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
麦伦修士的反应很轻微,只是艰难的抬头,用浑浊的眼睛表达着复杂的内心。
黑衣人耸耸肩:“看来以亚利·帕波斯先生对自己遭受的这些并不放在心上,又或者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反而让你觉得你在赎罪,并愉快地享受着这个忏悔的过程,听说以前就有这么一个教派,通过自己能承受的痛苦来得到灵魂的解脱,不过那个教派被教廷列入了异端。”
黑衣人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麦伦修士的状态,然后朝路易斯等人挥手示意了一下。
几个路易斯的侍卫,身着普通的服饰被捆//绑着带了进来,当然他们此时的身份并非路易斯的侍卫,而是麦伦修士的家属。
身着普通的服饰,在昏暗的模糊的光亮下被推到了房间的最角落。
灯光昏黄得厉害,让房间内的一切有一种扭曲的模糊感,加上麦伦修士体内毒素和疲惫的现状,让他也仅仅是感受到了有人被带了进来,模糊地只能看清几个人影。
麦伦修士眼角都颤抖了一下,他知道被带进来的是谁,昨日那黑衣人的威胁犹在耳边。
黑衣人:“我既然被请来拷问你,你应该有心理准备,我这样的人在得到想要答案之前,恩,会越来越没有底线。”
“原本我也不想这样的,但你逼迫我不得不如此。”
“所以,接下来的罪孽,是因为你的选择造成,至少也要分担一半的罪业。”
“愿慈悲的父原谅我接下来的一切。”
“以亚利·帕波斯先生,希望……希望你能及时阻止我的罪行,虽然我只要在圣父面前真诚的忏悔,圣父肯定会选择原谅我。”
麦伦:“……”
一个疯子,一个一口一口声称着圣父的慈悲,却没有半点慈悲的心理扭曲者。
麦伦感觉到了内心的无奈和苦涩,又有人会因为他而陷入折磨,这一次是他的家人。
他隐约看见,那被押进来的人中,有他的儿子哈维。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家人,他十年没有见过他们了,哈维都已经长大了,但他不会忘记他的儿子那单纯的微笑,正直勇敢,就像那些普通的男孩一样,平平淡淡,健健康康,没有什么英雄的父亲,没有什么人类的救世主之子的名称,只希望他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快乐地娶妻生子……
但他似乎成了哈维的灾难。
黑衣人走了过去,走到了角落里面被推到在地上的几人面前。
“啊!”
突然一声惊呼,不仅仅是那被绑的人惊叫出了声,房间内的其他人都瞠目结舌地叫了出来。
麦伦原本陷入自己的内心世界,在痛苦和折磨中不断的忏悔着,这样的惊呼声让他努力地艰难地用目光瞟向了黑衣人的角落。
而等麦伦精神恍惚地看过去,整个瞳孔都震惊得放大。
麦伦的身体在颤抖,表情变得狰狞。
这个畜生,这个禽兽,他……他到底在干什么!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在一位父亲面前,在圣父的告解室做成这等事情。
路易斯的这个侍卫名叫罗兰,长得稍微清秀了一些,此时无法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腿。
裤子被刷地一下拔走,露出两条白嫩的有些无处安放的交叠在一起的双腿。
不是说的演戏,拷打他们一番吗?
他都想过为了逼真,哪怕真用鞭子抽他,让他发出没有破绽的惨叫声,他都完全能够忍受,但他妈的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这这这完全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他现在可是那位麦伦的儿子,他的“父亲”正在看着他,而这个该死的禽兽对他做了什么?
室内其他人先是一惊,然后也是手都忍不住颤抖,这个死变态的拷问戏码是不是太卑鄙下流了一些,不,都不能用卑鄙下流来形容了,他就是个魔鬼,是个禽兽,在麦伦修士眼中,罗兰现在是他的儿子啊,而这个魔鬼要……要当着一位父亲亵渎他的儿子
有什么东西被打破,那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即便是路易斯,现在也是瞠目结舌得失去了冷静,表情都有些控制不住。
这这这……
这是不是太黑暗太过了一些,天,这绝对是圣父也不能宽恕的罪孽,哪怕仅仅是演戏也罪大恶极。
黑衣人已经如同野兽一样扑向了罗兰。
罗兰这小伙子是真被吓得够呛,尖叫了起来,挣扎了起来。
小白腿蹬得在昏暗的环境中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那一摸白在室内的每一个人眼中,都如同一道撕裂纯净灵魂的利刃,污浊而充满了玷污。
哭叫声,撕裂的布料声。
黑衣人都愣了一下,这小伙还挺有演戏天赋,跟真有那么一回事。
啧啧,要是以后真有人投资图书室那些剧本,这名叫罗兰的小伙怎么也得是个主角,就这投入劲儿和表演天赋,真是天赋异禀。
关键是长得也还不错,是小姑娘和大妈们,贵族老爷们都喜欢的款。
灯光在摇曳,罪行在继续,如同地狱的一角降临在此刻,触目惊心。
所有人都忘记了反应,太他妈击破他们的认知了,震撼得他们连准备好的表演都完全忘记了。
所有人都安静得呆若木鸡,让角落的声音更加的刺耳,以及麦伦修士发狂了般的嘶吼:“不,你这个禽兽,你这个畜生,你给我住手!”
不,这一刻,那些因为他死去的那些他无比熟悉的面孔,一个又一个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这就是惩罚吗?对他的罪行的惩罚。
对他那些虚伪的忏悔的惩罚。
是的,他时常后悔他以前所作的一切,所以他想尽办法忏悔,但……但他又还怀抱着曾经的英雄的梦不放,还在帮着那群人执行着任务。
这是对他不知悔改的报应啊,如今终于报应到他自己身上了。
角落的哭泣声,那被羞辱的悲鸣声,他儿子哈维那张原本应该微笑勇敢充满活力的脸此时满是憎恨,是对给他带来厄运的这个父亲的憎恨。
以亚利·帕波斯的眼眸中落下了湿润的眼泪,或许这一滴眼泪里面充满了真正的忏悔的滋味。
“停止你的罪行,看在圣父的份上,我……什么都告诉你。”
黑衣人提起了裤子,站了起来。
哼,都说了别逼他,他疯起来自己都害怕。
黑衣人挥挥手,让人将几人带走,特别是那个缩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的罗兰,演得可真好,脸又红又白的,两只小白条的小腿还在那蹬呢。
戏过了啊,都已经完事了还演。
斯伯蒂斯快速地让人将人带离,路过黑衣人的时候,几人甚至条件反射的绕开了几步。
黑衣人:“?”
不是一起演戏吗?
他们这什么表情?
都是共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咋那眼色还避如蛇蝎。
哼,都是一伙的,大哥莫说二哥,都……都一样邪恶。
黑衣人对邪恶的骑士路易斯招招手:“做好笔录,记好了。”
路易斯:“……”
他等会真得试试召唤圣光,他觉得圣光或许真有可能已经抛弃了他。
慈悲的圣父在上,他刚才不可置信得眼睛都瞪圆了。
即便是死刑犯,也不用遭到这般的折磨吧,麦伦修士刚才一定经历了地狱。
麦伦的确一身的冷汗,如同水里侵泡过一样,此时气若游丝,倒不是要死了,而是那种折磨终于过去了,他从地狱重新爬了回来。
黑衣人:“帝国叛军在维吉亚的分布,一个都不能少。”
说完还说了一番风凉话:“这些折磨本该由那些帝国叛军来承受,哎,说起来其实你也是受害者,现在你就当是要报复他们,让他们罪有因得。”
路易斯觉得必须让黑衣人闭嘴,尽快让麦伦修士交代帝国叛军的线索就行,不然这家伙能将麦伦修士阴阳怪气死。
一口气提不上来,活活噎死的可能太大了。
安静的夜,路易斯在纸上记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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