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绝对不会有事的。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了。
但如果是友人的话,如果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友人,现在该怎么做呢?
该怎样,旁观挚友从事这样危险的工作呢?
黑发青年紧紧蹙着眉,下齿不自觉咬着嘴唇。
“新海警官,你再退的远一点吧,这枚炸弹交给我们来处理。”
松田的同事眼见新海空担忧的模样,叹了口气,把新海空又往后拉了几步。
那位同事随后套着厚重的防爆服,手上还搭着一件给松田的,慢慢走进去。
新海空站在安全距离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里面松田的动作。
松田在刚刚已经换上了防爆服。
但是说实话,如果炸弹真的爆炸,这点防爆服又能有什么用处呢。
真的是,非得要从事这么高危的行业……
万幸,这个定时炸弹非常简易,松田很快就拆掉了。
黑色卷发的青年脱下身上厚重的防爆服,一把撩起汗湿的头发,黑色的眼睛看向新海空。
“愣着干嘛,拆好了。走啊?”
“呵。”
新海空刚刚还一脸担忧的站在不远处注视着松田拆弹,现在立马变脸,头也不回地往鬼屋中心部位走。
“喂!”
落后一步的松田瞪大了眼睛,想不明白乖乖的后辈怎么突然间翻脸了。
·
赶到现场的目暮警部带领搜查课的人在鬼屋内部搜证。
他们顶着巨大的强光手电,在鬼屋的出入口来来回回扫视了很久,都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吗?”
高木站直了身体,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
“这里也太干净了一点吧。”
在案发现场钻了钻去的柯南闻言,皱紧了眉头。
确实,这里除了伤者留下的血迹和他们这些后来者留下的痕迹以外,根本看不到任何犯人的线索。
从血迹分布的情况来看,这里确实是第一案发现场。
只能说这个犯人实在是过于狡猾、反侦察能力太强,才能使现场没有丝毫痕迹残留。
这么强的反侦察能力,要么是高智商罪犯,要么……
“有没有可能,凶手是自卫队的或者是警局的?”
安室透脑海中灵光一现,他抬着头,问出这个问题。
但他转念一想,又自己否定了自己。
“不,不可能,如果凶手真的是专业人士,不可能不知道把刀从这个角度刺进去不致命。”
“不一定,凶手对炸弹的了解非常深,而且……”
松田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
安室透忍不住追问。
“而且我刚刚在拆除那个炸弹的时候,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熟悉。这个炸弹真的好像我以前在警校的时候,教官教我们自己制作炸弹并且拆除时常用到的方法。”
松田此言一出,现场陷入寂静。
他的话比起安室透的猜测,更具有指向性,这是直接把潜在的矛头对准了拆弹警察啊。
目暮立马出言阻止。
“总之先找证据。既然现场没有证据残留,那就去医院问问当事人吧。”
·
医院的VIP病房里,迹部景吾又一次躺在床上,只是这一次他确实是受了伤。
他在被送到医院之后,医生们非常迅速的完成了拔刀和止血的相关工作。
迹部的情况也确实如同松田所料,也不知道凶手是有意还是无意,刀伤完美避开了脏器,只是流了不少血而已。
为迹部家服务了十几年的老律师站在病房门口,已有几分老态的脸上交杂着愤怒与担忧。
“您好,我们需要进去询问伤者的具体情况。”
目暮有商有量的询问。
这一次的事件和八年前的绑架案不一样,那一次可以推说是警方办事不利。但这一次,迹部是自己遇袭,救了他的人是警察。
律师的态度也比八年前要好了太多。
“为了安全起见,进去的人最好控制在三个人以内,不能带任何录音设备,需要在我以及医生的照看下进行,必须要穿好无菌服,要……”
老律师拉拉杂杂的唠叨着注意事项,病房里的呼叫铃忽然响起。
他迷惑的回过头,才发现病房里头的迹部注意到新海空他们的到来,正在招手让他们进去。
老律师把一切唠叨吞回肚子里,顺从的打开病房的门。
失血过多的迹部脸色很是苍白,眼睛有些许黯淡。
他靠在病床上,抬眼看着走进来的人。
“您好,我是目暮十三,针对鬼屋里发生的事件,我们有一些问题想要询问您。”
迹部点了点头,看向新海空。
新海空安抚性的对着他笑了一下。
目暮示意一旁的高木开始记录,随后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请问你为什么会去到这个鬼屋?似乎还没有带任何保镖?”
才不过第一个问题,迹部就皱起眉头。
“你们没有看到我的手机吗?”
手机?
目暮摇了摇头,扭头看向第一个发现迹部的新海空和松田。
“没有……你当时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衣。”
“我的手机放在大衣口袋里。”
迹部半低着头,眨了眨眼睛。
“昨天晚上,我接到新海你打过来的电话。”
“我的电话?”
黑发青年站直了身体,眼睛睁大,声音略略扬起,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我没给你打过电话啊?”
新海空心知肚明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着所有人的面狂飙演技。
两个人截然不同的表述让现场所有人把目光聚焦到迹部身上。
“但我确实接到了你的电话。”
迹部肯定的点了点头。
“电话那头是你的声音。”
“等等,这和新海警官你之前被绑架时的情况,不是一模一样吗?”
安室透敏锐的抬起头,看向新海空。
“你接到了村上的电话,但是村上他本人并没有时间播出这一通电话。电话是伪造的。”
“那他是怎么模仿的我声音的呢?”
新海空一脸质疑。
“不,我不会听错,那就是你的声音。”
迹部坚持认为自己听到的就是新海空的声音。
“你和我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新海空琥珀色的眼睛紧紧盯着迹部,发出灵魂一问:
“你确定,你是真的了解我的声音吗?”
迹部景吾愣住了。
当年那起绑架案发生之后,父亲一直对他很不放心,强制让他去英国上大学。
他在英国读完本科和硕士,又接管了英国那边的家族企业,回日本的次数屈指可数,最多和几个网球部的聚过几次餐,和新海空零零散散见过几面。
上一次去伊斯顿庄园参加酒会,因为心情太过郁闷,他早早就喝醉了。
虽然后来,桦地有和他说过,是新海空送他出来的,但是他已经完全没有任何记忆了。
说到底,他确实不一定能够保证,那就是新海空的声音。
“迹部先生,你真的能保证,你听到的就是新海警官的声音吗?”
目暮注视着迹部景吾,认真的询问。
原本有十足把握的迹部现在看上去有些动摇,他犹疑地看了一眼新海空,不太确定的开口:
“我也不知道,来电显示的是你的号码,接通之后,我确实先入为主的判断,是你打来的电话……”
“以现在的手段,伪造电话号码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安室透出言维护新海空。
“出于排查的考虑,我还是问一下,新海警官,你今天上午人在哪里?”
目暮转过头看向新海空,象征性地问出问题。
还没等新海空说话,松田就先他一步开口。
上一篇:转生成鬼王后我成了天与暴君的富婆
下一篇:离奇打工人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