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蒂尔·兰波在沙发上翘着腿。
午餐,是麻生秋也下厨做了三人份的食物,奥斯卡·王尔德一如既往的喜欢炫耀自己在爱尔兰的经历,凡尔赛到了法国人面前。
“秋,我不打听不知道,爱尔兰的作家也很喜欢你,为你发表声明的作家里就有五位女性,两位男性作家!我的妈妈坚信你是被人污蔑,在杂志上帮你骂了那些告你的人,而我在圣三一学院替你做演讲,我的同学们都很想见一见你……”
巴拉巴拉的话语不断。
有王尔德的地方,社交言论要么被他占据,要么其他人散开。
阿蒂尔·兰波忍耐着听英国佬的聒噪。
麻生秋也习惯了,劝王尔德多吃一点食物,处于减肥节食阶段的王尔德发愁地说道:“我要保持体重,萧伯纳说我不能吃太多肉,容易胖回去,秋,你下次给我做不同口味的沙拉吧。”
麻生秋也温柔道:“好。”
奥斯卡·王尔德切下一小块鲜嫩多汁的牛排,放到对方的餐盘里,三个人的午餐里就麻生秋也没有准备自己的牛排,“你也多尝一尝,在爱尔兰,你每次没有食欲却为我一个人下厨,我也难过。”
麻生秋也收下了王尔德的心意:“好吧。”
阿蒂尔·兰波的眼珠子都绿了。
王秋先生经常给奥斯卡·王尔德下厨?这是同居了吧!
“你们在爱尔兰……住一块?”
“是的。”
奥斯卡·王尔德抢在麻生秋也开口之前,骄傲地说道,“我在学校旁边的公寓都是秋买下来送给我的。”
“兰波,你千万别说出去。”奥斯卡·王尔德后知后觉,怕新闻媒体抓着这件事欺负王秋,“我们就是正常的同居关系,他教我法语,我教他德语,互相学习对方不会的东西。”
阿蒂尔·兰波僵硬一笑:“嗯。”
麻生秋也的眼波微动,看出了兰波压抑的不悦,然而王尔德对法国美人的态度很好,半点也没看出兰波的好感度在飞快下降。
“奥斯卡,再不吃,牛排就要凉了。”
一句“奥斯卡”,证明了王尔德在麻生秋也心中的地位。
阿蒂尔·兰波豁然抬头,用目光控诉:【你都没有喊过我阿蒂尔!】
麻生秋也视若未睹:“兰波,你不能在我这里长住,我这边容易被法国的媒体盯着,你要是缺钱,我会帮你找工作。”
阿蒂尔·兰波气急,脱口而出:“他就不用找工作吗?”
麻生秋也心平气和地说道:“奥斯卡是学生,有他父母给的零花钱,就算零花钱不够,我的钱就是他的。”
阿蒂尔·兰波低下头,愤恨地切牛排。另一边是送房子,给零花钱,轮到自己,不仅要把他赶出去,还要催他在巴黎找工作。
同样是长辈对待晚辈的态度,优劣之分太明显了!
在奥斯卡·王尔德要喝汤的时候,阿蒂尔·兰波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桌子震力十足,汤碗里的铁勺子跟鱼一样的蹦了出去。
打中王尔德的脸。
这是阿蒂尔·兰波的独家绝活之一。
奥斯卡·王尔德呆住,汤汁从脸上滑落下来:“……”
阿蒂尔·兰波飞快地说道:“抱歉啊,我就是看到了一个蚊虫落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我再帮你拍回去!”
“嘭——”第二次拍桌,餐桌上的食物都跳了跳。
奥斯卡·王尔德的铁勺子蹦到了麻生秋也的汤碗里,弄脏了食物。
麻生秋也:“……”
奥斯卡·王尔德这回看明白了,恼怒:“兰波!”
阿蒂尔·兰波连连道歉:“又拍错了位置,你们关系这么好,都分吃牛排了,肯定也不介意再喝一口汤。”
奥斯卡·王尔德下意识去看秋。
麻生秋也站起身,收起两人的汤碗和铁勺子:“我去换一碗。”
餐厅里,只剩下阿蒂尔·兰波悠哉悠哉地喝汤。
奥斯卡·王尔德不能理解他的行为,除了兰波,没有人会在共进午餐的时候不讲礼仪:“你这么粗鲁,秋不会喜欢的。”
阿蒂尔·兰波怼了过去:“我要他喜欢我干什么!”
奥斯卡·王尔德瞪大眼睛,“亏你长得好看,一点都不礼貌。”
阿蒂尔·兰波冷笑:“我就是一个乡下人,比不上你,要我说你也该有自知之明,夹着尾巴回英国,法国可不是会照顾小孩子的地方,你在我面前高谈阔论,在其他人面前也肯定是这样的,王秋先生的那些朋友为了忍耐你可真是不容易啊。”
奥斯卡·王尔德涨红了脸,脸皮不够厚,自然记起了自己参加法国作家沙龙没忍住打开了话匣子,而其他人昏昏欲睡的表现。
等到麻生秋也从厨房回来,两人立刻停止口角。
奥斯卡·王尔德算是认识到了兰波,对方压根不喜欢自己!
两人同龄,反而是敌人!
奥斯卡·王尔德也有一些危机感,为什么秋看到了兰波不礼貌的一面,没有说任何指责,要是自己这么干,肯定会收获批评。
一时间,他患得患失起来。
下午休息的时间,阿蒂尔·兰波再次找茬,提出了一个对于其他成年人而言啼笑皆非的比赛。
金发的法国少年幼稚又嚣张,掐准王尔德争强好胜的死穴。
“你好像在锻炼身体,那你可以蝴蝶骨开酒瓶吗?”
“???”
“英国人,你敢试试吗?”
“试就试!”
两人去买了一箱酒水,背着麻生秋也开始了比赛。
这是十九世纪玻璃瓶,软木塞封装的啤酒。
当阿蒂尔·兰波脱掉上衣,活动手臂和腰腹的时候,奥斯卡·王尔德的眼睛都直了,对方的后背蝴蝶骨就像是活的一样,漂亮又灵巧,皮肤洁白得没有一丝英国人的浓密毛发。
阿蒂尔·兰波以他的热辣,成功辣到了奥斯卡·王尔德。
啤酒的木塞被他背部的蝴蝶骨夹住,稍稍一用力,往上一夹,“啵”得一声,木塞盖子打开了。阿蒂尔·兰波给了对方一个挑衅的眼神,懒得穿回衣服,整个过程比脱衣舞娘都要魅惑。
这回轮到奥斯卡·王尔德。
来自爱尔兰的“选手”勇敢地脱掉上衣,露出白斩鸡的胸膛。
不论他怎么努力,过于粗厚的后背就是夹不开木塞。
奥斯卡·王尔德急的面红耳赤,呼哧的呼吸,阿蒂尔·兰波在旁边喝起啤酒,大口吞咽,说起风凉话:“这就是英国人的身体水平吗?你这样去巴黎的街边卖身,别人都看不上你,我们法国街头女人的最低标准都是能低头亲到下面。”
这年头,内卷严重的不止是文豪,还有法国的各种性工作者,没有一技之长的人,在哪个行业都是被淘汰的一批人。
奥斯卡·王尔德被各种打击,心态溃了,这是法国人的种族天赋吧!
“我们换一个比赛……”
“比文学吗?我写诗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可恶,你不能这么羞辱人!”
“我说的是实话,你还是给我弄开酒瓶吧,我快喝完了,等着下一瓶,你快点,不要磨磨蹭蹭、说话不算数!”
阿蒂尔·兰波作为战胜者,得意洋洋。
麻生秋也在楼上无意间看到这一幕,捂住额头,停止下楼的脚步。
——你们开心就好。
……
文野世界,恢复超越者身份的奥斯卡·王尔德内心惊呼:“蝴蝶骨开盖?我会做不到吗?!”
梦里,金发蓝眸的“兰波”太辣了。
跑回监狱里待着的王尔德找监狱长要来红酒,没有办法,现代最常见的木塞类酒水就是红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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