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大魔王 中(26)
而且维克托的轴心十分稳定,几乎没有任何位移,他的核心力量一定强的惊人!
在甜甜圈的提级8圈转完后,维克托又将姿势变化为单手提刀燕式旋转,并正好合上音乐的重音,然后是蹲转、小跳、换足Pancake姿态,
在这组旋转结束后,维克托起身,以刀齿向前小跑几步,伴随着插入的钢琴声开始接续步,他的手臂舒展而温柔的挥舞,用刃很深,步法流畅而快速,配合上肢动作,就像在海面上与月光飞舞的海鸥。
如此清新灵动的琴声,配上步法却给人以波涛的汹涌之感,全场的观众都为他欢呼起来。
往年维克托的表演中最精彩的是跳跃,可在这套新出世的短节目中,他的接续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直到钢琴接近尾声,他以燕式滑行游过半个冰场,悠扬的大提琴重新出现在乐曲中,钢琴与大提琴的合奏中,最后一个跳跃来了。
3A。
这同样是一个高质量的跳跃,维克托完成了最后的跳跃动作,再次进入燕式旋转,接抱腿蹲转、Sit Sideways,以及最后的贝尔曼。
虽然不能像勇利那样以惊人的开度做出浮腿完全伸直的烛台贝尔曼,但腿长且柔韧的少年维克托的水滴形贝尔曼同样具备极高的观赏性。
在完成这最后的动作后,这海洋之上的月光华尔兹终于结束了。
维克托右手放置于心口,左手抬起,眼神温柔的像是看着月光落在他的掌心。
观众们已经纷纷起立为他鼓掌了。
克里斯双手捂住长大的嘴,几乎不敢相信这居然是青年组选手能做出的表演。
他喃喃自语:“天呐,这个怪物比去年更可怕了。”
然后克里斯打了个激灵,看向站在旁边的勇利,发现他的神情复杂而微妙。
维克托再次打破了由自己在去年创造的青年组短节目记录,他看着分数露出快乐的笑容,精灵般的面孔越发俊美逼人,摄影师看着这个年轻美丽的少年,只恨不得把镜头怼他脸上,导播也不停的将画面放在他这边。
直到离开kc区,维克托欢快的小跑到勇利边上:“pumpkin,你喜欢我的表演吗?”
然后小南瓜就主动抱住了他,抚摸着他的后脑勺,温柔的说道:“是的,我很喜欢,你比以前更加出色了,维恰。”
维、维恰,他叫我维恰了!
维克托激动的紧紧回抱住勇利,却没发现勇利拥抱他时眼中的深思。
【必须要尽快打破他对我的喜欢才行,再这样下去,这孩子就陷得太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想要评论,还因为评论区太冷清的话,蘑菇会感到淡淡的撒鼻息啦哈哈,搜集大家的评论,发现亲们对日常和花滑部分很感兴趣,于是今天特别细写了维恰的短节目~
以及好感度没攒够就把喜欢表现得太明显的话,是会有反弹的咳咳,虽然的确有被这个节目打动,但瓜总现在还觉得维克托太傻白甜,跟与黑暗、死亡为伴的自己在一起的话容易死得快,于是瓜总越发觉得若是接受了维克托,不仅是对维克托不负责任,也对不起维克托的父母,所以维恰现在越使劲,瓜总真动手打击他的时候就会越不留情。
怜爱的抚摸维恰小朋友的狗头,深渊级的boss哪里是那么好攻略的。
维恰的短节目考斯腾,就是尤里奥滑agape的那套,自由滑考斯腾就是eros那套哦~
第146章 有关卡里古拉的思考
维克托的短节目打破了青年组记录, 然而他的自由滑却仍与上一赛季世青赛创下的纪录差着好几分。
坐在kc区看到分数时,维克托露出一丝不解的神情,又很快收敛回去,但直到走到勇利身边时, 他心里还带着些郁闷。
银发少年无法理解这个结果, 他在自由滑里跳了两个四周跳, 且跳跃的完成质量都相当不错, 他的技术动作没有全部达到完美, 但也基本没有失误, 没道理分数还不如去年啊……要知道他做出这样的节目编排的目的, 就是为了从赛季之初开始就不断刷新成绩, 给勇利留下难以突破的纪录呢, 结果目的没达成,这让维克托有点失落。
他知道勇利已经练出了4T,而且他的表现力那般出色, 在冰上彷如整个人与音乐融为一体,只要他在比赛里跳成那个四周跳, 后半段也撑住的话,那么在自身无法突破的情况下, 这个彪悍的南瓜真的能在进青年组前就把维克托以前的记录打跪。
勇利却在维克托比赛时就发现问题了, 身为以表现力为优势的选手, 他很清楚维克托本赛季的表演方式得到了突破,除了以肢体、神情演绎外, 还添上了一份真情实感, 但是很不幸的是, 他的自由滑情绪与节目内容不搭。
维克托和勇利提过,他本赛季的主题是“何为爱情”, 短节目用来表达对爱的向往与梦中的爱之舞,自由滑则表达爱|yu,而维克托现在的状态滑《E小调华尔兹》很合适,滑《卡尼古拉》却欠缺了一些。
卡尼古拉是古罗马有名的暴虐荒|淫的无道昏君,在位三年就被终于忍不了他的近卫军将士们乱刀砍死,也算君王里的一朵奇葩。
且不论这哥们到底有多昏,维克托的《卡尼古拉》内容来自于卡尼古拉德鲁西拉的故事,据说,卡尼古拉最爱的女人便是德鲁西拉,尽管德鲁西拉已出嫁,他还是把她夺了回来,并公开使其成为自己的合法妻子。还曾在患病时立遗嘱指定她为他的皇位和遗产继承人。
德鲁西拉去世后,他下令举行一个季度的公众哀悼活动,在此期间说笑、洗澡以及和父母妻儿一起进餐都是死罪。
所以维克托想要表达的《卡尼古拉》,便是一个疯狂的男人对此生挚爱的爱|yu、渴望、掠夺以及失去对方后的疯狂与悲痛。
老实说,哪怕是擅长做表演的勇利,都没考虑过演绎这个主题,一是年龄不合适,二则是性格不合,小朋友理性惯了,这种癫狂、神经质的表演他会是会(又不是没疯过,他精神病现在都没好全呢),却不喜欢,对本身精神状态也影响不好。
至于维克托……他滑短节目恰到好处是因为他的情绪十分到位,但若硬是要用现有的状态去演绎《卡尼古拉》的话,就又有点恢复到曾经“p分全靠演、以及将1分情绪演绎到10分”的搞法,这不就是在退步嘛!
如果小南瓜是裁判的话,在看过那样惊艳的短节目后,再看这个明显没有全情投入的自由滑,他也不会给维克托多高的p分。
这么想着,勇利将保温杯递过去:“好了,准备去血检吧,检查完了我们去安东副教练那里看小分表,待会儿还有颁奖呢。”
维克托哦了一声,灌了两口水,坐下拿毛巾擦脸,又念叨着:“冰刀上面的冰渣好多哦,雅科夫说让我试着用刃更深,搞得我现在好像刨冰机一样。”
他摘下刀套,拿绒布细细的将冰刀和刀套都清理好,再重新戴上。
然后维克托想起来一件事——通常来说,花滑运动员出赛都会带擦汗的毛巾以及擦冰刀的绒布,不过也有比较不讲究的,像勇利虽然有洁癖,但他通常只带一块毛巾,擦完脸以后再擦冰刀,而那块毛巾等洗洗,下回还能继续这么用,就很糙汉,估计在他心里冰刀和脸一个地位叭。
勇利不知道维克托心里怎么吐糟自己是个糙汉,而是看了他的冰鞋一阵,出声问道:“我记得你这双冰鞋穿了有大半年了?会不会有点紧?”
维克托点点头:“嗯,最近是有点这样的感觉,冰鞋只有42码,我的脚都43了,但现在是赛季,也不好立刻换冰鞋,不然磨合起来都够呛,看看能不能撑到赛季结束就好。”
看勇利的表情,维克托笑着摇手:“成长中的运动员都会有换装备的时候啦,我也有大半码的备用冰鞋的,勇利到圣彼得堡这一年也换了两次冰鞋吧?而且都是白色的呢,其他鞋子也都是白的,你很喜欢白色吗?”
男花滑选手都是穿黑色冰鞋比较多呢,所以勇利的冰鞋在一众男选手之中也蛮显眼的。
勇利头也不抬的回道:“玲妈妈老家的风俗是家里死了重要的长辈要穿白鞋三年,凯茜妈妈去年也去世了,我大概要把白鞋穿到06年7月吧。”
维克托愣了一下,不说话了。
身为求生者就注定要习惯永恒的离别,勇利具体送走了多少人维克托不清楚,但他在成为求生者之前就已经送走过自己的父亲了。
勇利也知道这个话题扫兴,便沉默的将一堆东西快速整整齐齐的叠好规整到箱子里,拉链一拉、拉杆一扯,10秒不到就把一切收拾好了,动作利索得很。
然后他嘶了一声,揉揉眼睛,维克托连忙去拽他的手:“怎么了?眼睛进东西了?别揉啊!”
他扒开勇利的刘海,蹲着低头给小师弟吹眼睛:“呼呼——怎么样?好点了没?”
勇利把他轻轻推开,无奈的叹气:“没事,刘海戳到了眼睛,等回去剪下头发就好。”
维克托:“诶?别剪啊,你头发这么美,剪了多可惜?我回去后给你拿个发夹凑合一下,试试留长发怎么样?”
大约是源珠的影响还是别的什么的关系,勇利的头发黑得发蓝,发量浓密,摸起来手感比丝绸还好,维克托可喜欢了,可惜的是他目前还没胆摸小首领的头咳咳。
然后他顺手把比较重的背包提手里,两人很自然的边聊边走,那姿态可谓旁若无人,徒留手区的其他人目瞪狗呆的看着他们。
虽然大家是听不懂俄语、搞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啦,但那个亚洲男孩给维克托看箱子、整理物品,还有维克托蹲着捧他的脸吹气等动作是不是太亲密了点?
克里斯托夫摸摸下巴,对着师兄弟二人的背影,眯起自己的卡姿兰大眼。
“果然是那种关系吗?”
就算不是那种关系,维克托也肯定对勇利有好感,这点是不用怀疑了!
而他们的相处模式也挺有意思的,维克托明显对勇利有箭头,对别人再温和礼貌,实则上午见过的人下午就没法将对方的脸和名字对起来,却唯独对勇利有一份不自觉关注和细腻,走哪都要分一个眼角给勇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