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腿粗壮的贾赦(136)
北静王笑着点点头,给太后磕了三个头道:“姑祖母,孙儿先走一步,去给父王和母后尽孝去了。”
然后起身,带着那壶酒往外走,皇帝让身后的暗卫统领跟上,一来是确定人的生死,二来也是将东西带回来。
太后冷着脸嘲讽道:“哀家年岁已高,就不留陛下和太子殿下了,若是觉得还有什么想要的,大可直接拿去,很不必知会哀家了。”
皇帝也不在意,站起身自己掸了掸衣袖,由身后的谷满仓扶着往前走了两步才道:“太后既然承认年事已高,又容易困乏,那就不要想得太多,好好休息吧。”
太子也起身,行了一个宛如尺子衡量过的标准礼,这才道:“皇祖母身体欠安,孤就不打搅了,也会约束其他人莫要搅了皇祖母的清净。”
皇长孙不傻,他知道自己现在并不得皇爷爷和父亲的待见,但是,那只是对他的无视,他觉得自己若是在太后这里呆下去,怕是就会被太后用眼神杀死。
于是,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皇爷爷,孙儿知道错了!父王,您原谅儿子吧。”
虽然父子俩已经决定好了,这个孩子肯定不能做太子,更不能继承皇位,但毕竟还是亲生的,皇帝和太子倒也不会真的把他扔在这儿做出气筒。
皇帝道:“既如此,就回你自己的寝宫闭门思过去吧。”
皇长孙赶紧磕头谢恩之后,跟在皇帝和太子身后一起离开。
太后气急,看着出了视线的爷孙三人,她将手里的茶碗啪的一声砸了个粉碎,咬牙道:“欺人太甚!”
只可惜,谁也没有心思搭理她,也不在乎她砸的那点儿玩意儿,只有身边儿伺候的嬷嬷和宫女安慰着,慈宁宫的大门又闭上了。
第二天,京城内外全都知道了,喜好书画的北静王偶有所感,半夜的时候,突然叫人准备船只,他要画雨夜中的湖景。
冒着瓢泼大雨,北静王一边儿饮酒一边儿作画,最后不慎落入湖中,等人打捞上来的时候,早已经没了气息。
贾赦听闻此事的时候,震惊地道:“这人真他娘的能作死,大半夜的不睡觉,冒雨泛舟作画,这是多想不开啊!”
贾代善愣了愣,继而哈哈大笑,拍着贾赦的肩膀道:“对,赦儿说的对!”
贾赦看着自己老爹的态度,总觉得不对,转头问张氏自家老爹抽什么疯。
张氏抽抽嘴角,然后道:“你爹这是夸你呢。”她真心地给太子殿下点根儿蜡。
贾赦:“......”你这是真觉得老子傻是怎么着?就你俩这样,说没事儿鬼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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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就在这时,王善保过来禀报,太子殿下让付公公过来送了不少的玫瑰露还有养颜除疤的药膏,还有一封太子的信件,北静王府也送来了报丧的帖子。
贾赦这会儿心情不错,那个他很讨厌的表里不一的北静王去了,他少了不少的麻烦,贾赦五感灵敏,尤其是对善意和恶意。
就算是北静王掩饰的再好,表现得再和善,贾赦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了恶意,很浓的恶意,所以,就算是北静王不出事儿,贾赦也打算这几天去暗杀,如今倒是给他省了不少事儿。
心情大好的贾赦接过司徒策的信,然后正要让王善保把北静王府的事情交给他爹处理,他才懒得去给那伪君子家里送礼的。
结果,贾代善已经起身走到了门口,只留下一句:“现在你是荣国公了,这些事儿可不归老子管了,你们两个自己处理去吧!”
贾赦一看,生怕张氏也跑路,赶紧说了一声:“我的财产都被你搜刮地干干净净了,这些事儿得你去处理!”
说完,贾赦抱着信,跟后面有狗在追他似的,直接就跑没影了。
张氏撇撇嘴骂道:“德行!”又对怀里的小白虎道:“瞅瞅他这个出息劲儿,这么点儿事儿也至于他怕成这样?”
“还是我们小白最乖了,是不是啊?走,娘亲带小白去找二伯娘去,他们府里的帖子一准儿也到了。”
被抱在怀里的小白已经麻木了,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怎么就被琪儿认成了儿子?昨晚蹲在北静王府一晚上,直到确认无误这才回来的小白虎,干脆闭眼装死,假装自己没听到什么娘亲二伯娘的。
贾赦给自己盛了一小碗儿玫瑰露,喝了一小口之后,这才打开信,司徒策除了写些思念的话之外,就是写了北静王的罪责,然后问他身体可还好?
若是没问题,等过两天就进宫,他们商议一下破龙脉和接手汗权的事宜,司徒策虽然没说北静王为什么暴毙,但贾赦是心眼直又不是傻子,哪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心里一阵感动倒也不去在意太子的孩子问题了,反正,看皇帝和司徒策的意思,这是根本不打算让皇孙继位的。
又想着,若是自己的瑚哥儿或琏哥儿这么混蛋,自己又该是多伤心,想到这儿,他干脆起身去换衣服,打算进宫探望司徒策。
宫内,皇上坐在桌前端着茶,斜眼看着嘞着抹额躺在床上看书的太子道:“朕还以为你打算做无名英雄就好呢。”
太子根本不在乎皇帝嘲讽地语气,整个人一副有气无力地样子道:“怎么可能?恩侯就是一直肠子,脑子一般是不会转弯儿的。”
接着又讽刺回去道:“儿臣没有父皇的好耐性,跟爱人平白空耗许多年,有那时间,还是好好培养感情,可比自己在一旁感动自己默默付出好。”
皇帝怒了,这茶是喝不进去了,当即一甩袖子冷笑道:“那你就好好地在这儿装病吧,不过记得把折子批了。”
说完就走了,贾赦肯定是要被骗过来,那他正好也能找逸风进宫了。
太子挑了挑眉,二话不说,让人搬了折子过来,披着衣服就坐在了桌前开始批折子,贾赦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脸色苍白的司徒策拄着头看折子,时不时地还要咳嗦两声。
贾赦怒了,上前将司徒策手中的朱笔抢下来摔在一旁:“你这是不要命了是吧?本来身子骨就不怎么样,病了还不知道休息?”
说着,贾赦拿出一瓶药,倒了一颗出来塞进司徒策的嘴里,司徒策很是顺从地张嘴吃下,这才问道:“恩侯怎么过来了,不是跟你说,过两天再进宫吗?”
贾赦愠怒道:“怎么着,老子进宫看你还看出错了?就你这么个糟蹋身子法,过两天我怕是都不用进宫,直接给你搭路祭送你就成了!”
司徒策赶紧给人顺毛,将贾赦身上的披风解下来道:“恩侯莫气,你能来看孤,孤自然是高兴的,孤就是想着你还有伤在身,万一过了病气儿可如何是好?”
贾赦想着这人病成这样,很大原因是之前照顾自己那么多天担忧造成的疲乏,再加上不孝子给气得,就是这样,还为自己操心,这心就软了下来。
心软了,语气也跟着柔了些:“别想那么多,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要不是讨厌那药里的腥苦,现在早就没事儿了。”
“再说,我的身体又不似你一般,跟个豆腐似的磕碰不得,你很不必操心这个,现在就赶紧喝些粥食睡上一觉吧。”
太子苦笑道:“昨日昏昏沉沉的,之后又忙了一晚,已经积累了两日的折子,还是得批的,这些都是内阁那边儿送来紧要的,也不多。”
贾赦皱眉道:“你都病成这样了,就先让皇上处理呗?”
太子摇头道:“父皇早就将这些政务交给孤处理了,现在是不好再去拿公务劳烦父皇,他这个岁数,也该颐养天年了。”
这里还有个主要原因是,天无二日,人无二主,倒不是说太子怕皇帝收回权利,事实上,皇帝现在是恨不得太子赶紧继位,他好带着贾代善去卿卿我我。
只是,两个人的政见绝对不可能完全统一,有的地方,若是两次的折子,给出两样的批示,给大臣的感觉就会是朝令夕改的意思,于皇权统治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