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钱可没有那么好赚!
“当然不会乱翻。我说了写信的人是个精通印国数门官方语言,虽然是组合成的文字,但意思还是能看懂的。不过……这位记者先生,您确定要我翻译吗?”
记者看着他的表情越发狐疑:“这是几个意思?我看你是看不懂乱翻译吧。既然你看懂了,有什么不能翻的。”
一名刑警适时道:“他已经报警,那这封信的翻译我们就必须在现场听。”
翔一点点头表示懂了,于是开始念:“亲爱的,你还记得我吗?我好想念你,想念去年我们在哔——哔——哔哔哔哔——你太无情了,是你让我对你哔哔哔——结果受伤了还怪我?对了,你的屁股还好吗?我记得放哔哔哔——你流了好多血,还做了手术——”
“闭嘴闭嘴闭嘴!你胡说八道!!!”记者面红耳赤的朝着翔一吼,“上面怎么可能这么写!”
他觉得警察们看着他的眼神已经不是惊悚,而是恐惧了!
有个警察咂舌道:“乖乖,玩这么大的吗?”
“拳、拳头我稍微能理解,但电鳗和鳄鱼是不是……”
“说起来,写这封信的会不会是个印国人,听说他们那里别说男的不安全,苍蝇都不安全……”
窃窃私语的声音,是谁说的已经不重要,反正记者已经顾不上了。他气得火冒三丈,指着翔一的鼻子吼道:“我告诉你,诽谤是犯法的!我要告你!”
“可是上面确实是这么写的……”翔一抿了抿唇,无辜的说,“为了你的颜面着想,我还粉饰了一下。”
“这还是粉饰过的!”门口传来一名女警的惊呼声。
记者惊讶的发现不知何时,门口已经围满了警察,不分男女,一个个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异形生物。
在他转头过去的时候,这群人一个个还后退了,仿佛他是什么病原体。他甚至看到警察们交头接耳,还有几个小跑离开,一看就是要对外宣传。
“他这是恼羞成怒吧?”
“那看来是真的。这XP已经不是人类级别了吧……”
这样的声音不停传入记者的耳中,他觉得自己喉间像堵了什么东西,舌头还能尝到一丝铁锈味。
万万没想到,他传谣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造谣!造的还不是人类能理解范围的谣!
已经能想到这件事被宣扬出去的话,他……他都不用做人了啊!
“不可能!上面肯定不是这个意思!这些事我没做过!”记者嚷嚷道,仿佛之前那副高傲的模样是不存在的,俨然是疯了般。
翔一的声音平稳冷静:“那就是说寄这封信的人是在造谣,真阴险呢,这种猎奇的谣言可是很难禁止的,这么多人听到了,可封不了所有人的口。而且警视厅外还围着一些记者,老板先生,你报警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他们肯定会打听的,到时候可防不住他们打听的手段,如果是给钱的话,真说不准有人会说哦。造谣容易辟谣难,写这封信的人,是有多恨你啊。”
记者联想了一下那个画面,他想的比翔一说的还要伸入,一点捕风捉影的东西都能洋洋洒洒写得跟真的一样,更何况这么多人听到了内容……
“噗——”没忍住,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翔一发完功了,朝松田使了个眼色,松田会意,朝他悄悄比了个拇指。然后道:“其实要找出来造谣的人,还挺简单的。”
“……哈?”别说是在场的警察,就连记者都懵了。
伊达航道:“这封信最大的问题在于我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文字,现在懂了,尤其适用的还是小众的文字,查起来就很简单。”
记者不确认的问:“真、真的很简单吗?”他连嘴角的血都忘记擦了。
松田道:“犯人很谨慎,但却是谨慎过头,有点脑子但脑仁实在不大。”看向脸色难看的记者,松田继续道,“虽然在电脑上也可以手动画出字体,和手写的不一样,手动画的没那么容易从笔迹里查出端倪。但是,这位犯人可能是担心就算这样做也会被查出来吧,所以选择在电脑上合成字体,再打印出来的。”
伊达航紧接着道:“而我们都知道,像这类小众文字做出的字体,在国内使用可是要付费的。又因为使用的人很少,只需要向特定那么几家做这种字体的公司询问一下购买的客户名单,再从里面筛选出讨厌你的人,范围就能大幅度缩小,更甚至能直接找到犯人。”
几名刑警加上松田,朝着记者微笑道:“你说,这不就很简单了吗?”
记者:“……”嘴角流的血更多了。
松田:“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能找到造谣你的人不开心吗?”
记者凄惨的道:“开、开心……可是我被造谣了。”
伊达航同情的看着他:“确实,就算是犯人承认自己的罪行,可你是那个圈子里的人,应该也知道没用,谣言这种东西,就算官方辟谣了,该看乐子的人也会看。”
记者,咧开嘴角露出他带血的牙龈:“多谢您的理解。”
松田别开脸嘀咕:“我怎么听起来不像是造谣,该不会是这件事本来就是真的,你只是丑闻被公布,恼羞成怒而已。”
记者想骂人,但他做这行的其实对法律也是有些研究,只能用一双阴恻恻的眼神恶狠狠的瞪着松田。
“那既然有明确的思路,就行动吧。”伊达航拍了拍手,让同僚们抓紧时间。“按照这个进度,说不准一个小时就能结案了。”
松田:“肯定的,这么简单的案子,就算是个傻子都能破案。能想出这一招的犯人,比傻子还傻。”
“等等!”记者连忙要喊住他们,却被一个人拦住。
翔一怜悯的送上一张从桌上随手擦的纸巾,递给了面色灰败的记者:“擦擦吧老板先生。对了,我翻译完了,可以结单了么?”
记者一听到钱就回神,用杀人般的目光盯着翔一。翔一说:“我不是警察哦,就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打工人,如果其他记者要打听……恩,我刚才说了,‘给钱说不准有人愿意说’。”
记者,露出一个狰狞的表情:“要多少?”
“说什么傻话呢?”翔一道,“当然是按照市面的价格给啊,我可是良民,您是老板,只要不让我吃亏,我就能接受。像欺负不懂行的人狮子口大开价是不行的,不知道的还得举报我敲诈。”
说这话的时候,那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记者的瞳孔,见对方瞳孔收缩了一下,明显是被说中,翔一露出一个温和的浅笑:“对了,差点忘记之前没有报价呢,老板您可以说说我的酬劳多少吗?”
记者:“……”
他心里有无数个脏字想要问候入江翔一,但他不能。就如翔一说的那样,他来开口的话,如果要多了,那自己就可以直接告他敲诈,毕竟这里有这么多双耳朵呢,还是在警视厅,警察是不缺的,分分钟就可以执行抓人。
嘴上说是翻译酬劳,实际上就是封口费。
封口的就是——‘不要将内容卖给其他记者’。
对自己有多可恨的记者,自然知道他有多少个同行的仇人。所以给的封口费自然不能低了。
但是——这小子不自己喊价,而是将问题抛到他这边啊!
如果是自己说出给钱的数额,那就不构成敲诈了好不!
“……五十万。”记者试探着说出一个数额。这个数额已经远远超出市价,但翔一淡笑不语。记者咬牙,“一百万?”
然后慢慢的加到了六百万,直到八百万的时候,他的心口已经滴血到麻木了。
他很清楚,就算听到这话的警察再多,只要警察内部封口了,那些人就不会透露出去。如果透露出去,那也简单,他可以直接告警视厅,毕竟他报案了,透露案件内容,一告一个准,这样他还能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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