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微缩,脑中好像有根弦突然绷断了,居然把银眸青年按倒,欺身上来,吻住酒液划过的地方,从脖颈吻到锁骨以下。当对方的双手好似要推开他时,他先一步按住了对方的手臂,双眸隐隐流转着兴奋的血色。
他像在服侍对方,却太强势,不容置疑,像是欺身上来的野兽,想听着猎物的泣鸣声,将猎物吃干抹净。
被他压在身下的青年看上去醉得一塌糊涂,目光湿润,不知反抗。
他把酒液清理干净了,却还是没有放过对方,心底好像被放了一团烈火,不烧完无法停止,甚至恶劣地想,这都是因为对方不听话,如果对方听话不喝酒,他也就不会这么做了。
他心底恶念滋生,怀念自己以前无数次想象过对方的味道,现在却是第一次尝到。神体自带一股清冷的暗香,似莲,勾魂夺魄,让人只想永远埋在那份香里。
他双眸放低,如同打量猎物的狼犬,脑中关于理智的弦继续崩断,与其说那烈酒让他失控,不如说,那烈酒暴露了他最真实的冲动。
他看到对方迷茫地望着他,好像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以及即将发生什么。
他心中产生怜爱,这些年压制的爱欲更如波涛般疯狂涌动。
周围无数道声音响起,阴沉地教唆他犯罪,诱惑他说这是最好的机会。
他则疯狂地心动了。
第42章
视野逐渐映入光明。
银睫轻颤,掀开被铺,周御缓缓起身,意识从迷糊到清醒,循着血腥味看向旁边。
随即,愣了一下。
“早安。”
钉在墙上的青年若无其事地望着他,面色惨白,带着几分憔悴,唇边沾着猩红。
胸口、右手臂、双腿等位置上各插一刀,穿透血肉,钉入了墙面或地板,血流干了,造成血污,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看上去伤势十分严重。仔细地再一看,刀并非普通的刀,而是赋上高阶诅咒的高危道具。
正常人的话,这会差不多可以死了,但他依然云淡风轻的,好像这些都不算什么。
周御看到这一幕,首先愣住了。祁束当然不可能是被别人伤到的,他是自己把自己钉在了墙面上,整整一个晚上。
周御沉默,眉头轻轻皱起,目光投向男人的眼睛。
祁束有些不敢直视周御,声音低哑道:“抱歉,吓到你了吗,昨天邪神污染作祟,影响了我的神智,我没办法,只好禁锢住自己,强行压制,现在已经好了。”
他话音未落,银眸青年便走到了他面前,缓缓下蹲,几缕长发落在他手心上,带着几分酒气以及清香。
祁束面色如常,实则心中忐忑,昨天他被酒意冲昏头脑,差点强.奸对方,还好及时回过神,怒插自己几刀稳住阵脚,不然他都不知道今天早上会发生什么事。
虽然目前这样也挺不好的。然而他也没办法,他亲手钉住自己,一时半会并不好挣脱,还是让对方看见这一幕了。
望着那双银眸,祁束内心难安,微青的双唇抿了抿,努力思考什么话术可以让对方不生气。
只见,银眸青年深沉地盯着他,幽声道:“你就这么能忍吗。”
闻言,祁束脑子卡了下,好像听到无法理解的话题,眼神中透着几分茫然。
然而,对方继续道:“仔细一想,我好像一直以来对你太严格了,教育你杀死感情,教育你一切效率优先,只为通关游戏。而忘记教育你其他同样重要的事情。”
祁束心中更加茫然,但不妨碍他为对方说话。
他正经道:“不,你是正确的,没有你的严格教导,我根本活不到现在,你不会有错,因此有错的只会是我。”
可是周御闻言,还是眼神复杂,沉声道:“我的教育方式错了。”
祁束不解,心想对方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话题。
可是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突然吻过来的青年。
神力从口中渡入,牵引着他自愈自身。他感受到了体内一股强大而温柔的力量。
他愣住了,没反应过来。几秒后,对方起身,一把一把地拔下他身上的诅咒刀具,转眼间他身上便出现了几个血窟窿。
但是无碍,因为已经血肉在恢复了。
祁束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一吻,神色惊愕,心中不止跳出了多少想法。
既是高兴,也有几分遗憾,因为对方好像只是为了治愈他。
“好端端的,别动不动往自己身上插刀。”
周御突然开口,声音透着几分不悦。
祁束心神一震,连忙解释道:“我不会有事的,这个身体死不了……”
他话未说完便止住了,因为对方眼神微冷,显然如果他再说下去,只会导致对方更加不悦。
他于是闭嘴了,专心治疗自己。也是这时、他才回味过来,对方给他的力量对他而言如同灵丹妙药,甚至还容易让他上瘾。
他口干舌燥,很想吻住对方索要更多,然而他只能忍住,因为对方已经没有昨天的好心情。
几刻后。
“早上一醒,你便把自己整成了凶案现场。”
周御坐在庭外,目光落在前面的池塘上,与身边的男人说话。
祁束只管认错,伤势好了,也换了身衣服,道歉态度十分诚恳。
乖巧、温顺、低微,好像还是当年那个害怕被抛弃的少年。
周御看了他一眼,又忍不住心软,回忆着昨晚的情况,意义不明道:“不,其实也是我的错,你现在这样跟我的教育有很大关系。”
周御当年想把他培养成一个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冷静的玩家,万万没想到用力过猛,把人培养成了一个极端禁欲的男人。
某种意义上,是好事没错,但明显……禁欲得有些变态了吧。
周御心中也有些愧疚,假如祁束有那方面问题,甚至是心理阴影,那也纯粹是他逼的。
哪个正常人会为了克制情.欲,把自己钉在墙面上,连心脏都捅穿了啊?
昨晚的事虽然有些记不清,但很明显,他是故意喝醉的……
祁束等了一会,没见周御再说什么,不禁放下心来。不得不说,御留在他身边,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忽然,某个说法浮现在他心头,自此萦绕不绝。
祁束沉默片刻,忍不住问:“御,你的记忆恢复得怎么样了?”
周御一怔,转头道:“还没有完全恢复。”
祁束迟疑了几秒,终于开口:“你当年,为什么选择我?”
周御蹙眉,不由问:“当年是指?”
祁束直言:“最开始捡到我那天。”
周御心念微动,立刻想起了对应的记忆。
“你问为什么,那当然是……”
周御欲言又止,面色突然变了。
一串记忆突然涌现,几个脸庞渐渐清晰,他看到了染血的神殿,破碎的诸天,看到宇宙遍布神尸,看到一双怨毒的猩红眸子。
黑袍的邪神愤怒地盯着祂,周身的空间极致扭曲,蔓延开最恶毒的诅咒。
邪神的对面,是一尊光辉而伟岸的身影,至高的时空规则萦绕在祂身旁,祂高傲而冷漠,视邪神如无物,眼神深邃而空灵,熔炉般散发着无尽光辉。
邪神双目流血,痛斥时空之神毁祂谋算,冷笑着说:“没用的,今时你能杀了我,可我仅是一个伪物,真正的我会在未来重临,到那时,我要你下跪臣服。”
光辉身影闻言,目光无一丝波澜,只是淡淡道:“是吗。”
话音刚落,祂出手将邪神彻底消灭。
与此同时,身影更加虚化,好像即将变成透明。
显然神力完全抽空,接近油尽灯枯了。
但是,祂在最后动用了时空之力,目光投向未来,落在了一个少年身上,发现了那正是未来的邪神。
周御目睹这一幕,神色不由紧张。
只见,那光辉身影依然目光冷漠,意图杀死少年,却不够力量扭曲时空,竟用最后的力量,将那少年活生生地推向了一个破裂的时空间隙里面。
上一篇:我写的文都成精了
下一篇:给死对头上坟却把他气活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