来我这里了?”
熊文水带着人进院子,“有点事情。”他的视线扫过,“林婶呢?”
中年男人面皮紧了紧,道:“我娘她病了,吃了药,这会儿还睡着呢。”
熊文水一直盯着人,对方面上的不自在被他收入眼底,他沉下脸。
“你跟哥说实话。”
中年男人心里打鼓,想想自家人昨儿从大院回来后就没再出去,干巴巴地道:“真的,病得可严重了。”
这话一出,熊文水的脸色顿时就黑了。
他大步往人家房子里走,中年人一急,伸手就要去拉他,手还没有接触到人家的衣服,就被按住了。
“你们做什么?!你们这是非法闯入知不知道?!”他色厉内荏。
压着他的年轻人冷笑,“你家里要是没事,我回头就去找曾叔祖讨罚。”
他们就是抱着这家人有问题的想法来的,中年人面上的那点不对劲,刚刚被他们看得一清二楚,哪里能让人拦住文水叔?!
这边闹了起来,里面很快就有中年妇人和几个年轻人跑出来,跟着熊文水的人毫不客气地拦住他们。
熊文水推开老人的房门,顿时被温暖包裹住。
身上的寒意被驱逐,冷意从骨头里冒出来,他盯着老人身上那颜色古怪的被子,目眦欲裂。
他快走两步,捏住那冰凉的被子,顿时觉得整个人都凉了大半。
老人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面色已然是一片惨白,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顾不得那么多,熊文水把沾水的被褥全部丢到一边,在炕柜上翻翻找找,找出干燥的衣服给老人换上,又取出干燥的被褥,和人一起将老人包裹严实。
熊文水下意识弯腰要去背老人,熊景炎松开失了力气瘫倒在地的妇人,过来拉开熊文水。
“文水叔,我来吧,我走得稳当些。”
闻言,旁边几人想起昨天熊景炎背着幺爷健步如飞的模样,连忙跟着去拉熊文水。“是啊是啊,叔,让景炎背,他有经验,稳当!”
熊文水早在被拉开的时候,就反应了过来,没有抢着要去背老人。
他的视线落在了门口的妇人身上。
随着走出房门,客厅里的年轻人俱是讷讷无声,满目震惊。
绵宝趴在墙头,见人类把生病的老人搬出来,跳下去安抚比熊道:“奶奶肯定没事的,你跟上去,跟着奶奶走。”
比熊眼泪汪汪地谢过它们,又急急忙忙跑出去,追在背着奶奶的人身后。
躲在各处的猫狗看完戏,甩着尾巴,开开心心地和熊家三只打过招呼,各自去玩儿。
熊景炎背着老人家往前,已经有人先他们一步跑进了大院,着急忙慌地收拾空闲的房间。
厚实的被褥都是各个房间必备的,炕很快烧好,将整个房间都催热。
等他们闲下来,才发现曾叔祖拄着拐杖站在门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他们连忙道:“曾叔祖你站门口做什么,快进来。”
曾叔祖看着收拾出来的房间,坐在刚刚铺上软垫的沙发上,“我问你们,是发生了什么事?”
被问到头上,几人面面相觑,都有些说不出口。
这事实在是气人,一个不小心给曾叔祖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看他们的神情,曾叔祖心里有了准备,手中的拐杖砸了砸地,最后只道:“我等文水来,我问他。”
比熊文水先进入这个房间的,是背着人的熊景炎。
曾叔祖一眼就看见了林老太的脸色,他周身气势微臣,脸黑如锅底。
绵宝在房门边探出脑袋。
不等它看清楚房间里的情况,它就被站在门边的年轻人眼疾手快地抓起来,放到了曾叔祖身边。
他干笑着,“撸撸猫,别生气了,气大伤身。”
曾叔祖:……
曾叔祖好气地点点他,手倒是实诚地落到了绵宝的身上。
等瑞哥甩着尾巴趴在曾叔祖另一边的时候,熊文水终于过来了。
他斟酌了一路的词语,这会儿面对曾叔祖,委婉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他已经尽力将情况描述的清一些,曾叔祖还是被气得脸色发青,握着拐杖的手直发抖。
绵宝吓了一大跳,连忙站起来,在老人的手上用力蹭蹭,“不生气不生气,生气是魔鬼。我们打坏人就好了,爷爷不要生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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