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应该呀。”
飞行法术都学的会,怎么心法反而学不会?
孙悟空不信邪,将灵气注入他的身体,带着他行成大周天内循环,然而根本运转不通,就好像江流这个人是实心的一样,那些经脉关窍根本走不通。
“可能是个体之间的差别吧,不能学会也是暂时的,别急,先吃两个天材地宝垫肚子。”
江流接过又一个天材地宝,笑道:“我不急,你也别放在心上。”
避嫌在一旁的释道玄见他俩停止了心法交流这才紧跟了过来,担心的拨弄着佛珠。
只有他全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太上老君和江流的加密对话,他听得一知半解,压根不知道江流觉醒了什么神通变化。
那些光点行成的画面除了捏碎的人和被因果缠绕的人能看见,别人是看不见的。
所以释道玄不知道孙悟空与火焰山的事情,也不知道猪刚鬣和卵二姐过去的事情。
他能做的,只剩下祈祷和担心。
但是看孙悟空和猪刚鬣这一前一后的反应,再联系发生过的事情一猜,他也能猜出猪刚鬣如今正在受罚受苦,这些都是猪刚鬣应得的。
那么,与其担心猪刚鬣,他自然先关心江流。
原地只剩下猪刚鬣一人苦苦支撑着,凄凉又活该。
他整个跌倒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连人形都保持不住,直接化为了小山一样的原型。
那座小山原型就像被无形的东西压制削弱一样,一点一点的缩小,最后削成了一只粉嫩的小乳猪。
终于不再疼痛以后,小乳猪跪下四肢,感谢江流的刮骨剔毒。
谢完以后,他也没有乱拱乱嚷,直接跌做在了地上,依旧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江流原本还觉得猪刚鬣活该,自己已经尽心尽力,现在看他这样可怜的模样,江流又有些不忍心。
毕竟也是相处了那么久的徒弟。
既然猪刚鬣能够捱过因果律没死,就说明公平公正得有些死板的因果律认可这个结局。
那他也不好差别对待猪刚鬣,否则那不就成歧视了?
冷暴力这种东西,江流从来不屑用。
只是看着这样沮丧的猪刚鬣,他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孙悟空拍了拍江流的肩膀:“师傅,交给我吧。”
或许是因为两人都是被师父赶出门墙,孙悟空又凭本事和师门续上了关系的缘故,猪刚鬣也曾悄悄问过孙悟空是怎么做到的。
于是,孙悟空对于猪刚鬣那点儿事情多少也有些了解。
只是和坦坦荡荡的孙悟空不同,猪刚鬣并不敢直接凑上去,甚至不敢流露出半分异样来。
再看猪刚鬣之前心如死灰,口中胡言乱语,孙悟空也就从几分了解变成了七八分。
他去安慰猪刚鬣,也能安慰到点子上。
江流却没急着让他去开解猪刚鬣,而是看着那被拧得通红的耳朵,抿了抿唇,还是问了出口:“你的耳朵还疼不疼?”
孙悟空一怔。
他伸手摸了摸耳朵,随后笑道:“早就不疼了!师傅,我去开导开导那个呆子!”
说完,孙悟空飞快的跑走了。
释道玄:“你既然担心,之前怎么又下得去手教训?”
江流:“停。”
他搓了搓手臂上的寒毛和鸡皮疙瘩:“总感觉和你讨论这个话题有点怪怪的。”
“你想不想知道我觉醒了什么神通?”
释道玄斜眼看他:“你若是没地方显摆,想要在我这儿显摆显摆,那我就洗耳听听。你若是担心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神通,怕我心里难受、觉得被排挤,想要把秘密告诉我,那就大可不必!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小野猪,一天天的伤春悲秋,觉得自己被排挤了。”
释道玄是个明白人。
君子慎独这句话,不止适用于人类,更是适用于任何有智慧的生物。
一旦秘密进入他人的耳中,就不再是秘密。
释道玄自认为自己没有没替江流保守秘密的本事,所以他就让自己别去看,别去猜,别去想。
江流:一句话损了两个人,不愧是你,释道玄。
算了,何苦想那么多,想的多就容易烦恼,还是认真干饭吧。
这头江流被释道玄一句话堵回了所有念头,那头猪刚鬣被孙悟空一句话引出了所有心思。
他哭得不能自己。
想他师父给他金丹助力他成了大罗金仙,亲自替他打了最合适用的武器九齿钉耙,又替他要来了被扣留的内丹……
可他怎么做的?
他虽将师父逐出门墙时说的话记在心里,从没开口说过自己的师承,却也忘了师父曾叮嘱过他不准为非作歹,否则再无师徒之情。
“他如今,已经不会再认我这个徒弟了。”
说到这里,猪刚鬣又伏地大哭。
“你既然知道,又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玉帝贬我下凡,所以我不能是一个没有罪的人。”
猪刚鬣只是体察上意,自污罢了。
也因为他走上这条路,所以才更明白自己再也没有后退的路。
只是看见孙悟空与师门重修旧好,于是也心生妄想。
如今不过是这场美梦该醒了。
“你这样消沉,哭哭啼啼,自然不会有半点儿作用。”
“还不如打起精神来,一路跟随江流去西天取经,多做善事莫问前程,混出个名声,好叫你师父知道你已经痛改前非。”
孙悟空劝得口水都要说干了,扯着猪刚鬣的大耳朵:“我说的,你都听到了没有?!”
猪刚鬣遮住鼻子嘴巴,只露出一双圆溜溜水汪汪的眼睛来,瓮声瓮气的问:“听到了,听到了,我也想做出改变,可如今师傅他肯定更不待见我了,西行路上又怎么肯差遣我?”
孙悟空:“是师傅让我来哄你的。”
猪刚鬣早就哭够了,只是看不见前路,意志消沉罢了。
听到孙悟空这话,他一秒起身,直奔江流而去:“师傅,师傅,您是不是还是像以往那样疼爱我的?”
江流:……
孙悟空:……
江流:“不是,没有,没疼爱过,滚去挑担子!”
猪刚鬣:“好嘞。”
他脆生生的应了,麻溜的去挑起担子,还乖巧的牵来了白马:“师傅,您骑。”
江流只觉得猪刚鬣黏黏糊糊的样子辣眼睛,他翻身上马,将所有人都甩在了身后。
然后,青天白日的,他就遇到了鬼。
第46章
“长老,你怎么才来啊~”
短短一句话说得极其哀怨婉转,就好像苦等负心郎好多年终于等到对方回头的苦情女,又惊又喜又怒又怨。
他头戴一顶冲天冠,腰间束着一条碧玉腰带,身穿着一件飞龙舞凤滚边黄袍,脚下穿着一双云头绣口无忧履,手里拿着一柄斗罗星白玉珪,好一个富贵帝王装扮。
只是他浑身湿淋淋的,面色乌青,一看就不是活人。
他还想往江流身上扑。
江流:“停!”
江流勒住马,看着面前这个穿戴富贵的男鬼:“你是谁,怎么这青天白日的也敢出来,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等我做什么?”
那鬼在太阳底下也确实难熬,之前也是太过激动,才没忍住一个扑过来想抱住长老的大腿。
现在长老就在面前,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倒也能克制住了。
他站在路边树下的阴影里欢快的招了招手。
江流骑着马往路边走了几步,站在他跟前:“说。”
这鬼未语泪先流,一脸的愁容:“我原是乌鸡国的国王,家住距离此处几百公里外的乌鸡国。”
一百公里等于一百千米,无论乌鸡国距离此处有‘几’百公里,那都是一个挺遥远的距离,骑马也得一个月才能到达。
而鬼怪一般不可以脱离自己死亡的地点,更不可能在白日出行,这只鬼说他自己是乌鸡国的国王,江流只信了一半。
上一篇:盘点历史,昏君社死
下一篇:酒厂boss在追漫画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