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空余的那只手烦躁地撸了一把后脑勺的头发,瞬间变得有些凌乱的发型不仅没让他邋遢,反而带上了几丝本就符合气质的不羁轻狂。
他压着火气低低质问:“你给他什么了?那野狗肯帮你藏梯子?”
躁急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亲你了没有?”
“摸你了?”
“谁偷走了你的丝袜?除了周峋还有谁?”
一连串的问题,弹珠似的冒出来,带着狂泛酸气的质问。芮苗被祁遂紧紧抱在怀里,虽然不累了,但是比刚才自己走路还要坐立不安。
[点击就看,疾风队长在线发疯。]
[不是,地上区那些疾风队粉丝看见没有啊?看看你们队长爱而不得的样子,像极了在家质问老公的小媳妇。]
[楼上,掏出来20cm长的小媳妇吗?]
[祁狗的酸气都冒泡了,熏到我了]。
[他要是知道昨晚那怪物的东西都弹到老婆大白一腿了,会现在提刀去杀怪吧?]
芮苗其实根本不想再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然而祁遂却非要在这里狂问个不停。问的问题还乱七八糟的,根本不是周峋帮他藏的梯子呀。
然而小猫儿却下意识不想说出班白也在场的话,他直觉如果说出来,祁遂还会更生气。
他皱着秀丽的眉头,支支吾吾,撅起湿红的小嘴唇挑挑拣拣地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一个怪物……很丑,偷走了我的丝袜。”
想到怪物他又生气了,昨天晚上无力反抗的感觉涌上心头,被抱着的双腿乱蹬了两下:“坏蛋!它很坏!”
祁遂的脸色却渐渐变得有点难以形容。
怪物……?
虽说有些副本的怪物等级高了确实会有自主意识,然而……怪物也会对玩家产生兴趣吗?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怀里香香软软的小漂亮身上。头顶上是白茸茸的猫耳朵,里面却很干净,粉粉的,带着细小绒毛。
脸蛋巴掌小、嘴唇亲过了很好亲,每个五官都不是最精致,长在一起却是所有人都喜欢的漂亮样子。
就像是个软绵绵的小棉花糖,甜丝丝、喷香香,黏住所有人的目光。
祁遂没想到竟然连副本里这些丑陋的家伙都敢觊觎小漂亮,拳头都忍不住握紧了。
芮苗却被祁遂问得失去耐心了,他不想再回答了。他开始小小挣扎:“我不想说了,我要下来。”
祁遂一只手轻易捉住他乱踢的小腿,轻轻捏了捏他白白的软肉。他低哼一声:“你走得动吗?”
芮苗的腰软了一下。
祁遂刚刚就是亲眼看着小漂亮一路掉队到看不见前面的队伍,才过来逮人。他抱小孩似的把他颠了颠,感觉到弹在自己手臂上的两块圆圆突出小软肉的□□弹弹。
他努力克制住一手抓上去揉一捏的意欲,把他不安分的两只白脚丫上的小皮鞋脱了。
他的袜子刚刚被周峋拿掉了一只,也没还回来,祁遂把他原来那只也脱了,换了新的两只上去,又帮他细细穿上了小皮鞋。
祁遂脑海里,系统正在面无表情地提示:“宿主,您刚刚拿的是您最经常穿的那双袜子。”
祁遂忍不住瞪它一眼:“闭嘴。”
这系统,真是多事。
周峋不是不喜欢看猫儿脚上套着他的袜子吗?
呵,他偏要。
还要选味道最浓的那双,让小漂亮白嫩嫩的脚丫子被他清新的体香味全部包裹住。
圈地盘一样,占住他。
-
等两人磨磨蹭蹭到了圆塔那边以后,前面的玩家早就到了,已经围在圆塔旁边研究。
再次走到圆塔底下,众人才意识到或许那个木梯拿过来也还是不够用的。这个圆塔约莫三层楼高,窗户在最顶上,而那个梯子估计只有一层楼左右,就算拿过来,也还是够不着窗户。
或许还需要在梯子上接点其他的工具才行。
既不确定上塔工具,又有卧底在其中阻挠进程,很多玩家其实都有点焦虑。
圆塔不辨喜悲,只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仿佛一只凝视着底下渺小众人的怪兽,等待他们进入自己的幽深大口。
玩家们认真地围着圆塔转圈圈,而周峋却直接靠在墙上假寐。
这样的划水行为,或许在高级副本里早就有人开喷了。只是这个低级本里大多数都是新人,没有人敢惹这个刚刚在大厅里能和祁遂打个平手的家伙。
就他们刚刚那个打架都让人看不清的样子,他想收拾其余哪个玩家,那都是分分钟的事。没人敢特意去触他的霉头。
似乎注意到两人到来,周峋缓慢地睁开眼睛,望向不知道为什么才到的两人。
芮苗到了地方,就不想再坐在祁遂身上了。他软软地推了推祁遂的肩膀,嗫嚅道:“放我下来。”
这么多玩家里就他一个人被人抱小孩似的搂在身上,太羞耻了。
祁遂目不转睛地盯着周峋,勾起嘴角示威似的,斩钉截铁拒绝:“不放。”
说着还把箍着小漂亮两条腿的的手箍得更紧了,嫩白的肉肉都压出来一点点。
周峋的目光落在小漂亮被勒红的腿肉上,还有那又换了一双大号袜子的粉色脚踝上,目光幽深极了。平静的外表下,没有人知道他正在想些什么。
而其余玩家里,卢均此时却在头痛怎么上塔的问题。
这个圆塔不可能无解,然而城堡里却似乎并没有其他办法上去了。不可能就在这个地方陷入僵局吧?
卢均抬起头望着顶上幽深的塔顶,回想着或许那条梯子拿过来也并不是最优解。
旁边有小新人找不出办法,开始摆烂了。
他坐在一边开玩笑道:“有塔有公主,还真像那个什么童话。我叫一声‘公主!快把头发放下来!’她不会就放下来了吧?哈哈。”
这句话刚被说出来的时候,并没有人当回事。
甚至也并没有人被这句话逗笑,玩家们都无感、甚至觉得无聊,气氛也并没有变得更轻松。
所以,在两秒钟以后,当一头枯草似的、湿哒哒的黑色长直发,竟然真的从窗户上鬼魅一般慢慢垂了下来时,所有人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无缘无故出现的黑色长发,发尾滴着不知道什么液体,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像极了中式恐怖里的女鬼梳头。
一瞬间所有人思维似乎都变得很慢,盯着那头发足足愣了有好几秒。
直到不知道是谁颤颤巍巍地说了一句:“这,这是可以上塔了吗?”
周遭沉寂的空气才似乎瞬间被打破,开始缓慢而诡异地流动起来。
正确的上塔方式似乎是被他们意外给找到了,然而这群玩家盯着那条东西,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软塌塌、湿淋淋的长发,黑色瀑布一样落下来,不知道什么味道的腥臭液体,像是某种虫子的□□一样,顺着头发滴落。周围的玩家眼睁睁看着,根本不敢靠近。
刚刚说出那句话的小新人,也并没有想到乱来的一句话竟然触发了正确的上塔机关。
他磕磕巴巴,似乎想努力活跃一下周围的气氛:“看、看来公主的发质,似乎不太好哈……”
芮苗被祁遂搂着,下意识用力抓紧了祁遂身上的衣服,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何止不太好,这种头发,上面都不知道是公主还是女鬼。
一群玩家亦步亦趋地靠近了塔下,那条头发就安静地垂在那里。
所有人都离得很近,却没有人表示要第一个爬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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