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是离不成了(11)
而在浴室里的郎默在洗完澡后随手套了件宽大的T桖,T桖有点儿长,他穿着正好遮住身后的尾巴。
他站在镜子前,因为洗澡的水蒸气镜面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他歪头,镜面隐约浮现一个戴着猫耳的青年。
郎默拿着干毛巾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然后摸了下自己头顶露出的耳朵,别说,这大晚上的,狼耳和猫耳还真让人分不清。
在镜子前磨蹭了一会,想了下秦渊等会儿会有的各种反应,郎默咳嗽一声,推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闭眸小憩的秦渊听到声响睁开眼睛,然后愣了一下——
长相精致的青年站在浴室门口,身上是宽松的黑色T恤,说它宽松是因为郎默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露出大半的锁骨和肩膀,脖子上还有他之前留下的吻痕。
青年个儿高,但身材匀称,在穿着衣服的情况下显得相当纤瘦,一双没穿裤子的腿又长又直,是典型的大长腿。
秦渊的视线逐渐上移落在郎默的脸上,郎默眼睛微眯,唇边带着笑,脸颊微红,嫩得能掐出水,因为才洗过澡整个人都散发着香甜的味道……再往上移,秦渊心想:要命了!
一对白色的猫耳时不时的抖动一下,不像是饰品,漂亮可爱得仿佛是真的猫耳。
……可爱,想艹。
在秦渊露骨的打量视线中郎默的脸有点红,走向卧室门口,“我去拿杯奶。”
洗完澡喝杯奶是郎默的习惯,以前秦渊总笑他像个没戒奶的小奶狗。
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酸奶的郎默三两口喝完,卧室和客厅的温度不同,此时他也觉得外面的空气燥热的不像话。
等他回了卧室,刚走进卧室门口就被秦渊拉在怀里,秦渊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下,真嫩。
秦渊低头舔掉他唇边的奶渍,“喝什么酸奶,等会喝我的就好了。”
说完,他一把扛住郎默走向大床,将郎默扔在床上压在他身上。
两具炙热的身体相触,室内的气氛顿时就变了。
男人和男人的相处和女人不同,尤其在床上,两人从来没有温柔的时候,每次都像猛兽一般撕咬啃噬着对方每一个地方,连一块皮肤都不放过。
但今天,秦渊却有点不忍心粗暴对待郎默……
指节分明的大手抚上郎默的脸,秦渊的视线黏在他头顶,停了好几秒还是伸手轻轻地弹了下郎默头顶的猫耳。
郎默身子抖了下。
秦渊发现了,又弹了下。
郎默脸色变红。
“这么害羞?”秦渊低笑,垂首,含住其中一只猫耳。
郎默克制不住地发出一道呻|吟声。
本来只想亲一下这个可爱猫耳的秦渊愣了下,这口感好像有点儿不太对劲……?
温热香甜的压根不像个饰品……
秦渊沉吟:“现在猫耳的制作都这么逼真了吗?”
郎默没回他,酥酥麻麻的快感顺着他头顶的耳朵传遍全身,他头一次知道自己身上的这对耳朵原来真特么的是情趣!
秦渊看着他仿佛被蒙了一层雾气的双眸,又亲了亲他的小耳朵,另一只手从他T桖下摆伸了进去。
秦渊的手顿了下,“尾巴?”
他下意识拽了下,没想到郎默在他这动作下发出求饶一般细碎的哭泣声。
秦渊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现在科技发达到饰品与主人已经能有心灵感应了吗?”
正文 12.摊牌
郎默呆了一下,眼神有些复杂地望着秦渊,为自家老攻的蠢感到无可救药,强压着身体里乱窜的快感提醒道:“你仔细点看看。”
秦渊一脸戏谑,上上下下把玩着郎默毛茸茸的尾巴,“仔细点看你尾巴?不如看点其他地方的?”
挺好玩的,软软的一团小尾巴还会左右乱摇,摸在手里就让他忍不住想揉一揉,再揉一揉。
“哪家公司制造出来的?”秦渊眼中的笑意加深,“挺有趣的,不知道那家公司还缺不缺融资。”
郎默忍了一下,气得狼耳抖了两下,“你再看看。”
“真逼真。”秦渊伸手摸了摸郎默的耳朵,忍不住又亲了口,“真可爱,这世界上没有比你再可爱的人了。”
全人类加在一起都没他家的默默可爱!
郎默一副绝望的表情,他一字一句慢慢说:“你看着我。”
秦渊眼神温柔:“我眼中一直都只有你。”
郎默眼睛微眯,眼底是若有若无的蓝,这点蓝在灯光下暧昧迷离,漂亮得像玻璃珠子。
秦渊以前问过郎默有没有国外血统,因为每当郎默情动的时候,这点蓝就更为明显点儿。但当时的郎默一脸不耐烦加嫌弃的嗤笑,说自己是正统的华夏血统,祖上千年万年都是这儿的,秦渊也总从善如流地改口,说他有少数民族的血统。郎默对这个说法倒是没啥意见。
不过今晚的郎默眼睛比以往都要蓝,看起来尤为澄澈干净。
秦渊脑中划过一丝疑问,他记得阿默刚刚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眼睛还是黑色的啊……
不过很快他就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啥都不想了。
躺在他身下的青年皮肤白皙,脖子上是罪恶的红印,蓝色的眼睛清澈又无辜,再配上那双招摇又可爱的猫耳,以及从衣摆冒出来甩来甩去的尾巴。
秦渊表示自己难受!饥渴难耐!想要吃人!他忍不住了!
他狠狠揉了下郎默的那对耳朵,本来的温柔都想要化成凶戾进攻,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被郎默一脚蹬到了床下。
秦渊:“?????”
他一脸懵逼,表情无辜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是屁股有点疼。
郎默从床上站起来,气势汹汹地指着他,“你还没看出来吗?!!”
秦渊:“看出来啥??”
郎默气得指了下自己的眼睛。
秦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眼睛,夸道:“真漂亮!”
“我特么……”郎默爆了粗口,他刚刚都把眼睛颜色变成那么明显的蓝了,这傻狗老攻还什么都没发现?
“你什么时候喜欢戴美瞳了?”秦渊坐在地上的毛毯上,又仔细地打量了会郎默的眼睛,“这颜色不错,挺配你的。”
“我操#%#%……”郎默无语望着天花板,聂怜说的这方法其实不错,但凡是个有脑子的妖都会怀疑什么,但他估计没想到,秦渊是那仅有的没脑子妖。
不过这也间接证明了一点,秦渊对他的信任可谓是百分百的。
郎默累了,乏了,无力了。
直接了当的说:“其实我是妖。”
秦渊先是怔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看向床头柜那本小说,心想宝贝儿灵异小说看多了吧?然后第二个想法是,宝贝儿该不是发现了什么在试探他吧?
秦渊沉吟:“这世界上是没有妖的……”
他刚想把郎默白天说的那套话重复一遍,可惜的是这话还没说完被郎默打断。
郎默简直看不下去秦渊这么蠢的样子了,他从床上下来坐在秦渊身旁,表情认真:“我真的是妖。我家是黔林山的,我爹娘兄长都在山里,这么多年你没见过他们是因为他们闭关修炼了,在他们闭关之前,担心我单身一个妖在外面被其他妖盯上,就把家里的能隐藏妖力的东西给我了。”
郎默指了指自己耳垂,“就是这个耳钉把我的妖气都隐藏起来了。”
“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叫郎默,今年两百零七岁。”郎默侧头看着秦渊,却发现对方一脸沉思,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样子。
……总有种自己说的话都喂了狗的不妙预感。
果不其然,秦渊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视线瞄了眼那本小说,“那个小说我刚刚也看了,看入迷了吧?以为自己也是妖呢?”
“……”
郎默的狼爪有点儿痒。
“好吧,那我也是妖。”秦渊对郎默这执着的模样简直无奈,语气轻柔地哄道:“我叫秦渊,今年八百四十九岁。”
“……”
郎默深吸一口气,从地上站起身踹了秦渊一下,双手环胸,一副要挑事的模样,“让我猜猜,在两百年前差点飞升成龙的种族,是蛟龙还是蛇?”
秦渊的表情先是空白了一瞬,然后眼神蓦地锐利起来,紧接着又恢复成什么都不懂的模样,“你在说什么?”
他内心疯狂刷屏:夭寿啦!默默要跟我离婚难道是因为发现我是妖了吗?谁告诉的???是谁在挑拨他和默默的关系???
郎默嗤笑了一声,温热的脚心贴上秦渊的脚,凉冰冰的,不过他也早就习惯了,秦渊的体温一直都很低。
“蛇?”
秦渊:“……”
看着郎默笃定的眼神,秦渊终于意识到了,郎默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一旦从玩笑的情绪中抽出,秦渊迅速恢复冷静,他视线在郎默身上打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郎默那双此刻越发纯粹的蓝眸上。
疑问:“猫妖?”
郎默见他终于智商上线了,也松了口气,“再猜。”
“狗?”
“继续。”
“猪?”
“你家猪的眼睛是蓝色的吗?”
秦渊沉默了一下,身上的妖力由浅变深终于不再压抑,一圈圈看不见的气流在房间乱窜,砰地一声把衣柜炸得四分五裂。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没看郎默,沉声道:“我想冷静一下。”
郎默表示了解,他知道的时候也差不多三观碎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