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炮成灰(3)

　　别……我真的要没气了……
　　他像是听到了我的心声，终于放过了我的嘴巴，我的大脑缺氧，本能促使着我大口的呼吸空气。
　　腮帮子好酸。
　　可是好刺激。
　　忽然我感觉下身一凉，范小允一把将我的裤一）子和内一)裤一齐扒了下来，一扯，一丢！那动作像是练习过百八十遍一样，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我屁一(股和腿顿时产生了冷飕飕的感觉，冒出了一溜儿的鸡皮疙瘩。
　　妈的，这孙子是什么时候解开我的裤腰带的？！
　　我有点怕了，不知道他要干嘛，下半一）身光溜溜的，这样的不安全感和危机感让我清醒了一些。于是我挣扎着想把他从我身上推下去，可没想成，这小子看起来干干瘦瘦的，劲儿却忒大，我根本弄不动他。
　　但我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我扭，我挣，我咬你！
　　我承认“咬”这个行为动作很娘们，但我他妈这不是没办法么！再说现在这儿就我跟他俩人，谁看的见啊。
　　“别动了至儿，我一）硬一）了。”
　　他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话似的，将他那一）活一)儿贴上了我的大一)腿一）根，隔着一层劣质的布料，我能感觉到它的形状和炙热。
　　我恨不得化身为那棺材里的千年木乃伊，至少他们没有感觉还有布裹着。
　　“试试吧？好吗？……我带你……”
　　我确定他用的是询问式的疑问句，可是他的手却毫无商量地握住了我的下一）面!
　　他不停地亲吻着我的脖子和脸颊进行安抚，试图让我放松情绪，他的手包裹住我勃一）起的欲一）望，缓缓的撸一)动着。
　　“啊…”
　　我发出了半声羞一）耻的呻一）吟，还有半声被我及时咬住下唇，封在了嘴里。这样的快一）感我还是第一次体验，以前都是自己撸一）管的，依靠脑内画面（洗澡的小翠）达到高一）潮。
　　他拉开裤一）链，放出自己的欲一）望，将他的老（）一）二和我的挤在一起摩擦，并加以手一）活儿，我哪受得了这等刺激，没弄几下就给一）泄一）了去。
　　我蒙了，我是谁我在哪儿，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也愣住了，似乎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快。
　　我能怎么办啊！我也很绝望啊！我去年才会手一）yin的，今年也才十五岁啊！平时自己撸一）撸就算了，什么时候玩过这么刺激的啊！你那是什么表情！受伤的人是我啊！
　　“你给我滚！”我愤然道。
　　我的男性尊严……
　　“至儿，我带你逃学吧。”
　　他忽然来了一句。
　　啊？
　　“你有没有试过逃学？”
　　话题转换的太快，我有点跟不上，呆呆的摇了摇头。
　　“这么巧，我也没试过。”他黑漆漆的眼睛望着我，嘴角勾出一个奇异而妖媚的微笑。
　　“……那要不，我们试试？”
　　这句话是从我嘴里蹦出来的，我想我当时是傻了，疯了，脑抽了，被他的美色迷惑住了。
　　他小小的惊讶了一下，立刻从眼睛里迸发出喜悦的光芒，如漫天的星河洒在他的眼睛里，他一笑，贝齿如编。


第8章 第 8 章
　　“这是哪儿啊？”
　　我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没有手电，我走三步磕两步的，于是后半程路都是他背我过来的，奇怪，范小允是有夜视能力吗？就没见他磕到过一块石头，反正我是两眼一抹黑，干脆趴在他背上闭目养神起来，他背着我走了好久，我基本上已经进入浅层睡眠了，他才停下了脚步，把我给惊醒了。
　　隐隐约约的，我只能看到面前有一颗很大的树，树上似乎……有个小屋？
　　“我的秘密基地，下来吧，我们到了。”
　　他把我轻轻的放下来，让我站在了地上。
　　“我先上去点灯。”
　　他说完，便沿着木梯轻车熟路地爬了上去，不一会儿，屋里亮起了暖黄色的光芒，透过简陋的木窗温暖这一片小天地。
　　有了这微弱的光亮，我便可以勉强看清这里的景象。
　　一棵老树，一棵盘根错节，枝繁叶茂的老树，一只小木屋被建造在粗壮的大树丫上，有门，还有一个小窗户，虽然这个小窗只是由几根木条搭建而成，不能挡风遮雨，但这并不影响它的可爱。
　　“至儿，上来。”
　　范小允把小屋里的煤油灯拿了出来，替我照亮下方的木梯子。
　　我很兴奋，感觉像在探险一样，于是便“蹭蹭蹭”地几下就爬了上去。进入屋内，我才发现这小屋的内部空间比我想象的要大一些，目测有五六平米的样子，屋内陈设很简单，只有地上铺了两层被子，一层用来垫，一层用来盖的，煤油灯就放在靠墙的角落里。
　　好在那两床被子都挺大，够两个人凑合了。
　　昏暗的灯光给他的脸蛋勾勒了一条暖橙色的边，光点在他眼底闪动着。
　　看着眼下的两床被子，我觉得……
　　好困啊……
　　这被子看上去也还挺软乎的嘛……
　　于是我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至儿。”
　　范小允的手一把捏住我的脸，强制性的把我的视线从那两床被子上移开转到他的脸上。
　　我的目光便只能望进到他的眼睛里。
　　他捏着我脸的那只手没用多少力，但是却很牢固，他就这样盯了我一会儿，盯得我心里直觉得不妙。
　　你有什么话你说啊！还是你想干干干….干嘛！！？
　　最终，他只是用一种无奈与宠溺的语气说道：
　　“你困了，今天也发生了不少事，睡吧。”
　　我一听，便麻溜地钻进了被窝，幸福地打了个哈欠。
　　“你不睡啊……我可以分你一半（位置）……”
　　刚一躺下，我的上眼皮就和下眼皮打起了架，我是真的累了，虽然之前是睡了很久的，可毕竟经历一波又一波折腾，罪魁祸首就是范小允这厮…….
　　“你睡吧，我还不困。明天我带你去探险，得计划一下。”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好催眠。
　　“……好。”
　　我嘟囔了一个字，仿佛看见周公爷爷在向我招手，让我陪他下棋去。
　　“至儿，你是我的……”
　　你的什么？
　　后面的话我都听不见了，周公爷爷，该你走棋了。


第9章 第 9 章
　　清晨的风。
　　花的香味。
　　我从美好的心情中醒来。
　　一转头，就看见了范小允恬静的睡颜，我小小地惊讶了一下，注意力便立刻被眼前这位美男子吸引住了。
　　他的眉毛是帅气的，不是很细，还是比较浓密的那种，眉形很好看，所以不会显得粗矿，眼皮上能看出他内双的特征，尾梢稍稍上挑，有一点点勾人的味道。睫毛纤长，又徒增一分脆弱感，鼻子也好看，秀秀气气的和其他五官配合的很好，可爱的菱形唇......好诱人......
　　好想咬......
　　我正盯着他的嘴唇盯的出神，他突然睁开了眼睛，这比我发现他跟我同个被窝还睡我旁边带来的惊吓还大，我心虚的想翻身，却被他摁住后脑勺吻了个实在。
　　“早上好。”
　　他放开我，温柔的对我笑着打招呼。
　　我心跳的好快，含糊的应了一声。
　　“今天你是我的了。”
　　他看着我，用愉悦的口吻，和小霸王样儿的那种得意表情向我宣示。
　　我他妈居然感觉有点甜蜜。
　　于是这一天白天，我们下河摸虾，烤鱼，他跟我说这小屋的来历，是他当初花了三个月建造的，最初的目的是为了躲避一些烦人的、总是找他麻烦的家伙，后来这里就成了他自己的秘密基地，而如今他将这里分享给了我，我们为它起名为“森林屋”。
　　然后这一天晚上，我真的是他的了。
　　天时地利都被他占尽，我还能怎么办呢
　　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
　　黑漆嘛唔的荒郊野外，孤男寡男的共处一室，空间狭小的“森林屋”中，只有一盏小煤油灯，摇晃着微弱而暧昧的光芒。
　　“至儿，我想要你，可以吗”
　　范小允突然握住我的手，深情款款的望着我说到。
　　“这？这……我还没…….”
　　我很慌啊，不是不愿意，而是，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慌。
　　“......求你。”
　　他小声地嗫嚅道，那双乌黑的眼眸里竟然带出了一点卑微的乞求，小心翼翼的期待，和紧张。
　　范小允这个人啊，连挨打的时候都是从来不讨饶的，接触下来才发现，温柔且倔。
　　“可以是可以，但……我……嗷！”
　　我语无伦次到舌头打结，于是便很丢脸地咬到了舌头，还发出了一声惨叫！
　　范小允被我这活宝样给逗得直乐，乐得眼泪水都掉出来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
　　“喂，范小允你笑……唔！”
　　剩下的话都被他热烈的吻堵回了口中。.
　　我晕晕乎乎的脑袋里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词：超写实。
　　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呢？
　　我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范小允越来越色（）情的动作让我没办法思考这个问题，我们......最终......
　　干柴烈火，情不自禁。


第10章 第 10 章
　　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头很晕，后面很痛，被窝里就我一人，四下张望了一下，得，小木屋里也就我一人。
　　我又找寻了一阵，终于在煤油灯下发现了一张字条，上书：
　　我去一趟学校，等我，不要乱跑。
　　好吧。
　　我撇了下嘴，重新躺回被窝里，身体还是很累，我打算再睡会儿。
　　“呵呵，你就是洪至吗？”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我整个给吓醒了，是个女人的声音，这屋里什么时候来了个女人？？
　　我环顾四周，没有人啊，卧槽，这一大早上闹鬼啊！
　　“谁他妈在装神弄鬼！”
　　我大喊一声给自己壮胆。
　　“你好，我叫苏婉婷。”一个女人忽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吓了我一大跳。
　　“你，你，是人是鬼？！”
　　我像一个受惊的小女人一样往后躲去，胡乱地扯着被子裹住自己，我他妈现在浑身上下啥也没穿！这一身的痕迹全让她给看见了！鬼知道这地方怎么会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
　　“我是人，但你不是。”
　　女人用鄙夷和挑剔的目光打量着我，冷笑着说出这么一句话。
　　她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吗，你现在是个头七还没过的魂魄，范小允是只修炼了三年的鬼。真是的，你没发现你和范小允都没有影子吗？”
　　“……”我僵硬的低头，看了看脚边，心就一下子坠入了冰窟窿里。
　　我没有影子。
　　恍惚间，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是了，范小允三年前就死了，死在三九隆冬，冻死的。
　　和他那苦命的娘抱在一起，被发现时，母子二人的尸体冻得似冷硬的石头。
　　我怎么给忘了呢？
　　当时我妈还和我爸饭后讨论了好一会儿呢，这个事情。
　　所以那时候，在我问他年纪的时候他才会愣住，三年前......他13。
　　今年，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是16岁。
　　“前些天他把你藏在阴阳两界的夹缝之中，在他所布置的幻境结界里，我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么这一招，所以找不到你也无法救你，你之前看到的影子是他幻术弄出来的假象，你这些天的经历也都是他导演出来的戏！不过你放心，现在你在阳界，影子是鬼在阳界里唯一不可幻化的东西，洪至，我是来救你的，之前他一直把你藏着，直到昨天你们出现在阳界我才找到你，你快跟我走吧，范小允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你恐怕连重新投胎都难了。”
　　“……我死了？”好半天我才问了这么一句。
　　“呵。你都死了好些天了，6月21日，你记得吗？”
　　是我和范小允古亭相遇的那天。
　　“……我是怎么死的？”
　　“意外，也不是意外。应该说，是你的小情人一手造就的意外。你从山坡上摔了下来，头撞到了一块石岩上，当场死亡。”
　　随着她的讲述，我回忆起了一些画面，暴雨，湿滑的山体，我撑着树枝踩在松软的泥土上艰难地下行着，然后脚下一滑，脆弱的树枝一下子断了，我摔了下去，头磕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就这么死了。
　　那一刹那我似乎看见了，一个本不应该存在的古亭里，范小允站在里面，面无表情的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突然想起了昨晚他小心翼翼地对待我，与我交好的画面。
　　我眼前仿佛又出现了昨晚那个与我交颈缠绵的他，只见他用痴缠又诡秘的眼神注视着我，温柔地对我说：“至儿，我喜欢你。”
　　而我一肚子的疑惑在那个时候也就这么暂时地按下了，继而沉溺在快感的海洋中不能自拔。
　　范小允，为什么我总是梦到你和你母亲的过去，那梦境那么真实，真实地我都替你心痛。
　　你趁我意识不清醒时给我喝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你到底是谁？你想怎样？”
　　我攥紧手中的被子，尽量保持镇定地看着她问道。
　　“人称捉鬼师，是来助你投胎的，范小允之前封印并篡改了你的一些记忆，但是一旦接触到人类之后这个能力就会被削弱，我知道你一时半会的也搞不清楚状况，总之你快跟我走吧，有我在你身边，你的那些被封锁和篡改的记忆也会慢慢恢复的。”
　　她有些急切地说道。
　　“至儿。”
　　一个声音忽然在我的脑海里响起，是范小允的声音，他正在用一种隐秘的方法和我对话。
　　接着。
　　我听见。
　　他用他那一如既往的，清冽好听的声音，说道：
　　“为我杀了她。”


第11章 第 11 章
　　苏婉婷见我抱着被子低着头，蜷坐着身子像被定身了一样不动不说话，以为我是信不过她，不肯跟她走，便有些急了，一把扯起我的膀子就想把我拽起来。
　　我假装被她扯得一个踉跄，另一只手悄然而快速地探出，就这样直接地穿入她的胸口，毫无阻碍的感觉，轻而易举地就扣住了我的目标，一颗跳动的心脏，那么真实的滚烫，烫到我指尖颤抖，这大概是我死后所接触到的唯一一样真切的东西了吧，这样想着，几乎瞬间，不给自己一丝犹豫的机会，五指成拳，瞬间，湿润和黏腻的感觉在手心蔓延开来……
　　我木然地抽回手，看着一手的腥红，视线又恍恍惚惚地转到她的脸上，对上了她那一双涣散的眼睛。
　　她发出沙哑无力的低笑声，道：
　　“想不到棋差一步，不愧是那小贱人的儿子……”
　　她用诡异不甘的眼神盯着我，就这样睁着眼睛死掉了。
　　火烧般的灼痛感从我的那只血红的手上传来，疼得我想大叫。
　　但当我看见范小允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放弃了大叫大哭这个想法，我还有一堆事情想问他，得抓紧时间，因为我看见有白烟伴随着嗤嗤声不断地从我那只刚杀了人的手上冒出，这种疼痛已经迅速蔓延了我半边身子，并且，从手开始，我正在逐步融化。
　　“我这是怎么了？”我问他。
　　“你在灰飞烟灭。”他说。
　　“还有多长时间？”
　　“半个小时。”
　　只有半个小时吗？应该不够啊，我有那么多问题要问他。
　　“那女人是谁，你为什么要我杀她。”
　　我决定先问他这个。
　　“啊，这个啊，就是那种烂大街的‘为争情郎，狠毒恶女迫害女主，横刀夺爱’的故事啊。苏婉婷表面上是我妈的朋友，实际上对我妈满心嫉恨，看不得我妈跟她心爱的男人处在一起，于是便心生一计：先电话约好我的母亲，告诉她约哪一天大家伙儿一起去郊外自办烧烤派对，到时候会有她的几个‘哥哥’开车运送烤架和食材这些东西，顺路带她一起过去。你知道么？被拐卖的妇女儿童多数都是有去无回的，再加上她爸的确是个小有名气的捉鬼师，各个道上都有点人，她又是个爱贴男人还不忌口的主，跟着她爸捉鬼的本事没学到多少，交际能力倒是青出于蓝。就这样，就算我母亲娘家人那边报警，也是回天无力。”
　　那么，在我那个梦境里的，那辆银灰色的面包车，就是…
　　我疼得已经控制不住脸部肌肉的抽搐了，他见状，捧起我的脸亲了亲我的眼角和嘴唇，继续说道：
　　“这些事我第一次知道，是那个女人来捉我妈魂魄的时候，丧心病狂自己说的。大概是一年前，她找到了我们母子，我母亲的魂魄被她捉了去，凶多吉少，我侥幸逃过一劫。没想到，她还是不肯放过我！至儿，你说，人为什么会这么恶毒呢？……还是你好，我的至儿。”
　　接着，范小允开始像神经病一样的絮絮叨叨起来，状态就像我在梦中看见的，他那发病时的娘一个样，如果他不会时不时地过来亲亲抱抱我的话。
　　“至于我为什么要你去杀她。”
　　他突然一把用力死死地抱住我，在我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
　　“阳间有阳间的规矩，阴间也有阴间的规矩，阴间的第一条规矩就是，不得以任何方式，直接或间接害死阳寿未尽之人，违者，灰、飞、烟、灭！”他在我耳边笑了一下接着说：“所以，要杀一个人很容易，却很少有鬼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