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谢鲸现在和直播间这群人是一样的心理啊?
都是没见过真人的,靠着自己的印象喜欢一个人。
这么一想,林涣就懂了。
他想了想说:“我妹妹不一定会喜欢没毛的兔子,我只能帮你送过去看看她收不收,要是她不收,你还是早点给韩奇送回去算了。”
谢鲸猛点头。
林涣就把这兔子给林黛玉抱过去了。
林黛玉正和三春她们下棋呢,见了这只兔子露出惊讶的表情:“这是兔子?怎么一点兔毛都没长?”
林涣说:“这兔子才刚生下来没多久呢,毛还没长出来。”
林黛玉很少养动物,倒是知道贾宝玉那里养了一只大猫,可惜一直没机会抱一抱,这会儿倒是有点好奇,却又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谢鲸把兔子带回去以后早就用温水把兔子给擦干净了,这会儿林黛玉抱着也不碍事。
林涣指导她抱着兔子,说:“你要是碰上了兔毛不舒服,就告诉我一声,我把兔子送回去。”
林黛玉摸了摸兔子,从皮肉上感受到了兔子鲜活的生命,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了一股奇怪的感觉。
兔子弱小而又可怜,匍匐在她的手掌之中,脉搏轻轻跳动着,紧贴的皮肉让她感受到了另一种生命存在的意义。
她说不清这种感受,却感觉自己时不时有些微感慨和抑郁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下来了。
兔子小小的耳朵蹭着她的手掌,许是有点饿,它幼嫩的牙齿轻轻地触碰着林黛玉的手。
林黛玉问:“它这会儿能吃什么?”
林涣回忆着直播间说的怎么养兔子:“能喝奶,等它长大了点了,可以开始吃草,兔子有点麻烦,要常打理,不然容易臭烘烘的,最好能弄个笼子,不然它会往外头蹦,跑得又快,可能会抓不着。”
林黛玉摇头:“它还小,不必用笼子拘着,这么小的兔子,骨头都没有长齐呢,哪来的力气往外头蹦?”
林涣点头:“都听你的。”
他有点别的想问问林黛玉,只是这会儿人多,林黛玉又一心看着兔子,便只好按捺住了,又陪她们说了一会儿话。
宝钗多玲珑的心思?一眼就看出来林涣有话单独想说,于是问三春和甄英莲:“我哥哥给我送了好几张收来的皮毛,正想着拿来做什么呢?你们帮我参谋参谋可好?”
其他几个人都应下来。
等他们走了,林涣才颇有点不好意思地问林黛玉:“妹妹,我新得了一对鹿角,想着做个鹿角小帽,你说怎么个做法?”
林黛玉笑了一声:“我说你怎么坐立不安的,连宝姐姐都看出来了。”
她问:“什么颜色的鹿角?”
林涣忙说:“黑色的,根上有一小圈白,底下的皮毛是土黄的。”
林黛玉想了想,说:“要么就把底下皮毛换成黑貂的?”
林涣摇头:”黑色撞了。”
“换银鼠皮的吧,前儿我爹给我寄了一块银鼠皮过来,只是一直没想好用在哪儿,索性给你就是了。”
林涣忙忙地点头:“这个好,对了,我答应了给我同窗一盒限量的胭脂,你回头找一盒给我,另有一头鹿,这会儿冷得很,你叫跟来的伙夫弄一碗鹿血喝,暖暖身子,我只要鹿角,它身上的皮毛还都在,能做一双鹿皮靴子,晚上咱们一块儿烤鹿肉吃好不好?”
林黛玉点头应下。
林涣急着出去弄鹿耳朵帽子,临出门才想起来:“对了,这兔子是谢鲸送来的。”
谢鲸?
林黛玉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
从前她只知道送东西进来的是定城侯之子,林涣倒是没提起过他叫什么。
这会儿她倒是记住了,不免想起家里那个大缸来,那缸里有条鱼,难不成是鲸鱼?
可为什么,这个谢鲸要给自己哥哥送这么个东西?还有往日里那些流水一样的礼物……林黛玉皱紧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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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涣拿了银鼠皮和鹿角,就催着丫头们赶工,也幸好皮子都是硝好的,能直接拿来用,只要将鹿角处理一下就好了。
第二天,他就拿到了鹿角小帽。
圆圆的帽子,上头立了两个尖尖的角儿,林涣看了看,觉得比别的熊耳朵、兔耳朵可都好看多了。
他立马兴致冲冲地带着帽子去找沈倦了。
“倦哥!看我给你弄的新帽子!”
沈倦抬头,然后:“……”
关键林涣还没察觉到他的情绪,直接把帽子塞进了他的手里,眼巴巴地盯着:“倦哥,你试试嘛!很可爱的!”
沈倦僵硬了一下,没动。
林涣干脆伸手,踮着脚帮他套到了头上。
然后站远了一点,看了看,点头:“果然很合适,做的正正好,我就说我没记错尺寸,我的丫头还说小了,哪有小嘛!”
【心上人:截图成功!哈哈哈哈哈哈倦哥和这个帽子,谜一样地相配。】
【红楼我来啦:完了,我想起87版红楼梦里,王熙凤那个貂一样的造型了,倦哥要是穿一身的皮毛,估摸着跟那个时候的王熙凤有点兄妹像哈哈哈哈哈哈。】
【一言不合:这种柔软可爱的帽子,戴在倦哥头上,其实还挺好看的,如果忽视他冻得梆梆硬的脸的话。】
【猪都跑了:我也觉得,好看是好看,就是气场不太配,习惯了他性格的人,总感觉会有一点出戏。】
林涣看到弹幕这么说,顿时反驳:“哪里出戏了?我觉得挺适合的!倦哥的性格就和这个皮帽子一样,柔软温暖!”
直播间的观众们都心说那是只单对你的柔软温暖,没看见他平时上课的时候都是面无表情吗?
欢宝你对倦哥的滤镜也太厚了啊!厚到离谱!
他们都以为沈倦会拒绝戴这个帽子的,结果,他只是摸了摸帽子,特别无奈地说:“我不喜欢戴帽子。”
嘴上这么说,迎着林涣期待的目光,他还是没把帽子摘下来。
不仅没摘,他还戴着去参加晚上的宴会了。
看到他的人都惊呆了。
“这……沈倦,你什么时候开始戴这种帽子了?”
“难不成今年流行这样的帽子?”
有人疑惑:“怎么感觉戴在沈伯达头上,有点违和,又有点合适?”
还有人隐隐地心动:“我觉得这帽子有点好看,要不要也整一顶戴戴?”
“你长什么样,人家长什么样?心里没点数啊?”
“……”
沈倦迎着所有人打量的目光,僵硬地进了场。
从前他也是目光的中心,他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目光,任由他们打量着,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到一丝丝的怪异。
他尽力忽略了这些人打量他的眼神,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屁股还没捂热呢,就听见上头有人笑起来,过了一会儿,就有太监过来请他了:“沈大人,皇上有请。”
沈倦已经猜到上头为什么叫他过去了。
果不其然,皇帝一看见他的帽子就笑:“哈哈哈,沈司业这顶小帽倒是颇有童趣。”
沈倦躬身:“让陛下笑话了。”
皇帝闷声笑个不停:“难得看沈司业这个打扮,倒是看了个稀奇,我记得你好像二十五了?”
沈倦点头。
底下的官员们都对视了一眼。
皇帝的每一句话,他们都恨不得翻来覆去的琢磨,这会儿偏偏记得一个司业的年纪,也不知道有什么深意。
他们一向知道,这位沈司业挺出名的,可也不至于出名到皇帝都记着他多大了吧?这都是未来阁老的待遇啊。
而且如果他们没记错,这位司业,三年前还和太上皇来往得频繁呢,大太监戴权还说,沈倦那会儿在太上皇的御书房里头来往自如的。
怎么这会儿新帝对他也挺熟悉的样子?
难不成是借着这个事儿,向太上皇示好?
毕竟最近太上皇似乎有重揽大权的势头。
他们在底下瞎琢磨着,不知道新帝有什么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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