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哦。”
伏黑惠照做了,加入排气球的队伍,脚尖停在原地,目光却粘在源柊月身上,生怕把哥哥弄丢。他看到源柊月在许愿池边坐下,对他挥挥手,他暂时放了心。
-
许愿池边人来人往,偶有驻留,对着池里的漂亮锦鲤许下心愿。
工藤新一站在许愿池边的路灯旁,借着灯杆躲避日晒,效果聊胜于无。
他单手插在兜里,时不时看眼手机,时不时扫视四周,俨然一副等人模样。倒不是毛利兰不守约,而是他早到了二十分钟,导致现在又晒又无聊,夏天实在使人心浮气躁。
工藤新一继续等待着,一边观察起周边的游客。
他儿时十分喜欢这种‘人类观察行动’,一个人路过,他从此人的穿着打扮、步态、神态中,分析对方的个人信息,从职业到性格特征。
这无疑是一种不错的无意识侧写训练,为他后来的破案水平夯实基础,如今无聊时,他依然会这么做。
工藤新一很快锁定了一个人。
那是名黑发少年,看着与他同龄,十六七岁的样子,是那种下课会有别班女生偷偷来班级窗外偷看他的池面长相,工藤新一注意到他,并非由于容貌,而是他肩膀上的眼罩白发小猫。
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工藤新一始终记得那魔幻的一天,个高腿长的白发男生从窗外飞进来,又当着他的面飞走了,当时对方左手一根香蕉,右手一只眼罩小猫,和此时这人肩膀上的长得一样。
他反复分析那天的细节,由于只出现那么一回,几乎怀疑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
但现在来看……好像是真的。
工藤新一犹豫几秒,走上前去。
他必须要问清楚。
刚走进,他听见许愿池里有古怪的声音,转头一看,他被眼前画面震住了。
很难相信,一堆草在许愿池里游来游去。
这草游得很流畅,草尖朝后,游泳姿势像是一条丝滑的鱿鱼,偶尔浮上来换气,得以让他看清这草的正面:这坨草居然长了四张人脸,四张脸不爽的表情尤其整齐划一,像四张一模一样的麻将牌,明杠!
再仔细一看,这坨草并不是单纯游泳。
池底沉着满满一层游客丢下的硬币,草游过的地方,底下的硬币也跟着一扫而空……它在吃钱!它居然在吃钱!
工藤新一:“……”
痴呆.JPG
他已经无暇去关注眼罩小猫了,满脑子都是“草!”、“草有脸!”、“草会游泳!”、“草会吃金币!”……不断生草中。
“新一!”
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唤。
工藤新一回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小兰。”
毛利兰三两步走到他身边,说:“怎么了,感觉你好像没精神?”
“天气有点热。”工藤新一说,“对了兰,你看这水池里……”
再转过头,那堆吃钱的草已经不见了,那少年边上多了一个手持气球的小男孩。男孩板着脸,表情酷酷的,似乎在和哥哥商量些什么。
工藤新一哽住:“……”
眼见着他们要离开,工藤新一抓紧机会,试图搭讪。
他指了指对方肩膀上的白发小猫:“那个,你好,请问这个是……?”
少年看了他一眼,眉毛微微抬起,有点惊讶的模样,接着了然地微笑:“你说这个啊。”
工藤新一紧张而期待地等着答案。
那一天的场景,在他心头盘旋许久,一刻都不曾停歇,他太想要一个答案了。
源柊月指向他身后:“那边就有。”
工藤新一猛然回头。
……看到派发气球的玩偶服工作人员。
工藤新一:“……”
谁问你这个了!!
工藤新一:“等等、我说的不是这个……”
但对方趁此机会,像一尾狡猾的鱼,若无其事地带着弟弟混进人群,他想要追上去,却听毛利兰不明所以地询问道:“新一,你认识刚才那个人吗?是同学吗?”
工藤新一:“不认识啊,你不觉得他肩膀上那只小猫很奇怪吗?”
毛利兰迷惑:“小……猫?哪里有猫?”
对方面上的困惑做不得假,工藤新一眼睛缓缓瞪大,又联想起了上次见到白发少年时的一些细节。
电光火石间,他意识到一件事:毛利兰看不到那只猫,上次在现场的路人们也是……但他看得见。
工藤新一:“……”
糟·糕·了。
“新一,你帽子里好像有东西。”毛利兰摸了下他的帽兜,拿出一张卡片,“这是什么?”
那是一张名片,名片背面印着漂亮的别墅、青山绿水和蓝天,正面印有几个明晃晃的大字:【小源农家乐】。
很奇怪,名片上却没明写农家乐的地址,只有一串号码。
“这应该是那个人留给我的。”工藤新一喃喃地说。
-
窝草在许愿池里零元购吃了个爽,伏黑惠也为此指责了他。
伏黑惠连责备都是相当委婉的:“这是别人出于许愿的目的丢进池子里的钱币,不好。”
源柊月自有一套歪理:“收钱办事,这许愿池也没办事啊,既然没办事,怎么能收?可窝草收了钱是真能祓除咒灵,维护游乐园生态。”
伏黑惠:“……”
伏黑惠面无表情:“那你怎么不拿寺院功德箱里的钱呢?”
源柊月眉毛抬起,顿了顿,恍然大悟道:“你说得对啊。”
伏黑惠:“!!!”
太危险了,是这个人的话,绝对干得出来,他毫不怀疑明天会有【东京各大寺院功德箱一夜之间被偷空】的头条新闻。
伏黑惠立刻转移话题:“要处理的咒灵,在哪里?”
“不用管,等会儿五条悟过来,交给他就行了。”
伏黑惠十分困惑:“……他和夏油哥不是去京都执行任务了吗?”
“哦,我让他们把任务带来东京了。”源柊月语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知道的,现在就是那个……弹性工作制嘛,工作地点也可以弹性的。”
伏黑惠:“???”
是这么个弹性法吗?!
-
事实证明,还真能就能这么弹性。
过了几个小时,五条悟和夏油杰带着‘任务’本人——星浆体少女,天内理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们是不是玩了一整天了?”五条悟说,“我们今天可是超——辛苦的!连过来的路上都在被诅咒师集团追杀,你们倒好!玩得很开心吧偷腥猫们!”
伏黑惠:“……”
源柊月:“那你努努力,顺带把我的任务一起解决了。”
夏油杰:“看到你这副度假的样子还真是不爽。”
源柊月:“是吗?怎么办呢,你忍着呗。”
五条悟和夏油杰皮笑肉不笑地接近他,伏黑惠后退几步,远离纷争中心。
三人旁若无人般闹作一团,天内理子好奇又羡慕地望着他们,没有贸然出声。
不过,好歹是没有忘记任务目的,半分钟后,五条悟一手指向身后的天内理子,对源柊月说:“这位就是星浆体,理子小姐。”
共同经历一上午外加半个下午惊心动魄的连环追杀,天内理子已迅速与五条悟和夏油杰熟悉了起来。
当他们提议“要不要去游乐园玩玩、放松一下?”,她根本没怎么深思,答应了,等走到游乐园门口,他们才想起什么似的告诉她:“这里有我们的一位同期。”
除此之外,便没有多言了。
天内理子没意识到他们在计划什么,她甚至认为这是一场巧合。
但源柊月心里门清,在接到五条悟那通询问他‘你在哪老子过来找你玩’的电话时,他就明白对方和夏油杰的目的——他们想让他模仿‘星浆体’的术式,以术式植物作为星浆体的代替,献给天元大人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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