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僧人念了一声,“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吧。”
男人感激的说道:“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僧人贴好经文,又担心那妖物对男人大开杀戒,于是又在男人身上写下经文。
“大师……这样就可以么?”男人想起那美人杀神一般的模样,心下忐忑。
小百合偷偷溜回家时就看到这么一副场面,她被贴的层层叠叠的经文吓到了,人类害怕的就是未知,这种神秘的经文就是未知。
她听到了里面有人在说话的声音。
“我知道你添油加醋说了一些谎话,但现在为了你的安全请原原本本的把这件事情都告诉贫僧。”
男人只好老老实实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边,僧人沉默了半晌念了一句佛偈,“就算是妖怪也是一只好妖。”
那男人一听不由的害怕大师临时倒戈,赶忙说道:“我已经将所有无辜的女子赎出,可她还是不肯放过我啊!”
僧人叹了一口气,“你放心,既然答应保护你我肯定会做到的,只希望施主你以后能够改邪归正,不要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是……我知道错了。”男人乖乖的回答道。
小百合从头听到尾,她以为是丈夫良心发现,却没想到是因为怕死才不得已将她赎了出来……她捂着嘴巴默默的流下眼泪。
无惨在约定的时间中来了。
他不是瞎子当然看的到房间外面的经文,那个胆小鬼竟然想出这么一个昏招,自己既不是妖怪也不是鬼怪,而是跳出六道五行之外的“鬼”,普通的经文符咒当然对自己没用。
无惨站在门口道:“我让你做的几件事情你做了么?”
房子里安安静静就像没有人。
“哼。”无惨冷哼一声,正要往前走去。
一个女人突然冲了出来,一把一把的扯开了门口的符咒,她一边哭一边撕扯着符咒,如果能杀死这个负心汉,就算自己死了也瞑目了!
这个女人就是小百合。
房中只有僧人和男人,听到外面那妖怪开口,两人同时紧绷了身体,男人差点叫出声音,还好被大师一把捂住口鼻,这才没有前功尽弃。
甚至男人将大师刚才抄写的经书一把抱在怀中,只有这样才会给他勇气。
既然这妖怪没有直接进来,外面的经文应当对她是有用的,男人更放心了,用感激的眼神看了大师一眼,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自己总算还有一条活路。
外面没有声音了,大师知道只才是恶战的开始,无论妖鬼他们存在在人世一定是因为巨大的执念,否则成不了妖鬼。
就在这是突然出现一个谁都没有想到的人,这男人以为小百合拿了钱就会回到乡下去!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随着咒文被撕扯个干净,男人大脑一片空白,半晌长啸出声,自己今天晚上一定会死无全尸。
在极度的恐惧之中,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他只想着,自己既然要死,也要把这个女人带下地狱。
男人双眼赤红,一把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僧人,拉开门一把扯住小百合的头发,他用力的掐着小百合的脖子怒斥道:“你这贱妇!若不是我将你从花屋赎了出来,你现在还不知在那个男人哪儿呢!不知感恩的贱妇竟然坏我的好事。”
无惨的一只手化作鞭刺扼住了男人脖子这才将他扯开,小百合跌坐在地上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不知是不是已经晕死过去。
“看来我的要求你没有完成。”无惨冷漠的说道。
在男人眼中他依旧美丽不可方物。
男人被勒的额上青筋尽显,大师冲出来扔了许多符咒在无惨的鞭刺上,口中念着经文。
可惜对于无惨来说没有用,想要降伏自己至少要修行到安倍晴明或者麻仓叶王的地步吧。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僧人说道。
“和尚,他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与恶鬼无异,为何你还要维护他?”
大师道:“这毕竟是一条生命。”
“可是那些女人的性命就不是命了么?您是不是过于伪善了,除了他自己的妻子之外,他还拐卖过良家的女儿和妻子,多少家庭因为他妻离子散,他难道不需要付出代价么?”
“那也不是你的责任,自有人来收取代价。”
“那我提前送他下地狱。”男人的脖子被划破了一些,鲜血流了出来,无惨灵敏的嗅觉一瞬间就闻到了香甜,他感觉到了饥饿,应该是身体很久没有进食造成的。
和尚见无惨又收紧了鞭刺,“我可以替他付出代价!”
真是一个好人,无惨嘴角勾出一丝微笑:“也不是不行。”他松了松鞭刺,即使一只手已经是非人的状态,依旧可以只用一个微笑就让面前的僧人摇曳心神。
大师原地打坐念了一段经文,让自己的心重新平静下来。
“大师还是处子吧。”
这小师傅看上去还很年轻无惨多嘴问一句。
小师傅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说话也结巴了,“你这妖怪好不知羞耻!”
“那到底是不是?”
半晌之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是。”
“那就给我一些你的血吧,换他的命。”无惨道。
那僧人知道是自己误会了,脸上一会青一会白,变了几个颜色,最后才道:“好。”
这小师傅年轻还有些道行,鲜血中的能量要比普通人强大许多,用另外一个世界中鬼的话来说是个“稀血”。
僧人伸出自己的手臂,“一言为定。”
无惨瞟了这人一眼,用指甲在虚空中轻轻一划鲜血就从僧人的手臂中涌了出来。
僧人名叫素栖,年纪轻轻就已经学有所成,此次下山就是有人委托寺庙为新居念经颂佛,乞求家宅平安的。
没想到在途中就遇到了这个男人,他见男人哭的实在是可怜,不忍心将其抛下,于是答应为其解决困境。
大约是这个男人报应到了,贴在外面的经咒就被那男人的妻子撕掉了,她本就想让这个男人死。
修佛多年让他不能视而不见。
冰冷的嘴唇贴在自己手腕上时,素栖感觉自己全身都在颤抖着。
无惨抬眼瞥了一下颤抖的素栖,恶劣的笑了,这么害怕却还是愿意以身做饵,算得上的得道高僧了。
眼见素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无惨总算是停下了,稀血的味道确实很好。
“好了。”无惨松开了还被鞭刺缠着的男人,他已经因为缺氧晕了过去。
“这里你来善后,问问他还有多少女人没有被他赎回来,让他不要耍小聪明,我会看着他的。”
素栖目送无惨离开,她很强大,如果可以的话,这里不会有一个活口,但对方还是同意了这个交换,被从小提耳面命说妖怪都是坏的的素栖第一次有些迷芒了。
忽而他又想起,刚才那妖怪吮吸血液时嘴上带的一抹惊心动魄的红色,他又念起经来,今天自己的心不静,或许这就是佛祖给自己这次出门的考验吧。
“若月。”老板娘敲了敲门,“今天我请了最好的舞蹈老师来教你舞蹈。”
房间中没有人回应。
“若月?”
两位老师都惊讶于老板娘的卑微,花魁就算是为了花屋带来高额收入,可毕竟只是一个商品,那里的老板这么卑微?
“让他们走。”里面总算是说话了。
“若月啊。”
老板娘赔笑着道:“那让老师进去给你讲一讲可以么?说不准你看了以后就会喜欢跳舞了呢。”
无惨刚进过食,那僧人的血液中蕴含了不少的力量,所以他现在懒洋洋的有点不想动,平安时代的时候,麻仓叶王也找过老师教自己舞蹈,现在可没有另外一个麻仓叶王。
“进来吧。”
看看别人跳舞也没什么关系。
这两位老师进到屋内,是阴面的房间,按理说受花魁课程教育的女孩,不该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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