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风流劫+番外(19)
“不难。”二王相视一笑,唤来两位王後。
只见墨啸将狼後兰芝抱进怀中,深情款款地对她说:“我爱你。”
“你……讨厌!”兰芝立刻红了脸,却仍低声对墨啸道,“我也是。”
看著两人丝毫不顾忌旁人的恩爱情形,澜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又见擎威起身拥住了虎後采铃:“爱不爱我?”
采铃也红了脸,半晌才地在擎威怀中羞道:“爱。”
澜渊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这麽简单。只要你和篱清也在我们面前来上一回,便算你赢。”墨啸放开了兰芝,笑得不怀好意。
“二太子敢麽?”擎威挑衅地看著澜渊。
“他不敢。”澜渊还没答话,一直乐呵呵看著好戏的管儿抢先答道。
“一边去!”挥开了管儿,澜渊收起扇子朗声答道,“本太子奉陪到底!”
“好,那便三日後再见。”二王与王後相携离去,临走还不忘拆他的台,“说实话,我们还真不信你能把篱清压在下面。哈哈哈哈……”
看著两人离去,管儿笑嘻嘻地凑到澜渊面前:“你也心动了吧?”
“什麽?”澜渊再次觉得这小孩一点都不可爱。
“就是那个啊。王从来没跟你说过吧?哈哈……你输定了。我这就去让元宝和银两准备热水,听说生孩子要很多热水呢,既然要扮当然是要扮得像,你说是吧?哈哈哈哈……我去跟长老们说,让他们来看你生孩子,还有红霓姐姐,赤脚大仙,玄苍太子……把他们都叫来……”机灵的小鬼不等澜渊举起扇子就一溜烟地跑了。
澜渊走进书房时,篱清正在窗下看书。银白色的发丝丝缕缕地垂到了额前,遮住了一双灿金色的眼睛。走过去将他的发抚到耳後,那双金色的眼就从书上移到了他的脸上,深深地看进去还能看到在里面看到自己失神的脸庞。
“怎麽了?”篱清放下书问道。
澜渊不语,深吸一口气,学著墨啸方才的深情口气:“我爱你。”
“……”篱清一怔,“嗯。”
金色的眼睛里无波无绪,篱清不再理他,重新拿起书看起来。
在心里暗暗地叹一口气,澜渊无奈地退出书房。
篱落正带著他家的小书生站在书房门边看戏,见澜渊无精打采地从里面走出来,笑著打趣他:“哟,纵横情场无往不利的二太子也踢到铁板了?呵呵……”
还不忘连带著夸夸自己:“苏凡,这就叫现世报。看看我,多专情,五百年来就你一个。来,亲一个。”
小书生涨红了脸要躲,篱落偏不让,当著澜渊的面亲起来。澜渊第三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想扎个小草人把他们这些没良心的一个个钉死。
澜渊对篱清一直是殷勤的,这两天更殷勤得过分。
这边澜渊摆了一桌子菜肴一筷子一筷子地喂进篱清嘴里,那边篱落摇著澜渊的那把描金扇问苏凡:“冷不冷?我怎麽觉得这扇子一阵一阵地吹阴风?”
管儿抱著臂膀直打哆嗦:“不行了不行了,我去添件棉袄。”
小厮们抱成了一团偷笑。
墨啸和擎威进来时,二太子刚喂完饭,正握著篱清捧著茶盅的手低声说著悄悄话。一见他们俩进来就没好气地说道:“哟,稀客啊。不用给贵府的小少主们换尿布了麽?偷偷跑出来的吧?小心被兰芝和采铃知道了不让你们进门。”
墨啸大大咧咧地坐下说:“你不用这麽挖苦我们,我们是来找篱清的。”
擎威接著道,“狐王府又不是你作主,你咋呼什麽?”
“你……”澜渊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扁著嘴挨紧了篱清闷声不说话。
“二位有事?”篱清不理会澜渊委屈的表情,看向墨啸和擎威。
“叙旧。”狼王的嘴角不怀好意地翘起来。
虎王从袖子里拿出幅画轴在桌上摊开:“前两天没事翻出了这麽幅画,就拿来给你看看。”
画上画的是个少年,服色白皙,有一双湛蓝得仿佛含水的眼睛,在画上微微笑著,显出脸颊旁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这是……”澜渊的手一颤,立时出了一身冷汗。
“不认识了?”擎威一脸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
连带的篱落也笑了起来,指著画对苏凡道:“这是雪族,天生一身好皮囊。二太子从前有位故人就是雪族。”
“这麽回事啊……”管儿恍然大悟,笑弯了眉毛对澜渊说,“是你的老相好呢。”
“小孩子一边去!”澜渊最怕有人翻他从前的风流事,尤其是在篱清面前,总怕他介怀又不肯理自己。
此时,见众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更是心慌,都不敢看篱清的表情。
篱清却神色不动,合上画轴道:“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你信我?”澜渊心中一荡,抱著篱清心中又惊有喜。
篱清无言,默默地点了点头:“信。”
周围等著看好戏的人傻了眼,篱落撇撇嘴拉著小书生起身:“苏凡,我冷得慌,我们换个地方。”
管儿也跟著跑了出去。墨啸和擎威面面相觑。
澜渊笑得更得意,展开扇子摇得一屋子金光闪闪:“切,说你们没出息就是没出息。看到了?哈哈,你们生孩子的样子本太子看定了!还不快回去让老婆把东西备起来,小心到时候来不及,难产了……”
“澜渊。”一直不作声的篱清忽然道,“今晚你自己睡。”
说罢拂袖而去。
“啊?”澜渊愣住了,笑容还僵在脸上。
墨啸和擎威哈哈大笑,抚掌相庆:“笨,信不信是一回事。在不在乎可是另一回事。呵呵……两天後我们再来,二太子可要让他消气,不然就要成为全天下的笑话了。”
澜渊说:“篱清,你相信我,我是真心对你。”
篱清在门内淡淡地道:“我信。”
澜渊又说:“篱清,我那时候混帐,胡来。以後我绝对不会了。”
篱清依旧淡淡地说:“哦。”
澜渊扒著门缝说:“篱清,让我进屋吧,外面冷啊。”
篱清吹熄了烛火说:“不行。”
澜渊哭丧著脸说:“篱清,多少年前的事了,你怎麽还在乎呀?”
篱清再没理他。
隔天,天上地下有耳朵没耳朵的又都知道了,二太子澜渊被狐王篱清踢下了床赶出了门。
篱落笑得跟管儿一起在地上打滚。
狼王墨啸对狼後兰芝说:“真想看看澜渊生孩子会是什麽样子。”
兰芝白了他一眼:“如果到最後是你扮生孩子,你就别进房了。”
“不会、不会……”狼王笑得胸有成竹,“就他那点风流债,篱清能咽得下这口气才怪。就算咽下了,篱清的性子我还能不知道,怎麽可能当众说出这种话?哼,我看他以後还敢得意。”
转眼三天,墨啸和擎威一早就赶到了狐王府。
“哎哟,这麽早就来了?”管儿正抱著糖罐子横躺在椅上吃糖。
“如何?”墨啸扫了一眼篱清和澜渊的座位问管儿。
丢一颗糖到嘴里,管儿笑道:“还在生气呢,近都不许他近身。”
“呵……”二人相视而笑。
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勾画出澜渊女人般躺在床上痛呼生产的模样。哈……从今以後看他还敢不敢得意。
“篱清……”几日不被允许进房的太子显得有些憔悴,墨蓝的眼中透著忧郁的神情。
篱清抬起头,金色的眼对上他的瞳。一时,周围的人也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我爱你。”
“我也爱你。”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金色的眼中目光柔和下来,映出一点点淡淡的墨蓝色。银发白衣,冰雪初融,当真绝色无双。
“啥……”众人的眼镜碎了一地。
墨啸手一紧,怀里抱著的娃娃吃痛,“哇哇”地痛哭起来。墨啸家的一哭,擎威家的也跟著扯开嗓子哭起来。嘹亮的哭声中,两位兽王脸色惨白,还瞪大著眼睛,连手里的孩子尿了自己一身也没察觉。。
“怎麽著?”澜渊摇起扇子得意地看著两人,“服不服?”
蓝衣金冠的太子摇著金扇带著爱人扬长而去,衣袂飘飘,俪影双双,风云得意。
管儿在记事本上认真地写道:
先生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狼王和虎王一走,那个并不怎麽样的太子就跪在了王的书房前。听说王要让他跪一夜呢。
活该!谁让他死要面子!
先生说,五十步笑一百步是不好的。我看他根本是两百步笑一百步,更不好。活该!
王说,打赌不是好事,叫我不要向他学。
我才不会学他呢,哼!
最後还有一行小到几乎看不见的字:
其实王自己也很想看狼王和虎王扮女人生孩子。
-完-
番外之生一个吧(1)
话说天界大太子好炼丹。当他家那个多情种子弟弟还只会绕著仙女姐姐的裙摆团团打滚的时候,个性截然相反的大太子就已学会了趴在丹炉边聚精会神地坐上一整天。
后来,交际广阔的二太子学会了掀裙摆解衣带拉衣襟,无人不知他的风流浪荡。稳重沈静的大太子却专致如一,终日关在房里将偌大一鼎丹炉烧得云烟渺渺。
正是这位寡言罕语的大太子玄苍殿下,待人却是极好。每每丹成,总不忘要给自家不著调的小弟留一份。於是,目下狐王府大厅的木桌上正摆著这麽一个精致细巧的匣子。
“我家兄长又有仙丹炼成了?”执著锦扇的二太子漫不经心地发问。
远道而来的天奴垂首而立,恭敬作答:“是。”
随手翻开匣子,滴溜溜一颗滚圆的珠子静静地躺在鹅黄色的衬里之上,光影婉转,莹莹闪著几许微光。
“这回又是什麽稀罕东西?”见怪不怪的二太子只是微微扫了两眼,转手便又把匣子合上了。
他家那位大哥天生长了张正经憨厚的脸,举止也是众**赞的稳妥,只是不知为何,一旦沾上炼丹炉,心思就偏执得厉害。什麽样千奇百怪的出格事都能一本正经地干出来。
听说过太子炼*药麽?听说个天庭的太子炼*药麽?澜渊就那麽随口一说,老实木讷的玄苍就真的扇著小火把丹炉烧起来了。然后丹成了,澜渊兴高采烈地拿去用了。端肃严谨的大太子不忘专程跑来紫宸殿问效果。澜渊说:“挺好的,能再强些就好了。”
第二炉丹还没炼成,天帝知道了。一掌轰开炉盖,差点没把兄弟两个按进去。
至今想起来澜渊还觉得心有余悸,玄苍的想法……大概连佛祖他老人家都悟不出来。
“是药丹。”大约是长年熏染的缘故,玄苍身边的天奴身上都带著一丝烟火气。
“哦,治什麽的?”
“不孕之症。”
真是玄苍干得出来的事。上回他送来的是什麽来著?能使人千杯不醉之药。再上回那堆黑乎乎的煤渣滓据说也是灵验得很,服下后能叫人声音婉转如夜莺。天界大太子的心思该怎麽形容好呢?天真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