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之终极守护(下)(47)
陵飒这次是真真正正的感觉到以往所有的认知都被颠覆了,那个标准的贵族夫人一样的母亲,单纯又善良的美人,竟然会牵扯上可燃冰晶这种危险的玩意儿?
而且听珂兰的语气,他老妈似乎还用可燃冰晶威胁了他老爸!
这他妈都什么跟什么?
珂兰不知什么时候起身走到陵飒身边,抬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按了按,说:“你母亲的身份,我已经怀疑很久了,在我之前,还有很多人怀疑过——洛恒之,乔慕,你爸爸,只是我们除了可燃冰晶以外,并不能发现更多有用的证据,尤其是我。”
他叹了口气,后悔地说道:“我离开太久了,有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陵飒间歇性反应迟钝的大脑,这个时候也开始旋转活动了。
“是我妈,还是整个博雅家族?”
珂兰微微一怔,他没想到陵飒居然还能这么冷静的进行分析,这小子可真是……
“我们每个人都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背后的家族,没错,因为诺美亚的做法,所以我们怀疑到整个博雅家族。”
珂兰看着窗外的星光,淡声道:“只是我盯了这么多年,都不曾抓到博雅家族的把柄,甚至我也曾怀疑过皇后,可她做事极其低调,而且身份也非常特殊,即便洛恒之已经说过她也是自由者之翼的一员,我也找不出证据,所以我们仅仅只是怀疑罢了。而且当年加入自由者之翼的人,有很多早就已经退出,克劳蒂亚在成为皇后之后,她受到的监控会更厉害,一举一动都有人禀告给爱德华,她若是有动作,必然容易暴露”
他看了看陵飒,说:“牵扯到皇后,一言一行都要小心,无证据不说话,我们只当不知道。”
哪怕洛恒之已经证实克劳蒂亚的身份,但那也是很多年前了,那个时候,自由者之翼还没有被贴上“反人类”的标签,还是个表面上合法的存在。
近些年性质变了,原本的自由者之翼,血液替换无比迅速,即便当年克劳蒂亚的确是领袖之一,但如今是否真的还在组织中,还需要证据支持。
陵飒吐了口浊气,起身道:“我会注意这方面的,另外还有一件事,我认为有必要告诉你,皇后和司徒煜有染。”
“……”珂兰险些炸了,他难掩震惊,目瞪口呆地和陵飒对视几秒钟,道:“你怎么知道的?不对,你小子怎么不早点儿告诉我,他们到现在居然还有牵扯!”
他知道这消息到底有多重要吗?
陵飒依旧挺冷静地回答:“之前以为是单纯的皇室丑闻所以没放在心上,但我们既然要调查她现在和自由者之翼的关系,自然要怀疑和她有瓜葛的其他人,司徒煜可能性还挺大的,而且他和皇后之间,应该不会只是姘头的关系吧。”
“这必须不能够啊!他们以前有婚约,只是后来克劳蒂亚嫁入皇室,婚约自然作废,我特么以为这么多年两人早就没牵扯了!”珂兰的唾沬星子都差点儿喷到陵飒脸上,他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显然这个重磅消息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不,等等,这个消息到底是谁告诉你的?”珂兰停住脚步问道。
“哈尼亚说的。”陵飒随口说:“他偷偷看到皇后和司徒煜一一”
说到这里,陵飒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脸上的云淡风轻迅速被一种不可思议所覆盖。
珂兰也倒吸一口凉气,他猜到陵飒意识到什么了。
司徒煜,妈的,他们都在猜哈尼亚是不是自己跑走了,躲在哪里,而忽略了,他还有被人绑架刻意伪装成离家出走假象的可能!
“该死的,屋子里多个人,司徒煜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别把他当傻瓜,你们未免太看不起司徒煜了!”珂兰狠狠一拍桌子,他不会天真的以为,哈尼亚当真就能瞒过司徒煜。
如果这样的话,哈尼亚最有可能在司徒煜手中,只是珂兰还无法捉摸清楚,皇后在这其中,究竟扮演什么角色。
但无论如何,司徒煜都不可能轻易让哈尼亚露面。
“这件事先不说了。”珂兰微微摇头,按着太阳穴说:“你之前说皇后似乎并没有太在意哈尼亚失踪的事情,想必她应当知道此事,只是两人苟合的确不适合被人知道,大概是暂且将哈尼亚关起来,不让他和外界接触罢了。虎毒尚不食子,皇后不会对哈尼亚下毒手的。”
只是皇后恐怕做梦都想不到,哈尼亚竟会已经将她和司徒煜的事情如实对陵飒坦白,这个消息不可谓不重要,这样一来,对自由者之翼的调查就更加宽泛了。
虽然陵飒并不想就这么放弃了,但他深知就算找到司徒煜,他也不可能轻易承认,这个工程量太大,难度系数也高,不值得去做。
当然了,他不会放弃暗中查找哈尼亚的行踪。
联邦,首都星。
近几日整个首都都有些浮躁,自从七主君之二丢失的消息曝光之后,首都的民众们都生活在一种惴惴不安之中,哪怕曾经十多年七主君都处于沉寂状态,民众们也不曾有过如此深重的担忧。
联邦政府忙的焦头烂额,外交部接到了来自不同国家的或官方或非官方的“问候”,但除了和那些来使打哈哈之外,他们在上面尚未开口的时候,根本不敢自作主张胡说什么,更何况,整个联邦除了几个高位者之外,普通的官员们根本不知道那两架机甲到底什么情况。
行政大楼顶层,段天殷的总统办公室里。
段天音性格沉稳,为人宽厚,又有种独属于政客的毒辣眼光,这让他从执政以来,始终给联邦带来稳健的进步,只是最近一两年里,联邦似乎总是频频出错,而这次却是一个大错,一旦处理不好,就会给联邦带来灭顶之灾。
鹰派和狮派的斗争已经是联邦的老传统了,两派诞生之初是为了让更多不同的声音汇集到联邦的治理之中,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原本的意思早已消磨殆尽,剩下的只有两派为了一己之私而争权夺利,甚至有时无所不用其极。
就如现在,鹰派在给狮派玩儿了这么一手之后,并没有夹着尾巴做人有所收敛,而是直接大摇大摆地找上门来踢馆子。
为首的那位中年人,正是鹰派这一代的领袖普伦,他身居高位,乃是联邦国务卿,分管财政税收方面的大事,还有小半部分军队控制在他手中,以求和段天殷的狮派保持制衡。
然而饶是如此也不能让普伦的野心稍稍收敛。
坐在宽大舒适的长款黑皮沙发上,普伦的眼角掩不住的得意,他看着对面办公桌后面那个眼底有片青黑的老对头,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当年就是这个人,借着战乱趁火打劫将鹰派执政的生涯差不多完全砍断,十年轮政的传统,也被他弃之如履,更可恨的是,段天殷竟然有能耐让追求“民主、自由、平等”的联邦公民,认可狮派一家独大!这绝对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段天殷将最后一份文件签署之后,放下那支他用了很多年的钢笔,捏了捏鼻梁道:“有何贵干?”
普伦已经被他晾了半个小时,若放到以往,此人绝对早就暴跳如雷,而今天这家伙非但没有抱怨指责,反而还一脸喜气洋洋,事出反常必有妖,段天殷便耐着性子接招。
普伦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道:“总统大人日理万机,两耳不闻窗外事,如今西溟帝国和罗曼王朝都已经对我们进行问候,民众也在短短三天之内发生六起游行事件,同时周边五国都要求联邦给出七主君的说法,将来发来质问的国家将会更多,不知总统大人认为,该如何应对?”
段天殷面色如常,淡淡说道:“你比我更清楚七主君到底去了哪儿,其实你做这些事情除了让联邦陷入危机之外,你不会带来任何好处。”
他已经懒得和普伦你来我往打哑谜了,最近事情多发,段天殷每天连续办公十四个小时以上,脑子都已经快要炸裂了,哪儿有心思再对付普伦。
没想到段天殷会毫无遮拦地一语点出,普伦挑了下眉毛,摊开手道:“总统大人,说话要讲求证据,否则我可以告你诽谤。”
“鹰派做法已经严重危害联邦的利益和安全。”段天殷置若罔闻,根本没有理会普伦的威胁,道;“爱德华?海纳维亚早就对联邦虎视眈眈,自由者之翼也有着不小的野心,联邦内部一旦出现缺口,将会是内忧外患,我们的军事力量本就不如帝国,如今丢失两台七主君,更是又下一个台阶。”
一双凌厉的眼眸定定锁住普伦,段天殷冷声道:“难道在你眼中,派系之争会比国家安危更重要吗?”
普伦在那双眼眸注意下,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他的确联合了自由者之翼,也自然知道这是不道德的,但是长年累月的嫉恨和愤怒早已将他理智烧毁,他宁愿铤而走险,也不想再继续被压迫着一事无成。
普伦坐直了身体,用同样冰冷的声音道:“你有脸说我?你自己的亲生儿子和一个恐怖组织的高层勾搭成奸,你这个做父亲的为了保住儿子的名声,竟然直接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压下来——哼,段天殷,你别把自己说得太高尚,人都是自私的,你和我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人。”
段天殷心中微微叹气,看来他身边也有普伦的人,在不知不觉当中,很多事情都已经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多说无益,你今日究竟想做什么?”段天殷问道。
普伦轻轻勾起唇角,手中把玩着两个圆球,道:“没什么,只觉得总统大人应当拥护联邦执政传统,是时候让狮派退居二线了。”
第382章 不,我劫持你
段天殷淡淡回答:“不可能,政府还不到松口的时候,七主君丢失之事并非小事,一旦现在承认,就是给其他国家挑起战火的机会,内忧外患双重夹击,你以为还有联邦的活路?”
普伦能坐到这个位置上,自然不傻,当然知道这么做的后果,甚至可以说,当他打算卖通媒体散布消息之事,就已经预想到了现在的一切。
“你主动让贤,我有解决七主君的办法。”普伦说道。
段天殷眉头微皱:“自由者之翼难不成还真能把七主君还给你”
“这可就说笑了。”普伦哈哈笑了两声,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送出去的东西又怎么可能要回来,只是总统大人未免太狭隘了,这个世界上,可不仅仅是洛恒之一个人会制作超s级智能机甲,你把洛恒之捧得太高了,他不是神,他只不过是个机甲制造师而已。”
段天殷冷笑一声,说:“洛恒之的技术至今为止尚无人能破解,就连七主君的运转代码都未曾找到,你以为还会有人在百年之内达到洛恒之的高度?这未免太可笑了点儿。”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普伦悠悠然地说道:“你可别忘了,还有一位罗贝大师。”
“罗贝?”段天殷眸中闪过一抹晦涩:“他早就已经失踪了,甚至早已死亡,难不成你认为一个行将朽木的老人,还能有什么能耐不成?”
普伦尚不知掉到沟里,此时他心中完全有种将段天殷很压抑头的畅快感,这种感觉可是自从十年前就没出现过了。
“当然,罗贝大师如今完全能够生产媲美七主君机甲的超s,做出相同的雷米尔和沙利叶,根本不是难事儿。”
段天殷半天没有说话,他静静看着自认为胜券在握已经得意忘形的普伦,微微勾起唇角,道:“来人,把这个通敌叛国和恐怖组织勾结的犯罪嫌疑人拿下。”
什么?
普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从套间里冲出来的全武装士兵给围了起来,还有两人上前一左一右架起他的胳膊,强硬地把他从沙发上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