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枯燥的书摊在伯恩面前,他都是不会多看一眼的。
顾珩从书中抬头看了他一眼,“书中自有黄金屋。”
伯恩发现顾珩真的很像老师。
他眉头一皱。
伯恩最讨厌老师了,之前上学的时候,他看见老师就头疼。
因为他们总是会布置各种各样的任务让他们完成。
是的,即使是雄虫也需要完成必要的学业作业。
“不过,说真的,你要不要跟雄虫保护协会申请一批安保军雌。万一,南方部落的虫还会再来怎么办?”
顾珩摇摇头,他们应该不会再来了。
一次就已经很引虫注目了。
南方部落的虫不至于自投罗网,干出这么愚蠢的事。
伯恩见顾珩拒绝,他撇了撇嘴。
要是他遇到了这种事,他不仅会担心的三天三夜睡不着觉,生怕那些虫再次绑架他。
而且,他还会向雄虫保护协会申请一大批雌虫来保护他的安全,里里外外围三层都不为过。
没办法,伯恩就是这样一只珍爱生命的虫。
“话又说回来,你家里怎么有这么多芙玫珂卡?你这么喜欢这花吗?下次来,我也给你带几朵。”
伯恩目光所及的地方都被一抹深红所代替,他早就想问顾珩这事了。
顾珩闻言,也看向那些花。
赫厄弥斯出门的时候,芙玫珂卡还开的正艳,眼下它们的花瓣外边都有些萎靡了,颜色也掺了些黑沉。
顾珩视线定格在花瓣上,他目光悠悠,“不是我喜欢这花,是我的雌君喜欢。”
伯恩目光一顿,竟然是这样吗?
他嘀嘀咕咕的说,“怪不得,你上次提议我去给西斯送这种花,原来是上将喜欢的。”
顾珩不置可否,轻嗯一声。
又过了五天。
花开花谢。
顾珩将屋子里枯萎的花扔掉,换上了新鲜的芙玫珂卡。
室内重新染上馥郁的芬香。
窗外阵阵微风,将淡雅的花香吹散到各处。
按照赫厄弥斯所说的时间,他应该快回来了。
等到他回来,又能看见开得正好的芙玫珂卡。
他一定会很欢喜吧。
顾珩没有想到,自己心底的直觉这么准。
他一到军部,就听见赫厄弥斯他们回来的消息。
顾珩面色一喜,正准备去找他,还没出医务室的大门,就被一名军雌拦住。
“顾珩冕下,是吗?”
顾珩看向那名军雌,这只虫他认识。
是阿岱夫元帅。
有次,顾珩跟赫厄弥斯去吃饭时,看见过他。
赫厄弥斯跟顾珩说,那是他的上司。
此时,阿岱夫看着顾珩有些欲言又止,他脸上表情也不太好看。
良久,他才开口,“冕下,恐怕我得告诉您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顾珩心中涌上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和赫厄弥斯有关的事吧……
第102章 受伤
事实证明,有时候虫就会有第六感这种东西。
紧接着,顾珩就听见对面的虫说,“这次派出去的队伍中,出现了一名叛徒。”
阿岱夫元帅紧皱的眉头一直未舒展,他踌躇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如何组织语言。
“很不幸……赫厄弥斯身体受了点伤。”
赫厄弥斯受伤了?
看阿岱夫元帅的反应,赫厄弥斯像是伤的很严重。
顾珩只感觉自己脑袋嗡的一声,大脑都空白了半秒。
他语气微急,追问,“赫厄弥斯受伤很严重吗?他虫有没有事?”
阿岱夫元帅见顾珩脸上关切的神情不似作假。
他心底相信了几分之前赫厄弥斯跟他说的,他雄主对他本虫还不错。
可惜造化弄虫,阿岱夫幽幽叹了一口气,“具体的,您还是亲自去医院看看吧。”
说完话后,阿岱夫元帅略深的眸色中慢慢浮上一丝悲哀。
赫厄弥斯的伤说大也不大,但,就是不知道他的雄主能否接受了。
顾珩只觉得阿岱夫元帅看自己的视线中,多了一抹深意。
对方始终不肯透露真实情况,顾珩的心已经被搅的乱糟糟了。
他现在就想去医院查看赫厄弥斯的情况。
医院。
一名银发军雌身穿军装,干练利落的线条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身材。
平日里,他永远挺得笔直的背,在这一刻,略弯下去。
那双璀璨的金眸,也黯淡下来。
就在刚刚,赫厄弥斯得知了一个让他心都搅碎的消息。
医虫将检查单递到他的手中,并告知他。
“上将,很抱歉告诉您。”
“恐怕,您以后都无法孕 育自己的虫崽了。”
赫厄弥斯手中拿着检查报告,最后的一排诊断结果,让他瞳孔狠狠一缩。
随之,他整只虫就像是被抽干了精气一样,脸上透着灰败之色。
为什么会这样?
赫厄弥斯的手摸上自己的小腹。
所以,这里永远都怀不上雄主的虫崽了吗?
赫厄弥斯的手无意识地收紧,掌心的纸张已经皱皱巴巴成了一团。
前几日,他和雄主视频的时候,雄主还说他想要一个可爱的虫崽。
但是,今天赫厄弥斯就被告知以后都无法生 育了。
这对他来说,怎么不算是晴天霹雳呢?
赫厄弥斯轻阖上双眼,内心的矛盾纠缠,让他整只虫都无法摆脱。
他该不该让雄主知道这件事呢?
现时,他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些卑劣的想法。
他想隐瞒这一切,隐瞒他不能生 育的事实。
一只无法为雄主孕 育后代的雌虫,随着时间的推移,雄主一定会厌弃他的吧……
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拉扯,他的头就像是要撕裂般的剧痛。
最终,赫厄弥斯缓缓苦笑一声。
雄主也有知晓的权利,不是吗?
突然得知赫厄弥斯出事,顾珩心中焦急如焚。
没过多久,他就赶到了医院。
推开门后,顾珩就见到了许久未见的雌虫。
赫厄弥斯垂着头,此时他背对着顾珩,这让顾珩看不清雌虫脸上的表情。
无端的,顾珩觉得雌虫背影中透着说不出的沉寂。
赫厄弥斯知道雄主会来后,他浑身紧绷的肌肉就没放松下来过,整只虫就像是一张被绷紧的弦。
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后,赫厄弥斯的一颗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他回头一看,果然是雄主。
可是,赫厄弥斯还没想好,该怎么告诉雄主这一切。
顾珩也没有想到,他和赫厄弥斯再次相见,会是在充斥着消毒水的医院里。
赫厄弥斯的眼神里透着深深的疲乏,整只虫状态不对到了极点。
在顾珩视线投过去的时候,赫厄弥斯显得有些回避顾珩的目光。
顾珩走了进来,从上至下扫视了雌虫一眼。
奇怪的是,顾珩似乎并没有在雌虫身上发现任何外伤。
顾珩开口询问,“上将,我听阿岱夫元帅说您受伤了,您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
赫厄弥斯嘴唇张了张,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顾珩心上疑惑,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医虫,问,“我的雌君伤的严重吗?”
医虫犹豫的看了眼上将后,他缓缓的说道,“上将,并没有任何外伤。”
顾珩听见医虫的话后,稍松了一口气。
但从两虫的面色上,就能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顾珩静静地注视着医虫,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是上将的孕 腔受损了,恐怕……以后都无法受 孕了。”
这句话一出,空气瞬间像死了一般寂静。
竟然是这样吗?
顾珩看向一直未出声的赫厄弥斯。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指节都有些泛白了。
可见赫厄弥斯的内心并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顾珩朝着赫厄弥斯走过去,掰开了他紧攥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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