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上化妆师到门外的时候,大门应声开启。
时秋寒刚抱着易尘进入卫生间,“你助理来了,再不醒我就要抱你出去了。”
易尘半眯着眼睛,终于有了点精神。
男人顺势把牙刷塞到易尘嘴里,“含三分钟。”
易尘摇摇晃晃的点头,口齿不清的回答,“唔,资道了…”
化妆师给易尘上妆的时候,他还双眼无神,时秋寒在厨房做了简易的早餐拿过来。
“吃两口?”
睡了这么长时间易尘早饿了,看着上面焦黄的煎蛋,他张了张嘴巴。
“我还没法吃,你先给我尝一口,快点快点。”
正给易尘上装的化妆师努力拿出最专业的素养,才没当场惊呼出声。
没想到易尘家的这位不是别人,竟然是时秋寒!
时秋寒!帝国高岭之花时秋寒!
闫青青和造型师把衣服都搬上来,拉到易尘身边让他选。
时秋寒刚喂他一口蛋一口三明治。
“…你们给我挑吧,我吃完了就换。”
化妆师正给他上鼻影,易尘这嘴巴一动一动的她半天也画不好,只能先给他做发型。
闫青青和造型师对视一眼,没敢多说。
若是平时他们早开始八卦了,然而跟前就坐着时秋寒,几个人哪怕一肚子话也只能先憋回去。
“再吃一口,剩下的拿到路上吃。”时秋寒说。
“两口。”易尘讨价还价,“我不吃蛋白,那个你吃。”
时秋寒无奈把自己的那份挑出来给他,独自把剩下的蛋白解决了。
见状易尘傻乐了一声,看起来心情比昨晚好多了。
闫青青唏嘘,人果然还是得谈个恋爱,累了的时候充个电。
时秋寒看着心情不错,估摸着自己昨天的话起了作用,易尘对自己的态度坦然了不少,他有些欣慰。
临走前,时秋寒还没急着走,易尘想了想一边换鞋一边回头问他。
“我晚上回来你会在吗?”
时秋寒想了想,“我让人接你回别院,短期内可能不会再来公寓这边。”
“哦…”易尘点点头,见大家已经走远,忍不住又奔回来抱了抱时秋寒。
男人挑眉,“怎么?”
“没事,就想抱抱你。”
时秋寒挑眉,诧异他的直白。
“你不是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现在就想抱你。”易尘解释。
男人失笑,“可以。”
“我最近都很忙,你呢?行程忙吗?”
时秋寒垂眸看他亮晶晶的眼神,“怎么,想约我吗?”
易尘眼睛转了转,“你都没有约过我,我为什么要约你,我是个很矜持的omega。”
男人唇角抽动,朝易尘抬了抬下巴,示意两人此时亲密的姿态。
“嗯…挺矜持。”
易尘扁了扁嘴巴,跟着放开他,“算了,赶时间,我要走了。”
时秋寒无奈把人拽回来,在易尘唇上亲了亲,柔声交代他。
“我看了你的行程,我们时间对不上,嗯…等到下次明星live录制,允许你带时宝过去,怎么样?”
易尘被他亲了个正着,本来还想害臊,可听清男人的后半句整个人瞬间精神了。
“真的?”
“当然。”
易尘瞬间站直了,“那你要现在就告诉博纳德,以后每天都只能叫他宝贝,不然上了节目再叫他要不应声怎么办?”
“想的还挺远。”时秋寒半推着他的肩膀往门口走,“不叫。”
“为什么?”易尘想回过头来看他。
“因为我们家宝贝只有一个。”说完时秋寒朝他提醒,“大家都在等你,这次真该走了。”
易尘往前一看,闫青青已经急的又重新上来了。
“哦…好叭。”
但走了两步之后,某人突然回过味来,忍不住回头看了男人一样。
也不知道这冷不丁的在哪里学的土味情话,好肉麻。
“我的天啊,别看了,这次我们真要迟到了。”闫青青把他推入电梯,毫不留情的关门。
时秋寒从公寓离开,直接去了军部。
他已经开始按部就班恢复职能,只是不知道以后这事要怎么和易尘坦白,这小东西知道了一定得炸毛。
有了父母的影响,不知道他会不会讨厌自己。
两人好不容易要朝好的方向发展,时秋寒真想直接把易尘带到一个谁也不认识他们的地方生活。
这样就不会发生这样那样的不确定性。
娱乐圈这边通告都暂停了之后,克莱也轻松了不少,正式恢复副官身份,很少再往别院来。
易尘工作忙开之后,回别院有些不太方便,公司就近在中心城区给他弄了套供休息的房子。
除了偶尔真正空闲下来,一周他也回不了一次别院。
博纳德担心他吃不好住不好,特意拨了佣人过去。
闫青青一早过来,看到厨房正在做早饭的人,心下感叹,“不是我说,这时影帝对你是真不错。”
易尘没什么精神的蜷在沙发上等造型师,“嗯?”
“还给我装。”闫青青对着易尘悄咪咪的眨了眨眼睛,“上次在剧组那边给你打电话都是影帝接的,上去又是做早餐又是喂早饭的,我的天,你没看呦呦和博特那惊呆了的表情。
“……有人规定不能这样嘛?”易尘摸了摸鼻子。
“啧啧啧,你看你这个招人恨的表情。”闫青青忍不住吐槽,“之前还不承认呢。”
“也没不承认,我们…差距有点大,说出来总归对他不好。”易尘自己想想也感慨,刚开始那会谁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见易尘现在心情不错,闫青青顺势问他。
“那应总呢?你们…什么关系啊?据我所知他不是周觉的男朋友吗?”最近他们总能在不同场合碰到应斯漾,以前哪里有这频率。
一提这么名字,易尘就自动拧了眉头。
以前应斯漾总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每次提起来他都如鲠在喉。
最近满心满眼都是时秋寒之后,这人早就被他忘到九霄云外了,每次提起来只能想到他干的那些恶心事。
只剩下不屑和厌恶。
“人嘛,一辈子总要遇到几个渣男。”他也没遮掩,皱着眉头总结道。
那次听到应斯漾和易尘的对话,闫青青就怀疑过,没想到还真是这样,她当即对易尘竖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你,应氏继承人都能拿下,宝贝太棒了。”
“越是豪门大族,里面的肮脏越难以想象,应氏又怎样。”他冷笑一声,若不是他眼盲心瞎,也不至于让他们有机会爬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这么想就对了,门第再高,不如找一个对你好的人,我看影帝也不错,虽然可能没有资本话语权那么大,起码咱们吃喝不愁,风风光光。”闫青青安慰道。
“是吃喝不愁。”易尘抽了抽唇角。
时秋寒没有资本话语权大?开什么玩笑。
坐拥半壁娱乐圈,父亲又是经济部部长,哪个资本有他时家硬气?
每次和时含倾见面,那些礼物和奢侈品都能把他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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