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瀚见对方一言不发,意识到自己这个方法或许存在漏洞。
他推敲了一会儿,了然:“如果我们已经错过最后一个房间,正门外也不是一楼,继续往右走,只会离正门越来越远。”
墨千涸点头:“所以查看一次影像是最保险的方法。”
这时,他们身后左侧门被刘倘关好,房间里的光影变成了傍晚的样子。
兔妈妈从厨房端出了热腾腾的菜,穿过堵在右门口的季泽瀚,将菜摆在了窗边的餐桌上。
将一瓶自家泡的梅子酒打开,她将一个小玻璃瓶里的无色透明液体倒入酒中,盖上盖,用力摇晃了一会儿。
兔妈妈脸上的表情始终平静,似乎这一切都再寻常不过。
准备好一切,她便坐在餐桌前,安静地等待。
直到敲门声响起。
看似很平静的兔妈妈,身体仿佛受惊般抖了抖。
杜秋匀感到身旁的奶奶也害怕地抖了抖。
他们都猜测着,此刻敲响家门的,或许是那位连杀两人的杀人犯。
弹幕:
“为什么我这么害怕,请求弹幕保护!”
“保护不了一点,我更需要保护!”
“关闭蓝光画质和环绕立体音,开启恐怖画面自动模糊模式。”
“一群弱鸡,像我一样把镜头调到楼顶的空镜头不就好了吗!”
影像到此戛然而止。
众人紧张的心情顿时一松。
此刻可以确认的是,他们还没错过最后一个房间。
接下来连着的几个房间,很可能就是火灾发生的“最后一个房间”。
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杜秋匀对奶奶使用了道具“恒温皮肤衣”。
秋梨老太太身上被套上一层薄薄的亮黄色皮肤衣后,瞬间感觉热气被隔去了大半。
她有些心疼的看着孙女,劝说:“这好东西给我这老太太用糟蹋了,还是给你用。”
说着她就麻利地开始脱衣服,但被杜秋匀阻止了。
杜秋匀看着奶奶,严肃道:“奶奶,这道具是一次性的,一旦脱下来就没用了。”
老太太的动作顿住,慢慢收回了手。
走在前面的墨千涸和季泽瀚已经开了好几扇门。
进入每一个房间,他们都迅速确认正门外是不是一楼,如果不是一楼就迅速转去下一个房间。
一连穿过好几间房间后,跟在他们身后的刘倘眉头皱了起来。
“不对劲。”他开口对前面的二人道。
走在前面的墨千涸和季阁主齐齐回头。
刘倘指着正门外说:“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外面的楼层肉眼看起来一直变化不大。”
墨千涸听到这话,立刻警觉。
根据之前他们在其他房间开门的经验,左右相邻的房间开门后,门外的楼层都会天差地别,很容易看出来。
但刚刚他们经过的几个房间,好像一直在相近的高度,甚至在同一高度。
季泽瀚迅速将栏杆上的标签高亮。
去连着三间房的门外确认,却发现上下楼层的栏杆上,不论远近,都没有看到任何标签。
得知这个情况后,刘倘道:“看来我们现在在门外看到的是假象,根本不是房间所在真实楼层。”
墨千涸冷笑一声:“果然副本规则不想让我们轻易卡bug啊。”
季泽瀚点头:“看来只能按部就班地继续看影像了。”
说着他关上所在房间的正门。
其实他很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只是目前公寓内温度越来越高,他的首要任务变成“带恩公安全通关”,才有意压制了内心的好奇。
如今不得不确认真相,倒也省得他以后辗转反侧。
走在后面的冯纤素,原本全程如行尸走肉,听到“卡bug”的说法,瞬间想起当时在二楼时,刘倘也曾经在传音壁说过类似的话。
她一意孤行的举动,对规则的挑衅,让哥哥白白送命。
这一切让冯纤素既恐惧又后悔,身体不自觉颤抖起来,眼眶再次溢出泪水。
杜秋匀扶着奶奶走到其他人停留的房间,关上背后的左侧门。
见冯纤素状态不好,出于对之前没阻拦他们兄妹俩的愧疚,走上前安慰冯纤素。
她手搭上冯纤素后背的一刻,冯纤素惊得往一旁闪躲了一下。
确认对方是杜秋匀后,冯纤素才捂着嘴,压抑着声音哭了起来。
此刻房间里也开始播放起影像。
桌上的饭菜翻倒在地,可折叠餐桌的桌面竖了起来。
水獭倒在菜汤里,被兔妈妈用绳子绑住了手脚。
看来水獭在喝了兔妈妈加了料的酒后,晕倒压翻了桌面,导致饭菜都撒了。
兔妈妈也不打扫,就地将对方绑了起来。
距离水獭晕倒不知过了多久。
窗外的天色是夜晚,屋内昏黄的光线照着还在昏睡的水獭。
一切看着既混乱又压抑。
兔妈妈这时端着一盆水出现在房间里。
她狠狠将水泼在水獭脸上。
水獭被冷得一哆嗦,从昏睡中醒来。
水獭弄清楚当前状况后,开口询问兔妈妈:“你这是做什么?”
兔妈妈蹲在水獭面前,拿出一沓照片举到水獭眼前,一张一张让他看清。
水獭原本就有些担心兔妈妈是不是已经发现了自己做的事,此刻看到照片,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的表情变得心虚又惊慌起来:“你听我解释……”
兔妈妈眼中溢满泪水,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哭腔,说:“你杀了我的儿子。”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他故意说话气我!他说除非他死,不然绝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我都是为了你啊!”水獭情绪失控道。
“所以你就让他死了?”兔妈妈怒不可遏。
水獭摇头:“不,不是,我,你听我说。
“如果不是我当时路过,他本来就是会淹死的!我只不过撤销了自己的行为而已!”
兔妈妈从厨房拿出刀,一步步走向水獭:“你谋杀了我的儿子,还一点愧疚都没有!那你就去给他陪葬吧!”
就在兔妈妈举刀刺向水獭时,水獭挣脱了手腕上绑着的绳子,一个翻身躲开。
影像停在了此时。
季泽瀚没有急着去右门,而是打开正门观察外面的楼层。
楼层发生了变化,其他楼层的栏杆上出现了高亮的标签。
他回头对其他人说:“看来观看完影像,外面的楼层就能恢复正常。”
刘倘和邱梨奶奶都有些担忧地观察着季泽瀚的神情,对方越是平静,他们就越觉得暗流涌动。
墨千涸一边忍着灼伤带来的剧痛,扭动把手打开右侧门往里走,一边对其他人说:“这个规则在我们刚进副本时并没有出现,看来是因为我们越来越接近正确答案了。”
几人坚定信心,加快步伐往前走。
他们感到鞋底已经开始融化。
各种物质烧焦的气味杂糅在一起,变得异常难闻。
关上身后的门,下一间房的影像继续。
水獭与兔妈妈扭打在一起,把家里自酿酒的罐子撞倒,酒水撒了一地。
墨千涸有些不解:“动静这么大,当时居然没有邻居听到,过来查看吗?”
邱老太太解释:“那一年,厂里怕大家在家烧纸钱引起火灾,特地组织了工人们一起到新开辟的地方烧纸钱,集体处理灭火,更加安全。
“只有季家老太太刚死了二儿子和孙子,不喜欢凑热闹,自己躲在家里。
“川子哥的妈妈说担心老人家一个人在家不安全,也推辞了没去。
“等我跟家里人一起给祖辈烧完纸钱,往厂里走时,就听说有一栋员工宿舍着火了。”
影像里,兔妈妈与水獭缠斗一段时间后,身体逐渐乏力,被水獭狠狠推开,头撞在柜角上晕死了过去。
下一间房,水獭站在房间里慌乱了一会儿,看到房间里兔妈妈准备的纸钱,计上心来。
他点燃纸钱,将其丢在了满地的酒里,火势很快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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