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
禅院甚尔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滚,一只黑色的爪子擦着他的身体撞击到了地上,发出剧烈的响声。
“禅院甚尔!别以为我真的打不过你!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无咒力该怎么面对咒灵!”
禅院甚尔半跪在地上,蹙着眉,估量着咒灵的强度,舔了舔嘴唇。
黑色的利爪带着呼啸的风,禅院甚尔几乎看不清攻击的路线,只能凭借着本能的反应躲避着,但逐渐的,他躲避的动作越来越娴熟,像是在适应战斗的节奏。
“哼哼,不枉费我瞒着父亲偷出来了一只咒灵。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看你还敢不敢露出那副神情。”
黑色的咒灵斗大的眼珠死死地盯着禅院甚尔,它在禅院甚尔勉强躲过它的一次攻击之时,突然从背后伸出了第三只爪子。禅院甚尔瞳孔紧缩,强行让身子调换方向,但最终还是被爪子击中了右脸,飞出去撞到了墙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哈哈哈哈,原来你也能像一只丧家之犬一样啊。”
像是终于玩够了,攻击的人指挥着在一边冷漠旁观的咒术师将这个咒灵祓除,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地看着从地上爬起的禅院甚尔,“无咒力的废物,下次看到我就绕道走吧。”说着,傲慢地扫视了一眼还在地上哀嚎的人,皱着眉叫人把他们抬了出去,自己也快步离开了训练场。
禅院甚尔从地上爬起来,龇牙咧嘴地活动了一下胳膊,用手一抹脸,手上顿时沾满了血,嘴角也是火辣辣的痛,似乎是被咒灵的爪子划伤了。
“艹!”禅院甚尔往地上吐了一口还带着血的唾沫,咬着牙狠狠的一脚踹到了墙上。
忽然间,禅院甚尔的余光似乎瞄到了什么,他微微扭过头去,看到了在榕树下悠闲坐着的禅院朔。
禅院甚尔眯着眼看过去,似乎是一个小孩子,不会已经被吓哭了吧?说不准是坐在那里动都不敢动,哭喊着爸爸妈妈呢。
禅院甚尔有些恶劣地想,他走近了两步,看清楚了禅院朔的脸。
好像有点眼熟,啊,对了,是据说被咒灵吓哭的那个,这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禅院甚尔耸拉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呀,这不是那个小废物吗?”
他大咧咧地蹲了下来,伸出手没轻没重地捏了两下禅院朔的脸颊,满意地看着禅院朔皱着眉一脸不爽地看着他。
“小废物你坐在这里干什么?不是被咒灵吓得走不动道了吧?”
“如果我是小废物的话,那你就是大废物了。”禅院朔坐在石凳上,毫不在意地晃着腿,丝毫不奇怪禅院甚尔为什么认识他,“你不准备把脸上的伤处理一下吗?”
“我现在倒是对你更感兴趣。”禅院甚尔毫不介意地上的尘土,在禅院朔眼前席地而坐,嘴里啧啧称奇,“上次一见咒灵就被吓晕,这次怎么跟没看到一样,莫不是把那点咒力都吓没了吧。”
禅院朔看着禅院甚尔那被血糊了半张脸还兴致勃勃的模样,觉得自己已经老了。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受了伤不先去处理伤口,在这里和他搭什么话呢?不过,看他刚刚打架的样子,倒真有点像是天与咒缚,用咒力换取了强大的身体吗?
禅院朔想了想,有些疑惑地问:“我只是一个六岁的小孩子,你为什么要过来和我说话呢?”在“六岁”上还特别加重了音。
“谁知道呢?也许是准备威胁你不准把看到的说出去?”
“哦~威胁一个六岁的孩子啊~”禅院朔拉长了音,意味深长地看着禅院甚尔。
“没错。”禅院甚尔理直气壮,“所以你现在如果不把我带回去,我就找个地方偷偷把你卖了,反正现在喜欢什么样的都有,说不定就有喜欢“六岁”的小孩子的呢?”
?
禅院朔头上冒出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禅院甚尔倒是想得清楚,一方面,那群垃圾既然能干出冲进他的房间把他拽出来,就意味着房间已经不安全了,虽然他也不是打不过那群垃圾,但跟他们打架又没有钱可以拿;另一方面,他对于眼前这个小崽子还挺感兴趣的,住到他那里不比和那群垃圾斗智斗勇强多了?
更何况,禅院甚尔看着禅院朔,我可一点不觉得这家伙像传言那样是个废物呢。
也许是直觉的警告,禅院甚尔根本无法将禅院朔当成一个普通的孩子。
一个看着可怕的咒灵肆无忌惮的袭击还能不哭不闹面带笑意的孩子?如果他真的像是传言中所说的那样,禅院甚尔在内心翻了个白眼,那就只能说明禅院家就是个垃圾。不不不,我怎么能把他们和垃圾相提并论呢?垃圾可还有可回收的呢。
禅院朔前世身为源氏家主的时候,虽然最开始会有见他年纪小暗地里给他使绊子的人,但在他一个一个把他们肃清,一步一步带领着源氏踏上巅峰之后,所有人都敬他如神明,他还从没见过禅院甚尔这种生活在大家族,但却是一番地痞流氓的风格的人。
禅院朔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用手拄着脸,缓缓道:“我觉得你可能打错算盘了,要知道现在可有一大群豺狼,虎视眈眈地盯着小兔子家的宝贝呢,想在我这里躲清静可选错了地方。”
“不不不,怎么能是躲清静呢?我这分明是怕你没人照顾,自告奋勇地去和你搭个伙,况且…”禅院甚尔站起身来,把禅院朔从石凳上抱了起来,嘴角咧开,唇边的伤口传来撕裂的痛,却让禅院甚尔更加兴奋了,“…我也不觉得你是一只小兔子。”
“我当然是小兔子了,”禅院朔伸手抱住禅院甚尔的脖子,“我这么弱,又这么小,身体又不好,还被一群可怕的大人闯进家门,我多害怕啊。”
“只不过…”禅院朔的侧脸贴上禅院甚尔带血的脸,黑白分明的眼睛弯了弯,闪过一丝笑意,“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啊。”
禅院甚尔愣了一下,大笑出声,“呵呵哈哈哈哈,你可真是个小疯子,我真是迫不及待看他们的脸色了,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这可不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他们,不过倒是可以做一下先期准备。”禅院朔在禅院甚尔怀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话说你也正常不到哪去,正常人谁会相信一个孩子的话。”
“谁知道呢?也许是‘大废物’和‘小废物’的共通之处?我们下面去做什么?”
“你还挺自来熟的,我还没同意呢,这就叫上‘我们’了。”禅院朔淡定地伸出手在禅院甚尔的伤口上一按,禅院甚尔的脸色顿时扭曲了一下。“自然是先去处理你的伤口了,我可不想你还没开始干活,就先一步倒在了伤口感染上。所以,你那里有伤药吗?”
“当然…没有。”禅院甚尔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你觉得,被你打趴下的那群人那里会不会有?”
禅院甚尔想了下,眼睛一亮,颇有些跃跃欲试,“你说得对,我应该去给他们一个惊喜。”
“至于我的话…麻烦在路过禅院裕也那里把我放下来。”
“禅院裕也?禅院桐的父亲?”
“啊,那家伙原来是叫禅院桐吗?”禅院朔困倦地打了个哈气,“反正就是那个连演戏都演不好的大胡子,我准备给他送份礼。”
“作为欺负你的罪魁祸首你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吗?”禅院甚尔不紧不慢地抱着禅院朔边走边说,即使有路过的人瞧见他露出了或嫌恶或不屑的目光也丝毫不在乎,甚至朝他们露出了挑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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