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傻子, 可以推理出事情的真实经过。
不是自愿的走又如何,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又从自己眼底下消失了, 这可不行。
更让他愤怒的是, 他又弄伤了自己!
“你总是会在我不注意的时候让自己受伤。”
菲尔厄斯手掌搭在萨缇斯心口,用神力帮助他平复反噬造成的损伤。
“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离开。”
必须一直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才行。
黑暗褪去, 光明复苏。
光明神殿中,
众人的视线恢复正常。
“刚刚,那是什么?”
迪伯诺面色惨白,冷汗浸透了全身, 艺术家特有的敏感,让他朦胧地感知到在那片黑暗中, 有着无比恐怖的存在。
教皇与贞洁对视一秒,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猜想。
神明,
深渊新诞生的神明,他来找自己的恋人。
教皇有种果然如此, 终于来了的感觉。
大公发现少了一个人:“萨缇斯呢?”
对了, 这里还有个神明的父亲。
教皇和蔼可亲地面向大公:“索戈啊,你的儿子是叫菲尔厄斯对吧。”
大公有些莫名, 点头:“是。”
他有个半魔儿子的事整个帝都都知道,他当初居然留下了那个孩子,就不会否认他的存在。
“你和他关系怎么样?”教皇说完觉得这句话有点儿奇怪, 目的不太明确, 换了个说法。
“你对他提要求的话, 他会答应吗?”
大公虽然不太明白教皇想做什么,还是给出了回复:“一些不触及底线的事,应该是可以的,如果他还是原本的性格。”
恶魔血脉中的罪恶会污染本心,他也无法确定菲尔厄斯现在的状态。
教皇隐约已经知道结果了,抱着微弱的希望问了一句:“那如果是与萨缇斯有关的呢。”
“……”
短暂的沉默过后,大公摇头:“菲尔厄斯他,对萨缇斯很执着。”
一个在自己千夫所指,举世皆敌的时候,依旧坚定地偏向自己的恋人,这换谁都会死心塌地,将其看做唯一的光明。
这种重视程度,尤其是菲尔厄斯还是一个重情的人。
他当初那么冷淡的态度,菲尔厄斯都坚持了数年,都没彻底死心不在他这里寻找父爱。
硬是把他熬出了那么点身为父亲的责任心。
“我可以劝说他不入侵大陆,不伤害人类,但是放弃萨缇斯,很困难。”
其实是根本不可能。
通过教皇的问题,联想到刚才的异象,以及消失不见的萨缇斯。
大公得出了一个结论:“刚才那片黑暗,是菲尔厄斯来了,他带走了萨缇斯,对吗?”
教皇也不隐瞒,接下来告诉他的事,每一句话都是一道惊雷:“菲尔厄斯,已经是深渊的神明。”
“萨缇斯前不久继承了光明神的传承。”
“现在,大陆新生的光明神被深渊之主带走了。”
“索戈,你是从小将他养大的父亲,应该很了解他,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把我们的神明要回来。”
教皇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大公身上,他们没有人可以与神明为敌。
大公首次有了大脑宕机的感觉。
这都是些什么?
菲尔厄斯和萨缇斯什么时候成神的?
我怎么去要人?
我身为一个父亲去要儿子的恋人,这算什么?
数不尽的问号充斥在脑海,一时间无比混乱。
-
魔王城
如今更换姓名成了深渊锁。
这是一座神明特意制造出的,深渊最坚固的牢笼。
为了锁住他心爱的珍宝。
萨缇斯又被五花大绑起来。
黑影化作了沉重的铁链,拷在手腕与脚裸处。
眼睛与嘴巴都被封住。
萨缇斯努力鼓起腮帮子。
“你想说话?”菲尔厄斯发现了他搞怪一样的异动,这种扮丑的动作萨缇斯做出来有种卖萌的感觉。
菲尔厄斯被逗笑了一瞬,紧接着神情越发危险。
看看,都成了这样还能让人为他心软,这么蛊惑人心,招蜂引蝶的家伙,怎么能放他出去呢。
“不行啊,你这样待着就很好。”
萨缇斯脸部鼓起又回缩了两下,似乎在抗议。
菲尔厄斯戳了一下他的脸:“你在不满?”
萨缇斯轻轻摇头。
他也只有脖子还可以做一些微小的动作。
眼睛,嘴巴,都被黑影化作的纱布缠绕着。
菲尔厄斯这次没有封印他,因为他不想萨缇斯因为自己的举动而受伤。
但是,什么措施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他把萨缇斯所在的这间屋子里里外外打造得严严实实,布置了数不尽的封印,说是天罗地网都不为过。
比起记忆都不完全的萨缇斯,菲尔厄斯拥有着完整的深渊之主传承,以及各种术法禁制知识。
他即为神格本身,就连驯服神力的过程都省略了。
这个房间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严密的地方,除非再来一个比菲尔厄斯更强的神,不然没人能从外面突破进入屋内。
萨缇斯出不去,但对身上的铁链和绷带可还是可以挣脱的。
不过是不想罢了,他在尽可能表现出顺从的态度,来安抚菲尔厄斯躁动不安的灵魂。
眼前的黑暗令其他感官更加敏感。
一只手在他身上游荡,肆意,散漫似是一位傲慢的君主漫不经心地巡视自己的领土。
他要确定自己的所有物完好无损。
萨缇斯身体紧绷,着委实有些磨人了。
“这么激动,你的贞洁与节制去哪里了,我的光明神?”
挑衅与玩味的话语刺激着萨缇斯本就不太正经的神经。
菲尔厄斯侧身躺在他的身边,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为自己的宝物褪去那身碍眼的白色包装。
将礼盒拆地乱七八糟后,菲尔厄斯肆无忌惮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萨缇斯胸口的起伏逐渐加快,皮肤泛起性感的绯红。
这算什么,甜蜜的惩罚吗?
是不是太快了点,他们上一次见面自己才刚表白。
唔——别乱摸啊,他快忍不住了。
萨缇斯忍耐着不挣脱束缚,将身旁作乱的人强硬镇压。
像是在玩一种神奇迤逦的魔法,菲尔厄斯手指划过的地方泛起一种欲色弥漫的艳丽景光。
游山玩水过后,精力更加旺盛的神明换了一种玩法。
终点站在喉结处的凸起的小山丘上,那白里透红的色泽让人食指大动。
萨缇斯被蒙住的双眼微微睁大。
颈部传来的触感温热,湿润,时不时被硬物摩擦。
啃咬的几度逐渐加重,萨缇斯扬起头,肌肉绷紧,展开优美的弧度。
菲尔厄斯突然想要知道,萨缇斯现在如果能发出声音,会是什么样的。
他松开了萨缇斯脸上起到限制作用的黑影。
那张完美到极致的面容暴露在空气中,纯情中再填一份明艳。
浅淡的瞳色很容易产生一种疏离,淡漠的清冷基调,眼尾处的绯红却让这双眸子化作一池春水,引人沉浸入迷,恨不得溺死在其中。
圣洁的外表与欲望交织,破戒的禁忌感让菲尔厄斯呼吸加重。
“你,想要我?”萨缇斯幽幽地问道。
菲尔厄斯脱口而出:“当然。”
“不能后悔。”萨缇斯眼底飞快划过一道深邃的紫色流光,快到无法察觉。
“不后悔。”菲尔厄斯说完,就感觉到无数柔软的绒羽包围了他。
萨缇斯不知何时露出了羽翼,它们违背了骨骼构造,仿佛一切都是液态的,可任意变形的。
它们与菲尔厄斯的影子相互缠绕,彼此交融。
至于菲尔厄斯中途有没有后悔,无人知晓。
……
次——不知道多少日
萨缇斯在一阵抓上墙的声音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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