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得了宝,一口一个地在地上吃葡萄。
云善迈着小步子追出门去,站在门边看着西觉和花旗。
“我们去学车, 云善在家和坨坨玩。”花旗坐在电动三轮车后面。车斗里放了个小凳子,省得车晒热了后坐着烫屁股。
花旗冲他摆摆手,云善也举起小手挥了挥。坨坨跑出来, 牵住云善的另一只手。
西觉骑着电动三轮车离开,云善还站在门边看, 一直到看不见人他才跟坨坨回院子里。
最近西觉和花旗每天早上都要一起出门,有时候还和云善说说他们去干嘛了。云善听得次数多了, 也知道花旗和西觉是有事干。看到他俩离开,他就也不再闹。
梁小飞收拾了东西正准备跟着去山上, 又接到苗凯的电话。
“小飞哥,西觉他们有空吗?”苗凯坐在小凳子上,看着屋子里的人大声说,“我们隔壁村有人想请西觉他们来杀猪。”
“好几家凑在一块,说是有43头猪要杀。”
“55块钱一头行不行?”
梁小飞一听,昨天才干的活,今天就涨价了?还一下子涨了5块钱?他当即喊了兜明问他还去不去杀猪。
“杀。”兜明立马应下。之前坨坨和小丛能勾毛线挣钱,他手笨,勾不上来。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他能干的活,兜明很是积极。
“一会儿等花旗回来,你们一起去苗村找苗凯,让他带你们去隔壁村。”梁小飞。
兜明点头。
梁小飞就把话和苗凯说了,苗凯又说,“昨天西觉他们杀猪在村子里杀出名气了。”
“附近的人听说他们不仅杀得快,手艺还好,都想请他们杀猪。”
“就这一会儿,都来了两波上我家来找西觉他们的。”
“明天可能还有活。”
梁小飞挂了电话,把苗凯的话说给兜明听。
马斌在一旁啧啧道,“杀猪还杀出名气了?果然有技术到哪都饿不死。”这一天下来都得好几千块钱呢。
就算花旗他们当初没有卖宝石给自己,相信有他们的帮忙,梁小飞的账也很快就能还清。
马斌想起当时花旗说要把宝石送给他,现在看来,花旗好像真不是客气。
马斌前两天看了兜明杀猪,只知道兜明杀猪手法老练,还没见过他们三是怎么一天杀84头猪的。
出于好奇,等西觉他们回来,马斌就跟着一起去了苗村。
梁小飞倒是没什么好奇,他不太想看血腥画面,于是就留在家和坨坨他们一起去山上。
小丛今天拿了本书来看,是从婷婷家买来的二手书。是一本世界名著,硬壳封面。
婷婷家的二手书很便宜,一般都是两块钱、三块钱一本,连4块钱的基本都没有。
云善走过来趴在小丛身上,看到书里密密麻麻的都是小黑字,他不感兴趣地走开了。
“今天不闹着要书了?”梁小飞趁着云善走过,伸手摸了一下他圆滚滚的小肚子。
云善哈哈笑着跑开两步,站在那挺着小肚子看梁小飞。
梁小飞假装伸手去挠他,云善立马转身跑开了。跑了几步又停下,转头去看梁小飞。
“云善,我追到你了。”梁小飞喊。
云善一听,又是掉头就跑,一直跑到小木马那。
西觉昨天晚上才给他做好小木马,今天就被小丛带上山给云善玩。
云善自己费力地爬上去,趴在小木马身上前后摇晃,一边晃一边咧着小嘴笑哈哈地看向梁小飞。
“云善,你要骑小马跑了?”梁小飞配合地问。
云善继续笑着。
坨坨骑在树枝上绑绳子,说是要给云善做个小秋千。
梁小飞在树下把另一边的绳子扔给坨坨,坨坨在树上绑上第二根绳子。
“不行。”梁小飞说,“右边比左边高了。”
坨坨停下打结,重新调整绳子,把右边绳子往下放了放,“现在呢?”
“现在行。”梁小飞说完,坨坨快速地绑了两个结实的结,倒退着爬到树干上,呲溜滑下树。
小秋千离地面大概30公分高,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就像木板绑了绳子吊在树上似的。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个秋千。秋千还带着小靠背,防止云善从后面掉下去。
坨坨还挺得意,跑到木马边把摇来晃去的云善从木马上抱下来。
云善自己能爬上木马,但是他自己下不来,回回都得别人把他抱下来。
云善不知道秋千,也不会玩。他被坨坨拉到秋千边,坨坨让他坐上去。云善也听话,小屁股一撅,蹭到秋千板上坐着。
坨坨把他手放在秋千绳上,教他玩,“你手要抓着绳子。”
看到云善准备好,坨坨在后面推着云善,云善小幅度地荡了起来。
别看秋千矮,云善这么大的孩子玩着正好,小脚刚好不碰地面。就算摔下来,也不太疼。
玩了两下,云善玩出乐子了,坐在秋千上面哈哈笑,还大着胆子松了手。
梁小飞赶紧抓住秋千绳,告诉云善,“云善,玩秋千可不能松手。往前荡的时候小心掉下去。”
云善听不懂这句话。梁小飞把他小手放在秋千绳上,他就好好抓着。
坨坨不敢让他荡得高,只稍微用了一点点力气推着云善。
云善坐在上面很高兴,玩了有半个小时,自己才要下来。
他下来,坨坨就坐上去试。坨坨个头比云善高一个头,腿也长一些,他坐在上面,脚正好踩在地面上,只有把腿伸直了,才能稍微荡两下,并且脚还很容易碰到地面。
梁小飞坐在一旁的草地上,拿着本子快速画了一副两个孩子在一起荡秋千的场景。他打算把这个场景画进漫画里。
西觉原本打算一上午就把猪给杀完,结果中午吃饭的时候,又有人来请他们去杀猪。
趁着午饭休息的时候,马斌给梁小飞打电话讲杀猪的事。
“你可没看见,西觉他们捅刀子有多干净利落。都是一下子捅死,没有多余的第二下。”
“他们背猪就跟背麻袋似的。杀猪这件事对西觉他们来说都是小事。”
“你看了一上午?”梁小飞不懂马斌这是什么趣味。
“没有光看。我也干活了。”马斌说,“我帮着刮猪毛了。”
“他们三干活实在是快。我在后面根本跟不上。”
“他们很专业。我都怀疑他们在山里是不是屠夫,专门杀猪的。”
梁小飞笑道,“你再练练,刮猪毛你也会是专业的。”
马斌,“那算了吧。这种事做专业也没什么好出路。我在网上搜过了,有猪毛脱烫一体机,只要一分钟就能把一头猪的毛给刮得干干净净。”
“这话不对,有技术在手,去哪也饿不死。”梁小飞笑道。
马斌不和他贫了,挂了电话跟西觉和花旗一起坐在别人家墙根阴凉地里休息。下午不知道还要杀几头猪呢。明天他可不来了。
他们不回来,梁小飞干脆没让坨坨做饭。他给了坨坨三十块钱,让坨坨去镇子上买些凉面回来。云善中午跟着他们稍微吃点凉面,再给他冲点奶粉喝就行。
坨坨驮着云善下山,回家先取了扭扭车,用一根绳子拴在车上,拉着云善去镇子上。
云善带着蓝色小帽子,小脚翘在车上,好奇地四处张望。
路过单玉雪的面包屋,正好见到单玉雪在关门。
“面包屋店主。”坨坨热情地打着招呼,拉着云善一阵小跑过去。“你回家吃饭吗?”
“对啊。”单玉雪看到这小兄弟俩,好奇地问,“你们吃过了还是没吃饭?”她听杨虎说坨坨和小丛在家是做饭的人。这个点怎么带着云善出来了?
“我们买凉面吃。”坨坨说。
“那正好,我给你们拿小蛋糕。”单玉雪说,“我刚烤出来的小蛋糕,云善应该也能吃。”
“除了鸡蛋和面粉,还稍微放了点糖,其他的什么也没放。”
单玉雪回屋拿了一个纸包的小袋子递给坨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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