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如焚[ABO](12)
作者:弋鹤
时间:2020-03-12 09:46:37
标签:强强 ABO
“总之问了一句‘市长大人,海行哥出国留学是因为我抢了他的男朋友吗?’”“挺狂的,”聂平初摇摇头,一撇嘴,“一点儿羞耻心都没有。”
那可不,傅海行又抓把瓜子,漫不经心的磕,昨儿晚上当着我的面打飞机,还要跟我比大小,谁能比他更不知廉耻? 聂平初把鲍鱼腌上,洗洗手在围裙上蹭了两下:“他不是还把他亲爹弄死了吗。”
这消息太过令人震撼,傅海行一愣,瓜子没留意一整个的囫囵吞了下去。
“被他舅舅压下去了,”聂平初给他倒杯水,“枪杀?虽然最后法院判定正当防卫,但这人……唔,能把自己爹弄死的人……”聂平初摇摇头,扭头去拍蒜了。
傅海行喝两口水,强行把那点震惊压下去。
咽口唾沫:“他Omega父亲?”他犹记得晏港曾提过他的Omega父亲去世的很早。
“alpha,”聂平初叹气,“挺早的事了,那时候你大学毕业也没多久。”
那就是孤儿了,这得回去盘问盘问。
但在别人面前议论晏港的飞短流长让傅海行有些轻微的不适。
他何尝不知道聂平初在想些什么?无非是截住他的话头,让他知道晏港为人,再好好考虑罢了。
只是凭着别人的几句闲话就妄下定论未免对他人不公,犹犹豫豫,看聂平初忙活的背影,他跳了个话题:“爸,我想跟他试试。”
那边聂平初只来得及受了惊一样的抖抖肩,还没来得及搭话,就听见小皮鞋哒哒哒欢快的声响,随之而来的还有聂秉凡嘎嘣脆的大嗓门:“你们爷俩儿聊什么呢?这么嗨?”“别穿着皮鞋进门!”聂平初声音硬生生被逼的高了两个度,“去换拖鞋去!”那头聂秉凡又很快换好拖鞋又回来,狗似的围着傅海行打转。
“聊什么呢聊什么呢聊什么呢聊……”“我跟你晏港哥的事,”傅海行被缠的烦,及时打断他说话。
“什么晏港哥?”聂秉凡一愣,“哥!他还比我小两三岁呢!”傅海行被当众驳了面子,一愣:“这又不重要……总之你快回去上班吧,请假干嘛?我就来看看爸妈。”
“啊,”聂秉凡从傅海行手里抠出几个瓜子磕,含糊不清的问,“请假了就算去上班也不给我算工日……你和晏仔终于准备公开啦?”“……?”傅海行隐约从这句话听出一点别样的风采,一时之间又不敢确定,迟疑着,“终于?”“嗨,”聂秉凡自作聪明,越说越离谱,“你俩不是早在一块儿嘛!蒙谁呢?”傅海行噌的站直了,台子也不靠了,瓜子也不磕了,闲扯淡的心也没有了:“你在这儿瞎说什么呢?爸,爸,你别听他瞎说!”聂平初没回头,颤颤巍巍的往后摆一摆手,看样子是赶他走。
“你跟我出来!”傅海行咬着牙,呲呲儿的,瞪聂秉凡。
聂秉凡惊疑不定,像只小兔子。
看着自己的亲哥,此时凶的像只被摸屁股的老虎,有点后悔自己今儿没把纪恺风带来。
啧,孤身一人勇闯龙潭虎穴,聂秉凡在心里给自己默默加鸡腿。
傅海行不知他心里的小九九,把他带到楼上小书房,啪一下关上门,问:“谁跟你说的?”聂秉凡像只被逼到死角偷了奶酪的小老鼠,一双大眼左右乱瞟,瞟来瞟去,最后没受住傅海行的严刑逼供,蔫蔫的:“你自己……说的。”
又给自己加码一样的提高了嗓门:“就上星期!上星期!” 上星期说什么了?傅海行很疑惑的看聂秉凡,不是都解释了他和晏港没什么了吗?“你说他浪!还说他操……”聂秉凡及时刹住了车,意识到再说下去他哥可能要恼,可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接下去,弱弱的又重复一遍,“还……还说他浪……” 臭小子话没说完,傅海行咬着牙问:“你刚想说什么?你说,我不打你。”
聂秉凡一张薄唇闭的死紧,摇头。
傅海行看他,他不敢看傅海行,哭丧着一张小脸:“诶呦哥哥,您且饶了我吧!我给您磕头了!”磕头都出来了,傅海行险些没忍住要破功,他清清嗓:“我和他是昨天晚上,刚刚准备接触一下试试,你懂了吗?”聂秉凡不信——怎么?昨儿晚上刚有点啥就同进同出的?还被拍到?还不澄清?晏仔还夜不归宿?傅海行见他走神,话里话外声音提高八个度:“你懂了没?!”聂秉凡急惶惶的回过神,急惶惶的点头:“懂了懂了懂了,哥我懂了。”
你懂个屁,傅海行懒得理他,在他脑袋上呼噜一圈。
聂管里吧陆期零捌貳漆秉凡头发细软,是浅浅的棕咖色。
傅海行摸了一圈,手感不好,他又把手收回去了。
不合时宜的想起晏港的头发,半长,浓黑,茂盛,被精心打理过,摸起来密实柔软,像是冬天艳阳天下曝晒过的棉花。
“……”回过神来,傅海行意识到自己刚刚在想什么,油然而生出一股自我唾弃。
因为今天看了《动物狂想曲》的更新,所以章节概要也逐渐漫化???
第十六章
傅海行单方面将聂秉凡威胁恐吓一通,再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走,下去吃饭。”
聂秉凡不放他哥走,单方面堵着门,口中一迭声的叫:“好哥哥好哥哥好哥哥好哥哥……”“又怎么?”傅海行烦他,就要拎他的后脖把这混小子拎一边去。
聂秉凡很忸怩,绞着手指:“哥,纪凡跟聂恺能在你家放几天不?”纪凡聂恺是聂秉凡的一对儿龙凤胎,三岁,叽喳乱叫不得闲。
傅海行觉得这要求无理取闹,他每周末来家遇上聂秉凡和他的两个孩子就恍若孙悟空听见了紧箍咒,头疼脑热头痛欲裂,全然没有帮聂秉凡带孩子的道理。
正要拒绝,聂秉凡一双杏眼里已汪了两汪泪水,滴溜溜打转,特无辜的看着傅海行,神情比窦娥还冤,比比干还委屈,傅海行心下莫名一软,叹口气:“怎么非要放我这?”他一天到晚不是在实验室呆着就是在教室上课,在家里还要备课写教案读文献,整日忙的不说脚跟打后脑也是分身乏术,又要来两个烦人精,他怕是要将自己五马分尸才够用。
“我……我那个……”聂秉凡又羞涩开了,傅海行一头雾水望着他。
“你怎么?”他寻思着聂秉凡一个男性Omega断然没有月月来姨妈的道理——况且姨妈来了和带孩子也不冲突。
“我这两天吃不下饭。”
聂秉凡耳畔脸颊全红了,像是被烤过似的,热腾腾的烧。
傅海行恍然大悟——这是他叽喳乱叫的亲弟弟要发情期了,发情期从开始两天前起Omega就吃不下任何饭菜,严重的嗅到油烟味就要呕吐,为的是将肠道排空,为几日后的欢爱做准备。
聂秉凡发情期大概两个月一次,傅海行对这事儿不关心,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周末聂秉凡纪恺风夫夫都不会出现在家里,家里只有两只花喜鹊似的外甥外甥女,他才知道聂秉凡是发情期到了。
“你怎么不让爹妈帮你看着呢?”傅海行盘算着自己下周的时间,约莫着大概使劲挤挤总能空出时间给孩子烧烧饭,但自己不在家的话孩子难免让人担心。
聂秉凡脸更红了,以至于发起紫来,傅海行好整以暇的等他,甚至想点根烟吸。
他唔哝一句,声音很小,傅海行勉强听清了。
“咱爸也快发情期啦!”“……?”傅海行略感这世界有些玄幻,未曾想他这个向来家里油瓶倒了都不扶一下的大alpha有朝一日竟然因为家里的两个Omega都发情期了而接过带孩子的重任。
“你们这样搞的我也想做Omega了,”这回憋不住了,他从兜里摸出烟来吸,“你们一个两个的……”“哥!”聂秉凡这下也不害臊了,脸也不红了,耳根子也不热了,绞着的手指也松开了,话里话外又泛起活泛劲儿了,“哥,做Omega可爽了!我挺你!”傅海行想着做Omega可不是爽嘛,想当初他和赵煜宁好的时候,轻则把那Omega操哭,重了直接把他做得晕过去。
“得了得了,”傅海行把聂秉凡搁在自己身上的狗爪子拍开,“那你今儿怎么不把他俩带来?”“他俩今儿去击剑了,”聂秉凡道,“等下了课我叫恺风送你家里去。”
傅海行点头应了,一提到纪恺风待会儿到他家去,又想到家里还有人在睡觉,进而想到晏港劲瘦白皙的细腰,进而想到晏港昨儿在沙发上撸的时候那副高潮后失神的秾丽模样,进而想到晏港在家里睡觉那睡姿究竟老不老实,进而想到晏港……“哥,”聂秉凡在一边儿怯生生的叫他,“你信息素溢出来了。”
还是求偶信息素,要不是亲兄弟间对彼此信息素存在抗体,他能当场被这浓度弄得发情。
“……”傅海行回过神来,又暗自唾弃自己一声,“哦,关你什么事?”聂秉凡心里委屈,他就是提醒一下,怎么傅海行还不识好歹跟自己撞破他的好事一样冷脸呢?委屈屈的,他道:“那没事儿我下去了。”
傅海行挥手让他滚了,重新想起晏港,早就没了那股子旖旎心思,想的是他要是今儿这么正大光明的出来,怕是会被狗仔偷拍。
——你醒了吗?他给晏港发信息。
——醒啦,哥,你今儿晚上想吃什么?——你醒了就走,一会儿聂秉凡的alpha要来,让我帮着他们看一周的孩子,闹得很,没空招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