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风水玄学自营(79)
鱼恒想起之前地府出事,放出了不少鬼魂,不知道抓没抓回去。逃跑出来的鬼魂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很容易做坏事,而且鬼节就要到了,那一天鬼魂的力量会增强,要真搞出来什么大乱子那可有秩序局忙的了。
当下午卢雅过来取快递时,玄学店一天的工作就完成的差不多了。贺兰带着阿飘和只鬼出去玩,店里就剩下鱼恒和楼衍了。
楼衍出门买了几道菜,鱼恒坐在桌旁夹起一块儿炸得酥脆的小黄鱼,咬上一口咯吱作响,连鱼刺都可以吃下去。小炸鱼配酒再好不过了,想到这儿鱼恒就想喝酒了,他站起身,“我出去买酒,你要喝什么?”
“你还在吃药,不能喝酒。”楼衍抬头瞧了眼鱼恒,那眼神简直就在说忘了你的结石了?
“……”
鱼恒撇嘴,但想到每次被肾里的小石头折磨的痛苦,只好坐下来喝茶水。
妖类患病和人类不一样,同样的病,症状却不一样。因为鱼恒体质十分接近人类,要比其他妖类康复的慢些。查出病的这两天鱼老板肾虚极了,俩人也就没怎么太亲热,晚上盖着棉被纯聊天。
楼衍大多时候都是清心寡欲的,比寺庙的和尚还规矩,鱼恒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反倒是鱼老板这两天没和老婆亲热如热锅上的蚂蚁,仿佛有什么在挠他心肝肺一样。
“对了,”鱼恒喝口牛肉汤压住内心蠢蠢欲动的想法,问向楼衍:“你什么时候把仙途秘法教给我?”
楼衍垂眼喝茶,“过阵子吧。”
鱼恒一看楼衍那样就知道楼衍又要拗起来了,“你在顾虑什么?”
“你的体质……”楼衍话说到一半便不再说了,不速之客就在窗外。
鱼恒也察觉到了,笑着给楼衍夹了一块儿牛肉,“这个好吃!”
一团黑影闪到桌旁,“哟好香啊”
程子修的到来令屋内气氛变得微妙,鱼恒搬起椅子坐到了楼衍身边,拿出放了个电视剧看。程子修毫不客气地捏起盘小炸鱼扔到嘴里,卡巴卡巴嚼着,“不错!还是人间的东西最美味!”
鱼恒翻出耳,一只塞到自己耳,一只递给了楼衍。楼衍接过戴上,他们仿佛和程子修之间形成了一道屏蔽墙,任程子修说什么都能做到不说话、没听见、无反应。
程子修可不知道什么叫尴尬,他又拿过一条小炸鱼,这次吃得非常优雅,将鱼肉剔除干净后,鱼刺完整地摆在桌上,一根都不少。
“我猜,小殊是下面的?”
贺兰回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话,什么小殊?什么下面的?这个讨厌的妖怪又来缠着老板了啊!
程子修百无聊赖地拼凑小炸鱼骨头,抬眼瞄了眼鱼恒,“小殊我看你脸上桃花落陷,你们性`生活不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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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恒里的筷子“咔吧”一声断了。
程子修自知说了太多,见好就收,黑影一闪消失在空气。
贺兰石化在原地,他虽然开智晚不经人事,但常识还是有的,他清楚性生活是什么。
刚才那个讨厌的妖怪说的是谁?老板和楼小哥哥么?
楼衍拿过一双完整的筷子缓缓放到鱼恒,鱼恒握住筷子叹口气,“不知道你以前和程子修打过交道没有,他脸皮厚……”
鱼恒话说到一半忽然发觉站在门口的贺兰,贺兰瞪着一双大眼颇受打击的模样。他愣了下,估摸着程子修说的话被贺兰听到了。
“小兰……”
“哇!”贺兰扔了里的零食,小嘴咧得大大的,抽抽噎噎的问:“老、老板你和……楼小哥哥……”
鱼恒没想到贺兰会是这反应,磕巴了起来,“我……我……我……”
贺兰头顶瞬间长满了小绿芽,小绿芽错乱地纠结在一起软趴趴地耸搭下来,像极了没精打采地趴毛鸡,也不等鱼恒说完话一跺脚捂着脸跑回了书房。
“……”
鱼恒愣了半天,扭头看向楼衍一脸懵逼,“这……怎么反应这么激烈啊……”他放下筷子站起来,“我去看看。”
养了贺兰这么多年他还真不知道贺兰对性向这事怎么看,万一贺兰反对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如何处理。可……贺兰应该不会啊,贺兰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喜欢楼景途,红笼街的房子里贴满了楼景途的海报啊。
他的忽然被握住,“我去说吧。”
鱼恒看向楼衍,轻轻挣脱他的,“不用,我去吧,你别担心啊!贺兰那里应该没问题的。”
到底有没有问题,鱼恒心里也没准,何况自己之前还和他发了火。
鱼恒来到书房门口,推开门,只见花盆里一颗豆子丧气的趴在那里,豆子上的小绿芽皱皱巴巴缩在一起。他抬起一只脚迈入,下一刻又收回来关上了门。
“怎么了?”
鱼恒扶额,“我不知道怎么说……明天……明天再说吧。”
“也好,让他想一想,你别总拿他当孩子,他已经不小了。”
想来也是,贺兰马上快百岁了。
这天晚上,鱼恒仍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窗外月光洒进来照亮了楼衍半张脸,楼衍闭着眼却没睡,他翻过身一将鱼恒捞到怀里,轻声道:“还在想贺兰的事?”
鱼恒被这么一搂,后背紧贴楼衍炙热的胸膛,心竟然觉得平静了不少。他艰难地在楼衍怀里翻个身,双搂住楼衍的腰,头蹭在他胸膛前闭上了眼。
“别担心,他会理解你的。”楼衍亲昵的揉了下怀里人的头。
“……”
“彦殊?”
“……”
“嗯?”鱼恒迟迟没动静,楼衍微微讶异,低头看向鱼恒,见鱼恒眼睛紧闭一副纠结的样子,用力揉了揉他的脸,低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不回答?是在想今天你哥哥说的我们性生活不和谐?”
鱼恒向来经不住楼衍撩,就这么一句耳语轻喃他就红了大半张脸,“才、才没有……”
卧室外,贺兰默默离去。
原来老板和楼小哥哥是真的。
贺兰回到书房跳上了窗台,蹲在鱼缸前望着里面缓慢游动的小锦鲤,闷闷的说:“我……我心里乱乱的……”
“我之前就觉得老板和楼小哥哥gaygay的,可那只是我以为的啊,今天不是那个坏妖怪我可能都不会知道,他们应该在一起很久了吧。我、我也不是讨厌同性恋,我、我就是有点接受不了,我一想到我那么敬仰、和我关系那么好的老板……要……要和一个来店里不久的……”贺兰伸出肉乎乎的指在水里搅动着,一边搅动一边自言自语,“我……其实有点害怕……”
贺兰吸了吸鼻子,一滴晶莹的泪花滴进了鱼缸,带起阵阵涟漪。水纹一圈圈向外扩散开来,小锦鲤轻轻摇摆着尾巴缓慢地在鱼缸转了几圈。贺兰抹去眼泪花,“老板也很难过的样子,可……我害怕……”
小锦鲤忽然抬起头瞪着黑溜溜圆鼓鼓地眼睛望着贺兰,一束红光从天际闪来穿透玻璃窗落入鱼缸,贺兰惊慌地捧起鱼缸,左看看又看看,“小鲤你有没有事啊,为什么会忽然打闪电啊……”
锦鲤身上渐渐散发出红色光芒,贺兰紧张地不得了,可又不知所措只得将鱼缸紧紧抱在怀里,小脸满是警惕。
“白痴!”房间陡然响起陌生男人的声音。
贺兰护紧鱼缸,“谁!谁!”
小锦鲤吐出一串泡泡,摇动着尾巴跳起来,在贺兰震惊的目光跳入他的眉心。
贺兰的记忆在刹那间出现混乱,混沌之他见到一个一身红衣非常漂亮的男子,男子身边站着与老板房间里海报上一模一样的人,他知道他的名字是楼景途,大名鼎鼎的楼上仙。
红衣男子里攥着一朵不太漂亮的花,和店里窗台上那朵很像,红衣男子将花送给楼上仙,上仙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转身离开了。男子看起来很伤心,将花放到房门口气呼呼的跑开,许久后房门开了,楼上仙轻轻捡起那朵花带回了屋里。
画面一转,红衣男子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写完一张不满意扔掉,又写了一张还不满意再次扔掉,不大一会儿就扔了满屋子宣纸。他一会儿眉头皱在一起,一会儿又笑,窗外的光照在漂亮的侧脸,眉眼间都是思念留恋。
男子写了好久才点了下头,小心翼翼拿起宣纸卷起来走到窗边送给枝头的报信鸟,鸟儿飞走后他还望着天空傻笑了好久。但没过多久天空阴云密布绵绵细雨纷纷洒洒,男子的心情变得糟糕起来,背着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接着画面再次变幻,信鸟敲开了一扇雅致的窗,一只洁白无暇修长的伸出来,信鸟吐出嘴里被淋湿只剩小半张的宣纸,扑腾扑腾飞走了。
楼上仙坐到案台前,缓缓平摊开小半张宣纸,宣纸上的字迹模糊变形,唯独剩下一行还算清楚。他撕下宣纸潮湿的部分扔掉,独留下最后一行干爽写有隽秀字体的纸条,反复看了两遍,嘴角勾起,将纸条仔细地夹在书。
接下来的画面很多,很混乱,有天塌地陷场面恢宏的战斗,有田园青山把酒共饮的惬意,越来越的画面叠加,贺兰看的眼花缭乱却真切实意的感受到,这或许就是电视剧里让人生死相随的爱吧。
当红衣男子被千万人踩在脚下,身体骨肉分离还瞪着大眼盯着晕倒的楼上仙看时,贺兰跟着抽噎了起来,他不想红衣小哥哥死,他不要小哥哥被踩!那些人好坏他们为什么不看脚下!有没有人来救救他!可贺兰的呼唤到底是没有任何用处的,红衣男子死在众人脚下。
楼上仙抱起红衣小哥哥那个眼神痛到了贺兰心里。贺兰再次哇哇大哭起来,这太虐了!比电视剧都虐,呜呜呜他不要他们生死分离要他们永远在一起!
最后一个画面在贺兰脑海闪过时,红衣男子的身影与鱼恒交叠在了一起,一颦一笑万分相似。楼上仙的身影与楼衍融合,曾经的温柔却已被冷酷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