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笨蛋吗?”江户川乱步鼓着脸,“之前所有的灵异事件,都是山田小姐伪造的,现在出现的女鬼,是山田小姐的姐姐。虽然因为枉死被束缚在这里,目睹了妹妹的惨死失去了理智成为恶灵,但她还没做过什么恶事,当然还有成佛的机会啦!”
就是这样,这也是夏目贵志要阻止名取周一的原因。
不仅如此......
“一直处理着妖怪们的事情的名取先生,知道如何处理鬼怪吗?”夏目贵志迟疑的补充。
就算想要消灭恶灵而不是超度恶灵,名取周一也不一定知道要怎么做。
除妖师本就是阴阳师的分支,在平安京时期无论是妖怪,还是鬼怪其实都是由阴阳寮的阴阳师处理的,但是随着越来越多从人类恶念中滋生的污秽引起的事端出现,特别是那些贵族的家中,阴阳师们整天忙那些大人们的事都忙不过来,自然就没空处理那些被自然孕育的妖怪们骚扰的平民们。
于是一些阴阳寮的学徒,或者天分不佳的人就会去选择接这些简单一点技术难度不高的除妖工作。到了战国时期,妖怪肆虐,人类战争不断,阴阳道也彻底分出了两个方向。
坚持传统阴阳道的阴阳师世家,和激进派的除妖师世家。
阴阳道的根本是阴阳的调和,所以阴阳师世家一般并不一味主张杀戮,但除妖师则认为妖怪们是不容于世的存在,遇上了都是赶尽杀绝的。
身为除妖师的名取周一被夏目贵志问的语塞了一瞬。
于是大家也跟着安静下来,只剩下恶灵的吼叫。
“不行!得解决她,不然她还是要来杀我!”糕点师崩溃的揪着自己的头发,然后转身看向店主,“对吧!”
他一回身就看见了眼神空洞的跪坐在地上的店主,就像一个仿真的人偶一样。
糕点师退后两步,跌倒在地上,嘴里发出“喝喝”的声响,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想着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仅没吃上想要的甜点,还要陪着这些奇怪的人过一个晚上,那样的话,人生就实在是太悲惨了。京野言主动靠近了被大妖叼着的女鬼。
安静的庭院里,突然响起了少年淡淡的声音。
“Sanguine sancts.”
江户川乱步突然睁开眼睛。
“怎么了吗?”很少见到乱步这个样子,福泽谕吉低声询问。
江户川乱步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但福泽谕吉抿着唇,严肃的审视着那个微微仰头的少年。
京野言快走到女鬼面前的时候,发现那个白色的大妖蓦然后退了一大步,警惕的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完全不知道这个见都没见过的大妖为什么这个态度,京野言微笑说:“解决一下她,你不需要,但我明天还要上班。”
就是这么人间真实。
作为一个社畜,是没有通宵的权力的。
听到一人一妖的对话,茶发的少年微微瞪大眼睛。
“他也能看见吗?”
斑对此毫无反应。得到了这么个说法,大妖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上下打量好几遍,眼神越来越诡异,最后确认了什么一般,发出一声清嗤。
但是也没有再后退。不然大妖的尊严要没了。
京野言从兜里抽出手术刀,然后在右手的手指上划出了一道伤口,一滴血珠从食指的指腹冒出来,他伸手点在了女鬼的额头上。
众人仿佛听到了水滴滴落的声音。
Sanguine sancts——概念摘取自希腊神话中蛇发女妖戈尔贡的血液,这位女妖在传说中,左边的血管可以流出致命的毒药,而右边的血液却可以起死回生。其意为“神圣的血液”。
京野言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进行这么庞大的概念具现。
弱化之后,左边的血液大概也就是让身体麻痹的程度,而右边的血液则是有着净化污秽,唤醒神智的作用。
山田小姐嗯姐姐停止了痛苦的挣扎,不只是外在,连通内心的嘶吼也一起平静了下来。
手指相接的地方发出了淡淡的光芒,山田小姐的身体瘫软了下去,两道双手交握的半透明身影出现在空中,她们闭着眼,看起来非常安详。
山田的姐姐睁开眼看了仰着头的京野言一眼,不知道她从京野言的眼中获得了什么信息,心照不宣的眨了下眼睛,温柔笑了一下,就消散在空中了。
斑放下山田小姐的尸体,那个不久前还笑着说要帮他们取栗子蛋糕的女孩,此刻终于陷入了永久的安眠。
等那对姐妹离开之后,解除了具现的京野言这几天好不容易养回来的一点血色又没了,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不少。
夏目贵志走过来,接住绕了一圈又从树丛里窜出来重新变成猫咪的大妖,温声问道:“你还好吗?”
京野言:不太好,头晕。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不过这个样子也没什么说服力就是了,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明显更担忧了。
众人垂头默哀了一会,工藤新一从一边翻出一块白布盖在尸体上。
这家甜品店之后大概也无法再经营下去了。
那个女孩早在仓库门关上的时候就吓晕了过去,糕点师还抱着自己颤抖着说着胡话,店长像是已经完全变成了活着的尸体。
“店长女士怎么了?”毛利兰小心的问道。
工藤新一皱着眉,从状态上推测,有些像被催眠,但是催眠却不会有这么强的效果。
“好了好了,名侦探的工作已经完成了,社长,我们回去吧!”江户川乱步一边说,一边就往外走,路过京野言身边的时候顿了一下。
“是你吧。”
京野言歪了歪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户川乱步不高兴的撇了撇嘴,“你是欺骗不了名侦探的,名侦探什么都知道,”他说完这句话,声音就变小了,“是你在一开始用什么办法让那位店主陷入了恐惧之中,她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崩塌了,才会这么容易就说出一切。而她现在那个样子,也是你做的吧。”
“异能力吗?”关于这一点,江户川乱步也无法确认。他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做了什么。
“不对,”刚说出来自己留否定了,“你的异能力是那个,Sanguine sancts,神圣的血液,”他一字一顿的肯定地说,然后又好奇的问,“那位店主大婶也是这个异能力作用的结果吗?”
京野言无声的笑了一下,他没有说别的什么,只是轻快的重复了一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之后的事也不需要京野言在场,他没有和其他人打招呼,转身离开。
他再也不想见到这些人了,这一晚上过的实在太充实了,要命的那种充实。
走之前,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像是没有了自我意识的店主。
[她会怎样?]
——大概会在无尽的恐惧之中做个永远不会清醒的好梦吧。
[.....]
.
“怎么样?”福泽谕吉走过来问道。
“不明白!”江户川乱步嘟囔着,“奇怪的神神秘秘的家伙。”
虽然明白乱步的怀疑,但是想到刚才少年的举动,福泽谕吉还是柔和了神色,“会牺牲自己拯救他人的人,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好孩子吧。”
江户川乱步眯着眼,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
“但是那孩子的异能力,也许会给他带来麻烦。”
用血液净化污秽的能力,被抽干都有可能。
福泽谕吉给相熟的警察打过电话之后,那边确定了会达的时间,几人打算先到前面店里等待。
几位国中生也要回去了,就算工藤新一想要留下来,总还要照顾一下两个害怕的女孩子的心情。
不过夏目和名取周一打算看到这件事最后的结果。
把剩下的三人捆好,几人走到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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