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悠白松开了安娜的手,他在众人还在关注前面的时候进了学园岛。
草薙出云愣了一下,下一刻他就想拉住他,却感觉自己伸出去的手被推了一下,他直接仰后摔倒在地上,眼镜歪斜的挂在脸上。
“唉?”草薙出云匆忙站起来,“悠白!”
Scepter 4那边也发现了神木悠白,他们匆忙去拦人,却意外的没有一个人抓到他。
明明他的速度并不快,甚至因为笨重的外套显得格外笨拙,但即使是这样也被他躲过,很快就消失在风雪里。
“怎么回事?”草薙出云咳嗽着,他想跟进去结果被Scepter 4的人拉住,“悠白!不要进去!”
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他要怎么和十束多多良交代啊。
“不能进去了,王权者的战斗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能承受的,要是被连累出事,不管是室长还是你们的王都会自责。”淡岛世理拉住草薙出云。
“可是!”
“草薙先生!”就在草薙出云准备说服淡岛世理的时候,八田美咲在后面喊了草薙出云的名字,“安娜,安娜她!”
草薙出云愣了一下,他匆忙转过头来,下一刻他看到安娜站在原地,她在哭泣着,眼泪顺着她的眼角一滴滴滑落。
“安娜……”
草薙出云连忙回到原地把安娜抱起来,“安娜你怎么了?为什么在哭?”
“我,不知道。”栉名安娜哭的停不下来,“我总觉得好难过好难过,一直都很想哭。”
就像是帮某个再也无法流下泪来的人发泄,帮他哭泣一样。
草薙出云抱紧安娜,他抬起头来看向远方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眉头用力的皱起来。
千万不要有事啊,尊……还有悠白。
另一边,神木悠白在雪里跑动,身上的厚外套太笨重于是他把外套脱下来扔掉,脚步朝着一个方向迅速跑去。
他的时间很短很短,只有短暂的一瞬间。
王权者不会出现在同一时间,只有前任死亡或者退位才会选下一任王权者,所以他必须抓紧时间,在王权者死亡的一瞬间得到机会,这是唯一破局的方法,也是他做好的决定。
即使他厌恶异能,即使他根本就不想成为王权者。
但是,他必须去做,哪怕是陷入沼泽成为最无能的王权者。
很近了,神木悠白几乎可以看到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剑尖,他气喘吁吁的从建筑后面走出,下一刻便看到了赤王周防尊将伊佐那社整个穿透的画面,剧烈的火光炸开,神木悠白差点被余波掀翻出来。
但是……空位出现了。
周防尊杀死了无色之王,只有王权者能杀死王权者,但是王权者杀死另一位王时威兹曼偏差值会迅速失衡,滑向毁灭的边缘,达摩克利斯之剑会坠落,为了防止这个情况周防尊将这一切都交给了宗像礼司。
只要宗像礼司杀死他,那么坠剑事故就会消失。
周防尊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甚至是在他决定亲手杀死无色之王的时候就预见了这一幕。
所以,他从未想过……在他杀死无色之王的瞬间,甚至无色之王的气息还未消失,便有另一位无色之王继位。
那甚至让他和宗像礼司两位王权者都没有反应过来。
继位的人他和宗像礼司都认识。
神木悠白。
如果必须成为王权者才能改变现实,如果必须使用这份力量才能毁灭同样的力量。
那他,就接受好了。
以苦痛来应对苦痛。
【认知度提升至92%】
“神木?”宗像礼司意外的看着他,“等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不对……达摩克利斯之剑!?”
宗像礼司看向周防尊的头顶,周防尊也瞬间被提醒,他们同时抬起头来,硕大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失去引力,从空中直线坠落,已经没有任何犹豫的时间了,宗像礼司拔出佩刀,准备杀死周防尊。
但就在这时,神木悠白迅速挡在周防尊面前,他的身上爆发出一道光芒,那是属于无色的领域,但是宗像礼司依旧看到了熟悉的青色。
那些青色的光混杂在无色的领域里,寒气迅速蔓延,在一瞬间宗像礼司的佩刀都结上了冰。
身上的异能流速开始迟钝,宗像礼司明显有被压制的感觉,这种将他的异能硬塞在某个位置就是不能发出来的痛苦感,他额头开始冒汗,越发的感到无力,而且他还注意到,不只是他,对面的周防尊显然也有这样的感觉。
宗像礼司也才反应过来,他抬起头来便看到了让人震撼的一幕。
三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空中,其中青色的和无色是完好的,只有那柄赤色的残损的剑被一寸寸冻起来,冰往上一点点蔓延着,最后将一柄硕大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冻成冰雕。
咔嚓一声,冰瞬间崩碎,带着赤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碾碎成为飞灰。
一柄一人长的剑落下来直直的插进地里,在场的三个人全部被冲击出去,大地裂开一道口子,赤色的剑直直的插在地面上,裂口处一点点融化着周围的土地化为岩浆,但是……并没有迦具都陨坑那样强烈的破坏性。
宗像礼司拿着刀从地上起来,他的异能开始恢复,迟钝感消退,刀刃上的冰也开始消融。
摔在另一边的周防尊咳嗽着,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而且周身的王权者气息在迅速消退,他看着自己的手心,连一点火苗都打不出来。
“是……封印?”宗像礼司声音里带着惊奇,“不对,就算是无色是混乱的鬼牌,也不应该有封印王权者的力量。”
宗像礼司看向躺在旁边的神木悠白,他仰躺着,身上穿着单薄的衬衣,白色的发丝凌乱的铺在地上,他没有起身也没有活动,只是睁着眼睛望着天空中的落雪,雪一点点落在他的身上,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滑落。
封印,或者说是控制?
“神木?或者说应该喊你无色。”
周防尊也看向神木悠白。
实际上不只是他们,所有人都看着他。
学园岛外的氏族们都看到了岛上出现的新达摩克利斯之剑,在暗处观察的黄金之王和绿王也看到了它,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想要知道他的目的他的行动以及他到底站在哪一边。
每一位王都是一个势力,这就是能力者的现实。
神木悠白坐起来,黑色的眸子里一片平静,他非常随意的站起,甚至还有心情抖了抖身上的雪。
他变得格外不对,带着一股子无所谓的态度,不再冷漠但也不再犹豫。
“人大概很全吧,剩下的所有王权者都在。”神木悠白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说着,“那么,这里就是最大的舞台了,很适合做一个演讲,来发表神木悠白成为王权者之后的初次感受。”
“悠白?”周防尊比宗像礼司更熟悉他,但即使是他也觉得面前这个人似乎有点陌生。
神木悠白指了指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你们不觉得头上顶着这个东西傻傻的吗?”
“我最大的感受就是这东西要怎么去掉?真的不想顶着这么一个定位标志跑来跑去,会很容易被发现的,虽然我也不会随便跑什么地方,但还是有隐私风险啊,真忧愁。”
宗像礼司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宣战吧。”
神木悠白话音一转,他注视着宗像礼司和周防尊,“对,宣战吧。”
“……什么?”
“我会毁掉石板,清除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异能力,让这个世界重新成为只有普通人的世界,这样就不会再有王权者不会再有因为这种能力产生的悲剧,这一次,我站在所有王权者的对立面。”
神木悠白说:“来完成我的野望。”
既然每个人都自私的认为异能力是强大的,为了拥有这份力量可以做出所有可怕的事情,就算是害死一些人也无所谓,那么他也可以自私的将这份能力当作不应该存在的东西,自私的毁掉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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