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一报还一报 (下)(25)
团藏竟然是使用风遁的,真的侮辱了风属性查克拉。
我一直以为,风属性的应该是鸣人,或者四代目那样的才对。
“你的才能是如此平庸,你比不过我,比不过鼬,比不过三代目,不,应该说,你根本就不陪拿来和我们相比。”
我轻蔑地看着他,面前的只是一条可笑的死狗:“在真正有天赋的人面前,你就像冒充珍珠的沙子一样可笑。当然,沙子尚且有变成珍珠的可能,但你努力了一辈子,做了这么多,只是变得更加肮脏和混浊,因为你……本来就是一滩垃圾啊。”
“还有你的小把戏。通过牺牲一只写轮眼来逆转时间吗?”
“你怎么知道?”最后的底牌被拆穿,团藏的神情彻底凝滞了。
“强行改变世界线,真是幼稚的可笑。”我轻蔑地看着他,冷哼了一声。只是非常非常小范围地改变了世界线而已,这条被改动的线就像是巨型毛线团上的一根绒丝,微小到只有对着阳光才能看见。就像是让一粒尘埃稍稍移动了一微米,轻轻吹一口都比这改动的要多。
不过,这也许就是人类凭借自己的意志改变世界的极限了吧?所以每一次使用都需要耗费一只宝贵的写轮眼,就像是献祭那样。
哼,献祭给世界吗?
那还不如献给我,或者鸣人。
“这个术叫什么?”我问。
“伊邪那岐……”
团藏身下已经形成一片血泊,他的胸腔和腹腔都被切开了,内脏一个接着一个地被碾碎,然后生长,再碾碎。他的四肢也是被一层层剔下肌肉,用钝刀刮着骨头,然后不断重复。
团藏不停惨叫,一声接着一声,时而虚弱,时而凄厉。
他挣脱不开我的禁锢,即使右臂的查克拉不断膨胀,但在那些奇怪的东西转化为树木之前就被我强行压制了下去。
能够植入这么写轮眼,而且看那种独特的恢复能力和查克拉,大蛇丸好像研究过,是初代目的木遁吗?
他植入了初代目火影的细胞?
可是那种活性强度高得吓人的细胞,要不了多久就会反噬,导致他自身的崩溃。
我不知看了多久,忽然有些乏味了。
还是不够……到底要怎样才能让这个亵渎了我父母的人得到惩罚,他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就该怀着痛苦永远不得解脱。
“你是在守护木叶吧?”我说道。
团藏的惨叫声忽然停顿了一下,他吃力地转过头来看我。
我露出了恶劣的笑容,在团藏身边蹲下,轻声说:“你真的有在守护木叶吗?你看看你做的一切,就好像沼泽里腐烂的臭泥,让木叶为此而蒙羞。”
“已经在黑暗中变成垃圾的你,真的有资格去触碰木叶吗?不觉得你是在亵渎木叶?”
我紧盯着团藏的眼睛,缓慢而又清晰地说:“木叶是一棵参天巨树,枝繁叶茂,上面燃烧着熊熊火焰。火之意志一代接着一代地传承下去。木叶的火本该越来越旺盛,不是吗?但你却发现,有别的国家在觊觎着木叶,蠢蠢欲动。”
“这棵大树上出现了枯黄的叶子,甚至还长出了蛀虫,它们在腐蚀着这棵树,让树上枯萎的枝叶越来越多。”
团藏的眼睛越睁越大,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你想要让这棵树继续生长下去,所以你想要除掉虫子,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我把手覆在团藏的眼睛上,不让他看到我冰冷而又扭曲的笑容,然后为他施展了另一个幻术,将我话语所描绘的一切展现在他眼前。
“但是虫子越来越多,不是吗?你想方设法想要保护这棵大树,但它却枯萎得越来越厉害……木叶的一部分树干被掏空了。它已经不如初代目那个时代那么强大,虽然它表面上还是作为最强大的忍村而存在,但其实已经摇摇欲坠……”
“火焰在逐渐变得微弱……”
“你看到了,只有你看到了对不对?所有人都被那些虚假的表象所蒙蔽了,他们毫无知觉地生活在阳光下,根本没有察觉到木叶的衰落,但是你看到了。你清晰地意识到了问题,所以无论怎样,用何种方式,你都要守护木叶,哪怕化作黑暗,化作根。”
团藏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甚至有些颤抖。
“但是你没有发现吗?”
我顿了顿,终于缓缓吐出我想要说的话:“其实你知道的吧,只是你不愿意承认,你在逃避。好好去想,你明明是知道的,在你的内心深处一直都知道……但是你害怕,其实你就是一个懦夫,你是个自私的懦夫,只敢蜷缩在角落里蒙住眼睛的可怜鬼,你不敢去承认那个让你害怕的事实……”
“你明明是知道的吧?大树逐渐枯萎的真相。”
“区区蛀虫怎么可能撼动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让大树越来越虚弱的……难道不是已经腐烂的根吗?”
团藏的呼吸猛地一滞,然后颤抖起来,他动了动手脚,似乎想要制止我,但却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直挺挺地躺在自己的血泊之中。
“因为太久没有见过阳光了,已经腐烂,其实那些根已经不能供给营养了,它们早就化为一滩烂泥,变成了没有价值的垃圾。”
“但是因为你的自私,你的懦弱,你甚至不敢承认这些,你还在假装着是木叶的功臣,继续虚假地提供着根本不存在的营养,自欺欺人。恶心的烂泥除了散发臭味以外,怎么可能生长出能点燃火焰的树木呢?”
“真是可怜啊,那棵树……”
“明明在根部一开始腐烂的时候还是有机会的,但就是因为一个人的软弱,才慢慢变得不可收拾。因为腐烂的根占据着重要的位置,阻断了营养,现在已经害的大树有一半都枯死了不是吗?”
“我、我……”团藏从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是啊,你才是毁坏木叶的罪魁祸首,志村团藏。”
“木叶已经被你毁坏得不堪入目,但战争已经快要爆发了,那个由初代目火影创造的村子真的能撑过这场战争吗?”
“你一直以来都在自欺欺人,志村团藏。你的老师,你的好友,其实都已经知道了,想想他们,再看看你自己,只有你还是这么的懦弱无能,可笑又可怜……”
我放下手,站起身,看着团藏。
团藏的嘴蠕动着,好像在费力地说些什么,但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他已经说不出话了,露出绷带外的那只眼睛空洞地睁着,好像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
泪水顺着他的脸侧不断滑落,沾湿了那张颓唐老迈的脸。
所有的幻术都已经解开,但对于团藏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好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不断喃喃自语,哭泣,崩溃。
解除了幻术的世界中,团藏的右臂一开始就已经被我斩断。
布都御魂是能斩开一切的神剑,所斩断的不仅仅是肢体,而是灵魂与命运。所以从一开始,团藏就不能使用伊邪那岐来扭转结局了。
手臂上的写轮眼被我尽数收回,他右眼中那只属于止水的写轮眼也被我挖走。
团藏的胸腔被剖开着,所有的内脏器官和骨骼都已经被我一寸寸打碎,他的四肢已经被一层层切开肌理,再一点点用钝刀将骨头磨去。
现在躺在那里的,只是一滩不成人形,只有心脏还在跳动的烂肉。
而那滩烂肉,会在无限的轮回世界中把这种痛苦重复千百次。
远远的,我看见鼬追寻着我的踪迹向这边赶来。
我将团藏的心脏捏爆,点燃天照,然后转身离开。
第110章 鼬佐之战(上)
高高的穹顶仿佛厚而深邃的乌云在天空汇聚,笼罩着空旷阴冷的石室,小滴小滴的水从黑暗中的穹顶上直落而下,在青石地面上留下蜿蜒的水渍。
空气中散发着一丝凉冰冰的味道,宛如黑夜中绽放的昙花。
这就是宇智波一族曾经的一处领土吗?
滚圆的石柱在四方伫立,支撑起这栋宫殿般的建筑。也许这里曾经繁荣过,热血与荣光照耀着墙壁上的古训。
但现在,这里只是一片荒芜的废墟而已。
我一步步走过长廊,暗灰色的石墙呈现出冷硬肃穆的质感,正如曾经宇智波一族给我的感觉那样。
我从不关注家族企业,因为这些都是鼬与生俱来的权利与义务,但现在,这些属于我。
而我,想要把这里作为我和鼬的终焉。
空气仿佛是凝滞的,带着死一般的寂静。
我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在空荡的走廊中回荡,与水滴声混合在一起,仿佛曾经族人的窃窃私语。
来到了正中的大厅,我四下打量着,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坐上了大厅上方那个唯一的主座。
我不知道一个空旷的大厅中唯一的石座象征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个石头敲打而成的王座上曾经坐过什么人,因为以后连这个石座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坐在王座上等待的过程有点无聊,但我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愉悦,这种期待甚至冲散了之前对于团藏的愤怒。
终于要来了啊……这么久,我终于等到了。
日隼如同幽灵一般无声地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拿过它带来的卷轴,看清里面的内容后,不由得有些头痛。
一张特制的卷轴可以详细记录一个国家的政治结构和辛秘,可我手上的这张却写满了对我的声讨和谴责。
要知道,日隼飞一趟所花费的保密防护措施可不少,以前就算再不满,水月他们也只敢在情报一角写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字来抱怨。但这次我一打开就看到了满篇的“混蛋”,型号之大,字体之扭曲,好像只要集齐了一百零八个充满愤怒的“混蛋”就能召唤诅咒之神一样。
他们是想把我咒死吗?
真奇怪,明明我还没打算去死,但所有人却都好像以为我会死掉一样。连一向听话的“佐助传销集团”都要造反了。
我把卷轴从头看到尾,也没有找到任何一个除了骂我以外的字。
只是让他们最后帮个小忙而已……水月他们不至于吧?之前我拳打五大国,脚踢八尾的时候他们还挺高兴的,怎么这次连香磷和重吾都生气了?
啧,算了。反正他们一定会做好的。
我烧毁卷轴,挥退了日隼。
穹顶上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我没有抬头,但却知道我预定的观众来了。
绝……和芦荟生长在一起的生物,无论是白的一半,还是黑的一半,都很有意思。
如果我的计算没有出错的话,此时面具圈圈男应该去阻拦鸣人他们了,好给我和鼬留出充足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