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为了在一起+番外 （下）(44)
不光是动机，佐助有些无奈地发现，他连大蛇丸的心理活动都完全能推测出来。大蛇丸那家伙，大抵不过就是看不过眼他再次因为鸣人而重伤昏迷，所以想要借由鸣人与他灵魂相连的便利，让鸣人来替他分担一部分压力罢了。
所以大蛇丸一定是跟鸣人说可以察看他的记忆什么的，诱哄鸣人来主动与他的意识沟通的吧。不然明明还不知道小狐狸的存在的鸣人，怎么也不可能主动把小家伙召唤出来。
再联系自己在昏迷中感受到的那股温暖的能量，佐助勉强伸过手去在小狐狸头上轻点了几下略做安抚，应该是这个小家伙感觉到了鸣人的悲伤，才主动现身来帮助鸣人的吧。
☆、第一百二十三回
余光扫过对小家伙的存在完全无感的大蛇丸他们，佐助心下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果然意识形态这种特殊的存在，并不是任何人都能看到的。所以大蛇丸估计也没有预料到，他只是为了引诱鸣人上钩而随口说出来的条件，会因为这小家伙的存在而成真吧。
佐助心中一声嗤笑，大蛇丸这家伙果然还是老样子，为了达到目的，完全不在意过程中要使用什么手段。只是不管那家伙做的事真的有些过分也好，初衷却是为了他好，想到这里，佐助就是一阵无力，这种有气又没法报复的感觉真的让人很不舒服啊。
然而虽然不确定鸣人到底看到了多少，但只要想到鸣人也许已经知道了那些他怎么都不想鸣人知道的事，佐助就觉得自己很头疼。
于是，抬头看向努力降低自身的存在感，假装自己只是个吃瓜群众的大蛇丸，佐助眼中可就没什么可以称之为温柔之类的东西了。
连带着站在大蛇丸旁边的兜也被佐助凌厉的目光一吓，又因为解药还在佐助手上的关系，完全不敢得罪佐助的兜连忙指指一旁的大蛇丸，摆摆手表示这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不得不说兜这个锅甩得十分漂亮，佐助果然收回了放在他身上的余光，直直地盯着大蛇丸。
被佐助冷凝的视线直视着，大蛇丸这才想起兜之前很是愤懑地跟他讲诉的关于算计佐助失败后的悲惨下场，以及唯一能解他之前注射进自来也体内的转换性向的药的解药还在佐助手上的事，身体也不由自主地一僵。
谁知刚想开口说让佐助不要冲动，大蛇丸就看到佐助本来仿佛钉在他身上一般的目光“咻——”地飘到了自来也身上，脸上的表情更是怎么看怎么诡异。
知道这大概是自家小心眼的弟子又在盘算着要报复什么的了，大蛇丸默默地觉得有些忧伤。
‘这个见色忘师的小混蛋，我又不是故意......好吧，虽然我是故意让鸣人去主动连接他的灵魂，但我也没想到鸣人会哭成这样啊。我不过也只是想要鸣人能帮忙缓解一下他使用轮回眼过度的痛苦好吧！’
这么一想，大蛇丸觉得自己的底气似乎是足了一些了，摆好了长辈的架势，冲佐助责问道：“混蛋小子，我这才离开几天，你看看你又把自己搞成什么鬼样子了？亏我还特意把万太留给你，有什么事是你非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也一定要一个人解决的？”
斜斜地瞟了一眼气势十足的大蛇丸，自来也默默地开始思考眼前这个正在教训自家孩子的通情达理的家长，还是不是之前那个不由分说把错误全部算到鸣人头上，护短到不行的大蛇丸。
不光是自来也，就连一边的兜和万太都一脸懵逼的看着大蛇丸，然后又都不忍直视的捂着脸把头偏到了一边。
这一定是错觉，是他们记错了，刚才大蛇丸并没有想要打鸣人，对，一定是这样没错。
就连佐助也是有些惊讶，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大蛇丸，觉得自己有些不能理解这个世界了。
不过怎么说呢？此时面对大蛇丸的指责，佐助心里却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暖暖的感觉。他知道，大蛇丸肯定是才解决完自来也的事情，就马不停蹄地回来见他的。而大蛇丸之所以会这么赶，也只是因为他说过最后完成九尾和新身体的融合那一步，需要大蛇丸的帮忙。
所以佐助嘴唇微启，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紧抿着唇微低下头，默默地受了大蛇丸的责骂。
多久了呢？从父母惨遭横祸起，他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做错事之后被长辈责骂的体验了啊。很温暖，这种感觉，温暖得连眼睛都涩涩的。
佐助沉默了，在场深知佐助秉性的鸣人、兜和万太只觉得自己的下巴不受控制地掉了地上。这是佐助吗？这一定不是佐助吧！肯定是他们打开方式不对。
而见到佐助这个模样，大蛇丸本来准备好的一番责怪也说不出口了，顿了顿放缓了语气开口问道：“佐助，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大蛇丸的问题一出口，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凝到了佐助身上。查克拉和精神力都好恢复，他们最担心的，就是这段时间佐助频频使用轮回眼，会不会有什么他们不想看到后果。
☆、第一百二十四回
知道自己终究还是没有办法避免这个问题，佐助默默地把头偏到一边，难得的有些心虚，不敢直视周围这些人关切的眼神。
“的确，左眼......现在暂时还看不到......”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身边一阵阵的抽气声，佐助转回头就看到大蛇丸脸上完全没有掩饰的愤怒，以及鸣人的震惊下的悲伤。
感觉再不开口的话就会有什么很严重的事要发生了，佐助也有些着急，连忙补充道，“不过我现在精神力才恢复了一点，也许睡一觉就好了。”
然而大家的脸色并没有因此而变得好一点。
可还不等大蛇丸再说什么，佐助的注意力已经移到本来就在哭，听到噩耗后更是哭得控制不住开始打嗝的鸣人身上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大蛇丸知道他们现在再说什么也的确是没什么用，只能希望佐助说的是真的，等等再说了。
对一边的兜等人使了个眼色，大蛇丸率先离开了房间。想来佐助和鸣人之间应该也还有很多话要说，所以他还是先和兜去解决九尾的问题吧。
兜和万太跟着大蛇丸就出去了，而一直站在另一边的自来也却像是没有看到大蛇丸使的眼色一般，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边靠在一起的两个人，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地开口道：“佐助。”
闻声抬起头，没有在意突然从房间里“消失”了的那两人一蛇，佐助勉力撑起身子半坐在床上，向自来也微微颔首——对这个真正意义上鸣人的长辈，佐助还是十分尊敬的。
“自来也大人。”
“佐助，鸣人他......”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启齿，自来也的样子很是别扭，吞吞吐吐间也说不清楚他想要表达的意思，“鸣人他......”
其实回鸣的这一路以来，大蛇丸也跟他说了很多佐助和鸣人之间的事，而回到鸣见到了佐助和鸣人的这短短的时间里，自来也也亲眼看了很多。
不管是佐助对鸣人的态度，还是鸣人对佐助的态度......虽然不是全部，但自来也想，他基本理解为什么之前大蛇丸敢说“不管你同意与否，都改变不了这两个孩子的关系”这么大言不惭的话的原因了。
如此，他又何苦枉做小人呢。
他和大蛇丸都老了，膝下无子，除了鸣人和佐助这两个孩子，也没有其他什么多余的牵挂了。而作为长辈，最希望的不就是孩子们能幸福吗？所以如果佐助和鸣人的幸福就是彼此的话，给予他们祝福又何尝不可呢？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他还想晚年也能有晚辈绕膝，才不要像纲手那样尽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来惹人嫌呢。
而看着那边大蛇丸口中顽劣的弟子难得恭敬的样子，自来也心下也认同了之前大蛇丸说的，趁他们现在还有能力，为这两个注定前路多舛的孩子尽可能铺平前路的话。
所以刚刚自来也其实是想说，鸣人在很多方面心性还不成熟，又老是冲动干一些让旁人头疼的事，希望佐助能够多多包容一些。说到底，自来也也是因为看到佐助为了鸣人而伤成现在这个样子，担心这两个孩子之间会因此而产生什么隔阂罢了。
可是鸣人到底是他教导着长大的孩子，自来也心里对鸣人是偏疼着的，特别是还在佐助面前，自然是有些不愿意再说鸣人什么不好的。
“他很好。”眼睑微垂，见自来也看着自己和鸣人满脸的为难，佐助大概知道自来也想说什么了，体贴地接过自来也艰难的话头，郑重地重复道，“他很好，所以我也很好。”
是的，鸣人很好，对佐助来说，不管鸣人是什么样子的，不管未来他还要为鸣人付出些什么，鸣人总是很好的。而有着鸣人在身边，无论是什么样的境遇，他也都会觉得很好。
“那就好。鸣人......还有佐助你......事已至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了。”自来也喃喃地说道，也不知到底是说给佐助听的，还是只是说给自己。
毕竟情之一事，向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是无需多言的。
转身准备出门将空间留给那边多灾多难的小情侣，临跨出房门自来也却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一声满是哭腔的呼唤，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停下来了。
“好色仙人......”总算是止住了哭泣，还在小幅度抽抽搭搭的鸣人一遍又一遍扫描着自来也，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你吗好色仙人？”
☆、第一百二十五回
“是我，哟，鸣人，我回来了。”裂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自来也转过身对着鸣人比了个大大的“V”字，心里也是不由得感慨万千。
见鸣人瘪了瘪嘴似是又要哭，自来也收回已经跨出门外的脚来到鸣人身边，伸手揉了揉鸣人的头发，对鸣人说道：“鸣人，真是好久不见了啊。放心，这次我不会再那样突然的‘离开’了。”
终于确定自来也的确是与生前无异，但鸣人还是很在意自来也脸上的裂痕，无论如何也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色仙人，大蛇丸是真的把你复活了吗？还是......”
见鸣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脸上的裂痕，自来也也知道这大概就是之前让本来就不对劲的鸣人更加疯狂的原因了。看了眼一边垂眸像是没听到这边的动静一样的佐助，自来也的表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这个嘛，大概也算是一种秽土转生吧。”
话才一出口，自来也就看到鸣人的表情变得恐怖，眼眸似乎也要跟着变红的样子，双手搭上鸣人的双肩，不让鸣人挣扎。
“鸣人，你冷静下来想想，如果大蛇丸只是想要一具武器的话，何必大费周章的要拿回我全部的身体？”
一句话像冰水一样泼进鸣人脑中，瞬间冻结了鸣人地挣扎。愣愣地抬起头，鸣人更加糊涂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大蛇丸曾施加在他身上的那个忍术，自来也到现在都还有些震惊，不得不承认，也许当初佐助义无反顾地去到大蛇丸身边，由大蛇丸来教导他，真的是一个很正确选择。
抬眸扫了佐助一眼，见佐助没有反对，自来也便大概跟鸣人解释起前因后果来。
原来大蛇丸其实并不是没有想过要完全复活自来也，但是代价太大，他付不起。更准确的说，如果必须要用佐助的命才能换回自来也的命的话，就算是大蛇丸，也做不到。
所以大蛇丸曾经跟佐助商量过，直接“秽土转生”自来也。
大蛇丸想得很清楚，之前自来也那次突然的死亡，他再也不想看到第二次了，所以用“秽土转生”将自来也死死地绑在他身边，生死都由他CAO控的话，其实最好不过了。
但是佐助仔细想了想就否决了大蛇丸的提议，而是将他在幻境中为了救回鸣人，在那数百年的梦境中和梦境中的大蛇丸一起研究出来的新忍术“秽土转生·改”告诉给了大蛇丸。
这个术，虽然根本上来说也是“秽土转生”，但是却改善了“秽土转生”除了施术者主动解除才行以外的所有弊端，只是相对来说，“秽土转生·改”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施术者全部的查克拉，不能像“秽土转生”那样无限度的使用。
